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栩栩如生》第49章


手忽地抬起,单指指着栩栩,“定不轻饶你!”
栩栩颤抖地跪下,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是,皇太子殿下。”
夏云欢离去。栩栩已经快吓得尿都出来了。她虽会琴曲,但此生也只能默弹这么一首。方才由于紧张,她竟然忘了隔壁大殿之人,弹了这首皇太子耳熟能详的《浮萍葬》,差点身份穿帮。
不过,二皇子之前说什么她失足掉下悬崖,哼,才不是失足好吧,是她为了成全一对苦命鸳鸯主动跳的好吧。她都觉得自己快成圣母了。
那个皇太子,到底怎么了?病得不轻啊,怎么也不把师父叫进宫看一看。师父是神医,什么病都能治好。
想到两个人是双胞胎兄弟,栩栩不由幻想两个人见面的场景,天,他们会不会觉得在照镜子。两个夏大夫……两个美男……
栩栩不觉已经鼻血落了两行。
侍女们随着皇太子走开,偌大的庭院便难得地安静下来。夏斌望了望仍然跪在地上的女子,皱眉道:“可以站起来了。”
栩栩这才站起,擦了擦鼻血,十分客气道:“方才多谢二皇子帮忙解围。还有,这一切都是二皇子故意安排的么?为了让皇太子动怒?”看着夏斌越来越黑的神色,她突然后悔贸贸然说那么一句了。
夏斌突然笑道:“是啊,怎么了?不然,你以为我把你邀请进来,是为了什么?栩栩,记住,在皇宫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是有目的的。”
“明,白,了。”栩栩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心里已经害怕到极点,这个皇宫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呆的地方啊!
夏斌并不理会栩栩此刻的神情,只是自顾自地接着笑道:“栩栩,你定还不知道,自两年前,你掉下悬崖的消息传到皇太子的耳朵里,他便生了大病,一直昏睡不醒。半个月前,他才将将醒来。说来也奇怪,他初初醒来时,身子骨还健壮得狠,可是,在去见过我的母后之后,便身体整个垮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我的母后喂他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呵,他那么天真无邪,自然也怀疑不到我母后身上。”
夜突然冷了下来。烛火在微微吹来的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栩栩苍白的脸颊。
“待梁鬼与倾城的事办完后,我就会离开京城。不久,这世间再不会有栩栩这个人。只求二皇子莫为难我的父亲与大将军府。”栩栩颤抖地说完,转身欲离去。
手突然被抓住。
夏斌紧紧拽着栩栩的手,神色冷得可怕,“这世间再不会有栩栩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栩栩没有回答,只一心想要离开。
夏斌却将她抓得更紧,“栩栩,”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我不允许你死,决不允许!”
栩栩惊讶,她什么时候说去死了?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么可能再轻而易举地去死。她会好好地活着,和师父一起好好地活着!然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低着头沉默了会,她淡淡地问:“为什么?”
“因为……”夏斌想了想,终不耐烦,“什么都需要理由,什么都需要理由!若事事都能说出个理由……我……”语气顿了顿,抓着栩栩的手更紧,渐渐出了汗,忽地又松开。“也罢!呵,我夏斌此生从未担心过什么人,却为了你担心了一回。明日之后,便最好不再相见罢。想来,你是生是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栩栩点头,“嗯,谢谢二皇子。”
身后传来东西摔碎的稀里哗啦的声音,以及夏斌可怕的笑声。
有回来的侍女看到栩栩身后之景,连忙跑过去,惊叫:“呀!二皇子殿下,您的手……您的手被划伤了……”
夏斌嗤笑:“妈的,从出生到现在,本皇子从没像现在这样窝火过!不就是个妹妹,有什么大不了的……”
☆、落红不是无情物(五)
回屋后,栩栩卸下了一身的紧张,软软地趴在了床上,眼前浮现的却竟是夏云欢带着面具的脸庞,又想念起了师父。
回想之前夏云欢吐血的可怖之景,栩栩的心头一阵不安地心疼,毕竟那是师父的孪生兄弟啊。夏云欢因她而生了病,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明知道二皇子对他不利,却还站在二皇子这边,为二皇子做事。虽只是为了救人的无奈之举,然而,心头仍不得好过。
对不起……皇太子,对不起……栩栩终究是个无能的女子,没有能力帮你分忧,没有能力保护你。你便忘了栩栩,忘了《浮萍葬》吧,喜欢你的那个顾栩栩已经死了,是真的真的死了。现在这个栩栩是另一个人,她喜欢的人也不是你。栩栩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大夏国最好的皇帝!”
第二日,城门前。
栩栩下了轿子后,王公公便已在轿子外等候。在王公公身边,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丫鬟,淡粉色的衣服上,绣着亭亭玉立的荷花,如风吹拂。
从方才出宫,到现在,一直没有见着夏斌,栩栩大为松了口气,经昨晚一事,她便害怕了那人。不见他,自然心松了不少。
王公公说:“昨晚二皇子睡得迟了些,又喝了不少酒,今早迷迷糊糊地做了一番吩咐后,便又睡去了。”然后指着身旁丫鬟模样的女子,“这位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女流银,晓得二皇子拜托姑娘要做的事。姑娘只需跟着流银姑娘,便能找到要找的人。”
栩栩连忙谢过王公公。待王公公离去,她方回头再次打量了那个叫做流银的女子,愈发觉得这个女子虽是丫鬟的打扮,却从气质上不似丫鬟,倒有几分不可思议的英气。又思着方才王公公称呼流银姑娘,而不是直接叫名字,想必,这个流银姑娘对于二皇子而言当不是一个侍女那么简单。
流银亦是将栩栩打量了一遍,眼神中好似闪烁着锋芒。
沉寂了一会,流银眯起了眼睛,走到将将被马夫牵来的马车前,掀起了轿帘,回眸道:“姑娘请上轿。”
“好……好的。”栩栩连忙登上了马车,却见流银没有上来的意思,便问:“流银姑娘不上来么?”
流银摇了摇头,“我需在外面为车夫指路。”
“哦,这样子。”栩栩点了点头,这才心安地坐下。
马车的马是达官贵族才能养得起的汗血玲珑马,速度比一般的马车快了三倍,只是颠簸的程度也大了三倍。
正当栩栩被马车颠得东倒西歪时,流银突然钻入了轿子中,将栩栩拉好坐正。
栩栩终于得以坐稳,连忙向流银道了声谢谢。
“不用谢。”流银没有任何语气地回应,忽而道:“姑娘可知,二皇子昨晚是因谁喝了那么多酒?”
栩栩愣了愣,低下了头,探问:“是……是因为我么?”想来,她昨晚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何况,二皇子利用她令皇太子夏云欢生气吐血,该伤心难过的应是她。怎么,如今听着流银姑娘是语气,却像是她做错了什么?
“嗯,是因你。”流银平静地道,“姑娘大概是二皇子此生唯一在乎过的人了,只因姑娘是唯一夸他好看的。”
“……”栩栩有些吃惊,微微红了脸。
流银目光掠过栩栩羞涩的脸颊,转向别处,沉吟一般接着道:“姑娘大抵不知道二皇子的过去吧?也当不会知道,在两年以前,二皇子的母后,温雅皇后,尚未重掌后宫,二皇子过的是怎样猪狗不如的生活。”
栩栩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流银,汗顺着额头低落。
温雅皇后,是母亲!二皇子的母后是她的母亲!也就是说二皇子是她同母异父的兄长。
“怎么会……”栩栩完全呆了,想起二皇子那双似在镜子里见过的眼睛,那双她在镜子里见过的她自己的眼睛。原来,之前被二皇子那样抱在怀中也没有排斥之感,便是因为他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哥哥。
“是不是很吃惊?”流银的声音再次响起,“堂堂皇子的生活,我竟然会用猪狗不如四字来形容。可是,这样的形容却是一点没错的。当年,当今皇太子的母亲,蜻颐王妃,为了夺得皇后之位,不惜花下重代价买通温雅皇后身边所有的奴仆,让她们给温雅皇后的餐点中下药,令温雅皇后不能生育。幸得,温雅皇后有所察觉,在怀了二皇子时,为了保住孩子,不得已退出了六宫,躲到了尼姑庵中养胎。然而,即使如此,蜻颐王妃仍然不肯放过温雅皇后,在二皇子出生的那天,做出命人火烧寺庙这样人神共怒之事。幸得二皇子命大,被寺中一个尼姑救走。二皇子便是被那个尼姑养大,从小到大,一直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甚至和乞丐抢吃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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