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太后》第74章


还好一旁的浣纱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了她:“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看着虚弱无力的邓绥,浣纱和香菱一脸焦急的扶着她走进了内殿。
躺着榻上,歇息了好一会儿,邓绥才缓过来。
“娘娘,如今您身体虚弱得厉害,切记不可焦虑过度,哀思成疾啊!”香菱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邓绥。
邓绥并没有伸手接过茶杯,只是捂着额头,悲痛道:“我孩儿被人无故陷害,我怎能不哀伤?”
如今一想到郦昭仪,邓绥心中除了无尽的恨意,便是痛苦。
“娘娘,如今我们手里掌握了证据,可以去找皇上,找出凶手,将凶手绳之以法啊!”香菱放下茶杯,劝道。
邓绥点了点头,她已经处处忍让,奈何郦昭仪步步紧逼。既然对她那未出世的孩子都能下次毒手,她自然要将凶手绳之以法,为她那苦命的孩子报仇雪恨。
可是看着手里的宫牌,邓绥又有些犹豫了,郦昭仪在宫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单单只依靠一个宫牌,恐怕她会替自己诡辩。
“看来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了!”邓绥握着宫牌,心中暗下决心。
傍晚时分,夕阳下的晚霞格外美丽,站在宫廷中,看着高高宫墙边的晚霞,唯美却又那么凄凉。
望着似火的晚霞,邓绥忍不住的在想,如果她当初没有入宫,或许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那样的她可能会安安稳稳的相夫教子,不会卷入如此这般的是是非非,更不会连自己的孩儿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邓绥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肚子,两行清泪已经悄然滑落,没有半点声息。
泪水流过,藏在袖中的手指忍不住的捏在了一起,她闭上眼睛,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着身后的容若道:“姑姑,拿上锦盒,我们去椒房殿。”
闻言,容若抬头望她,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娘娘真的决定好了吗?”
容若的话犹如钢针刺进她的心尖,邓绥紧握着拳头,睁开眼睛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此,容若不再多言,转身走到殿内,拿起桌面上的锦盒,走了出去。
此时椒房殿中,皇后慵懒的倚在贵妃椅上,案前摆满了各式香料以及晒干的花瓣。皇后轻轻的将那些花瓣捣成粉末,混合着香料。
“皇后娘娘果真是心灵手巧,情趣雅致,娘娘所调制的香粉清甜怡人,臣妾闻着只是觉得沉醉,却又醉的清醒。”坐在一旁的夏姝瑗轻轻闻着屋子里的香味,赞叹道。
皇后闻言只是轻轻的抬了抬眼,随后轻声道:“倒也算不得雅致,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倒是你有心了,如今也只有你经常来本宫这边坐坐,陪本宫解闷了。”
如今夏姝瑗跟着皇后,可谓在宫中风生水起,再加上她怀有身孕,可谓是风光一时。
就在这时候,一个宫女缓缓走了过来,对着皇后盈盈一拜,随后回禀道:“启禀皇后娘娘,邓婉仪在殿外求见。”
听见宫女此言,皇后手上捣花粉的动作一顿,随后疑惑的问道:“她来干什么?”
“不知道,这个时候她突然前来,实在让人猜不透。”一旁的夏姝瑗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那个宫女继续轻声回道:“邓婉仪说她有一份大礼,想要赠予娘娘。”
“送礼?”皇后费解的问道,眉头紧蹙,邓绥突然间的举动倒是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只是顿了片刻,皇后对着宫女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喏!”说着宫女缓缓退下。
就在宫女出去后不久,邓绥便走了进来。一进殿,邓绥便看见了一旁的夏姝瑗,两人只是微微对视了一眼,不曾多言。
“臣妾参加皇后娘娘!”邓绥对着皇后拘了拘礼。
皇后拿着银勺拨弄着盒子里的香料,头也不抬的轻声应了句:“嗯!”
随后,一旁的夏姝瑗站起身子,按照礼制,她对着邓绥微微屈膝,淡淡道:“参加婉仪娘娘!”
“起来吧!”邓绥抬了抬手。
皇后坐在贵妃椅上,放下手里的盒子,看着邓绥,忍不住的问道:“邓婉仪身子刚刚恢复,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坐吧!”
邓绥依言,坐在了夏姝瑗对面的位置上。
“回禀皇后娘娘,臣妾说过此次前来别无它意,只是臣妾想送皇后娘娘一份大礼罢了。”邓绥看着皇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裙,不紧不慢道。
看着她静然的样子,皇后有些看不透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这并非逢年过节,不知婉仪给本宫准备了何种厚礼?”皇后看着邓绥,淡淡问道。
闻言,邓绥轻轻笑了笑,不由得看向了容若。容若姑姑会意,拿出锦盒,走到皇后案前,恭敬的递给了皇后。
皇后打量了一下巴掌大小的盒子,随后伸手接了过来。
当她打开锦盒,里面赫然躺着的便是穆荆从园角捡到的那块宫牌。
“宫牌?”说着皇后拿出那块玄铁制作的腰牌,可是当她翻过牌子看见金华殿几个大字时,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凝重。
“此物是臣妾在臣妾宫中的园子里找到的!”邓绥淡淡道。
第八十八章 兴师问罪
皇后面色凝重,邓绥拿出此物意味深长,皇后是聪明人,又岂会不知。
即使没有这个证物,究竟是谁下手害的邓绥,明眼人一看便知。
只是这后宫中大家向来都是心照不宣,看破不说破,所以在没有证据之前唯有蛰伏,处处隐忍。
可是邓绥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但是如今有了这个证据,事情变的简单了许多,只怕那郦昭仪这次怕是要翻船了吧。
郦昭仪在后宫中横行多年,如今邓绥此举正中皇后心意,她又岂会放过扳倒郦昭仪的绝佳好机会。
“你既然来找本宫,有何事找本宫帮忙,直说吧!”皇后阴孝和看着邓绥,笑意盈盈道。
邓绥见此,淡淡道:“宫中侍卫的宫牌皆有登记注册,如今那侍卫宫牌在我们手上,他想要畅通无阻的出入皇宫那势必会去补办宫牌,皇后只要派人去查查近些日子来金华殿究竟是何人补办过宫牌,抓来一问便知。”
皇后仔细听着,将手中的宫牌轻轻放回木匣里,最近带着淡淡笑意。
一旁的夏姝瑗坐在那里,思量了半日,这才淡淡开口问道:“如此大张旗鼓的去查,岂不是会大草惊蛇?”
邓绥回头看了看她,自从上次以后,邓绥和她变得生分,她亦没有再去过凤阳殿。看着她如今的模样,邓绥心中不由得有些哀伤。
倒是一旁的皇后,见此嘴角的笑意更甚:“只有蛇惊了,才能容易露出马脚,若是找得了破绽,那么此次才会事半功倍。”
皇后看着邓绥,脸上虽然笑意盈盈,可是内心却充满了排斥。邓绥对于皇后而言,无疑是比郦昭仪更加有威胁力的存在。
她不仅深受皇上宠爱,就连太后对她也是不一样,而且她和一般的女人不同,除了美貌,她的智慧过人,而且懂的隐忍,出手便是对敌人致命一击,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她竟然找到宫牌,忍住没有立即到皇上面前揭发郦昭仪,而是收寻更多的证据,这足矣证明邓绥是个聪明的女人。
“这件事情太后娘娘一直交由本宫处理,既然如今有了证据,那么本宫自会查个水落石出,揪出幕后凶手,将真凶绳之以法。”皇后看着那锦盒,又看了看邓绥,笑着道。
“如此,臣妾便谢过皇后娘娘!”邓绥微微颔首,轻轻道。
闻言,皇后摆了摆手,笑道:“此乃本宫分内之事,无需言谢,你先回去,且待明日的结果吧!”
“那臣妾便回宫静候皇后娘娘佳音了!”邓绥附了附礼,随后转身离开了椒房殿。
邓绥走后,一时间大殿里只剩下夏姝瑗和皇后两人。夏姝瑗挪动步子,走到皇后身边坐下,轻轻说道:“恭喜皇后娘娘,贺喜娘娘,这次臣妾看那郦昭仪怕是翻不起多大的浪了吧!”
皇后轻笑了笑:“这次本宫定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后宫之主。”随后皇后转头看着夏姝瑗继续说道:“既然邓婉仪送了本宫如此大礼,你这几日替本宫多去看望看望她。”
虽然夏姝瑗脸上颇有疑惑之色,可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喏!”
第二天无时,阳光晴好,金华殿中郦昭仪正端坐在凉榻上,两位宫女此时正恭敬的跪在替她染着指甲。
鲜红的蔻丹花汁混上上好的香料,涂抹在那水葱似得指甲上面,更显肌肤雪白,指尖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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