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五渣的我成为了魔王》第126章


“魔王……”比夏普低低重复了一遍这个名词,忽然抬脚朝切斯托克伯爵走来。
他走的每一步,都在身后光滑的地砖上留下一个黑脚印。
同时越来越强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就算切斯托克伯爵把鼻子按扁了也没用。
切斯托克伯爵又瞥了眼岳父,坚强地没有挪位躲闪,努力用自己的身体和眼神朝比夏普发出“我很和蔼你有什么消息都赶紧说我绝没有嫌弃你”的光线。
比夏普不知道有没有接受到这股光波,只是木呆呆又重复了一句:“伯爵大人。”
他嘟嘟咕哝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魔王陛下她……”
一种怪异感涌上切斯托克伯爵的心头。
他来不及抓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下意识把身体往比夏普那边倾了倾:“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
“伯爵大人!”
谨遵他的指示,比夏普声音陡然拔高,甚至到了刺耳的地步,“魔王陛下向您问好!!!!”
话音未落,这个浑身散发恶臭的下等人就一下扑倒了切斯托克伯爵!
伯爵猝不及防,瞬间被压趴下,惨叫出声!!!
乌什公爵和其侍从都被这个变故惊呆了。
直到一大滩血迹从切斯托克伯爵身下蔓延而出,他们才醒过神。
“赶紧把这头猪猡拉开!!!”
乌什公爵的咆哮和比夏普的狂笑、切斯托克的伯爵惨叫混合在一起,三种截然不同的声音达成了“1 1 1》3”的效果,震得一旁的水晶杯在咯咯响。
侍从们一拥而上,忍着熏天臭气,七手八脚地把比夏普拉开。
两人身体一分离,众人这才发现血迹的来源。
所有人都瞬间沉默下来,尤其是作为岳父大人的乌什公爵。他直勾勾瞪着伯爵的下体部位,两腿之间那片血迹,脸皮不断抽搐。
伯爵本人还在惨叫,只是那叫声正在逐渐微弱。
比夏普停下狂笑,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右手握住的匕首刀尖还在滴血。
他低着头,眼睛向上翻,露出大半眼白。
这个已经疯掉的人就这样盯着切斯托克伯爵,完全无视了其他人,一字一句地宣布:“陛下让我带给您一句话【伤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说完猛地用力一挣,手腕一翻,一刀插进自己肚子里!
其他人为他的宣言而震惊,手上的力气不知不觉中就小了一些,结果就这么一个不注意,就让比夏普自杀得逞了。
比夏普捅得那么快、那么深,匕首的整个刀身都没进了他的身体里,而他本人却像感觉不到疼般,又瞬间拔了出来。
“噗嗤”“噗嗤”……
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个男仆的肚子上就多了几个血窟窿,然后头一歪,身子一软,直接死了。
大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就连乌什公爵也不例外。
亲眼目睹了这桩惨剧,他脸色惨白一片,满头冷汗,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颤抖。
唯一一个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人,就只有失血过多休克过去的切斯托克伯爵……
坐在椅子上的帕梅拉突然睁开眼,轻轻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愉悦、邪恶、残忍。
她的突然发笑让那枚插在她头发里的梳子顿了顿。
萨拉将梳子抽出来,在浸了月桂花的清水里摆了摆,这才重新插入发根,缓缓向下梳理:“陛下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帕梅拉翘着嘴角,从镜子里看了眼她:“没什么。这种花香我很喜欢。”
萨拉顿时红了脸,也不去好奇魔王为什么笑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能得到魔王陛下这句称赞,萨拉就觉得自己早上那么早起来摘花,被露水打湿的裙摆都是值得的。
倒是帕梅拉夸了这句后,突然想了起来:“附近的月桂树只有城堡后庭里的那些吧?那么高,你怎么摘的?”
“我本来准备了长棍子。”萨拉重新沾了水,将最后一缕打着卷的黑发发尾梳开,“但正好艾维斯大人早起从旁经过,就跳上树枝帮我摘了。”
事实上,艾维斯一开始只是一脸冷漠地从旁经过,就跟没看到萨拉在那艰难地举着长棍子在那打花一样。
直到他快转过拐角的时候,听到墙壁那边两个女仆充满嫉恨的低语:
“萨拉真了不起,不愧是做过伯爵那个的女人,连魔王陛下都被她蒙骗了。”
“是呀,为了讨好魔王,她真是什么法子都用上了。还提着棍子去打月桂为魔王梳头,哼,也不知道给谁看。”
“……”
艾维斯默默收回即将踏出去的右腿,原地转身,原路返回,在萨拉惊讶的目光下跳上月桂树枝,为某位陛下摘下树冠中心,开得最香最盛也最干净的细小花簇。
这件事无论是帕梅拉还是萨拉都不知情。
帕梅拉惊讶于艾维斯的热情好助:“真叫我惊讶,原来艾维斯这么友善助人吗?”
萨拉也很感慨,她想到了前几天艾维斯对待比夏普的狠辣:“是啊,我也没想到艾维斯大人还有这么友好的一面。”
两名女性在镜子里对视一眼,同时困惑地皱起眉。
没想到就在这时,卧室外屋的房门被敲响了,艾维斯沙哑的嗓音透过门板遥遥传进屋内:“帕梅拉陛下,威廉国王派信使给您送来了一封信。”
帕梅拉被口水呛了一声,又和萨拉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一个在凳子上转了个身,一个收起梳子端起水盆往外走。
萨拉打开外屋的木门,门外又高又瘦的黑暗精灵眯眼瞅了她一眼,准确地说是扫了一眼萨拉手里的水盆。
木盆盛放的清水底部,躺了几蔟米白色的花簇,眼尖的黑精灵还捕捉到一条长长的弯曲黑发浮在水面。
这个发现让艾维斯心情好了不少,甚至主动侧身,给萨拉让开了路。
萨拉还是有点怕他,抱着水盆赶紧开溜,这样一来,房间里就只剩下艾维斯和魔王两人了。
艾维斯对此非常满意,走进屋内,左手将身后的木门合上,右手上拿着信封。
魔王正坐在窗边的一个凳子上,长袍拖地,蛇尾逶迤,漆黑的卷发在透窗的一缕阳光照耀下闪着湿润的金光。
艾维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稳步走进内屋,单膝跪下,双手向君王呈上信件。
帕梅拉从他手中拿过信,随意地扫了他一眼:“你不用这么恭敬。”
艾维斯低着头,几率白色碎发从向后梳拢的短发中落下,搭在暗色饱满的额头:
“礼不可废,更何况是在您面前。”
帕梅拉拆开信,就着窗户边的晨光阅读:“随便你好了。我就是看得有点心累。”
艾维斯一顿,总觉得自己这步好像又走错了。
不但没有讨好到魔王,貌似反而还拉开了自己和魔王之间的距离。
如果是西蒙的话……
艾维斯牙疼般地抽了一下脸颊,缓缓从冰凉的石砖上起身。
这么这一阵功夫,帕梅拉已经将整封信全部扫完了。
她压根没注意到艾维斯的小心思,全部关注度都在这封信的内容上。
手一扬,朝艾维斯扬了扬信纸,冷笑:“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次‘暗杀行动’背后有羽人族的影子。我还在奇怪呢。就算我死了,光靠一个人族公爵的军队也抢不回切斯托克领啊,原来有羽人给他们撑腰。”
威廉已经在信上说明白了,乌什公爵最近跟羽人族走得很近,甚至羽人族首领文森特还亲自前往鸦城与其见面。要说比夏普的行动没有羽人族的指示,打死帕梅拉她也不信。
艾维斯俊秀的眉眼上笼罩了一层戾气:“既然如此,直接跟他们开战好了。既然连您都敢暗杀,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说到这一点,帕梅拉就笑了:“我已经给他一点教训了。”
艾维斯只知道魔王控制了比夏普回去,至于到底给比夏普下达了什么命令,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看魔王脸上的这个笑容,艾维斯就知道,那一定是个“有趣的指示”。
果然,下一秒,帕梅拉就揭开了谜底:“希望比夏普的自杀和伯爵被阉能给他们带来惊喜。”
艾维斯很喜欢魔王的这个命令,不过……
“这样就结束,也太便宜了他们。”
他冷哼一声:“何不趁机发兵,抓住这个机会将所有敢反对您的人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艾维斯说完才发现魔王望着自己,眼神有点晦涩不明,分不清是欣赏还是估量。
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低头请示:“我说错了什么吗?”
“说错倒是没有说错。”帕梅拉沿着信纸上的折缝,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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