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第510章


她便淡淡仰头:“总归不会是大包子的吧?谅他在乾清宫当值的,也不敢净身净不干净。司礼监的那帮人,验他便也自然应该验得最仔细。”
吉祥闻言便哈哈大笑:“大包子?兰公子,你可真会想。”
兰芽便凝眉点头:“想想你在这宫里,能接触的人又不多,除了一个大包子,还能有谁?倒是没听说过你私下与那个锦衣卫有过首尾,那能叫你有了身子的男人,又能是谁?”
兰芽一这么说,吉祥心下便更有数了,她便寒凉一笑:“远在天边,近在你眼前啊。兰公子,枉你一世聪明,怎么就一叶障目,想不到身边人了呢?”
兰芽索性便也继续与她磨牙:“我身边?我身边的人可多了,你是在暗中指息风,还是虎子?不过都不可能,他们都没机会进内宫去,怎么能给了你孩子?”
吉祥寒声大笑:“你少跟我装傻!我便告诉你,是——他的孩子啊。”

兰芽仿佛重重一惊,一拍桌子,腾地便站了起来。
“吉祥,你胡说什么?!”
吉祥便更得意:“瞧你这么怕,分明就是也已经想明白了呢。没错,就是大人的孩子。”
“什么时候的事?”兰芽别开头去,目色苍茫地望向墙角。
“就是你出使草原,刚走的事啊。”
吉祥便越发得意,岳兰芽走了七个月,她自己的孩子月份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便怎么算来都越发逼真了呢。便是将来孩子生下来,无论是面容,甚至是血脉都与司夜染极近。便是滴血认亲,极有可能也能蒙混过去——毕竟,都是朱家人嘛。
一想到能用这个孩子来折磨岳兰芽,吉祥的心下登时快慰起来。
若是这么想来,即便是皇上不认这个孩子,她却也觉着这个孩子的到来,物有所值了。
兰芽的面色果然更加不好,她甚至在身侧都握起了拳头:“……他,怎么会跟你……?!”
“男人嘛。”吉祥笑得便更得意,“你走了,那么远,又不知归期。而且明摆着,巴图蒙克一定会扣住你不放。他自己又被皇上拘在京里,寸步难行。”
“他苦闷,也寂寞,他不来找我,又能找谁?”
吉祥说着咯咯地清笑:“具体的时机嘛,也要拜你所赐。你还记着你临走之前冤枉我的那一场吧?你叫锦衣卫打了我,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没人管我。可是他却不能不管。”
“他便每晚都偷偷进宫来给我换药。你知道的,我伤在那么私隐的部位上,他便得每晚都褪了我的裤子,用掌心替我揉……”
这么想着,吉祥自己便也痴了。
面颊随之绯红起来,目光也潮湿朦胧,望向杳远。
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
兰芽一声嘶吼:“住口!”
吉祥转眸,怜悯地盯着兰芽:“不敢听了,是不是?你也不必不信,我不妨告诉你,早许多年前我便在他身子里下了情蛊,他与我那样厮处之时,是无法抗拒我的。”
就算岳兰芽会相信司夜染的定力,可是她却也不能不信那虫儿的力量吧?
这样一说,吉祥自己心下也是信心大涨,于是轻轻伸手抚摸着肚子:“孩儿,你爹将咱们母子
藏在此处,不是要委屈咱们,实则是为了保护咱们。只待你平安降生,他一定会给为娘和你一个名分。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是永远无法与咱们母子相比的。”
“你胡说,我不信!”兰芽激动起来。
吉祥目光便更轻松:“不如等孩子生出来,到时候咱们滴血认亲啊?”

兰芽冲出院子,气吼吼回到灵济宫。
一见这情形不对,门上的人早就悄悄儿往里通传了。初礼接着信儿,也愣在门上半晌,心说这又是怎么了?
初礼还没等明白过来,已经远远见兰芽跟一支箭似的直接就冲过来了,冲上台阶便问:“大人呢?”
初礼心道:大人,奴婢对不起您了,来不及通传了……
不敢瞒着,伸手指了指屋里。
兰芽又直接冲进屋去,转过书桌,捉住司夜染的衣领,扬手便是一个大嘴巴!
屋里,风、花、雪都在呢,都看傻了。
司夜染便也怒了,起身低叱:“这是怎么了?想打,就不能等他们三个走了再打?”
那三人彼此望了一眼,真是不知该忧还是该笑,只得一同起身告辞。
藏花走得慢了一步,眯着眼睛从兰芽面上扫了一眼。
古怪。

【,万字加更,不解释。群么。】
☆、31、他的心,我比谁都明白(2更1)
兰芽一脸薄愠,司夜染捉着她的手腕……两人一脸严肃地目送风、花、雪三人走。
风和雪也还罢了,只有花走得磨磨唧唧。
他延宕在最后,从书案走到门口便停了三停,一回看书架,一回看多宝格,一回还伸手捋了捋帘子上垂下来的穗子。风和雪都走出门,下了台阶去,扭头等他,他才不得不走到门口,也下了台阶去。
可是即便下了台阶,却还不走直线,扭头就奔着旁边的鱼池子去了。雀儿也还是不好好看鱼,而是蹲在池畔的大石头上,拧过头来故作不着痕迹地瞄着屋里他们俩……
屋里那俩人就对视了一眼,继续保持这个架势,谁也没动。
藏花的行迹实在太过明显了,息风只好扬声轻唤:“花,走吧。固”
藏花这才忧愁地又悄然抬眼望了屋里一眼,拢着袍袖,袅袅婷婷地起身,暗暗一跺脚,这才跟上息风和煮雪,一并走了。
终于不见了人影子,兰芽这才长舒一口气,想要放下手。
可是司夜染却没放开,依旧还捉着她的手腕,径直便加了里来揉。边揉边问:“手可疼了?”
兰芽也略有意外,抬眼盯着他的眼睛,片刻便“噗”地笑开了,抽回手来:“你这人~要说疼,也该你的脸才疼。”
他正色挑眉:“可是真的没疼啊。”
兰芽笑得掩住口:“那你刚还跟我发脾气?”
他又挑了挑眉:“只不过他们三个碍眼的在……好歹,你也要给我留三分颜面。”
“哦吼,”兰芽佯怒,转身朝里去换衣裳,作势不搭理他了。
他便连忙跟上来,亲自帮她褪去冠服,将另外一边脸伸过来:“不如,这边也……”
“滚。”兰芽忍俊不已,坐在榻上伸脚踢他:“我还仔细着我手疼呢。”
“我帮你揉。”他说着便贴肩儿坐过来,紧捉她的柔荑。
兰芽唧唧咕咕地笑,却还是推了他一把:“记着,从今儿起,你我之间起了嫌隙。可是具体的缘故,外人却都不明白。总之就是我进宫去一趟回来了,便无缘无故发了邪火,怎么跟你都不好了。”
他没惊没恼,只是悠然道:“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不管在外人眼前怎么闹,关起门来你却不准当真与我动气。不为我,也得为了孩儿。”
“嗯。”她撒够了脾气,这会儿平静下来,也累了,便侧头歪在司夜染肩上:“捏捏腿吧。在皇上面前没少了跪,还磕了许多回头,便是后来赐座也没敢坐实了,只搭着个边儿,累死了。”
司夜染便没说话,将她的腿儿捉上来,搁在他的腿上,小心沿着经络走向按揉。
不消她说,她也明白她必定是在皇上面前遇见了为难的事,才会频繁下跪,屡次叩头……一想到她是个有身子的人,却要那么深深躬身去叩头,他的心便像是被掐碎了。
恨不能只因为这个,便将那个人拉下龙椅来!
他的手劲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兰芽便也放弃了矜持,舒服得直哼哼。一边哼哼才一边说:“大人就都不问问,我今儿这股子邪火真正的源头是什么?”
“嗯哼,”他轻哼一声:“你那么积极进宫去,自然不是迫不及待去见皇上的。早晨段厚来宣旨,你眼睛都是亮的,我如何还不明白你是盼着去见谁去了?”
兰芽闭着眼笑了一下:“我见到她了。她说,孩子是你的。”
司夜染挑了挑眉:“你信么?”
“信呀。”兰芽闭着眼答:“我想大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太监,也是时候该为自己正名一下了。”
兰芽这话故意往含混里说,司夜染却听懂了。他挑眉歪头看肩上的她:“怎么,你想阉了我,让我当真太监?”
“嗯。”她唇角轻挑,手抚在肚子上:“反正……大人也算结束使命了。”
“你!”司夜染终是恼了,捉着她的小手,放进嘴里就去咬:“你把我当什么?还结束使命了……”
兰芽捂着嘴笑:“也省得‘他’出去惹事。”
“去!”司夜染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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