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向]未及暮雪,愿怀晨光》第11章


去想。
但是每晚的噩梦却骗不了人,每次从有她的梦境里醒过来的时候,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期间也收到过几次凌的联络,但怕她为难,我断绝了一切联系,短信不回,电话不接,有一次我独自呆在YY语音频道里,突然听到了她唤我的名字,眼泪毫无预兆就掉下来,但仍匆匆下线而去。
为什么呢,我明明是那么想念她的,但却连跟她说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每一次交集,都是这么鲜明刺痛的像我证明着——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每次想到这个都心碎绝望。
如果说再联络只能带来痛苦的时候,是不是不联系会比较好?
随着我的冷淡,凌的联系渐渐少了下来,我佯装平静的面对着这一切,以为渐行渐远就是我们的结局。
所以啊,那段时间只顾沉浸在痛苦里的我,并不知道凌为了我,在做出怎样的努力,和家人不断交锋,沟通尝试多种补偿方式,以让人瞠目结舌的方式摆平了常来干涉的极品亲戚,甚至让她母亲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凌长大了呢,比起年少时期那个无法了解我的心意只能将我推开远远的她,如今的她变得成熟可靠又稳重,想到这个的时候我总是由衷的感慨,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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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平时身体就不太好的我,在上班期间吹了过多的冷气,半夜发烧到近四十度,意识到自己是发烧了需要赶快吃药喝水甚至外出输液,却头晕得无论如何也起不了身,手机拿在手里也看不清联系人,昏昏沉沉从半夜一直烧到下午四点多,最后被跟我约好见面发觉异样的好友弄开门送我去了医院。
后来等我清醒后,好友告诉我,当时我手中的手机,联系人一直停在凌的名字上,却到了最后都没拨出去。
我唯有苦笑,告诉好友和凌分开的事,由于她工作太忙,本来想在跟她会面时再说到这件事,然而她一听便大叫坏了坏了,这才说出不知情时看我高烧身边却没人照顾,气急败坏打电话给凌痛骂了她一顿的事。
我这才意识到,也许要和凌有一场逃避不开的会面。
原来,在离开了凌以后,我还是什么事都做不好,完全不可能当一个不需要别人挂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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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在得知了那件事后果然匆匆从济南返回,却被有了防备的我好几天都躲着她,直到第三天晚上我以为凌已经走了,才返回小屋,结果就被她堵在楼下了。
春初的夜晚还有些冷,我不知道她在这里等了多久,又是怀着什么心情等待的,但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不安、委屈、想念都同时翻涌了过来。
“为什么不联系我了。”她问我。
“你也有家人和看重的事,所以,不要再为了我为难。”
“身体不好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去上班。”
我低头想想,那就道歉吧:“对不起。”
她看了我半天,叹口气说:“你这样逃避我会误解的,我来问你,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你家人不会同意的。”说到这个就开始掉眼泪。
“这些问题我都会慢慢全部摆平,给我一点时间,现在就只想知道你的答案。”
“可是她们会难为你,我不想……”
然后就被凌扳住肩膀了,她那么强硬的看着我说:“不要顾忌别人的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考虑!就说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你说好!那就好!”
“……好。”我说,然后哭成狗。
她拥抱着我,像平时所做的小动作一般摸摸我的头发说:“乖。”然后笑起来。
当天晚上凌没有走,也是我在一月有余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第二天她要返回济南工作,临走的时候很认真地对我保证:“我会常回来,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接你。”
我答应着,那个时候,觉得“我会来接你”这句话,便是最为可靠的诺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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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因为我们分开而郁郁寡欢的凌,她的母亲看到后心疼的说:“你也稍微振作点吧,我看你这个样子,几天了都心里难受。”凌说:“你的难过,顶多是论天的,如果她离开了我的话,她的难过,可是论年的。”
当时她的母亲震撼了很久,也由此放松了我们的交集,凌得以再回来和我见面,并说要在一起的事。
我在得到了凌的承诺后,也终于振作了起来,考虑过后还是辞了职,想要在这段时间中把身体和心情养好。
凌回来的真的很勤,辅导学校的工作,除去寒暑假,最忙的集中在周末,周一和周二会有空闲,她每次都搭一个小时的火车回来,陪我说说话,跟我一起逛街、一起做饭等,我也习惯了等凌回来,一天天算日子也变成了每周的乐趣。
真奇妙啊,在我们在一起后的第四年,居然变成了漫长的异地恋,还好,对彼此的脾性早已深谙,很少闹矛盾,也并不足以因为分离的距离而关系变得生疏,反而像“小别胜新婚”一般格外腻乎了起来。
暑假快开始时,凌不能常回来了,她很珍惜拥抱着我,告诉我说,她现在所做的事,为工作付出的努力,便是未来可以和家人讲条件的筹码,那些看起来无法摆平的事,实际上可以以利益作为条件摆平。
我点了点头,确实不能为她的工作帮上什么忙的话,就至少不成为她的累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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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个夏天凌忙得昏天黑地,最后却真的以让人瞠目结舌的方式,摆平了一直横加干涉的极品亲戚,反过来拿住把柄使对方无法多言,并一直出钱帮衬着她的弟弟,让她的家人哑口无言。
但我却因为长时间未能和凌见面,再次陷入低谷,有抑郁的前兆,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点小事也容易变得暴躁起来,想东想西失去安全感,甚至在那个夏天,整晚整晚的失眠。
随着精神状态的萎靡,身体也迅速消瘦了下去,让凌在终于结束暑假忙碌期回来时,大惊失色。
我承认,这次凌被家人逼迫对我说出分开这件事,确实给我留下了阴影,开始担忧是否会再次发生这种事,不知如今这种精神状态的我该怎样继续下去,甚至担忧凌对我的心意是否一如往昔。
原本只是计划着在济南攒足够钱就回来的凌,渐渐也发觉了我的变化,苦劝我去看心理医生无果,用了很多方式想重新给我安全感。
就在那时,我停留很久的工作终于有了新的机会,赶稿期间避免不了会熬夜,而凌即使结束了一天劳累的工作,也依旧陪着我,是一个试探的对话变可以得到回应的存在。
凌说:“假如说你察觉到无法克制情绪的时候,不要对任何人说任何话,来找我就好了,要知道,除了我以外,她们没有必要全盘接受你的坏情绪,所以,别担心,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的。”
有时也会因为暴躁毫无来由冲凌发火,而她却只是笑着跟我说:“我家大魔王啊,什么时候才能变回以前的萌兔子呢?”
因为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担忧而崩溃哭出来的时候,她非常温柔的拥抱陪伴着直到我平静下来。
那个时候即使再消极,也确确实实的知道,自己是被温柔包容着、被温柔爱着,哪怕再颓废,也要努力强撑一点。
但是,我逐渐发觉了情绪会变得如此糟糕的理由,不满足于和凌遥远的距离和长久的分开,然而,她在那边也只是为了工作,住宿也是在夜晚无人的校区里,我去那边的话,带来的困扰是可想而知的。
因此也只好藏在心底,等待着凌所说的,时机成熟后接我过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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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大半年,年底的时候,凌的母亲来找我。
她进屋后过了很长时间都没说话,我也忐忑不安,到最后,她叹了口气,说她要和凌家弟弟未来去青岛的事情。
原来凌家弟弟准备读研,未来也将在青岛发展,家人思量再三决定搬迁过去,在那边安家落户,而且听说,其中也少不了凌的资金支持。
前往新的环境,开始新的生活,平时与我们也不常交集,更不用说会难为我们,凌的母亲说到了最后,突然还是落下泪来:“你们要是有这个心,有空就去看看我们。”
那是一个母亲最大的让步,和最诚恳的请求,我也忍不住哭起来,原本以为会是尴尬的会面,到最后却变成相互安慰的结局。
凌家母亲临走时,意味深长的和我说:“我家女儿,虽然从小就很要强,但真的很少见为了什么人,会这么拼命努力的样子,好好照顾对方,就算不常见面了,还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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