《月皇三嫁》第28章



就在此时,危百尺从回廊走来,看到烈无苍和冰玉煌两人在湖边交谈,急忙加快步子 。
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等着烈无苍解惑,不过此时最重要的是:“王爷,今日晚膳是独用还是?”说着看了下冰玉煌,意思很明显。
烈无苍看危百尺眼神,笑道:“共用!你去安排吧!另外,月奴房间在何处?”
危百尺应道:“泗水苑!”泗水苑是王府招待来客之所。
烈无苍,眉心一蹙,道:“明日将邀月楼布置妥当,后日让月奴住进去。”
危百尺讶异出声:“邀月楼!”
邀月楼是是专为未来王妃所建,月为阴,女亦属阴,邀月则如邀女主人,以显王妃身份尊贵。曜日每个王府皆有,直到王妃入主,重新赐名,代表王府女主正是执掌王府大权。这是烈氏一族自古流传下来的习俗,以显示对女子的重视,烈士族人皆都遵从,可是让月奴入住,这?
烈无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道:“去吧!”
静夜,一盏明灯照亮了晦暗的书房。
烈无苍、危百尺、冰玉煌三人齐聚烈王府密室。密室在书房之内,机关只有烈无苍和管家危百尺知晓,冰玉煌到时密室早已打开,烈无苍和危百尺在其中等待。
冰玉煌进去后,站在密室中央,密室暗门轻轻关上,一切都悄无声息惜。
烈无苍随即转身看着冰玉煌道:“去掉面具吧,百尺不是局外之人!”
危百尺眸光转向冰玉煌,随着面具摘掉,一张他如何都没有想到的面容映入眼帘。
这不就是,惊异万分间危百尺飞快望向烈无苍,可烈无苍眸光中并无他想要看到的神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烈无苍神色如常,见危百尺动容的反应,双唇轻启道破冰玉煌身份:“这是灵月月皇冰玉煌!”
危百尺眸中的惊异这才散去,可这一句的震撼丝毫不亚于初见冰玉煌真容,讶异间提高了嗓门:“什么,月皇!你要将敌国皇上养在府中?”幸好密室的隔音措施较好,这一嗓子的惊叹足以引起所有人的侧目。
烈无苍无奈说道:“先把你的嘴合上吧!”
危百尺摸摸嘴角,这才恢复了些镇定的管家形象,却又连珠炮似的吐出心中瞬间积攒的不满:“烈王殿下,你明知夜归乡有报仇之心,却还将他养在府中,这姑且不提;我还以为是你找到了那个人,也不是。如今眼前的是个亡国之君,而且他的国还是被你灭的,这不共戴天的大仇,烈无苍!你僵直是疯了!”
冰玉煌闻言,一声轻笑,若无其事的淡淡说道:“烈无苍居然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危百尺瞬间转眸再冷光射向冰玉煌,警告道:“ 你若是敢对烈王不利!我危百尺第一个将你碎尸万段!”
冰玉煌眉毛一扬,丝毫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中,缓缓说道:“我要报仇,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
话音刚落,危百尺突然出手,眸光冷冽,毫无预兆,猛得袭向冰玉煌致命之处。
☆、棋局暗涌
眨眼之间,夺命之手已至眼前,危百尺右手青筋毕露,紧紧掐在冰玉煌脖颈间。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不出意外,冰玉煌性命休矣。
片刻后,却见本该气绝人亡的冰玉煌依旧静静站在密室中央,眸光璀璨,面色红润,喘息如常,反而危百尺额头开始沁出汗珠,双唇抿紧,面色越发肃然。
募然横亘在二人之间的烈无苍抬眸,对上危百尺怒火翻腾的双眸道:“百尺,看来你在府中亦没有荒废时日啊!”
危百尺冷哼一声,狠狠瞪了一眼烈无苍,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松开手指。而冰玉煌脖颈上竟没有一丝丝的被钳制的指痕。
烈无苍紧随着松开钳制在危百尺腕儿间的手指。
定定瞅着自己手腕间红红的痕迹,危百尺怒气未消又添滔天怨气:“烈无苍呀,烈无苍,你怎么就下得去这么狠的手呢!我任劳任怨的为你看家,到头来竟是被你如此刻薄,你是如此来回报我的!”
烈无苍闻言,眸中顿现笑意,颇有些戏谑地看着危百尺道:“你若现在想在府中养老,我绝无二话,而且给你与我相当的用度。”
“什么!养老!”危百尺闻声顿时炸毛,幽怨的表情眨眼间已变,眸中刻满了千千万万的不同意,急急说道:“养老,我没听错吧!那怎么可能!想我如此年青力壮,当管家那是小菜一碟,得心应手,再当上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烈无苍颔首,随即接着他的话茬儿道:“嗯,如此甚好,那你就继续干着吧!我还正愁没了你这个管家该怎么办。”
危百尺登时呆住,瞬间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烈无苍那平静无波的眼眸,为何让他觉得里面盛满了浓浓的得意?
冰玉煌在旁看着二人言语交锋,对两人的关系渐渐了然于胸。随即看向危百尺,打断了他的神游:“危管家!”
危百尺闻声转眸,看着冰玉煌。
冰玉煌接着道:“烈王救我,看重我还有利用价值,若来日价值已无,你想杀我,定然不会有人阻挠。”
危百尺怔了一怔,眸光微沉,随后抬眸再次望向冰玉煌:“后来之事后来再议,无苍既然将你带来,我自无异议配合。”
冰玉煌心知肚明,方才即使烈无苍不出手,危百尺亦不会下杀手,此时话既已经挑明,她亦无须费心,随即颔首以示赞同之意。
“言归正传吧!”烈无苍话落,随后将写在纸上的计划交予危百尺说道:“详情都在上面。”
危百尺接到手中细细浏览,又粗又黑又长的眉毛不时向两侧挑起,眉头不自觉就皱在一起。
片刻后,他把纸放在灯上
燃为灰烬,扫过冰玉煌平静的双眸,望向烈无苍道:“人马调动我再细作安排,争取万无一失!”
烈无苍点点头,最后再次对二人嘱咐:“计划进行时难免会有预料不到的变数,到时再见机行事!”
密室之谈不久即结束,三人相继离开密室。
危百尺对最后出来的烈无苍道:“我去送他回泗水苑。” 冰玉煌心下暗忖,危百尺此人心思极细,大事之外居然还会顾忌到她初到府中不熟悉路径,看来烈王府管家也不只是管家那么简单。 
烈无苍点点头:“我在书房!” 
危百尺笑着回道:“老规矩!我怎么会忘!” 
夜色重重,皓月之下,府内路径清晰可见,两条斜长的人影映在石子铺就的□上,连人带物,一切景致都泛着青兰的色泽。
冰玉煌行进间突然出声,打破了寂静的夜色:“危管家,方才,你虽是玩笑之意,但烈王那句允诺确是戏谑中带着绝对的真实。你回答我,他因何要许下那般诺言?”
危百尺听了,猛得一怔,脚步微顿,却是沉默以对。 
两人默然前行,冰玉煌耐心等着答案,似乎已料定危百尺定会告诉她前因后果。
良久,危百尺步伐不变,轻轻嘘了口气,幽幽说起往事:“我是武昌候之子。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殉情,那时我还年幼,先皇以示皇恩,便将我养在宫中,恰巧让无苍母妃抚养,我与他一同受教长大。后来无苍拜师,我留在宫中。无苍回宫后领兵,我便随其征战沙场,破百群诸城时,有人暗刺,我替他挡了死劫,虽然大难不死,却终是无法再上沙场。”
三言两语,事情来龙去脉已然交代清楚。言语间,两人不知不觉到了泗水苑苑口,危百尺停下步子,眸中闪着耀目的光泽,看向冰玉煌道:“他既有无法放下的责任和执着,我在所不惜亦要助他得偿所愿。” 
冰玉煌抬眸射向危百尺眼眸深处,似询问又似肯定道:“为他你宁可舍下荣华富贵,平步青云之路,甘愿在这王府中屈就当个管家?”
“哈哈,人各有志!”危百尺扬声笑道:“到了,今日你就勉强在此休息,邀月楼我会尽早收拾好。”干脆浑厚的笑声在万籁俱寂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危百尺将手中路灯笼交予冰玉煌,转身顺着路踏着月色而去。冰玉煌回头一望,明月之下,挺拔的身影,坚决的意志,是该赞危百尺情深意重,还是该叹烈无苍!
冰玉煌走近苑内,见屋内点着烛火,匆匆进去,果然是碧艳还在等她,等得都睡着了。
“张碧艳!张碧艳!醒醒!”冰玉煌
走到桌边推推趴着睡着的碧艳。
张碧艳听到叫声,迷迷糊糊睁开眼,乍然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清醒过来,差点儿就失声尖叫出声。
幸好冰玉煌看她的样子,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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