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相公》第62章


“小松子,你去煮碗姜汤。”
小松子应了声是忧心忡忡的走了出去,萧璟轻声道:“琯夷姑姑,你若也病了李总管岂不是更担心。”
“我怕他难过刚刚一直不敢在他面前哭。你让我哭一会,一会就好。”
果真如她所言,她一会自己就慢慢平复了下来,走到屏风之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裙,用手指顺了顺半干的乌发,“太子殿下,我刚刚是不是很丢人?”
“反正你一直都挺丢人的,我已经习惯了。”萧璟递给她一杯热茶道,“你还好吗?”
“太子殿下,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日君明臣贤,百姓安居乐业,边关再无战事?”
萧璟郑重其事道:“会的!”
小松子端来一碗姜汤,她咕嘟咕嘟两口喝下,“我还是回昭阳宫当值吧!三皇子怕打雷,这几晚总是睡不安稳。”
萧璟点了点头,“我陪你去。”
“这么晚了,让小松子送你回宸元殿歇息。”
“我睡不着。”
“小孩子心事不要那么重。”
萧璟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保护父皇,可以保护弟弟,可以保护你们了!”
琯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太子殿下长大了。”
这一晚无人可以安然入眠,萧璟、秦曦箬、琯夷、留夷抄写了一晚上的佛经,至清晨天气放晴,雨水顺着琉璃瓦打在玉兰花树上的枝叶上泠泠作响。
萧璟察觉到秦曦箬动作啥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忙扯了两个软垫让她靠着,伸手抬起她的腿让她伸直,轻轻捶捏着她的膝盖,琯夷连忙俯身道:“太子殿下,我来吧!”
秦曦箬会心一笑,这孩子心细如尘,老成持重又不失少年活气,在这深宫之中实属难得,昭阳宫掌案太监冬青面露喜色的走进来行了一个礼,“禀惠妃娘娘,文嵩、江坤被处以挫骨扬灰之刑,早朝斩杀罢免了数十官员,他们提前赶回来了,出其不意杀了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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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秦曦箬眼角漾起一抹喜色; 略一思忖道:“只是两人获罪?文府、江府未受牵连?”
冬青道:“奴才并不知朝上具体情形。”
她看了一眼愣神的琯夷笑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回去看看吧!”
琯夷欣喜的起身施了一礼; “奴婢谢过娘娘。”
回到院子推开门,李成忱乌发松散; 仅着白色中衣歪在床上闭目养神; 手腕上缠了白色纱布显然太医已经来过; 她快步走了过去,伸手便去扒他的衣服。
他睁开眼睛微微有些愕然; “琯儿?”
琯夷解开衣带不由分说直接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 露出白皙的胸膛;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快让我看看。”
小松子端着熬好的汤药进门; 不期然撞上眼前这样一副场景,怎么看怎么像女土匪欺负调戏良家美男子; 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想做什么?公公还病着呢!”
脊背胸膛之上新伤旧痕纵横交错; 好在都是皮外伤并不太严重,她舒了一口气; 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披在他的身上护在身后对小松子喝道:“看什么看!闺房之乐懂不懂?转过头去!”
李成忱轻咳了两声,耳根微微红了,“我自己来。”
“你受伤了,不太方便。”琯夷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的行为是有多粗鲁; 解释道,“我刚刚是迫不及待……不……是关心则乱。”
“你别乱摸。”他轻按住她伸向他腰腹处的手道。
琯夷无辜的收回了手,“我没乱摸; 我就是看看伤口。”
小松子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好心好意来送药,都当他是空气不存在的吗?
琯夷接过汤药对着他摆了摆手笑道:“我来就好,你帮我拿一碟甜枣。”
“又不是你吃药?”
“那也不行。”
连日阴霾散去,小松子心情亦是不错,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她舀了一勺汤药喂至他的唇边,他淡淡一笑张口喝了下去,李成忱向来温文尔雅,琯夷见他喝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反而十分开心,怀疑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苦啊!从舌尖苦到了心窝,比她喝的药苦十倍,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李成忱皱眉道:“药怎么能乱吃。”
“怎么能这么苦?”
“良药苦口。”
她赶忙起身把他放到书案上的花生酥糖拿了过来,他不喜甜食,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道:“你吃吧。”
琯夷囫囵吃了两口眼睛晶亮,“这个好好吃。”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惠妃娘娘让我回来的,冬青禀了早朝之事。”她又拿了一块花生酥糖边吃边问,“为何文府、江府无事?”
“大势已去,根基犹在,与两府牵系之人过多,还需一个空架子凝心,待官吏整顿之后再做打算,若非文齐,江起云早已反叛,弃暗投明,事情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琯夷诧道:“起云他……”
“闵舟之行,他已对皇上开诚布公。”李成忱停顿了一下方道,“他野心勃勃,要的从来不是江府庇佑,而是江府依仗与他。”
自回宫始,后宫前朝诸事接踵而来折磨的她筋疲力尽,今绝处逢生并不欲多谈,戏谑道:“你为何特意向我提起他呢?”
“我没有吃醋。”
琯夷怀疑自己听错了,有这么欲盖弥彰的么?他竟然吃醋了?为着一个江起云家里长年累月都不需要买醋了,抿唇低头窃喜。
他半歪在床榻上精神不济的模样她不知为何竟然看出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看看什么叫做文雅?什么叫做美人?这便是了,生个病也这么好看她简直无地自容了。
“你长成这样还要去吃别人的醋?”
“谁说我吃醋了。”
病者为大,琯夷私以为难得清明睿智的相公偶尔孩子气了一回,很是稀奇,应该顺顺毛,“好好好,我吃醋,我吃醋。”
“吃什么醋啊!应该吃鸡!”初三不知从哪里拎回来一只老母鸡,大大咧咧便闯了进来,正好撞到送甜枣的小松子,毫不客气的伸手抓了一大把,“呀,这甜枣不错。”
琯夷道:“我的!”
母鸡扑棱了几下翅膀落了一地鸡毛,初三嫌弃的往前凑了凑,“给你!”
她端过剩下的甜枣放在小几上,掐腰对着他道:“你去把鸡杀了?”
“我?”初三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让我去杀一只鸡?”
李成忱淡淡吐出一个字,“去!”
初三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去院子里杀鸡,初一整理着书案上的密信一一拆开对着李成忱回禀,琯夷自知朝堂初定自然有许多事情需要善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什么!老大就这样被她推到了?”
初三、小松子蹲在长廊下守着奄奄一息的母鸡叽叽咕咕说着什么,母鸡伸长脖子扑棱了一下翅膀,初三头也未抬手起刀落又是一刀,硬是把鸡头剁了下来,大呼小叫道:“什么!她竟然扒老大的衣服?”
“你小声点。”小松子扒拉了几下母鸡,“我去烧热水,褪鸡毛。”
“说完再去。”抬眸便看到倚在疏窗之下巧笑嫣然的琯夷,初三竖起一个大拇指赔笑道,“姑奶奶,你厉害。”
“我去给你们做红豆糯米汤圆。”
未行几步便听到初三唉声叹气道:“这样的好戏怎么就没有被我碰上!”
酉时三刻左右,江蓠、禄海一同前来看望李成忱,琯夷正在小厨房做饭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江蓠,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鱼好不好?”
江蓠转了个弯去了小厨房,她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正在处理一条鲤鱼,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气四溢,“鸡汤?”
“炖了一个下午了,给成忱补补身子。”她指使江蓠把切好的木薯放入砂锅中,俯身添了柴火道,“这里油烟大,又热,你不要待在这里了,还差一个鱼,菜就齐了。”
江蓠拿出一个青花素瓷大碗把砂锅里的鸡盛了出来,用小碗盛了鸡汤,剩下的继续用小火煨着,用木托盘端着去了堂屋。
初三初见江蓠简直两眼放光,整了整衣衫拱手一揖,“在下有礼了,不知姑娘芳名?”
“江蓠。”
初三摸了摸下巴往初一身旁挪了挪,用口型说了一句话,初一嗤之以鼻的回了一句,他眉开眼笑走过去帮江蓠摆碗筷,“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清新脱俗,好名字。”
江蓠颔首一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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