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43章


危百尺不想冰玉煌居然还再提画,急忙转身,挤眉弄眼,使命儿摆手:“别说画,别说画!”
烈无苍查看画像没有破损,眸光才恢复平静,轻轻卷起放回暗格中。
冰玉煌心思复杂地看着自己的画像被他收起,脑中突然想起烈无苍言语中所提的那个她,不由沉声
问道:“这就是你口中心爱之人?”
烈无苍淡淡望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这样分明的默认,冰玉煌猛得从胸腔中暴发出低沉的一声轻笑,清冷的眸光凛然迎上烈无苍淡然无波的双眼,眸中满是讽刺,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猛然间转成畅快的狂笑。
烈无苍在他眼中看到一股沉痛绝然的快意,是那么刺眼,令人厌恶,恨不得立刻动手拔除。
狂笑过后,冰玉煌摘下了脸上面具,眼中蕴着残忍冷然的笑意,用这张所谓相似的脸,面对烈无苍,沉声厉笑:“烈无苍啊,烈无苍,你注定此生,哦,不,是永生永世都得不到你想要的女人!”
话音一落,危百尺猛得愣住,难道他知道此女下落?
烈无苍怒气顿散,惊喜划过,眸中不由带了急切,走近冰玉煌道:“告诉本王,她在何处?”
冰玉煌收起方才狂肆之态,挑眉淡淡道:“我手中得到的筹码,烈王!换做是你,你会如此轻易说出?”
烈无苍惊觉自己在此事上似乎太过冲动,不由敛眉沉默。
危百尺却急道:“冰玉煌,你既知道此女下落,不妨说出,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危百尺能做到,定然竭力以赴!”
“条件?呵呵!我现在没兴趣和你们谈条件!”
烈无苍出声打断了这场毫无意义的争论,盯着冰玉煌眸光道:“百尺,不必再说!她既然存在,本王一直找下去,总有找到的一日!”
冰玉煌闻言,眸中顿时露出笑意,戴上面具笑道:“不愧是烈王,自信非常,那我就恭祝烈王你早日得偿心愿!”
烈无苍言归正题,拿出手札,交给冰玉煌:“你来此的目的绝不是跟本王废话,这是拟好的策略!”
冰玉煌迫不及待接过,打开细细浏览,一字一句都不放过,细细揣摩斟酌,心底的隐忧随着对策略的了解,渐渐散去,眉宇间隐隐的忧色慢慢消失。
“曜日确实不乏人才!”冰玉煌看罢,抬眸看向屋中二人,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危百尺微微一笑:“能得你之赞赏,亦是他们之幸!”
“危管家说笑,良才贤人谁又能不爱!只可惜”冰玉煌不由叹息一声。
危百尺自然知道她为何而叹,不由看向烈无苍。
列午苍取出被特殊药物处理过的人皮藏宝图,平铺在书桌的宣纸上,打断二人无谓的闲话,说道:“本王需要详细了解藏宝图之事!”
冰玉煌提步向前,看着曾经深印在手臂间的纹路,不由抬手轻轻摸过,“灵月宝藏是先祖建国时藏匿的财富,只为有朝一日冰氏
后人若亡国,可靠它隐姓埋名存活。图刻在皇帝臂上,只有每一代皇帝一人知晓。 图会在新旧帝王交接之时,由先帝亲自为下一任亲手刻上。”
危百尺眸光顿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五国中,唯独灵月是先帝主动让位与后来者!”
“此图文外形看去像是朱雀玄鸟,是我冰氏一族信仰的神兽,但是纹路之中却暗藏山水路线,密道暗仓。”
烈无苍拧眉问道:“既是代代相传,你怎能保证其中宝物没有被其他人动过?”
冰玉煌淡淡道:“先祖早已想到,所以设了暗谜隐藏真实路线,图中真假路线交错!若无参透口诀之谜,既是拥有此图亦不能找到。”
危百尺挑眉诧异:“你的意思是,还未曾有人破解口诀之谜?”
冰玉煌回溯当时记忆,心脏不由抽痛,强迫自己继续道:“我一直想不通先祖之谜到底是何意思,更想不通为何会没有人能参透,列位皇祖之中英明之主大有所在,直到灵月覆灭之日,我才领悟了口诀之谜!”
顿了顿,冰玉煌不得不闭了闭眼睛,压下喉间涌起的血腥气,放低了声音轻语:“该说先祖不知变通,还是该说先祖聪慧绝顶。此口诀之谜,若不是体验到亡国灭族之痛,是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的。亡国之宝藏!亡国之宝藏!只能用在亡国之后!”
轻叹一声,只见他沉声道:“可惜先祖料到了亡国,却没有料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无人,宝藏又有何用!”
烈无苍闻言,眸光微垂,道:“灵月开国之帝雄图大略,心思缜密,确实不凡!”
冰玉煌不置一词,继续道:“看清我手所划过的地方,我只言一次!”
只见他轻轻顺着玄鸟的嘴尖直直贯通至鸟尾,又从鸟尾直直回到嘴尖。
危百尺登时瞪大了眼睛:“这,就这么简单,而且何必费尽心思绕个圈子,这不是从原点又回到原点?”
烈无苍静静望着冰玉煌,等他继续解疑。
“鸟嘴是冰氏一族兴起之地,鸟尾是灵月皇宫,转这一圈不过为了让后人明白兴亡更替历史之必然,一切终会回到原点,重要的是无论何时都要保得族人生生不息。你们要想取得宝藏,必须要按此路线。”
烈无苍不动声色收起藏宝图,道:“本王会去验证你话之真伪,若有虚言,我会让冰氏族人一一偿还!”
冰玉煌淡淡道:“随烈王高兴!” 
言罢甩袖,翩然离去,回到邀月楼。刚坐下还不到片刻,不料危百尺竟紧随而至,终不甘心地看着他,开门见上说出来意:“书房那副画像,是他五年前从灵月回
府后,亲手所绘。他从不轻易作画,除了他的母妃和先皇,连我也是看到那幅画后,才知他居然还会丹青。”
冰玉煌凝眸看着危百尺,淡淡道:“你是想告诉我,那名女子在烈无苍心中很重要!”
危百尺眸光一派赤诚,点点头。
沉默半晌,冰玉煌冷淡出声:“这与我何干!”
危百尺一愣,不死心想要继续纠缠,冰玉煌不耐烦下了逐客令:“危管家,我要休息,慢走不送!”
危百尺愕然,未出口的劝说被堵在舌尖,无奈只得转身离开,看来想要让其说出,还需一番功夫。
门关上的那一刻,冰玉煌强压的血腥再也控制不住,猛得一咳,吐出一股鲜血,屋内顿时盈满血腥之气。
☆、王府抢人
冰玉煌拧眉冷眼看着桌上溅落的血色,从袖中摸出一个绢帕,看见上面刺绣的花纹一愣,想起它是荣王之物,犹豫片刻,抬眸看向房内各处,最终垂眸摸摸绢帕,喃喃自语:“只有你,最是令我放心之物!”
随后用它轻轻擦拭了桌面上的血迹。走至窗边,轻轻推开窗户,夏日雨水过后,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扑鼻而来,渐渐冲散了房内的血腥之气。
夜晚入睡前,叶依擎再次为其诊脉,以根据她身子恢复情况调整用药。
本以为今日情况会更好些,叶依擎笑着对伺候在旁的碧艳道:“若是好些,你就不必再对我抱怨药味苦涩难闻了!”
冰玉煌道:“无妨,我不觉药苦,若能早日康复,苦涩也就不是什么问题。”
碧艳抬眸看了眼冰玉煌,低头嘀嘀咕咕:“也不知是谁用药时,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
冰玉煌听入耳中,忍不住轻笑:“你倒是心细!这都被你逮着了!”转眸看向叶依擎戏谑道:“药可真是苦,比上次的苦了不知多少倍!叶医师,你不会是因为我不把碧艳许配给你,公报私仇吧?”
碧艳心头一荡,面颊羞红,抬眸瞪了眼冰玉煌,嗔道:“公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叶医师了!”
冰玉煌抿嘴一笑,明眸流转,淡笑着望着碧艳,缓缓说道:“你也没说过不嫁给叶医师啊!”
碧艳张口欲驳,可觑见叶依擎又急又惴惴不安的神色,心不知怎得一软,似是发觉自己的反常,脸不由涨得通红,猛得一跺脚,急急离去:“我给你们准备茶水去,你们俩慢慢聊!”
冰玉煌笑着看碧艳离开,这才对叶依擎道:“你把脉吧!”
叶依擎摸着脉象,起伏无律,极为不稳,还不如上午的情形,眉头不由一拧,诧异道:“怎会这样?气血大亏今早本已经有所好转?”
冰玉煌笑了一笑,若无其事地淡淡说道:“病体反复亦是常有之事,无碍,叶医师不必如此忧心!”
叶依擎把完脉无奈叹道:“你将碧艳支走,就是为了不让她知晓你的身体状况,可是你怎么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不知你又发生何事,但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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