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王妃》第706章


陈太后似笑非笑地道:“你这恭维的话,是越说越溜了,不过……”她沉下眉目,语气也冷了下来,“哀家现在想听有用的。”
见她这么说,冯川只得道:“依奴才愚见,留着三娘对太后更有利。”
“好。”陈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对秋月道:“去把锁在匣子里的药瓶拿来。”
秋月应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取来一个白瓷小瓶,在陈太后的示意下递给刘三娘,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中,陈太后徐徐道:“这里面装的是牵机药,你服下吧。”
“牵机……”刘三娘喃喃重复着,下一刻,身子如筛糠一样抖了起来,瓶子险些从手中滑落,“太后……您不是说留奴婢性命吗?”
对于她的质问,陈太后倒也不生气,拂一拂袖子,淡然道:“牵机虽毒,却不会立刻发作,你有足够的时间回到东宫,让予怀给你请大夫解毒。”
刘三娘盯着手里不起眼的小瓷瓶,她不想死,也不想拿自己性命冒险,但……她别无选择。想到这里,刘三娘把心一横,揭开瓶盖,将牵机药喝了下去,随后离开了昭明宫。
刚一回到东宫,刘三娘便感觉腹部剧痛,继而手脚控制不住的抽搐,她知道,这是牵机药发作了,赶紧去敲宁月的门,好在离得近,几步路就到了,等后者披衣来开门的时候,她已经站不住,瘫坐在地上,面色发青,冷汗涔涔。
宁月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扶住她,大声叫起同住一屋的侍女,七手八脚地把她扶进屋里,“三娘,你这……这是怎么了?”
刘三娘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强撑着道:“我……我很难受,大……大夫,快去找大夫!”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请大夫!”宁月赶紧答应,匆匆忙忙往外跑去,好在这时候天已经亮了,闭了一夜的店铺开始三三两两打开了门。
当宁月拉着大夫回来的时候,刘三娘已经陷入昏迷之中,面色青的吓人,这个大夫医术倒是不错,很快便诊出刘三娘是中了牵机药的毒,先用银针封堵各处大穴,延缓毒性扩散,随后开了药方,让宁月赶紧去煎来。
在灌下药后不久,刘三娘幽幽醒来,虽然还很虚弱,但皮肤下的青色褪了许多,可见这药是对的。
在送走大夫后,众人围在刘三娘身边七嘴八舌地问着中毒一事,但无论他们怎么问,刘三娘都不肯说,只是默默流泪。
宁月急得直跺脚,“哭有什么用,你倒是赶紧说啊,究竟怎么一回事。”
刘三娘别过头,哽咽道:“别问了,就当……是我自己不小心吃坏了东西。”
正文 第九百八十七章 恶人先告状
“什么不小心,你中的可是牵机之毒,这种药平常根本碰不到,再说,你也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定是……”话说到一半,宁月似乎想到了什么,“是齐王对不对?”
听到这话,刘三娘眼泪流得越发利害,这无疑是默认了宁月的猜测,宁月气呼呼地道:“好一个齐王,说话不算数,我现在就告诉太子去。”
“不要去!”刘三娘拉住她,垂泪道:“昨日的事情,已经是一团乱,我不想再令太子心烦。”
宁月正要说话,突然感觉刘三娘手指在她掌心划动,细细一感觉,那些划痕组成一个字——去!
知道了刘三娘的真实心意,宁月故作生气地道:“你被害得连命都没有了,怎么能不告诉太子。”说着,她用力挣开刘三娘的手,往清风阁奔去。
予怀刚好上朝回来,听到宁月声泪俱下的哭诉,甚是震惊,当即来见了刘三娘,后者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表面上口口声声说自己身份卑微,不值得为此追究,其实句句针对予恒,宁月也不失时机的在旁边煽风点火,真正是杀人不见血。
在予怀怒容满面地离去后,刘三娘将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宁月,后者又惊又怕,心有余悸地道:“好一个齐王,幸好太后英明,及时发现了他的诡计,否则咱们都得毁在他手里。”
刘三娘点头道:“希望这次的事能够让他们兄弟彻底决裂,省得再出什么岔子。”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呼啸不止,偶尔有那么几丝从窗缝中漏进来,令屋子里的温度一下低了下来。
宁月拉了拉衣领,小声道:“这药,还得下多久?”
“按太后说的,再有半个来月就差不多了,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法子下药,这药断了,重新再用起来效果可就不好了。”刘三娘愁容满面的说着。
宁月眼珠子一转,心中已是有了主意,“除了膳食,还有一个地方可以下药。”
刘三娘一怔,旋即已是明白过来,“你是说茶水?”
“不错,正好侍候茶水的小七回乡去了,叔父正想找个人顶替,我开口,他一定会答应。”
刘三娘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你小心一些,可千万别被人发现了。还有,小心张远,别看他平日不声不响的,心眼可多着呢,昨日就是他把齐王引来,才平白惹出这么多事。”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方法,很快,你就看不到这只咬人的狗了。”宁月娇声说着,她长得圆润可爱,一眼看上去天真娇憨,胸无城府,但事实上,她是三人当中最有心计的那一个。
再说予怀,回到书房后始终心绪难平,烦躁地掷开看了一半的折子,对候在一旁的张远道:“去把齐王叫来。”
张远犹豫片刻,道:“殿下,卑职以为刘三娘一事,颇有些可疑,应该先行查清。”
予怀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外面有人来禀,说是予恒求见,予怀一怔,随即冷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传他进来。”
望着依命离去的下人,张远担心地皱起了眉头,齐王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希望他们二人不会闹得太僵。
予恒带着一身寒意走进来,在离予怀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客气而生疏的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予怀目光在他脸上打了几个转,淡淡道:“齐王一早过来,是为何事?”
予恒微低了头道:“臣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要向太子殿下禀告。”
“哦?”予怀轩一轩眉,“什么事?”
“以刘三娘的身份,她没动机也没理由对太子用毒,必是有人指使,所以昨日臣离开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诓骗她药丸有毒,只是那大夫没有诊断出来。人都是怕死的,臣料定她在慌乱之下,一定会去找背后的主子商量。”
予怀默然听着,“结果呢?”
“果然不出臣所料,刘三娘趁夜色离开东宫,去了……昭明宫。”
“昭明宫?”予怀讶然道:“她无端端去那里做什么?”
予恒摇头,“并非无端端,她的主子就在那里。”
“是谁?”
迎着予怀询问的目光,予恒徐徐吐出两个字,“太后!”
“太后?”予怀满面诧异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旋即大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半晌,他拭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拍手道:“一直以为齐王严谨,不擅嬉笑,原来竟这么会说笑话。”
“臣绝不会拿这种事来说笑!”予恒正色说着,之前看予怀听得认真,他以为至少有几分相信,没想到竟是被当成了笑话。
“不会……”予怀徐徐咀嚼着这两个字,下一刻,手掌狠狠拍在旁边的紫檀小几上,震得茶盏跳起老高,茶水溅满小几的同时,也映照出予怀狰狞的面孔,“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会不敢的?齐王,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
予恒被他说得莫名其妙,“臣说错了什么?”
他的茫然落在予怀眼里,成了彻彻底底的虚伪,“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
“太子要臣承认什么?”予恒实在不知他怒从何来,要说不相信是陈太后所为,也不至于如此大动肝火。
眼瞅着情况越来越不对,张远冒着被予怀训斥的危险,提醒道:“今日一早,刘三娘突然出事,大夫来看了,说是中了牵机之毒,好在看得及时,保住了性命,刘三娘说是齐王殿下您……”
“让你多嘴了吗?”面对予怀冷冰冰的斥责,张远无奈地闭上了嘴巴,好在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余下那半句话,料想齐王也能猜得出来。
那厢,予恒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又好气又好笑,连连摇头,“原来如此,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予怀冷冷一笑,“听这语气,是刘氏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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