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庭紫蔓生》第49章


,渴望它们填满他身体里的每一处空虚,让自己重新有活着的感觉。
忽然温热的触感在身体里蔓延开,有些再无法容纳便溢了出来。
他睁大了眼睛,听身后人的呼吸停顿了一瞬,随即就将他牢牢抱住,几乎要将肋骨都挤断。
灵活的手指包裹住他那硬着的阳物,随便套弄了两下,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小小的抽噎,便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知道自己是再一度泄了身。
稀稀的液体从小孔里汩汩涌出,沾了叶风城一手,直到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才总算是完了。
“怎的了?”
他不答话,稍稍换个了稍微舒服下的姿势,和叶风城并肩躺在床上。
回想这一整夜里发生了什么,简直荒诞得厉害:他少年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和血缘兄长这般淫乱的一日。但是他并不感到悔恨,反而有些如释重负。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叶风城气息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魔气,也是属于他的气息。
将那个人拉到了自己所处的深渊之中,他非但没有担忧,还有些雀跃。
“你……”
“我说了,我是你的。”
叶风城倾身过来吻他的唇角,“只是这么点代价就让我得到了你,我该满足。”
湿黏的液体沿着身后合不上的孔隙淌出来,怎么都不太舒服。
“我……绝不会再一声不吭就消失了。”
当初他离开陨日城后,叶风城从昏迷中醒来,是何种心态面对一切的?
叶风城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
十指交握,哪怕化为了白骨都再分不出你我。
番外二 浮生里
古刹江隐寺坐落于隐山林间,已有近七百余年的历史。
灵隐大师继任住持的一百三十余年以来,从未摆架子将上门求助者拒之门外。附近一带村民或多或少都承过他的情,对他极其座下弟子可谓爱戴有加。
与香客络绎不绝、喧嚣热闹的前院不同,弟子及住持日常生活的后院就要安静得多。
院子里的几棵桫椤树都是寺庙初建成时种下的,现今已长成合抱粗的参天巨树,为人遮风挡雨。有微风吹过,繁茂的枝叶轻轻晃动,沙沙作响,如下了一场雨似的。
再往里一些,厢房里传来弟子们浪潮般的诵经声。
唯一与这幽静景色相悖的是个冒失的灰衣小沙弥,正端着茶盘跌跌撞撞地在走廊上奔跑。
小孩子长个快而寺庙清寒,新衣都是往大了做,他这么一跑就要人时刻担心他是否会踩到裤脚摔个狗啃泥。
他径直冲进走廊尽头那间会客用的偏房,这头气还没喘匀了就断断续续地跟客人道歉,“路上碰到无虞师兄,师兄找我说了两句话所以耽搁了,施主可是等得烦了?”
“不妨事的,小师父辛苦了。”
这被晾了许久的白衣人是个好脾气的,温言请小沙弥坐下好好歇息。
“我是无字辈的,施主叫我无悲就好。喏,请用茶。”
小沙弥将茶盘里的茶水递给他,同时忍不住用余光偷看这出乎意料的来客。
从接到拜帖时,他便对这传言里的陨日城城主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眼下见了真人,更是难以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他是怎样的人,他为何要陪那年轻人一同来拜见师父……
胡思乱到一半,想起更重要的事,他回过神来,有些忧虑地看叶风城抿了口杯中茶水。
自然不是说他在这茶里下了毒:茶就是平日里寺庙拿来待客,最寻常的那种大叶子茶,而茶树是寺里人种的,每年清明前他们都会从山里茶树上摘了带回来晒干炒成茶叶,整套流程他都熟稔至极。
问题就出在茶本身的味道上:此茶乃是所有师兄弟公认的寡淡无味,若只是寡淡就算了,还有几分苦。传言里陨日城富可敌国,城主定然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万一喝不惯这么粗劣的茶……小沙弥心里暗暗叫苦,只恨不会点石成金的术法。
叶风城察觉到他这坐立不安的忐忑模样,有些疑惑地问他是否有事要说。
小沙弥生怕他喝不惯,有些忐忑地解释说,“施主,这茶是我家师父自己种的,若是不合您口味……”
他见多了那些明明厌恶又要强撑着咽下去大门派弟子。这还算好,最过分的是的有人曾一杯热茶劈头盖脸地泼下来,愤怒地嚷嚷江隐寺不懂待客之道。
“这样就很好。”
看叶风城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小沙弥才暗地里松了口气。
叶风城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也没多说话,只是喝茶。这茶的确品相不大好,但回味是甘甜的,还有股不易察觉的花香在里边,很适合用作解渴。
“小师父,你今年几岁了?”
等人实在是一个无聊的过程,叶风城便和这小沙弥说起话来。
这小沙弥长得虎头虎脑,面相好似天生带笑,很招人喜欢。
“我?大概是八岁了……唔,我其实不太清楚。”
“嗯,怎么说?”
叶风城放下茶盏,询问起其中内情来。
寺庙中这样的孩子基本都是孤儿,只有极少数是被父母寄养在这里。
“我没有爹娘,应该说我从有记忆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爹娘。”
无悲踢了踢脚边不存在的小石子,闷声闷气地说,“听说我爹娘是死在南奚国的叛乱里。爹娘死后,我被邻居家的大娘带着,跟逃难的人稀里糊涂地过了几年,要不是遇见了外出讲经的师父,只怕是要饿死冻死在路边。”
当年叶泷水在南奚设下邪门阵法,用傀儡术操控人心,只求将天下卷入纷飞的战火为自己的出世做好准备时,绝不会想过自己这一举动会使多少人失去至亲、流离失所。
“叶城主呢?我还以为是叶城主有事要来拜访我师父。”
小孩子心里藏不住事,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说到了心中困扰的那个点:叶风城是陪另一人来的,现在那人正和他师父灵隐大师说事,留叶风城在外面等他。
“那个人是……?”
“是我弟弟,叶惟远,不知你听没听过他的名字。”
小沙弥注意到他提起这个名字时,不再像先前和自己讲话时那般客套疏离,眉宇间有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边,像是悲伤又像是喜悦。
当初他带叶惟远出了魔域,又一意孤行地压下那些不同的声音将他带回了陨日城养伤,期间对于外面发生的事虽不怎么关注但总有所耳闻:后来的事都是江迟素出面解释的。不知她是如何劝服怀清道人在内的一干人保持沉默,尽挑能说的说,给了外人一个略去叶家恩怨和部分真相的说法。在她的说法里,叶惟远是叶家派入魔域的卧底,最后也是他单枪匹马手刃了那即将出世的魔头,而对他本人入魔一事只字不提。
“他就是叶惟远了?”
小沙弥一拍桌子站起来,险些弄翻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水,“他就是那个……叶惟远?”
听到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叶风城低下头,“是。”
“叶城主,求求你让我见他,和他说几句话……求求你了……”
“为什么要见他?”
明知故问。
“他是为我父母报仇雪恨的大恩人,我恨死那魔头了,没有那魔头我爹娘就不会死,他杀了那魔头就是救了千千万万个像我这样的孩子,我要向他道谢,好不好?”
到最后,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
小沙弥生怕他不肯,这一急就哭鼻子,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一张脸跟花猫似的。
最见不得有人这样声嘶力竭哭泣的叶风城叹了口气,取出手帕替他擦脸,顺便拍着他的背要他别打嗝,“我让你见就是了。”
“他是个大好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听小沙弥嘴里念叨的,叶风城喃喃自语道,“如果他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他的声音被风带得老远,无人听见。
禅房里不闻人言,只听得清脆的落子声。
这灵隐大师披着洗得泛白、边角开绽的旧袈裟,身量枯瘦矮小,不像传言里的得道高僧,倒像个寻常的耄耋老者,而坐他对面的叶惟远一身缁衣,愈发衬得眉目清隽,如水墨画一般。
下棋是件极费心力的事,他二人除了伸手在草篓里取棋,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也不知这样过了许久,叶惟远皱着的眉头放松下来,捉起一枚对方白子放到棋盘上,摇了摇头,轻声说,“是我技不如人。”
这便是投子认输了。
棋盘上,叶惟远所执的黑子乍看之下是优势,但细细看下去,会发现这黑子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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