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作死手册》第53章


秦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马上到。”
“嗯,”江宁的声音里突然带着几分难以捕捉的愉悦,“我等你回来吃饭。”
秦非不再说话,挂断电话时心中冷笑,吃饭……那个人还有心情吃饭。
从公司出来,秦非没让司机送,自己开车回了东三环公寓。
站在门外,正准备掏钥匙开门,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就像有人已经等候已久。
“回来了?”江宁站在门口,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秦非的脸,深邃的目光看不出什么情绪。
“嗯。”秦非应了一声,“岩岩呢?”
江宁看着他,“不打算进来吗?这可是你的家。”
秦非本来确实想带着岩岩先走,他和江宁之间的事情是需要了结,但他不想当着岩岩的面谈这些。可是听到江宁这么一说,他顿时很不爽,江宁的话就好像自己一直躲着似的,操,老子有毛可躲的,老子就是懒得见到你好吗!
秦非心里这么想着,脸色的表情也带出几分往常的傲气来,似乎是在昭示“我没不打算进来啊”!抬步就打算往里迈。
可是江宁就堵在门口,把进门的空间堵得严严实实,而且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秦非迈了一小步,不得不停下来,挑眉看着江宁,“既然是我的家,你能不能让让?”
俩人现在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只隔着十几厘米,秦非一说话,呼吸之间的温热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江宁突然往前迈了一步,一手按住秦非的腰,双唇重重地吻在秦非的唇上。
秦非一瞬间心跳都停止了,熟悉的温度和熟悉的触感,让他完全猝不及防。
江宁探出舌尖,在秦非的唇上扫了一圈,然后惩罚似的,用牙齿咬了咬他的下唇,便松开了他,整个过程很快,却留下令人无法忽略的余韵。
秦非瞪大眼睛,火气腾地上来,刚向朝江宁发作,就听见屋里面传来岩岩的声音:“小叔?你回来啦?”
秦非不得不把火气压下去,调整了一下呼吸,“嗯,岩岩。”
目光转回来时,竟然看到江宁的脸色挂着几分得意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江宁闪烁的目光瞧着他,闪过半个身子,“进来吧,岩岩等你一下午了。”说的就跟自己从没做过刚才的骚扰行为似的。
秦非狠狠瞪他一眼,走进屋里,岩岩从书房里跑出来,眼圈红红的,“小叔……”
秦非揉揉他的头发,“怎么了?大小伙子还哭?跟你爸吵架了?”
岩岩点头,特别委屈,“我爸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逮到我就是一顿教训!”
“所以你是赌气跑出来的?”
“嗯……”岩岩小声地应了一句,抬眼观察秦非的脸色,一看到秦非眯起眼睛,就赶紧跑到江宁的身边,跟找到了靠山似的,“小叔你别再教训我了,江宁哥哥都跟我讲了,我回去给爸爸认错不就得了。”
秦非有点吃惊,想不到岩岩竟然跟江宁如此亲近,之前岩岩也过来玩过几次,每次都能跟江宁玩到一起,他也不明白江宁那么个冷冷清清的人,怎么会让孩子对他亲热的。
江宁拉过岩岩的手,“去洗手吧,开饭了。”
“好嘞!”岩岩吐了吐舌头,小跑到洗手间去了。
孩子一走开,江宁就对秦非道:“换拖鞋吧,衣服也准备好了,回家来就别穿着西装吃饭了。”
说完,就去厨房拿盘子盛菜。
秦非在原地站了半天,看着江宁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心里莫名产生一股怄火,但又没法现场发作,只好去换上拖鞋,给肖瑾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岩岩没事,然后洗了洗手坐在餐桌前吃饭,至于换衣服什么的,他自动忽略掉。
一桌子都是秦非爱吃的菜,每样菜都很精致,岩岩一坐下就高兴地说江哥哥做菜好吃,他都不想走了,想在这儿住几天。
秦非刚要板起脸拒绝,就看见江宁给岩岩夹了一口菜,温和地说:“可以,不过你要先跟你爸爸认错,得到你爸爸同意后再住下来。”那语气就跟贴心的知心大姐似的。
秦非一看江宁那样子,心里就骂开了,早他妈没看出来这死小子段数这么高,跟老子眼皮子底下装开大尾巴狼了!
吃过饭,江宁去洗碗,秦非坐在沙发上跟岩岩聊天,结果没聊几句,岩岩就说自己要玩游戏,说什么今天是周五,晚上有帮派PK赛他不能缺席什么的,把秦非气个够呛。
等江宁洗完碗,就去跟岩岩说,玩游戏可以,但十点必须睡觉,也不知道江宁是用了什么办法,反正岩岩就真的痛快答应下来了。
秦非懒得看江宁在他眼前转悠,拿起烟上二楼的露台上抽烟去了。
坐在躺椅上,一根烟还没抽完,江宁推开露台的门走进来。
“天这么冷,你不穿外衣?”江宁把一件棉服扔到秦非的腿上,坐到秦非身边的那张椅子上。
两人并排坐着,就好像以前无数个夜晚那样。
江宁拿过秦非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来点上,深深地吸一口。
良久,两人都没有开口,直到江宁把那根烟吸完,才缓缓地说:“秦非,或许你已经忘了,或者从来就不记得,其实咱俩早在十四年前就见过面的。”
第46章 真相什么的
秦非一愣;扭脸看向江宁,“什么?”
江宁长舒一口气;抬起头望着星空,声音里带了一些沙哑;“你早就不记得了;但是我却永生难忘,那天改变了我的一生。”
这话一出;秦非的心“咯噔”一下;心中有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终于要说出实情了吗?
江宁向后靠了靠,身体仰躺在躺椅上,就那么望着深蓝的夜空。
“那年我六岁;从小家庭条件就不好,父母也就是普通的农民,后来矿上招人,我爸就应征去当矿工,我妈也带着我跟我爸到矿上去了,我爸下井干活,我妈在矿场食堂给人做饭。我现在仍然记得矿场的生活很辛苦,我们住在简易的房子里,冬天冷夏天热,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难过的,矿工们下井才是最苦最累的工作,还要冒着生命危险。”
秦非没说话,安静地听着,他看到江宁的双眼里有闪烁的光芒,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伤感和坚毅。
“那天,好像是个阴天,天空雾蒙蒙的,我爸他们那些要下井的工人们一早就起来吃早饭,那天早晨吃的是小米粥、馒头和豆腐乳,我妈还偷偷给我爸塞了个鸡蛋,好让他有力气干活,吃完饭后,矿工们还坐在屋外抽烟,然后工头过来催,他们就带着工具去上工……我爸早晨没吃那个鸡蛋,上工前把鸡蛋放进我的手里,他还笑着说:小宁多吃点才能长得高高的。那是我对我亲生父亲最后的记忆,一张朴实的、带着温暖笑意的、矿工的脸。”
“后来……”江宁闭上眼睛,沉默许久,像是在努力平息着什么,再睁开眼睛时,沉声道,“后来,好像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妈在食堂把中午要吃的炖菜装进大桶里,准备往工地上拎,我就跟在妈妈的身后玩一根小木棍,然后,忽然听到轰的一声,做饭小房子里的碗被震得掉在地上,大地都跟着颤抖……妈妈抱住我不让我乱跑,我听见外面乱哄哄的,有人喊:爆炸了,下井的被埋在下面了。”
秦非的手抖了抖,他能感觉到此刻江宁心里的凄凉和悲哀,这算是亲身经历了父亲被埋在矿下的全过程了。
江宁的声音微颤,“我那时候还很小,被吓哭了,只记得矿场一片混乱,我妈抱着我瘫坐在地上。这事儿过去很久,我才听人说,当时那个矿主沈中华连现场都没去,只派了几个人去查看,见到矿工埋得太深,也没采取什么措施,象征性地挖一挖,挖不到人就放弃了。”
江宁忽然转过头,与秦非对视,那双闪耀光亮的眼眸紧紧盯着秦非。
“十四个人被埋在井里,年纪最大的四十九岁,最小的只有十八岁,无一人生还,我妈和我瞬间变成了孤儿寡母。我妈没上过学,就是个农妇而已,她听人说,有冤情要去找县里的领导伸冤,事故发生两个多月以后她就领着我找到了县委书记的家,那天下午,我妈领着我在县委书记家的大门外长跪不起,从下午一直跪到晚上,可是书记家的大门紧闭,里面欢歌笑语,就是没有人给我们开门。”
秦非愣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宁,想要从江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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