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第84章


王老娘不应,说要验验小九是不是鬼。众人点起油灯,将屋里照得亮亮堂堂,见小九果有影子。又让小九走了几回,见脚跟着地,身上也有热气,用针扎手也滴出血来,这才相信。
众人欢欢喜喜,直围着小九问话。小九先让小甲去寻郎中,胡大儿去寻庙里道人,见那毛团被安置好,才说起白日奇事。
原来自家正被雷劈中,却见眼前一花,自家被黄大仙接到半空,只看着地下的假体化成灰烬。那大仙又借给自家一件隐形宝衣,让自家安稳了再回酒楼,等看到酒楼夺魁,自是送还那宝衣,才得全身周全。
众人都叹奇异,还有几个也要日行一善,换得黄大仙庇佑哩。等众人离开,捧珠和嫣娘围住小九,让她将真话讲来。
小九笑道:“之前的就是真话,只不过一些细节没讲”。说起自家披着隐形宝衣,偷偷隐到御座附近,听那些官员评点菜肴。
只听得金使甚喜南北分背,便一手扶持吴家,其余主和派的也投向吴家,只有几个不肯同流合污。自家心里气愤,摸了支侍婢簪子,用隐形宝衣包裹好,偷偷刺那金使后脑,又及时闪开,直闹得那金使疑神疑鬼。
原来那金使正要再投吴家,却后脑刺痛,又听众人说身后无人,心中惊疑。等要将签子往吴家放,后脑又痛起来,还越发厉害。几次三番后,金使大怒,直说大楚搞鬼,还是官家出面道歉才安抚住。
那些主和派官员,见金使半晌不投,也妆个胸闷头疼,将签子攥在手里。主战的那几个心中讥笑,投给王家,又见主和的那边还在磨蹭,便放言催促。
金使被众人催着,只能再拿起签子,正往吴家投时,头痛又犯了,气得将签子乱扔在地。谁知那签子落了一半,竟斜斜掉进了王家盒里,连带得盒子也挪动一下。
金使见了,心道奇异,投王家却不脑痛,真是天意如此。接下来几菜都投王家,真个不头痛了。那些官员见了,也全选了王家,这才让王家压过吴家。
嫣娘听得,笑道:“我说后半局怎得运道变好,竟是这个缘故。只是大官都向着金使,这和议恐是要成”。
小九道:“那些人各种算盘,有浑水摸鱼的,也有摇摆不定的,只要是有好处就行,哪管北面人作奴隶。记得我去建康遇见个牛老汉,心心念念要回山东,看来是不成了”。
捧珠插嘴道:“官家父兄姊妹都在北面哩,竟不抢回来,那些旧难里被掳去的,真一辈子回不来么”。
小九回道:“许是再也回不来了,那金使就是亲生父母,一个仙肴宴都能左右局势,何况是整个朝政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官大人的地雷:青梅5颗(*^__^*)
体验者‘青衫长安’首次出现~
☆、第78章 王有干女
话说小九回来后; 嫣娘捧珠才将心放回肚内; 等第二日,辞退了杨大厨,重开了大门,南县众人都来瞻仰官家墨宝; 自是热闹非凡。
那杨大厨梗着脖子,说这酒楼夺魁也有自家一份功劳,怎能过河拆桥。那韩大厨石大厨几人听得; 将那恶意捣乱; 下毒害人之事一说,闲汉们都咋起舌来,那些本要接盘的酒店掌柜听了,也都回绝不收。
杨大厨走投无路; 只得投奔北县吴家。吴家因失了魁首,正训大厨哩,见这祸精来了; 也骂个狗血临头。本要赶出去; 却听得他有鲤鱼背面的方子; 才将将收下。
至于南县牢里的熊伙计; 供出翟; 龚两人来; 说是三人结义要干大事,才要弄点银来花用。那翟,龚说自家与这熊货不亲; 怎与他结义,眼睁睁见熊伙计被打个半死,丢到泥地,也没说句软话。
那熊伙计在牢里受了酷刑,本就一身病痛,又被结义兄弟背叛,心灰意冷。等被判去挖湖泥,也没人相助,只得哭哭啼啼一人上路。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王老娘几人见自家酒楼终成临安第一,各个兴头起来。那王姑母虽然奉承,却私下谩骂李盛连个狐狸都抵不过,李盛被聒噪地心烦,这日受气出门,乱走一通。
等到了正午,肚里饥饿,只得寻个小饭店。好巧不巧,又遇到卜大郎,正满嘴喷沫说道哩。
只听他道:“记得三月那会,有个叫甚么衣的大丫鬟被赶出永安侯府,落到个癞头汉子嘴里,真个可惜”。
一旁闲汉听得,都问那丫鬟相貌,听得胸脯胀胀,眼儿水水,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侯府许诺封姨娘哩,却耐不住勾了个野汉子,肚里坐了种儿才被赶出的。
“那丫鬟不要世子竟要野汉,难不成是那世子…”那人还未说完,就被身边人捂住,骂道:“那世子也是你能说得,好好听着就行,别长舌嘴痒”,又向卜大郎陪个笑脸,继续讲那骚妖丫鬟。
卜大郎笑道:“那世子是天上神仙,虽然颇会枪法,却降不了百十个妖精,只得一夜一个。那白肉妖精自家孔儿弄得不爽,才要勾汉哩”。
闲汉们叹息一会,又听他讲道:“那癞头汉子见丫鬟躺在泥地,立刻寻个车儿推回家。听他邻居白小哥说,那夜癞头吼天吼地,十分爽快,吵得他一夜未睡,等第二天去看,那妖精却早偷着跑了,据说只裹个肚兜,连屁股都没遮住哩”。
众闲汉听得垂涎,都艳羡那癞头汉子白睡个**,虽只一晚,也强过家里黄脸婆娘哩。又有人问那白肉妖精去了哪里,卜大郎道:“谁晓得哩,我若听得,早摁住来一发了,哪有功夫在这闲话”。
众人听得不爽利,还要追问,却听旁边一蓝衣小哥道:“这繁衣的故事虽然不差,只是近日又有奇事”,众人听得这小哥是永安侯府的守门小厮,便请他几杯酒水,让他说道。
那蓝衣小厮摆足架势,先吹嘘一阵侯府的金恭桶玉痰盂,才吐出干货:“那繁衣虽然骚贱,却有个体面胞妹,前月来到府上,颇受宠爱”。
“也是奇了,这名唤绛纱的,与那繁衣相貌一样,说是双胞妹妹,一起落地的。那繁衣三年做得准姨娘,这绛纱一月就成了夫人心腹,连罗裳几个姐姐都要靠后”。
一旁有人不信,问道:“三年做得准姨娘已是罕见,这一月成大丫鬟的,真个十年难逢”,那蓝衣小厮道:“可不,先前夫人对那繁衣千嫌万弃,如今见着一样相貌,竟满心欢喜起来,赐金赏银,连表小姐都没她受宠”。
“世子也是奇怪,那繁衣也只睡了一夜,就抛到脑后。如今见这绛纱,连魂儿都飞了,天天写诗作画的,夫人让他去睡都怕唐突了那绛纱”。
众人听得喷茶,都说这世子魔怔了,一个丫鬟还不是勾勾手就来,还弄甚么宁吃仙桃一口,不啃烂果一筐的,定是那丫鬟使了妖法。
那蓝衣小厮道:“所以我觉得不对,这几日那绛纱还要改名,说自己去算命,若不换新名就早夭哩,夫人听得可怜,才允诺了她”。
众人好奇,都问那新名叫甚,只听那蓝衣小厮道:“是嫣冉,女娘骑马的嫣,再字无头的冉”,那些识字的在品这两字,没进过学一头雾水,正要再听,却听得邻座的青衣秀才猛咳起来。
众人见他咳得厉害,忙帮着拍两下,那秀才渐渐止住,还问那蓝衣小厮:“究竟是哪两字,甚么嫣冉不嫣冉”。
那小厮虽然奇怪,也耐心回复,李盛心中惊疑,忙赶回家把这话说道。
王姑母笑道:“那狐狸如今是临安第一楼的东家,自有女娘学她,改个名算甚,有人连姓都改哩”,没过几日,就听那侯府嫣冉自称姓王,有亲眷在清波门哩。
小九听得这话,心中大惊,猛大这是要扶持新女主么,嫣娘怎么办。正胡思乱想,就听楼下有人吆喝,说是侯府来人认亲了。
小九急忙赶下去,就见一绿衣女娘捧茶给王老娘,还说自家是王大叔先前认的干女,干娘你怎不记得了。那王老娘也连连称是,还叫李盛来见他表妹,说是几年不见,竟长得如此俊俏。
小九惊得合不上嘴,又见那王婶娘王姑母都说王大有个干女,自家好似见过哩。那女娘笑笑,又去见月牙彩虹,十分亲热。
小九立时去寻嫣娘,见她竟发了热,孤零零躺在床上,也无人照顾。小九喊来聂意娘,问她怎不照顾东家,聂意娘奇怪道:“东家正和彩虹玩耍哩,那需得我照顾”。
小九惊得无语,让小甲去寻郎中,又叫来捧珠桂姐,问她们床上是谁。两人都说是王东家,又问她们与彩虹玩耍的是谁,却回道也是东家。
小九气得无奈,正要再说,却见捧珠一个激灵,问道:“小九,一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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