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趣》第239章


陆思琼顿了顿,没有再反对,脱了鞋子和外衫,一并躺了下去。
二人共枕,龚景凡侧对着她,双眼晶亮无比。
过了会,把脸靠在她肩上,喃喃道:“阿琼,如果你现在就是我妻子就好了。
这样,我每日回府都能见到你,你可以像刚刚那样照顾我,我抱着你一起睡,醒来也不用去想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是高兴了还是不高兴了……”
他的胳膊环上身边人腰际,陆思琼没有挣开。
他的呼气喷在她耳旁,听得他又道:“你每天都像今天这样对我好,听我的话就好了。”
陆思琼没什么睡意,本想着等他睡着后就起床,毕竟在别人府上难道还真能随心睡到日上三竿不成?
可旁边这位嘀咕不休的,无奈只好开口:“嗯,快睡吧。”
龚景凡又抬眸觑了她一眼,突然坏笑着张口在她下颚上咬了一口,见其美目嗔来,才心满意足的闭眼入睡。
听着他均匀有力的呼吸声,陆思琼暗松了口气。
总算是睡了!
伸手抓了他搁在自己腰上的手,想轻轻挪开下床,才一动只觉得那人又紧了两分,咕哝道:“你答应了陪我睡的。”
陆思琼一吓,这不是睡着了吗?
不能动,只好就这么瞅着头顶的帐幔陪他。
瞅着瞅着,最后,并没有睡意的她,又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五章 唐突
书绘和竹昔守在门外,眼见着都过午时了,里面还是没动静,不免都有些焦虑。
二爷回了京城,此事不能张扬,可就这样和姑娘在一个屋里头同吃同住,总让人不放心。
面面相觑,竹昔压低了嗓音问身边人:“姐姐,会不会、出事儿?”
书绘心里虽然也担心着这事,可到底没表现出来,轻言道:“别乱说,二爷和姑娘都是有分寸的人。
如今二爷为了姑娘连夜赶路回京,定是劳累不已,咱们不要七想八想。”
竹昔亦晓得事态严重,不敢多做揣测。
寒冬初春的日子里,陆思琼都是极能睡的。再说,毕竟她下半夜醒来,被人搅了半晌心思,再躺下仍是好眠。
最终倒还是龚景凡先醒了过来。
他先是有些恍惚,撑起身子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才反应过来自己当真离开了边境寒地,回到了盛华京城。
这里,没有硝烟没有死伤。
有魂牵梦萦的她!
心爱的人就这样睡在自己身边,龚景凡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面色尽是柔情。
她睡得安恬,呼吸如兰,伴着的,还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脯。
视线落在颈项那些暧昧的红痕上,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像是雪光里的红梅,点点娇艳,绽放得华丽璀璨。
伸出手指轻轻拨开了她的领口,少年的眸光有些热,里面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
圆润的肩头露出来,那凸起的玲珑若隐若现,似格外诱惑。
他僵在空中的手有些不定。
在军营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他早不是当初那个对人事毫无所知的贵公子了。
将士们私下一道处着,总免不了那些个荤段子。他避得开一回两回,但总归耳濡目染了些。
以前没觉得怎样,回来见到她之后,那些个话在脑海里就格外清晰。
有次,他半夜路过几个军士的营帐,听到里间这样的对话:
“还好只是断了个腿。没伤到子孙。命。根。否则回去怎么见媳妇儿?”
“可不是?阿王你是新媳妇过门当日就被征入伍了,连洞房都没入过吧?”
“这男人呐,来世间走一遭。哪能不开开荤?要不知道女人的好,到了阎王爷那里报道都要被小鬼嘲笑……”
女人的好,女人的好……
龚景凡当时还不全明白,直到后来撞见那种场面。方恍然大悟。
年少的公子哥,总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他的手下移。将她的领口又拨开了些,上身慢慢倾下,心里十分紧张。
陆思琼睡得很熟,丁点儿不察觉。
龚景凡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动作微滞,望着少女娴静的面庞,突然又躺了回去。
过了会。手却不受控制的缓缓上移,隔着寝衣小心翼翼的握上那方柔软。
掌下的触感是前所未有的美妙。龚景凡边搁着不动,边抬眸仔细留意她的容色变化。
等了会,见其没有醒来,便大胆了几分。
五指微微弯起,起初并不敢用力,才一握就松开。
如是来回了两次,像是寻到了乐趣,渐渐就顾不得力道了。
一松一驰,一紧一捏,眼眸更热了。
陆思琼睡梦中被弄醒,无意识的“嘤咛”一声,睫毛微动,就要醒来。
龚景凡立即闭上了眼装作深眠,那摆在不该放的地方的手却没敢再动,连缩一下都不敢。
心里既有得手后的欣喜,又有怕被识破的忐忑,一时真百感交集。
陆思琼醒来见身边人还在睡,帐幔落下着也不知外面天色,并没有觉得怎样,只是微微做起身时,察觉到胸口正搁着他的手,忙睁大了眸。
刹那慌骇,心跳加快了许多,回首看那人,倒是无所知觉。
领口也开了,陆思琼伸手紧了紧,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
这会子就不顾会不会把人吵醒了,连忙将他的手往旁边一放,自己下了床。
龚景凡当然不会借此醒来,这会子岂不是相见岂不是彼此都尴尬?
下了榻才留意到外面天色,她忙不迭的穿好衣裳冲外唤人。
竟申正了!
本只是为应付他躺一会的,不料睡到这个时辰。
见近侍进屋,她压低了嗓音道:“怎么都不进来唤醒我?我午时没起,可有人知道?”
陆思琼怕人觉得异样,过来打听。
书绘摇头,“回姑娘,只午前乔嬷嬷来过,听说二爷在这边,叮嘱了几句不要声张。
对外只道姑娘您昨夜与公主宿醉,身子有些不适。”
陆思琼点头。
是,昨晚元宵节。
“公主可怎么样了,身子还好吧?”
想起昨晚蕙宁公主的那些话,涉及隆昌公主的许多前事,心情又纠结了几分。
“公主是午前醒来的,据说有些头疼,让姜御医看了看,没什么大碍。后来太后。宫中来人,将她又接了去,这会子还没回府呢。”
陆思琼皱眉,沉吟道:“太后娘娘的病……”神情愈发凝重。
她们三在妆镜台前说话,声音虽不大,但对某个早就醒来的人来说,正是个契机。
只听床帐微动,有翻身的动静传出。
陆思琼从镜前站起,止了竹昔簪钗的动作,走回床前掀起帘子,盯着睡眼惺忪的人轻道:“你醒了?”
龚景凡舒展了下胳膊,打起哈欠,盯着她问:“什么时辰了?”
“再过会就是酉时,公主进宫去了,你可要先起来?”
少年坐起身,“嗯”了声。
陆思琼忙取了她的衣裳替他披上。
龚景凡不知是真的初醒头脑还没清醒还是怎么,竟一下子拉了她的手笑道:“阿琼当真贤惠。”
陆思琼倏地起身。回首望了眼自己的两个丫头,瞪了眼身前人,无言起身就出去了。
龚景凡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举动显得轻浮,且还当着下人的面,难怪要生气,忙下床去追。
书绘和竹昔见状,连忙退到了屋外。
“琼妹妹。你快别生气。我刚不是存心,”
龚景凡挨着她坐在炕上,支吾了下添道:“真不是存心的。我就是突然兴起,不是真要调。戏你。”
“你这些都哪里学来的胡话?”
任着他闹了这么久,陆思琼终于觉得反常,心里也有三分恼意。
本来嘛。他才回京,想着自己以前对他多有不好。比不得他全心全意,便格外耐心宽容了些。
可如今举止言语都这般出格,着实与过去判若两人。
“不是学,就是之前听人说过几句。”他一脸无辜。
陆思琼抿了抿嘴有所意识。颇是恼他:“你别出去了半年,本事没长,倒沾得这一身毛病回来。”
这话里添了几分性子。龚景凡即知她不是真的生气。
“我如今已是战场杀敌的男子汉大丈夫了,知道哪些能听哪些不能。刚刚是我在妹妹面前唐突了。你别见怪。
说到底,终归是因着这么长时间没见妹妹才鲁莽了几分。再说,你是我未婚妻我才这般,我就只对你这般,你快别气了……”
他如今倒是能屈能伸,以前要他说句服软的话别提多难,那死要面子的脾气可是怎么都掰不回来的。
这会子,捡起好听话来说,竟是什么骄傲都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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