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座》第36章


就像江淇和钟离尔,他们最后会相爱,也是因为彼此的人格魅力,和给彼此的感觉,以及对彼此的了解和心灵相通。跟容颜、地位、权势、金钱都无关。
这样才是爱情啊,哪怕他几十年后鹤发鸡皮老年斑,她身材臃肿黄脸婆,也都不会变,因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默契和感觉都是在的,都是对的。在我的感情观里,不是他的脸让我喜欢就叫爱了,我喜欢很多张帅的脸,但是我爱的那个人,一定是会说出我想听的话、主动就做了我想让他做的事的人,在一起轻松又舒服,开心。
说完了,最后一句,连烁死得很晚,很晚很晚,全文百分之七十才会死。他们在一起也很晚,要再有很久,一起经历很多磨难,他陪她度过一个个的难堪难过的时刻。
毕竟江淇,也是个不会轻易交付信任和真心的人,刀口上饮血,什么样的人事没见过。
钟离尔要不是让他心疼佩服到骨子里去,真正尊重和爱她,又和庸脂俗粉有什么区别呢,对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这事儿了,说的很清楚啦,大家能明白的话我相信就明白啦,如果觉得不对口味也可以选择弃文,都是大家的权利~我的世界观有些太现实可能,缺少一点少女气息???但是还是有的哈哈哈哈,喜欢的大老爷们请受我一拜!
以后评论挑着回吧,感谢大家的评论和打赏,只要还有一个人看,我就会写下去的。我是个跟尔尔一样,做事有始有终的人!爱你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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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大概三千字左右~欢迎进群提意见催更嘤嘤嘤~
第32章 龙凤诘
女真流寇在边境发起几回小规模的骚乱,副总兵祁岚带兵围剿,均大获全胜,守住粮草百石。
天子从京城百里加急送去圣旨——祁岚连擢两级,直升左军都督府右都督。
消息传到后宫的时候,皇后正在宫里召了兰嫔、庄嫔叙话。
钟离尔瞧了小令子一眼,和颜笑道,“知道了,这是喜事儿,替本宫将钟离夫人送进宫的那条镶金托双凤红宝石抹额,送去翊坤宫贺喜罢。顺带再将那支祖母绿石累丝步摇,和东珠金丝髻,一并拿过来。”
庄嫔略讶异抬眼瞧了皇后,无奈打趣笑道,“娘娘好大手笔,倒叫臣妾们不知道送什么拿得出手了……”
皇后淡笑看她一眼,“哪儿能呢?后两样,是送给你们的。秋狩时候多亏你们在宫里操持,这回太后寿宴办得无不妥帖,都是两位妹妹的功劳。”
兰嫔瞧着皇后倾身笑道,“寿宴大多是庄姐姐的功劳,臣妾笨手笨脚的倒没帮上什么忙呢。”
庄嫔转头瞧她一眼,忙道,“兰嫔妹妹快别折煞了本宫了,寿宴若是没有兰嫔,本宫怎么敢办呢?这一应摆设心思,都是兰嫔费神的。”
兰嫔却拿帕子掩了掩唇瞧她一笑,目光露出点狡黠瞧着皇后道,“娘娘可听见了,咱们相互推让功劳呢!既如此,那妹妹不跟姐姐客气了,就跟娘娘先讨个东珠金丝髻了!”
皇后在上首瞧她摇头,淡笑点破,“谁人不知道庄嫔喜欢翠绿色?你将心头爱让给庄嫔,还说得这样委婉!”
庄嫔也忙朝皇后嗔道,“皇后娘娘瞧罢,臣妾都说了的,兰妹妹一颗心怕是得有六窍,只比娘娘少一窍罢了!”
皇后被她们甜嘴哄得没辙,从阿喜手中接过茶盏笑道,“庄嫔也得是六窍的心,一句话恨不能把这殿里头的人都夸遍了。”
这厢兰嫔也接过清欢方换过的热茶,轻放下道,“说来下年的盛事是一桩接着一桩,月末就是万寿节,势必更得盛大操办。”
钟离尔也记着连烁生辰,去年时候,还是在王府同过的,今年,便是普天同庆了。
庄嫔叹道,“可惜娘娘今年寿诞在进宫前便过了,不然也好给咱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皇后瞧她失笑,只道,“既如此,可说好了,明年本宫的千秋节,就全交给庄嫔和兰嫔了,本宫也就甩手享享清福了。”
翌日,果应了钟离家所探得的消息,皇帝在朝堂之上宣布大改科举。
自先帝朔元廿五年起,连烁便上书先帝奏请更改科举选拔,由原来的官员举贤改为寒门才子均可应考,遭到当时大族重臣的一致反对。
时值右相钟离郁文正是桃李满门的局势,可在连烁背后提出支持的,正是钟离家的嫡长女钟离尔。
朝堂中响应声寥寥,先帝因着对五皇子的倚重,便只点头应了提拔些新派的小官,此事便放手交给连烁去办了。当时为了巩固新臣的心意,连烁更是纳了两浙通判秦璋的亲妹进府。
如今连烁登基,再提大改科举,加之祁家一升再升,以右相为首的钟离一族备受打压,一时之间,人人都道这把刀,怕是已悬在百年望族钟离的脖子上了。
母族与钟离尔所想无差,在这个万众瞩目的节骨眼儿上,只得以不变应万变。右相在朝堂上,对科举大改,不可反对,此时对一星半点的动静阖族都避之不及,只怕立时便要遭难。可也更不能赞同,右相门生数众,钟离一门树大根深,与重臣大户之间关系盘根错节,自新帝登基以来,如何也不能一再得罪。
是以右相为了规避锋芒,翌日便称病不再上朝。
坤宁宫内,皇后在灯下铺好大红的宣纸,拢袖提笔,连烁每一年的生辰,她都会书一种笔体的“寿”字,取百年后寿与天齐美意,今年也无例外。
虽说如今二人身份不再是如前简单纯粹,可她想,她总归要用这么丁点办法,来试图唤醒连烁心底对她,对钟离家从前好的念想。
狼毫悬在纸张上空,皇后容颜被烛火映得有了一丝暖色,却迟迟难落笔。
她想起幼时瞧见过的,在夹缝中蹒跚前行的蝼蚁,怕是也不过如今天这般,如履薄冰。
一朝天子一朝臣,钟离家手握帮着皇帝篡改先帝遗诏这样的秘密——从连烁登基起,便注定了是不能留的。
向来杯酒释兵权都是奢望,是她年少天真,总以为情能大过天去。可如何能呢?做皇子时,只有她为他庆生共度,一做了帝皇,便可九州来贺。
这样美好的权力,像最精致的夜光酒樽中,盛满了甘醇佳酿,芸芸众生又有谁抵挡得住呢。
他们之间的情变,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不论是连烁利用了钟离家坐上龙椅也好,还是真的对她厌倦也罢,一旦走到这一步,说什么同心协力,夫妻二人早已再无转圜。那些连烁在她身后共执笔的日子早已不复回了,她肯承认,却还是对她的夫君尚存一丝希望。
只因钟离尔别无他选。
天鼎元年九月廿一,是皇上的生辰,举国欢庆的万寿节。
一大早,得恩典的宫女们便穿上了自己喜欢的衣裙,坤宁宫中,宫女相继拿着自己创制的“天鼎”字形图案的葫芦,来皇后面前邀夸赞。钟离尔起早俱都赏了,方携了阿喜、清欢等宫女太监往太和殿而去。
须臾吉时将至,文武百官,后妃宫人,莫不盛装随帝后赴天坛大祀殿行祭天之礼。
皇后再次站在人群最高处,比之数月前封后大典时,更多了些沉稳端庄,凤目所及之处,人臣莫不俯首恭谨。
右相称病多日,而今终是出面,与江淇各带了两列大臣,随仪典三呼万岁,合祭皇天后土。
远方天幕湛蓝高阔,宫殿之上是鸿雁盘旋,大明旗帜猎猎,群臣云集,当是鼎盛大国的无二风范。
是夜国宴,帝后设在了巍巍太和殿前,奉太后上坐。
酒过三巡,群臣畅饮,祁桑眼风一扫,转头举杯起身,朝着帝后盈盈一拜道,“臣妾等受皇上龙泽庇佑,无以为报。今日万寿节实喜不自胜,略备微薄心意,愿献与皇上,再祝皇上万岁安康,我大明国祚绵长!”
连烁酒意正酣,瞧着贵妃宠溺一笑,放下金樽只道,“都听贵妃的,爱妃如此心急献礼,可是准备了什么稀罕玩意儿,给朕开开眼?”
荷月上前递给贵妃一个精心装点过的红木盒子,祁贵妃一面接过,一面笑嗔道,“瞧皇上说的,臣妾有什么不是皇上赏赐的?”
佳人缓步出席,博了所有的眼光,江淇坐在殿前不远的席位上,执杯昂头一饮而尽,余光瞥见桌上众人莫不瞟了瞟兵部祁尚书,缓缓垂眸,隐下唇畔勾起的凉薄笑意。
钟离尔正襟危坐,瞧着祁桑在殿前跪下,捧着盒子小心打开,入目是一幅被收好的字画。祁桑取出,将红色的丝绳解开,一壁缓缓展开,一壁抬首瞧着连烁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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