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86章


荣王来到烈王府时,张碧艳把刚刚煎好的药端来邀月楼,恰好碰上了走到苑中的荣王,神色一怔后,眸中顿时倾泻而出浓浓的欢喜,激动唤道:“王爷!”
荣王迎上她这久旱逢甘霖似的喜悦眸光,脚下步子越发急躁,张碧艳这幅委屈辛酸的模样,那些他未曾听闻的日子里,月奴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冰玉煌正在房中静静地倚坐着,突然听这一声饱含欣喜的呼唤,不由低低一叹,荣王你真不该来,如今这趟浑水你好不容易走出,我不愿你再牵扯进来!
可惜事不随人愿,声音落后不久,荣王便和碧艳一同走进了房内。
冰玉煌抬眸看向他道:“你怎么来了?”
荣王看他脸色苍白,病怏怏的无精打彩,心中微恸,几步走到床边,气愤质问:“烈无苍那样对你,你为何不来荣王府找我!我当时说过的话,你是不是从未放在心上?“
”荣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我今天再对你说一便!

冰玉煌很久未再听到如此激情澎湃的言语,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荣王噼里啪啦好一通发泄,心中那股焦急和忧虑才稍稍缓解,喘了口气,看着冰玉煌含笑的双眸,无奈深深唤了一声:“美人啊,你气得我肝儿疼!”
张碧艳在旁看他一口气说完,连喘气都不带喘,不禁噗嗤一笑,将手中的药放在床边的凳子上让凉一凉,转身到桌边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愤愤道:“王爷,你先歇一歇,你也别尽说公子,要我说,烈王才是罪魁祸首!”
冰玉煌闻声,眸光微顿,急忙出声斥道:“碧艳,这些话可是你能说!前些时日我警告你的事情,你都忘了!”
张碧艳眸光一敛,嘴角微微撇向两边,不情愿道:“公子,我错了!可是烈王”
冰玉煌顿觉气息有些不畅,喘息片刻,才出声阻止道:“没有可是!与烈王没有任何关系!”
荣王听出他嗓音的黯哑,不由看向张碧艳问道:“你家公子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可有请医生?”
冰玉煌接过话头,看着荣王淡淡一笑道:“小病,叶医师已经看过了,吃几贴药便好!”
张碧艳闻言一愣,公子说的根本不是实情,心中一急,焦急道:“公子!”
冰玉煌回眸锐利扫了张碧艳一眼,不要说出真相!
荣王将她的神情收入眼中,登时看向碧艳道:“你如实道来,你家公子自有我解决!“
张碧艳自是不会忤逆冰玉煌的任何命令,随即看向荣王一字一句道:“你听公子胡说八道,哪儿是什么小病,今早发热烧得都醒不过来!”
“是吗!”此质疑声横空而出,插进了三人言谈中,冰玉煌、荣王和张碧艳募然抬眸诧异望向屋外。
路光阴踏着沉重的步子,眸中闪着痛意,紧紧凝视冰玉煌,慢慢走进屋里。
荣王见他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中警觉顿生,不由将身子微动,占据了床边最靠近冰玉煌的位置。
冰玉煌望向路光阴,耳旁募然想起烈无苍提过的话,他喜欢自己,心底不觉幽幽一叹,他才是自己更改谨慎相对之人,随即平静道:“你来了。”
路光阴想笑却笑不出来,看向他丝毫不将自己生死放在心上的模样,缓缓道:“我从叶依擎那里来!他什么都告诉我了。”
冰玉煌一怔,不由垂下双眸,哑声一笑:“呵!你又何必要知道呢!”
气氛因着这几句话变得压抑沉郁,方才短暂地轻松眨眼逝去。
张碧艳心内难受,却又不愿露出,随即端起凳子上温度正好的汤药,走向冰玉煌道:“公子,药好了,乘热喝吧!”
荣王闻言猛然转身
,对碧艳道:“把药给我,我喂她!”说着也不顾碧艳是否答应,双手半拽半强迫地从碧艳手中端过了药,俯身便凑过去轻嗅。
“这药味如此呛,定然苦的厉害!”
路光阴转眸看向荣王,淡淡道:“你若真为他好,便把药给他,让他一口气喝下去!他怕苦,你若喂他,更是苦了几倍!”
冰玉煌垂眸幽幽一叹,抬眸对上荣王,道:“给我吧!”
“给我!这个邀月楼,还容不得他人做主!”冰玉煌闻声,身子募然僵在了床上。
荣王和路光阴轰然抬眸,望向正向他们靠近的烈无苍,眸中厌恶恨意懒得掩饰。
烈无苍踏着沉稳轻快的步伐,未几已经站到了荣王和路光阴面前,微微一笑:“德王和皇侄,你们二人到了烈王府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迎接你们!”
德王路光阴声音微冷,淡淡道:“我本为探望月奴而来,听下人道烈王国事繁忙,实在不好叨扰!”
荣王懒懒道:“皇叔你和我的关系,还客气什么,皇叔的家就是我的家,若是还大张旗鼓的让你来接待,倒显得我们生疏了!”
烈无苍募然轻笑,淡淡扫过二人,视线最终停在冰玉煌身上,对荣王伸出手:“把药给本王,本王的月奴病了,本王合该亲自照料!”
荣王端药的手猛然一缩,将药护在怀里,生怕被烈无苍抢了去。
张碧艳看药冒出的热气越来越少,心中着急,药若凉了,药效就不好了,眸中不觉现出焦急。
冰玉煌自始至终都在沉默。
情势顿成僵局。
烈无苍不着不急,泰然自若,淡淡笑道:“既然我们三人都有心,便让月奴自己决定!”
路光阴、荣王同时将眸光放在冰玉煌身上,看她如何决断。
冰玉煌这才抬眸,眸光微微带着感激,扫过荣王和路光阴,复又垂下,轻轻道:“让王爷来吧!”
他口中的王爷自然是烈无苍。
荣王和路光阴一怔,心底却是无奈苦笑,你最想见的还是烈无苍
烈无苍随即平稳从荣王手中接过汤药,荣王不情愿却也没有选择,愤愤离开了床边。
冰玉煌一勺一勺地饮着烈无苍递到嘴边的浓褐色的汤药,面色平静安然,眸光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黯然。
路光阴静静看着,心中痛楚却毫无办法,玉煌,你有情,可是烈无苍却是那般寡情无意,你难道不知你只剩半年的时间吗?
荣王见烈无苍心头就怒火难歇,眸光随即放在路光阴身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低声问道:“德王,方才你话中有话,美人的病情到底如何?叶依擎与你说了什么?”
路光阴犹豫了片
刻,见荣王对月奴也是真诚挂念关心,垂眸淡淡道:“阎王笑,半年!”
荣王心神一震,眸中满是不能相信,登时看向正平静用药的冰玉煌,喃喃道:“这!这!你是骗我的,对吧”
半晌后,烈无苍喂完了药,便不再看冰玉煌,对房中正站着的二人道:“你们随我到大厅吧,这里一股药味,还有病患,无趣的厉害!”
荣王说话本就无所顾忌,此时心头藏怒,说出的话更是毫不客气:“皇叔喜欢,便去闻你的香味儿,侄儿我更喜欢这股浓浓的药味,不妨这样,我将月奴接到我府中,也免得皇叔还要受此药味荼毒!”
路光阴闻声,募然抬眸看向烈无苍,问道:“你可知他的病情?”
烈无苍眸光微闪,迎上他质问的眸光,毫不在意地淡淡道:“阎王笑。”
路光阴继续追问:“你有何打算?”
烈无苍毫不在意的淡淡一笑:“办法?小病从医大病从死,本王亦无能为力,师弟已经在想办法。本王现在能做的,便是让他衣食无忧,药石不断!倒是不知德王有何看法?”
烈无苍口中的淡漠,事不关己,证实传言果然不虚。
路光阴闻言心念一动,缓缓道:“烈王所言有理,现今为止,也只能这样!本王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本来他还在犹豫是否要与那人合作,今日所见,何必在踌躇?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得到冰玉煌,是否能找到治病之法谁也没有把握,那便做最坏的打算,至少在计划完成后,他能时时刻刻照顾他。
荣王自然将烈无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怒气升腾之间,面上反倒平静了许多:“皇叔说的这些,侄儿也可供给美人,反正美人在与否于皇叔没区别,我就把美人接到个府中照料,还能减少皇叔困扰!”
路光阴心底讽刺一笑,荣王你太天真了,烈无苍怎会容得他人染指自己之人!
烈无苍闻声,面色微沉,淡淡看了眼垂眸冰玉煌,才射向荣王,沉声道:“侄儿你多虑了,本王宠幸过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在本王府中!”
荣王强行压制的怒气再也无法压住,募然沉怒出声:“你”
冰玉煌察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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