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琉半跪在地上对她道:“知道义姐是个冷心肠,所以朕怪谁也不会怪义姐。”
他轻轻抚上她的唇,宴卿卿转过头避开闻琉的手。
“昨夜见你眼睛红得厉害,都不敢哄你。嘴都咬破了,对朕就这么失望吗?”他说,“以你的倔性子,若我哄你,你说不定哭得更厉害。”
一宫女端了碗汤药进来,闻琉接了过来,摆手让人下去,轻抿了一口,觉得不苦,这才说:“义姐该喝药了。”
宴卿卿当真想掀了那碗药,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若她做了,下一碗药,闻琉该亲自喂她了。
她深吸了口气,伸手接过这药,仰脖一饮而尽。
闻琉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宴卿卿只感觉黑影过来,手中的药碗便摔落在地。
闻琉的大舌带着丁舌搅动,宴卿卿眼睛微睁,手拼命抵住他的胸膛。
可她的力气再怎么大,也挡不住一个年轻高壮的男子,暧昧的涎液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过了许久之后,闻琉才停了下来,宴卿卿干咳着,满脸通红,无力地趴倒在闻琉怀里,闻琉胸膛起伏着,心跳也快得不成样子。
“好姐姐,好姐姐……”闻琉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你平日不是很快活吗?怎么现在自己闷着生闷气?”
宴卿卿羞恼极了,她的手抬不起来,这场激烈的动作让她全身的力气都消散般。
闻琉在她面前一直是清心寡欲,不碰女子,政务忙起来时连觉也不会睡,谁曾想他会是这般的重欲,便连这样也要弄她一回。
“你就这么喜欢朕吗?”闻琉埋头于她的脖颈之中,“昨晚哭得这般惨,连睡着都哭了。换做不知道的,还以为情郎出了什么事。”
宴卿卿雪脯蹭着他的胸膛,呼吸急促,听了他的话,最后忍不住道了“滚”。
她从未对闻琉有别心思,即便是以前的他也不可能。
“义姐不是一直在忍吗?怎么突然就发了脾气?难道朕戳中你心事了?”闻琉顿了顿,“没关系的,朕不介意,朕也好喜欢义姐。但你别再招惹朕,朕年轻气盛,禁得住旁人的勾搭,却是耐不住义姐引诱的。”
宴卿卿压住脾气道:“陛下慎言,臣女担不起这担子。”
闻琉道:“朕其实不想做这个皇帝,义姐恐怕也认为朕做得不好。反正太子还活着,不若把皇位让了,朕再与义姐逍遥快活去?”
纵使宴卿卿讨厌极了他,脑中也不自觉的因他这话浮上了昏淫二字。
往常的她定是会劝的,可现在却没了那份奇怪心思。闻琉他自己有主张,他的想法比谁都要明确。
宴卿卿不会再做那些无用之事,退一步说,她根本不信他。闻琉所有的话在她这里都打上了折扣,她再也不想那样无条件地信他。
第85章
余晖洒在营帐前的一大片草地上; 落日只剩下半个; 昏暗的天色已慢慢降临。不少年轻男女结伴而行,说着趣话,里面大多是定了亲的; 丫鬟小厮都在远远地侯着。
宴卿卿在闻琉那里耗了半天,要出来的时候却又被他拦了下来; 若非大臣前来禀报,她怕是要在此处待到晚上的开宴。
闻琉单手撑着头,另一手轻轻扶在桌沿边上; 手指轻敲桌面,看着宴卿卿远去的背影,一句话未说。他天生一张温润如玉的好脸; 若只是静静的不开口; 倒极易让人心生好感。
宴卿卿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觉后背毛骨悚然; 连身子都忍不住地轻颤。她发觉自己在怕闻琉;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
宫女奉命送她回去的时候; 手搀扶宴卿卿; 宴卿卿也没多拒绝; 她的腿是软的。
方才在闻琉那边吃了许多东西; 腹中也饱得让人不想动弹; 闻琉一口一口喂给她——
自不可能是用勺使筷那么简单。
两人离得那样的近; 她的身子贴着他; 闻琉的眼中只有她。暧昧的津液互换,连续许多次,即便宴卿卿再怎么样抗拒,身子却还是不听话的有了反应。
宴卿卿耳畔恼红,想着别的事,她的脸愈发艳丽,不过带着面巾,看不太出来有别的奇怪。
她穿件石榴红细裥裙,裙上绣海棠花样,边上缀细碎珠玉,圆润的胸脯弧度诱人,有些胀疼。舞蝶金步摇轻轻摇晃,白玉流苏细致精巧。
宴卿卿回去的路上还遇见了几位世家小姐,她们年纪比宴卿卿小,身份也比她低,皆朝宴卿卿行了礼,里面就有昨夜离开的方黎。
方黎低着头,她是私自去找的宴卿卿,没告诉旁人。虽得知钟从凝要被招进宴家后,心思收了收,却还是难免觉得有些尴尬,生怕宴卿卿说起那事。
宴卿卿道:“我有句话要同方小姐说,不知方小姐可有空?”
方黎愣了愣,脸上茫然,不知道宴卿卿有什么好跟她说的。昨天那事不是都说明白了吗?她可不会去抢别人的男人,难道宴卿卿还是误会了?
宴卿卿又道:“花不了多长时间。”
旁的三位小姐见她们两个有事要谈,便懂礼地笑了笑说她们先过去母亲那里。而方黎犹豫了半分,心想不能让人误会,便应了她一声。
宴卿卿没耽误她太多时间,只是轻声对她道:“昨天有事忙着见钟公子,所以未曾与你说明白。钟公子与我并无瓜葛,只是帮我一个忙。倘若你真的有心,最好与你母亲商量。”
她只说了这句话,还没等方黎还没反应过来,便先摇头走了。
宴卿卿并不想劝方黎去做什么,但方黎是小女儿心性,天真浪漫,万一没跟她说清楚,方黎口误将自己的事说了出去,也不知道外人会想什么。
她已经断了和钟从凝的关系,被人发现以前有过关系定是不好。而闻琉似乎极其也厌极钟从凝,宴卿卿不敢做违逆他的事。
闻琉的性子实在强硬,举止也委实孟浪至极,即使宴卿卿有着身孕,即使她不做任何反应,他也不会停下手。
想要孩子的人明明是他,现在却弄得宴卿卿在护着那孩子,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真不在意。
营帐边围满了侍卫,面容严肃,手中握有刀剑,宫女也不时地过来送东西。清章春猎,会骑射的男子皆进猎场,中途难免会跑出一些活物。若是凶猛伤人的,出了事该不吉利。
相然见宴卿卿回来了,连忙过来搀扶她,丫鬟掀开厚实的帘幔,宴卿卿回头看了眼落日,浅淡的眸色像是洒上金辉,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什么事。
她的视线微微下移,停在某处,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走进营帐。
“小姐?”相然也回头望了眼,“钟公子来这做什么?”
宴卿卿道:“派人告诉他一声,不会告诉他母亲。”
钟从凝踌躇了会儿,终究没上前。他对宴卿卿是有那种心思,但皇帝的人,他胆子就算再大,也是不敢肖想的。钟从凝来这,只是想让宴卿卿先别把这件事告诉他母亲。
他母亲的病钟从凝知道,熬不了多久,他不想母亲走得冤屈。
宴卿卿这还是知道的,她做事素来圆滑。
紫檀边嵌玉石围屏旁有一花架,雕桃花蝙蝠纹,架底四开,搭在地上。上边种有几束不知名的花,似是有安睡效果的药草。
宴卿卿的眉眼蹙起,白皙的手微微蜷缩,轻轻按在傲人的胸脯上,那儿有些酥胀,她胃中又泛起了想吐之意。相然扶她到椅子上坐下,宴卿卿摇头与她说自己没事。
她紧抿着嘴,心中知道如果自己留在京城,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好过,无论是哪一方面。
毕竟闻琉还年轻,他精力充沛,根本不在乎礼义廉耻。
相然道:“小姐,陛下刚送了一些东西过来,都是今天才弄的,还新鲜着。”
“知道了。”宴卿卿轻声说,“我想先去歇会儿,今天太累了。”
相然是个聪明的,也不多问她今天与闻琉做了什么,慢慢扶她去了床上。
皇上吩咐过,春猎的旁余事,若小姐不想去,直接拒了就行。而今日的开宴会,小姐大概也去不了了。如果嗅着荤腥味出了异样,又加上她今个大半天都在陛下那里,定是会有人猜疑别的。
宴卿卿身心俱疲,倒也确实和相然想得一样。
闻琉变化如此之大,仅仅一天之内,仿佛完全变了个人样,宴卿卿现在已经很难把他与以前联系在一起。
他到底想要什么?宴卿卿想了许久也没想通,宴家的东西他似乎真的并没有想要的,可若是喜欢自己,那也是滑天下之稽。
闻琉年纪不大,没尝过女人,她先前为他着急,看他实在不想临幸女子,也不能强迫他做那些事。宴卿卿却料不到他早已经开窍,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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