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有喜》第94章


江珝笑了,淡然道了声:“谢谢。”说着,他垂眸须臾,又道,“有我和夫人守护着他,必会的。”接着,再没看他一眼,带着妻儿回檀湲院了。
看热闹的人还没散,一个个窃窃耳语,直替这位薛少爷感到难堪。
她们的态度,薛青旂不在意,然薛夫人不行,她窘得脸涨红,看着儿子又转而气得发紫,大喝了一声“还不走!”转头便离开了。
薛青旂意识到自己留着再没意义,只得跟着去了。他们这一走,云氏孤立了,她恨不能找个地方赶紧藏起来,目光无措地扫着,然一眼便搭上了对面人群里正盯着她的梅氏。
二人对视,梅氏眼神锐利得让人心怵,她望着云氏冷哼了一声,转头继续接待客人去了……
回到檀湲院,归晚赶紧让人备水,江珝洗漱罢,她替他更衣。一看他这模样便是马不停蹄地从北方奔回来的,原还是白皙的脸也被晒成了小麦色,更是带了尘土的气息。不过不管怎样归晚都喜欢,在她眼里,这一刻的丈夫才像个勃然英逸的将军,透着过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哪怕是这双摸上去粗糙的手,她也爱得不得了……因为这是她的丈夫,她的至爱,他能回到她身边已经是最幸福的事了。
江珝也发现娇妻唇角的笑便没落下过,她才放下手里他的外衫,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得她都快透不过气了。他捏着她的小下巴,让她对视自己。两个人视线交织在一起,皆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他佻笑道:“想我了?”
归晚鼻间轻哼了声。
“不承认?”他慵然道。
瞧着他得意的表情,归晚偏不应声。江珝眸中的笑意越发地沉了,他也轻哼了声,对着她魅惑道:“不说是吧,我有办法让你说。”接着,连个反应的机会都不给,蓦地吻上了她的唇——
猝不及防,归晚惊了一下,接着便被他急促而激烈的吻攻陷得透不过气来。余光中,嬷嬷乳母都在,归晚窘迫地挣扎,想要推开他,却怎都使不上力气,趁着她要开口的机会,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分力,撬开了她的牙关,与她相纠缠着……
见这场面,嬷嬷和乳母的尴尬可一点都不比归晚轻,俩人互看了一眼,低着头走瞧瞧离开了房间。
江珝丝毫要放弃的意思都没有,继续深吻,辗转,吮吸,掠夺……他也思念她啊,心里,骨子里,身体发肤每一处都刻着思念,这思念太深了,深到便是拥着她吻着她也弥补不了思念带来的那份孤独和落寞。
被他的炙热烘得脑子越来越空,归晚意识飘散,一股子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她心软了,人也软了,她只能挽住了他的颈脖和他贴得更近,迎合着他。
得到了她的回应,江珝手也跟着动作起来,三下两下便扯下了她的外衫,抱着她去了稍间床里……
缠绵中,他突然双臂撑在她两侧,低头看着她。身。下人脸颊绯红,衣衫已落,雪肩滑腻,堪堪遮住胸前的肚兜已经随着二人的动作扭得窜了位置,半便酥软若隐若现,他呼吸不稳,小腹燃起了团火,如何都安奈不住了,可他还是努力抑制,贴在她耳边嘶哑问道:“想我了吗?”
归晚用仅存的意识回应着他,“想了,想了……”
江珝唇角勾起一抹笑来,贴在她耳边道了句:“我也想你了!”说罢,一个俯身,将那团压抑的渴望释放了出来……
香烟袅袅,熏得一室暧昧,飘然而入那拔步床的帷帐间,和着帐里细碎的□□声,底底的呜咽声,缠绵悱恻的话语声,描绘着旖旎春色……终于声声皆止,唯剩下绵绵起伏的呼吸声。
归晚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了,江珝抚着妻子滑腻如脂的背,爱惜得不得了,干脆又覆了上去。胸背相贴,他啄着她耳尖,含混道:“……黎庞昭抓到了。”
话一出,他感觉身。下人登时一僵,撑开他翻了个身,面对他挽住他颈脖激动问:“真的?那骁尧也回来了?”
他吻去了她鼻尖的汗,宠溺地点了点。“我心急,便先他一步回来了,他这两日便回到。”
归晚挣大的双眼似星辰漫布,黑得纯澈,亮得晶莹,满眼都是期待和希望。“那就是说,我父亲的案子终于可以了了。”
“是。”他抚着她头,温柔地应了声。“时机到了……”
归晚的激动再耐不住了,她等这刻太久了,于是千言万语化作幸福的泪,她笑着流了出来,抱着丈夫埋在了他怀中,颤声道了句:“有你真好……”
第76章 真相
江珝整理罢; 留了妻子在房; 他去待客了。直到将客人一一送走后,方要回檀湲院便听下人来道,二少夫人和几位夫人都去了东院了。
江珝到了东院正堂; 给老夫人揖礼后; 见妻子正在梅氏身后,他也走了过去。和梅氏相对,他颌首恭敬地唤了声“母亲”,梅氏淡淡地点了点头; 虽平静依旧,但已然没了往昔的那份冷漠和抵触。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方才在房里妻子已经同自己说过了; 所以见梅氏如此他倒是也不惊了。
将大伙都到全了,老太太冷道了一声,“二儿媳,你来说说吧!”
云氏惊得一个激灵; 望着江老夫人强笑道:“母亲; 您,您这是让我说什么?”
“哼!”老太太嘲讽地嗤道; “你是不把这个家搅天翻地覆你不甘心是吧!方才在宴席上,你对着大伙可是怎么说的淮儿!”
云氏知道这事她跑不掉,干咽了咽喉咙,努力镇定道:“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说说而已?谁信?你在家里胡言乱语便罢了,都是一家人; 可你非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这些吗?你就这么恨归晚和那孩子?非要让她们落下口舌是非你才满意?你非要丢江家这个脸才肯罢休!”
“母亲,丢人的不是我,明明是她,是她余归晚!”云氏绷不住了,从椅子上起身,激动反驳道,“为什么你们就不行我呢?你们连查都不肯查便说我是错的,我哪错了?你们也证明不了我是错的,为何就把责任都推给我!对不起江家的是余归晚!那孩子是薛青旂的!”
“你怎知道是薛青旂的?”梅氏冷哼道。
“薛青旂亲口说的!”云氏嘶喊道。
梅氏冷笑。“他说是便是?他是何居心你不清楚?你被他利用了都不知道,还执迷不悟呢。若是他的孩子,方才他怎不敢认呢?若是他的孩子,他们薛家人会把这孩子留在沂国公府?每个人心里都明净的,就你糊涂!”
云氏被说愣了。她确确切切的清楚,余归晚的孩子月份不对,她必是带了身孕嫁进来的,既然是带着身孕,那这孩子除了薛青旂还能是谁的?她想象不出来。薛青旂说的这一切都太合情合理,她没办法不相信啊!
“二弟妹,我虽一直在佛堂不问外事,可府里都发生了什么我不是不清楚。说到底你记恨归晚,还不是因为世子爷江珩。都是做母亲的,我能理解你心疼儿子,也知道你心里窝了口气。可是,这若真的是我儿媳误了世子,是他们有所牵扯便也罢了,若是如此,我也定不会饶了归晚。但这事偏就和她没关系啊……咱总得讲点理吧!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秀外慧中,知书识礼的人,怎么偏就钻这个牛角尖呢!”
“我没有,大嫂!”云氏急得喘息都不匀了,任二爷呵斥,拉她回来她都不肯动,对着梅氏道,“是,我是因为我儿恨过她,我怨她,可若非她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我怎么会这般针对她。我是个记仇的人,但不是个无中生有的人!”
云氏越说越愤怒,她猛地甩开了二爷的胳膊,对着自己的贴身嬷嬷唤了一声,只见嬷嬷入堂,身后还带着一个垂眸拘谨的小丫头。
嬷嬷驻足,让开的那瞬,归晚瞧清了小丫头的脸,也认出了她。这正是武阳侯府的丫鬟,而且是外祖母院里的……
小丫头一抬头便对上了归晚的眼神,吓得她愣了一下赶紧又低了头,紧张得更是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云氏才不管她什么感受,开口便闻:“你说说吧,你们家表小姐,到底何时怀的孕!”
归晚唇越抿越紧,倾身想要上前,却被旁侧的丈夫拉住了。他握着她的手,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面容平静似水,淡定极了。她无奈,只得咬着下唇便听她如何说。
“……我们家表小姐……表小姐……她……”小丫头显然是悔了,瑟瑟不敢再往下说了。
“你没有回头路了!”云氏冷不丁地道了句,“你今儿就是不说,也回不了侯府了!”
闻言,小丫头急得冷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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