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隔壁小冤家》第56章


チ恕!?br /> 殷呖呖:“……”
她往后退了退,一退退到了易鹤安怀里,她浑身一颤,一低头就瞧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到了自己的腰际。
脸好像被点火了一样,有点烫,她伸手去掰,然后那手就越来越紧。
她咬咬牙,一鼓作气,“哗”,又是一道水声。
一旁挣扎的林修睿被猛地扑了一脸水,他转头看向落到自己身侧的人,一下就扑到他怀里,哭着道:“易兄,你果然讲义气,是我误会你了。”
成功落水的易鹤安:“……”
李宛箬看向身旁愤愤不已的殷呖呖,“你不怕他淹死?”
“他也会水。”
“那就没事了。”
李宛箬拍拍手,毫无形象顾忌地撩起长裙在河畔坐下,托着腮望着水里的林修睿,柳眉略带愁色,“小睿睿,你说你怎么一点也不乖啊。”
小睿睿整个人都要挂在易鹤安身上,眼泪鼻涕一大把,“呜呜,我好可怜啊,怎么招惹了这个煞神。”
“小睿睿,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呢?”李宛箬伸手想摸摸林修睿的小胖脸,林修睿吓得就往水里钻,冰冷的水溅到她的掌心,手在半空僵了一会儿才放下。
同样因林修睿的扑腾被溅了河水的易鹤安,目不转睛地看着殷呖呖,“我能上去了吗?”
“你想上来吗?”殷呖呖蹲在他面前。
“水里有点冷。”
“那好吧。”殷呖呖终究是太心软,伸出白白的小手,准备将他拉起来。
易鹤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还是寻死寻得不够,瞧着那只白白嫩嫩的手,心里一晃。
抬手将她的手握住,一用力,哗地一道水声,殷呖呖完美落水,水花溅了李宛箬一身。
“易鹤安,你王八蛋!信不信我掐死你!”不会水的殷呖呖一边骂着易鹤安,一边又死死地环住他,生怕自己松手就淹死。
易鹤安环着她的腰,低头,一笑,“若是你乖些待在我身旁,死一回也无妨。”
刚从水里冒出头就看到这一幕的林修睿:“……”
他僵硬地扭动脖子看向岸边的李宛箬,水里的小胖手忸怩了一下,“我……我能上去了吗?水里有点冷。”
“呵,你做梦。”
“……”呵,你活该单身!
第47章 喜欢
好端端的中秋节过成落水节;殷呖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从水里出来,揪着湿漉漉的衣衫;准备将鞋子脱掉倒出里面的水时,被一只大手猛地按住了。
“易鹤安,你做什么啊你?”
“不许脱。”
他蹲在她面前,大手覆在她欲脱鞋的小手上,那双眼眸沉得有些可怕;她的手指缩了缩。
“不脱就不脱,你凶我做什么。”她瘪瘪嘴,低着头,难受地挪了挪脚;长长卷卷的睫毛因为委屈颤着。
他叹口气,“很难受?”
“嗯。”她点点头。
她的靴子和易鹤安他们的不大一样;她的是皮制的,耐磨;却也导致还有些水灌里面出不来。
易鹤安瞧着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回头就看向待在一旁喘气的林修睿;“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正揪水揪得哗哗响的林修睿抬头;“不是;这桥……”你家建的啊?
可易鹤安那双眼睛冷沉沉的太吓人了,他吞了吞口水,“成,成,我走我走。”
易鹤安复又看向李宛箬;“他走了,你还不走?”
“不是,我是……”女的啊,对上那双比秋水要寒的眼眸,李宛箬忍了忍,“成成,我找我家小睿睿去。”
月亮桥下,再次就剩下殷呖呖和易鹤安两个人。
他伸手似乎要帮她脱鞋,殷呖呖的心突然慌乱,手指紧张地攥起身下的草,竟没有拒绝。
她无措地转移着视线,瞥见河面粼粼,漂来一盏河灯,如街边贩卖的香橙,流淌的淡金色光芒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甜味儿。
易鹤安微低着头,如雕玉的侧颜,看得殷呖呖心里痒痒,尤其是低垂的眼睫被微亮的光晕染地模糊,她真想一根根数过去。
看得入了神,她暗暗吞了唾液。
只觉得有什么在她心尖微微拂动着,一点点地将她少女的心思剥开,只啵的一声,便露出深深被藏着的蕊丝,每一根竟都在叫嚣着。
她的脑袋就像炸开了,乱哄哄的,她啊,试图去听清楚那些声音在吵闹什么。
隐隐约约分辨出二字——喜欢!
整个人便是一颤。
恰好一阵风吹过,他垂着的缕缕发丝轻曳,她心底的根根蕊丝也随之摇动,。
那些声音愈发的喧闹,好似要化成火焰飞出她的胸膛。
“你在想什么?”他忽地一问,以及小脚丫传来的冷意令她一瞬间清醒。
“我没想你。”
一切都发生的突然,措手不及。
易鹤安都愣了好一会儿,殷呖呖恨不得找地缝儿钻进去。
尤其是他还讷讷地喃了一句,“嗯,你没想我。”
“……”
易鹤安不记得自己如何回的易宅,但一进门遇见了来回踱步的林老爹。
“林大人。”他蹙眉。
林老爹是为赵译的事情来的,他昨天落荒而逃后,回家愈想愈急,在县衙吃饭都味同嚼蜡,丢了碗筷就跑到易家。
听到易鹤安的声音,他立马停驻,视线投向易鹤安时,有一瞬的欣喜,结果再看清他湿漉漉的狼狈后,一抹诧异取而代之。
“你不是和修睿一起,怎么……”
“我两游湖,船翻了,他应该也回去换衣服了。”易鹤安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林大人此来,是有事要找家父吗?”
“是有事要找老师。”
“既然如此,大人就不要在外站着了。”一阵风掠过,浑身湿冷让易鹤安咳了一声。
林老爹见状,急忙忙地点头。
彼时,易家堂屋里,易老爹与易夫人正在用晚膳,看见易鹤安回来的时候,持筷的手统一一顿。
易老爹惊愕,“你怎么回来这么快?”自家儿子不太行啊。
“我先去换衣服。”易鹤安又咳了一声,朝里屋走去,然后易老爹才看见跟在后面的林老爹,脸立刻耷拉下来。
自家老师的嫌弃,林老爹感受的鲜明,但事态严重,他只能舔着脸笑道:“老师,学生有要事与你商议。”
只期望老师可以伸手不打笑脸人。
然而他的老师从来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易老爹呵呵笑着夹了口菜,“赵家的事就甭和我说了,他殷家管是有个皇后妹妹,我易家,和赵家可没半点纠葛。”
林老爹也不慌,转个身向着旁边,笑嘻嘻地道:“成,麻烦管家替我添张凳子,再盛碗饭。”
“谁准你坐这儿的?”易老爹瞪眼。
“谁让学生在老师这儿别的没学会,学到一手二皮脸。”
“……”
林老爹吃了没几口饭,就叹口气。
易老爹胡子一抖,“你吃饭就吃饭,叹什么气?”
“老师你误会了,我就是想到事儿心里闷。”
易老爹瞥了他一眼,哪里不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自顾自地吃饭,不接话。
林老爹就自己说下去,“我想的是,这往后老师要遭人诟病,我就心痛。”
“我遭什么诟病?”
“嘿,您老人家看着自己亲家于水深火热而不顾,怎么就不遭人诟病了?”
“我哪来的亲……”易老爹憋住了。
“老师,虽然我尊您为师,但我两年纪差得不大,我学识不如您,可您记性不如我,刚和人家殷家定亲了的。”
“甭说了,去书房。”易老爹脸一拉,很不愉快地站起身,又看向换好衣服回来准备吃饭的易鹤安,“你还吃什么吃?你未来舅子的事儿,你自个儿看着办。”
易鹤安:“……”
当昔日情敌成为自己的舅子,自己还得替他解难,易鹤安有点不大清楚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
易老爹到书房就坐到太师椅,老神在在地:“这件事情,我易家帮不了什么。”
林老爹忙道:“老师,朝中恐怕已暗暗结党,而朝堂里其余臣子人心涣散,难以抵抗,还望老师能出面将他们聚成一条绳,方能抵抗啊。”
易老爹摆摆手,“我的门生,逼死的逼死,被贬的被贬,隐退的隐退,如今还有几个安安稳稳地活在朝堂?我不能害他们。”
“老师,如果不是太子登基,你觉得易家和殷家能安然无恙?当今盼得不就是彻底铲除后患吗?”林老爹深深施了一礼,“老师,三思啊。”
易老爹沉默,他捋着长胡子。
所有的事情,他都看得清楚,只是,他早已疲倦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何况,要他效忠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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