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太后》第26章


看见刘肇询问,郦昭仪忙对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出去瞧瞧!”
“喏!”
只见那宫女走到门边,对着守门的内侍喝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没看见皇上正好和昭仪娘娘下棋吗?是哪些不长眼的东西,为何如此喧哗。”
瞧着宫女发怒,内侍急忙应道:“回姑姑,听闻是邓贵人的黎岚殿招了贼,护卫都赶了过去。”
听见门口的内侍如此说来,刘肇把手里的棋盒一扔,慌忙的起身:“梁丘,摆驾黎岚殿!”
说完,他便率先走了出去。望着刘肇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郦昭仪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暖榻上是被刘肇棋盒打乱的棋局,郦昭仪望着哪些散落的棋子,突然一甩袖,棋盘上的棋子应声而落,摔得满地都是。
屋里的宫女也吓得不轻,立马跪在地上,怕热恼了她,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我们也黎岚殿!”说着郦昭仪甩了甩衣袖,便出了殿门。
刘肇到达黎岚殿的时候,宫中护卫已将黎岚殿围得水泻不通。
园子里邓绥瞧着如此大排场,势必惊动了不少人。
“怎样?可有大碍?”刘肇前脚刚刚踏进园子,看见邓绥便焦急问道。
邓绥心里一惊,连皇上都惊来了。她手心里不由得出汗,身后的一众宫人也实实吓得不轻。
刘肇走过来,便将邓绥搂在了怀里,柔声问道:“可有事?”
“回皇上,臣妾无碍!”邓绥瞧着他如此紧张自己,心里愧疚不已。
就在这时候,郦昭仪刚刚赶了过来,身后一同前来的还有慕贵人、祺良娣、韩良娣。
就在郦昭仪前脚刚到皇后娘娘和萧美人也是赶了过来,身后还站着夏姝瑗和江良人。
邓绥瞧着这阵仗,心急如焚。今日势必会为自己种下一大隐患,可瞧着身后瑟瑟发抖的穆荆,她于心不忍,一时骑虎难下。
“哎呀,邓贵人无碍吧!本宫听闻,立即就赶了过来。”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自然要上前有所表示。
邓绥苦涩的摇了摇头,柔声道:“臣妾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并无大碍。”
就在这时,夏姝瑗和江良人也走了过来,皆是一脸担忧。
郦昭仪等人只是站的远远的,看着邓绥恨得出血。
“那贼人竟如此无用,为何不给她一刀,到场把她了结了。”郦昭仪望着众星捧月的邓绥,恨的是牙痒痒,有些口不择言道。
她身后的祺良娣听了,急忙上前提醒:“娘娘说话注意了,这里人多口杂。”
自己也意识到了刚刚的失态,郦昭仪冷哼一声,便没在说什么,转身便又把目光放在了邓绥身上。
显然刘肇是对她爱护有加,一直将邓绥拦在怀里。
“那贼人可有抓到?”就在这时,皇后转身便对着一众护卫严声说道。
那领头的护卫低着头,回道:“臣带人赶到之事,那贼人早已不知去向。”
听见护卫如此回答,皇后摇了摇头,斥责道:“竟然如此没用。”随后又转身望着邓绥,似是关切的问道:“可有丢了什么东西?”
邓绥脱离了刘肇的怀抱,望着众人,随后说道:“东西倒是没丢,而且那贼人也已经被臣妾宫中的两个内侍拿下了。”
第四十三章 贼人居然是只猫
听见邓绥这样一说,刘肇匆匆打量了一下院子里,可丝毫没有邓绥口中贼人的踪迹。
就在满园子里的人都疑惑不解的时候,邓绥缓缓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何意?快些起来。”瞧着跪在地上的邓绥,刘肇伸手扶她。
然而邓绥并没有起来,只是低着头应道:“臣妾口中的贼人,不过是一只猫罢了,惊扰了皇上皇后以及后宫姐妹,臣妾理应给诸位行礼道歉。”
闻言,众人一愣,皇后看了看刘肇一脸心疼样,心中了然立马拉起邓绥柔声道:“妹妹不必过分苛责,你没事就好,且说说那贼人怎么是只猫?”
也不知道皇后是不是故意为之,倒是衬了郦昭仪的心思。
郦昭仪冷笑一声,小声说道:“这邓绥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竟然把一只猫说成是盗窃的贼人,本宫倒是要看看她究竟如何收场。”
“娘娘说的是,这邓贵人明显是在妖言惑众!”身后的韩云静听了连声附和。
郦昭仪得意的一笑,随后将目光再次投在了邓绥身上。
瞧着刘肇也是一愣,邓绥淡淡笑道:“夜里天凉,穆荆去库房里取木炭,不曾想黑灯瞎火的猛然串出了一个黑影。这奴才生性胆子便极小,黑暗中又没看真切,误把那串出的黑猫当成了贼人,一时惊吓叫出了声。”
邓绥说的有模有样,众人也是将信将疑。
瞧着刘肇并没有说什么,邓绥继续道:“听见他惊恐大叫,屋子里的容若姑姑以为当真有贼人,也连呼了起来。没曾想惊动了一大批护卫,最后竟然连皇上都惊扰了。”
邓绥话音刚落,穆荆和容若极为配合,立马“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圣前。
“请皇上皇后各宫娘娘们恕罪,都怪奴才胆小如鼠闹出这么大的一出闹剧,惊扰各位娘娘,罪该万死!”穆荆连忙对着刘肇叩头请罪。
看着邓绥如此轻易的化解,郦昭仪自是心有不甘。居然用一只猫便把皇上引到她处,还惊扰了后宫,想要如此轻易开脱,岂不是太过便宜了她。
“邓贵人当真是扑风捉影,没由得竟然为了一只猫搅乱了整个后宫。这惊扰了后宫各位姐妹倒是没什么,要是惊扰了太后她老人家安寝可是大大的罪过呢!”郦昭仪看似不经意的说道。
邓绥眉眼一挑,看来郦昭仪怕是不肯轻易放过她,白白的给她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
邓绥恭敬的对着一众人拘了拘礼,柔声道:“姐姐说的是,是臣妾管教无方,这才筑成大错。”
“我看倒不是妹妹管教无方,这黎岚殿的奴才眼神怎么如此不济,竟然指鹿为马的把猫当成贼人?”郦昭仪不依不饶的继续道。
一时邓绥进退两难,园子里的气氛变得压抑了不少,瞧着邓绥蹙眉,刘肇刚想开口说话。
“昭仪娘娘有所不知,这猫比贼人更加可恶呢,不仅惊扰了我家贵人,还将她给抓伤了。”浣纱秀目婉转,走上前轻声说道。
一听见邓绥被抓伤,刘肇有些着急了,他一把拉过眼前的女人,四处打量着她究竟哪里受伤。
“嘶!”邓绥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刘肇瞧了立刻松开了手,掀起她的碧色衣袖,雪白的皓腕上出现了几条血印,那伤口有些深,不时还往外流血。
本就一直忍着疼痛的邓绥,被刘肇一握更加疼了,额头上都冒出了些许汗珠。
“疼吗!”刘肇轻轻握着她的玉手,关切的问道,说着他低头轻轻给她吹拭着伤口。
看着他眸子里满是担忧,邓绥心里不觉有一丝丝甜蜜,微微摇了摇头,笑道:“臣妾不疼!”
看着她眼睛弯成一扇月牙儿,刘肇伸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心疼道:“傻瓜!都流血了,怎会不疼?”
说完,刘肇立马转身对着身后的梁丘喝道:“愣着干嘛?还不去请太医令过来?”
“喏!”
“哎呀!这该死的夜猫,竟然将邓妹妹伤得这般严重,真该抓起来毒打一顿。”这时候慕贵人瞧见郦昭仪的眼色后,站出来娇声说道。
皇后听了也是点了点头:“你刚刚不是说猫已经被抓住了吗?那现在在何处?应看管好那个畜生,切莫让它再伤着他人。”
邓绥闻言缓缓点了点头,转身看了看浣纱。浣纱会意立马走进了殿里,不一会儿她就从殿里提出一只又大又肥的黑猫。
刚刚走到园中,那黑猫便是从她手中挣脱了出来。黑猫扑在了地上,众人瞧着邓绥手腕上的伤口一时还心有余悸,瞧着这黑猫一扑连忙尖叫着后退。
而刘肇也是眼疾手快的将邓绥护在了怀里,生怕她再次受到伤害。
然而他这一下意识的动作,皇后看在眼里,心中未免顿生凄凉之意。她与邓绥同时站在皇上身侧,而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他却只伸手将那个女人护在怀中,丝毫不顾及她的安慰。
她是皇后,身为国母后宫之主,亦是他明媒正娶,堂堂正正从章城门抬进来的正室,他竟然如此不顾及她。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一切都埋藏在了心底。她是皇后,不能失仪,当皇后就应该在任何时候做该做的事情。
“来人!将这只猫捉下去,当心它再伤人。”皇后转身对着那群护卫吩咐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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