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颜欢》第22章


茫招┌岩惶趺罱ァ?br /> “五年前?”崇华脸色一变。
樱桃慌忙住了口。
崇华目光闪动,见她神色便知不对,想要旁敲侧击地问问,那厢沈言突然一阵咳嗽。
喝了些水,勉强提起一丝精神,沈言笑了笑,“樱桃你先出去。”
“我哪也不去,我守着你。”少女横眉竖目。
沈言无奈,柔柔地哄她:“你总是黏着我可如何是好,小丫头将来可是还要嫁人的。”
温柔的笑意在那张病弱的脸上显得分外单薄,仿佛一击即碎。
樱桃鼻子一酸,撇开眼,冲出了门。
被樱桃噎住、满腹疑云的崇华终于开口:“清远……”
“臣请圣上即刻回宫,勿作停留。”沈言低垂着眼静静道。
“樱桃方才说五年前……”
“小姑娘胡言乱语口无遮拦,还望圣上恕罪。”依旧正儿八经平淡语调。
把崇华噎没声了。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这一主一仆端的是一对神物。
他沉默半晌,终于想好要说什么,一抬头,沈言闭着眼睡了。
尴尬中他只好蹑手蹑脚屏住呼吸,将床上的人儿轻轻扶起,褪去他身上宽松的外袍,肩胛处正逐渐愈合的狰狞伤口在雪白光洁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沾满药膏的手指轻柔小心地涂抹,尽管动作已经很轻,他还是看到沈言睫毛颤了颤,于是崇华想了想,将人笨拙缓慢地带进了怀里,试图找到一个能让沈言舒适一些的姿势。
可这么一来两个人贴得更近,角度又别扭,目光所及满是春光,于是崇华上药的动作更加笨拙,不上药的另一只手不知该往何处放,只得僵硬地悬空举着,时间久了,手臂一阵酸麻,他忍不住自己叹了口气。
怀里突然一阵温热,却是不知何时又醒过来的沈言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感觉到崇华尴尬,低低道:“圣上,您实在不宜屈尊,让御医或者樱桃进来吧。”
崇华默然片刻,将药瓶放回桌上,一手扶住沈言乌檀般的发,将外袍替他披上,又垂着头叹息:“清远,五年前的事,你还是宁愿瞒着朕。”
“圣上心里清楚,既然看出来了,何必说破,臣是逃犯,认罪便是。”沈言偏过头。
“朕不相信,不相信顾家会陷害卫国公。”崇华语气坚定。
沈言唇角扬起,语声悠远而平静,“卫国公功勋卓著、权倾朝野,与我顾家分庭抗衡,”他沉默一瞬,抬起眸子,见崇华紧紧盯着他,只好继续说下去,“圣上分明知道前因后果。当年的卫国公忠诚耿直,又素来主张清除前朝余党,顾家自然视其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才设计诬陷,害得卫国公家破人亡。”
看到崇华眸子黯淡,沈言的语气却越发轻快,“后来顾氏灭门之时,臣不过是得人相助,逃出生天,苟且偷生了五年罢了。”
“那清远又何必再回来,岂非危险重重?你方才说的,都是朕已经查到的,”崇华轻轻说着,指尖缠绕沈言柔软的发丝,忽然低下头,在他耳垂上啄了啄,沙哑地道:“朕不信。你说实话。”
颈侧温热的吐息逼得沈言几乎丧失理智,意志在□□挑逗下几乎动摇,却依旧咬着唇不说话,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抬起他下巴,紧接着温热的软舌卷进来,一阵天翻地覆的纠缠后突然松开。
迷乱的喘息声里他听到崇华低沉的语声:“顾家当年的案子,朕已经命人暗中查了。倘若查出疑点,朕会立即命人翻案,”最后顿了顿,断冰切雪,“清远,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沈言手指淹着唇,低低地咳嗽,“崇华……”
始终心情低落的崇华眼睛亮了亮。
“你听我一句,不要去查,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只会更加痛不欲生。有些时候,被蒙在鼓里,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迎接他的是一片沉默。
“还有,你无需误解。我回来,并非为顾氏翻案而来。”沈言静静抬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漆黑。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这天夜里,守在沈言房门外的樱桃全身缩成团,眯着眼睡得正香。
一只纤弱的手伸过来,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少女眉毛一挑,将那只手拍开,迷迷糊糊道:“别拦着本姑娘吃樱桃。”
那人轻笑一声,微微俯下身,温柔低喃:“嗯……等你回京有的是樱桃吃。”
“才不可能,回到京城……就会受万恶的老板剥削……”脑袋一垂又进入了梦乡,涎水浸湿了整副衣袖。
小火苗噌地蹿高了一度,那人微恼,“好么,限制你吃东西还不是担心你祸从口入长得太肥嫁不出去。”在她肩上用力一敲,樱桃一个激灵睁开眼,抬头便见自家公子抿唇瞪她,月光下容颜苍白、长发披散,她愣是看得一哆嗦。
“公子,你伤还没好,怎么就——”话说了半截便被捂住嘴,沈言飞快地四处瞧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不要大声说话,”犹豫了片刻,眸子晶亮,“你去把席明叫来,咱们今晚就走。”
浓墨般的天幕,几点光芒浅淡的星辰点缀苍穹,席明驾着车,在官道上一路奔京城而去。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寒风毫不留情地卷入,顺着人的毛孔往里钻。沈言白着一张脸,嘴唇发青,裹紧了席明的厚裘,颤颤巍巍掀开车帘。
暗夜深沉,依稀可见远处渐行渐弱的那一处明亮灯火,与周围的黑暗映衬,入眼格外鲜明。
沈言喃喃道:“已经三更天了,他还在看奏折……”
帘子忽然被人夺过拽下,沈言立即用恨恨的小眼神瞪着樱桃,后者抱着手臂,“既然决定要走,何必再担心。我只知道,这里风大,你伤口吹不得风。”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沈言打了个冷战,瑟瑟缩缩把自己藏在厚裘里,幽怨地瞧着她。
“第十七个冷战。”樱桃叹了口气,托着下巴,“我还是不明白,明明很舍不得,为什么一定要走?”
脸色雪白的沈言眨了眨眼,“不是你说想吃京城的樱桃了么?”遭到一波怒视后消了音,半晌,把脸埋在青丝里,轻若飞絮的语声传来,“朝中有人在等着拿他的把柄,我不能和他一起回京。”
隔了一会儿,有些迷茫地又道:“他问我为什么回来,那么深的信任,我怕我心一软会忍不住把一切都告诉他,那我和陆伯伯他们这么多年的心血、隐忍便付之东流了。要让他在至高无上的位子坐稳,又怎能不对自己心狠?”低低笑起来,“世间事原本就是如此,要得到什么,就不得不失去别的什么。”
他毫无血色的薄唇僵硬地抿了抿,眼底星火般微弱的笑意却飘摇不灭。
“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樱桃始终沉默着,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无言以对,沈言话音落了许久,她才慢吞吞冒出一句:“我只知道,你这么一声不吭的走掉,等到了京城,崇华哥哥肯定会发火。”
“嗯?”沈言一拧眉毛,“谁允许你对他直呼其名?”
“你自己昏迷的时候叫的一直是他的名字啊。”樱桃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沈言一窒,将头缩紧厚裘里。
这辆不起眼的马车安静地在夜色里穿行,风吹叶落的轻响混合着马蹄落地的声音,悄悄地催人入眠。
阵阵困意袭来,便觉得头脑沉重,沈言试图入睡,猛地又一阵冷风吹起车帘,他打了个呵欠,昏昏沉沉对着车外喊:“席明,来壶酒!”
“不给。”回答简洁果断。
“我是要暖身,不是买醉!”
“你有伤在身,不能喝酒,”顿了片刻,“你若执意要,我只好把你送回圣上那边。”
沈言只好委屈地咬着厚裘的衣角,暗自下定决心等回京一定要扣这两个的工钱。
一路颠簸,沿途劳顿,沈言一到京城便连续发了三日高烧,吓得樱桃和席明又是求医又是买药,其间太后一道宣召懿旨驾临醉君坊,传旨的张公公态度强硬,听说沈言缠绵病榻,竟要强行将人带走,被樱桃一把扫帚以拼命架势轰了出去。
第四日,沈言终于勉强能下榻走动,传旨的张公公又来了。
这次约莫是这位张公公长了记性,带了十几个太后亲卫来,不由分说直接闯进了醉君坊,沈言远远地便听见樱桃怒气冲冲的嗓音:“我家公子身体才好些,你们就这样逼人太甚!是太后就可以任意欺人吗?若不是她,我家公子也不会——”
“樱桃。”沈言轻轻唤了一声。
众人抬头,眼前顿时一亮。
浅淡稀薄的日光笼在倚门而立的青年身上。他只闲闲披了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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