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作死手册》第52章


“操!”大春子盯着秦非看了半分钟,“你跟江宁散了?”
秦非招手又点了一杯酒,没打算回答大春子的问题。
大春子把杯里的酒干了,也跟着要了一杯,俩人厮混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有默契,秦非不说,大春子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他了解秦非的性格,没事儿的时候怎么疯都成,有事儿的时候反而喜欢安安静静地呆着,今儿秦非一说来后海,大春子就估摸着差不多了。
“散就散吧,反正也睡了半年多了,该腻味了!我给你介绍个嫩的,一掐出水儿的那种,你不就喜欢那样的嘛。”大春子摸手机要给陈大头打电话。
秦非斜睨他一眼,“算了,明天再说吧,今儿没兴趣。”
大春子皱眉,“江宁打官司那事儿?”
“甭管他,他愿意告谁告谁。”
“可是……”大春子想了想,“我下午又仔细翻了下那个案子,立案以后沈中华的资产会被冻结,他的公司近三个月内签的合同暂时中断,等结案后会有定论。”
秦非轻摇酒杯的动作停了停,“嗯。”
“其中有一份合同是你名下的公司签的,你跟这事儿到底什么关系?”大春子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一不留神被小狼崽咬了一口而已。”秦非说得轻松,心里却无法抑制地想起那会儿跟沈中华谈判的时候,江宁前后多次阻拦,或许江宁是真的不愿自己掺合进来?秦非迅速地把这个念头赶走,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可不认为江宁对他的感情深厚到这个地步。
大春子盯着秦非的脸, “非子,被咬一口不要紧,你可以咬回来。”
秦非抬眼与他对视,良久,说:“这事儿不用你插手。”
大春子摇头哼笑,“你还是舍不得啊,小心被咬第二口。”
秦非没说话,喝酒,一杯接一杯。
从后海出来时,外面的风很凉,秦非风衣的扣子没系,他也懒得理,迎着风往前头。
大春子酒量小,喝高了被他爸派来的人架回去了。
秦非也没少喝,腿有点软,倒还不影响他走到路边打车。
就算是平时关系再铁、再能一起胡闹,大春子跟他还是不一样的,大春子喝高了家里有人来接,自己呢?醉在路边也不会有人记起,可能第二天张助理找不到秦总签字时,会到处找一找吧……
秦非坐进出租车,刚要随口报自己公寓的地址,话到嘴边停了下来,忽然又不想回去了。
江宁还在吗?
昨天还在,今天呢?
或许已经走了,毕竟闹到这个地步,肖瑾找他谈过了,俩人虽然没有正面对话,却早已用另一种方式摊牌了。
或许还没走?又回想起今天在追悼会上江宁看他的专注目光,心头蓦地一紧。
不管江宁走还是没走,他都不想回去了。
走了的话,那个公寓里到处都是江宁的痕迹;没走的话,他更不想再与他独处。
昨天就当做最后一夜吧,昨天是江宁的生日,俩人从他的生日开始,到江宁的生日画上句号。
这样也挺好。
秦非对司机报出自己在西直门附近另一家公寓的地址,决定去那个一年多没去过的房子住一晚。
坐在出租车上,拿出手机开机,看一眼时间,凌晨一点,手机一连串响了好十几声,都是未接来电的提示,江宁打来的,从晚上九点开始,几乎每半个小时打一次。
还在给他打电话,看来是没走。
秦非看着外面掠过的灯光和街道,许久,长叹一口气,给江宁发了个短信:你走吧。
第45章 强吻什么的
短信发过去几秒钟;便收到了江宁的回复:你在哪?
秦非看一眼就想关机;紧接着又进来一条:我们谈谈,好吗?
秦非盯着屏幕上的几个字。
“好吗”这是一种商量的语气,也是江宁很少使用的语气。
秦非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终于还是把手机关掉,塞进口袋里,整个世界好像清净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住在西直门那边的公寓,房子离公司远了点,上班不如以前快捷;赶上早晨要开会还得提前出门;但他觉得无所谓,反正他夜里也很少睡得着。
外公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遗嘱也随之公布,外公名下的产业分别给了秦非和两个姨妈,至于那个惦记着遗产的王志达一个屁都没捞到。
这么一来,秦氏的股权重新分配,秦家的人除了秦非以外,两个姨妈也各占一份,秦非不是秦家持股最多的股东,两个姨妈所持股份与他平齐。外公生前做事一板一眼,遗产分得也是相当均匀,虽然他老人家疼秦非,但秦非怎么也只是外孙,最多也只拿到三分之一的遗产而已。
他的两位姨妈都是早年出国的,跟秦非总共也没见过几面,没什么太深厚的感情。处理完外公的后事,二姨妈就回澳大利亚了,倒是小姨妈没有着急回去,说是想在国内多呆一段时间。
而肖瑾那边的事,江宁联合遇难矿工家属的诉讼书正式递交,法院立案审理,很快肖瑾就收到了传票。
肖瑾从那以后也没有来找过秦非,两人再没有就此事交流过。
秦非晚上下班后懒得回公寓,就去找大春子喝酒,两个失意的人凑在一起,经常喝高。
两人嘴上没有把门的,什么玩笑都开,什么荤话都说,但其实彼此心知肚明,不过是说说而已,一直念叨要到陈大头那找新鲜货,谁都没有真去陈大头那儿,就连喝酒也从三里屯正式转移到后海了,两人都没想到改邪归正这么容易。
自从那天给江宁发过短信以后,秦非把手机关掉,一直没再开机,工作上的事情全部交由张助理帮他打理,这些天倒是落得耳根子清净。
有一天,张助理跟秦非说,江先生到公司来了,想见一见他。
秦非当时正在看文件,目光在纸面上停顿了几秒钟,没有抬头,“说我在忙。”语气平淡无常。
张助理出门去回拒江宁,秦非则在办公桌后愣神好半天,直到张助理再次进来,他才匆匆收起失神的目光,继续看项目进度。
从那以后好几天,都不再有江宁的消息。
但是秦非莫名地有一种直觉,他特别肯定江宁还在两人同居的公寓里住着没走。
那天下午,秦非带着销售总监出去谈事,回到公司的时候正好是快下班的时间,秘书见到秦非回来就上前汇报:“秦总,今天中午您侄子来了。”
“侄子?”秦非一愣。
“对,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说自己叫肖岩,是您的侄子。”
“岩岩啊,他在哪?”
“我说您不在公司,他就走了,说要去您家里等您。”
“家里……”秦非皱眉,岩岩只去过他在东三环的公寓,肯定是去那边了。
秘书看见秦非脸色不好,赶紧解释道:“我当时要给您打电话来着,您侄子说不用了,他说能找到您家,会自己给您打电话的,说完就走了。”
秦非点点头,示意秘书可以出去了,他最近比较严肃,跟他接触的人也有些紧张。
秦非坐下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电话给公寓的座机打了过去。如果岩岩已经去了他的公寓,那么……可能会遇上江宁吧。想起江宁跟肖瑾的关系,秦非不由得有些不放心。
公寓的座机八百年没人用过,根本就是个摆设,还好电话号码是当年流行的吉祥号,秦非想了片刻,把号码记起来了。
电话响了不到三声便被接起来。
“喂?”江宁的声音平缓,与以往无异。
秦非握着话筒,想不到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是可以这么平静的。
江宁等了三秒钟,再次开口:“秦非吗?岩岩过来了,他心情不太好,似乎跟他爸爸吵架了,我下午陪他聊了聊,现在他去书房玩电脑游戏了。”
江宁就像早就料到他打电话的目的似的。
秦非皱了皱眉,还没说话,又听江宁说道:“你快下班了吧?回来吃饭吧,我已经做好了。”
秦非再次确定被江宁掌控谈话方向的感觉很糟,沉声道:“岩岩怎么样了?”
江宁沉默了一下,语调也变得低沉,“我与肖瑾有恩怨,但还至于拿一个小孩子怎样,秦非,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种无耻的人吗?”
秦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马上到。”
“嗯,”江宁的声音里突然带着几分难以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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