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酿》第165章


“条件?”郦清妍回答的干净利索。
“为朕所用,绝无二心。”
“成为又一个杀人工具?”郦清妍侧目。
“杀人是最低等的人去做,而你要学的,是如何管理杀人的人,还得保证他们不反过来杀你。”
“如果我拒绝呢?”
“不急,不急。”慕容曒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先别这么快做出决定,君无戏言,朕的这句话是一个承诺,说出了就再不收回,除非你死了,否则永远有效。你可以等到觉得非答应朕不可的那天,再来找朕。”
郦清妍仰头看他站起来,如同一座高山般立在自己面前,带着无边诱惑的话语从四面八方而来。
“二哥给不了你的东西,朕可以给你。”
第100章 
两掌相击; 掌下千均之力撞在一起,瞬间扩散出去,掌力所过之处狂风阵阵; 飞沙走石,合抱般粗的大树为这力量连根拔起,整个飞出去; 气波流动; 连空间都为此震荡。
即曳和怅亓同时收掌,往相反的方向退开。五脏六腑被震伤; 即曳满嘴血腥; 抬手抹了抹嘴角溢出的一丝猩红,另一只手勾住一根细细的银丝; 银丝一端扣在怅亓的死门上; 只要即曳收紧丝线,怅亓定非死即残。
“我一直很好奇; 十二禤阁的第一高手究竟是谁; 衱袶,笃音还是你?衱袶和笃音都已交过手; 不过尔尔; 今天遇着你; 发现你们还真是对不住那么大的名气啊; 连我这个江湖混混都制服不了。”
怅亓的状况明显要比即曳惨些,单膝跪地大口吐了几口血不说,身上也落了好几处彩; 他知道这个人为了胜出从来都不折手段,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条不甚看得清的极致柔韧的丝线像暗器般无处不在,似乎能从即曳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冒出来,一旦接触,必然会被钉穿,然后为上头的毒/药腐蚀大片肌肤。硬碰硬怅亓未必比他弱,面对对方各种阴招就不定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即曳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不然早不知死了几回。
“从未全力比试,我也说不清楚谁更厉害些。”怅亓从地上站起,“不过,能够以一己之力躲过三十四宿追杀的人,估计还没生出来。”
话音一落,周遭一阵利索的落地声,六道身影凭空出现。最后出来的是个和汐凉差不多大的女孩儿,还在喘气,颇有些不满地向怅亓抱怨,“宿主的速度也太快些了,平白让萳错过了这么好的一场打斗。”
自称为萳的人顾着和怅亓说话,第一个到的彪形大汉手中那把比即曳还要大的刀抡起一阵狂风,直向那条银丝挥去。即曳一震,飞快抽回丝线。这丝的柔韧性能世间少有,那壮汉的蛮力未必能劈断,但这般强力拉扯,银丝收紧,说不定能把即曳一条手臂给绞断。
即曳往后退开十丈远,有些苦恼,“怅亓宿主真是太看得起我,亲自带了六大毒物出来,也不怕太过招摇了?”
“招你娘的摇,宿主的做法何时容你质疑?”一个长得颇为娘气,认了半天才根据喉结确定这的确是个男的的男人几乎快要贴到高大的怅亓身上,一脸凶恶地捏着尖细的嗓子吼了一句,转头间变脸,谄媚冲怅亓地递上伤药,心痛道,“宿主受伤了,让瑓给您上药吧。”然后两眼放光涎水直流,恨不得立即扒光怅亓的衣裳以便上下其手。
即曳掏掏耳朵,朝怅亓的方向吹了吹,“你手下的素质不怎么高啊。”
怅亓一脚把娘气的叫瑓的男人踢飞,左右动了动脖子,好像刚才和即曳打的那通阵仗大到劈石开山的架还不足以让他松动筋骨似的,“抓活的。”
萳向前几步,黝黑的脸上那双褐色的眸子看着即曳的脸,微微眯起来,“不能容忍,一个男的,居然比我生的还好看。等宿主用过你,我要剥了你这身皮做扇子。”
即曳看她从左额直劈到右下颚的如同一条蜈蚣的丑陋伤疤,挖着鼻孔道,“容我冒昧一句,在场的人几乎都比你好看。”说完向着怅亓一指,“当然除开你们那个见不得光的主子,包的那么严实,肯定是丑得不能见人。”
斜刺里甩来一道鞭影,娘里娘气的一声与其说是怒吼警告不如说是娇嗔,“诽谤宿主者,死!”
即曳袖子一扬,虚空画出一个金刚印,将鞭子挡下来,银丝从肩膀上飞出,向瑓的面上刺去,未能成功,被横空飞出的一把匕首打得转了方向,银丝钻入瑓身后的树干,顿时腐蚀出一个碗口大的洞。
不容喘息,壮汉拎着大刀绕过刚扔出匕首的萳,砍了过来。其他三个人也没有闲着,扛了长/枪的凛,舞着雌雄双剑的竑加入近身战,而那个穿的能够和森林融为一体的夬,隐在暗处,时不时来上一支暗箭,让同时对付五个人的即曳防不胜防。
除了那卷银丝和一包银票,其余什么都没带的即曳全靠强大浑厚的功力与他们抗衡,身体以难以想象的柔韧向后一倒,折了下去,躲过一支看不清来处的冷箭。两指为罡气包裹,硬若玄铁,一个弹身往萳的面门戳下去,这一招凝了极强的力道,直能把对方脑袋钉个对穿,却被突然多出来的大刀刀面挡住,两指直接将刀面戳出一个洞来。
即曳并不为这变故停止动作,指头直接划出去,将那刀划成两半,另一只手还不忘身边其他人的攻击,直接捉住快如闪电的鞭子,一个猛甩,瑓及时察觉不对,立马松开。那条身经百战,由金丝玄铁蚕丝加白蝮蛇皮编成的,平日里被瑓保养的极好的长鞭,就这样从即曳捏住那处散开,像极了他们平日里给受刑者从外到里层层剥开的模样。
第一轮对战,羌毁了他的刀,瑓毁了鞭子,加上先前和怅亓那一场打斗,即曳耗了五成功力。即曳虽然厉害,却也不是无底洞,他也有耗尽内力的时候,若是落到那个下场被这群没有人性的人带走,几乎没有能全须全尾逃出来的可能,所以即曳已经在脑子里策划怎样才能快点摆脱这群人的事情了。
策划还未得出结论,萳突然搬出一个巨大的箱子,取出一把比刚刚那把还要巨大的刀扔给羌,又取了一条鞭子甩给瑓,第二轮消耗战又开始了。
“你们就是瞅准了今天老子没带兵器出门是不是?”即曳跳脚,“老子跟你们讲,老子和你们少阁主有约,少了一根汗毛,当心你们少阁主发火要你们的命!”
这回怅亓加入战局,“给我封了他的嘴。”
话音一落,冷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即曳左闪右闪忙着躲避,自然顾不上说话了。
“卑鄙。”即曳喘着粗气,对方没有给他休息的机会,一轮接一轮的攻击还在继续。他们配合的很好,六个人来一轮,撤开,怅亓全力来上一招,退开,六人再上。要不了多久,即曳的功力就会耗尽。
“十二禤阁的三十四宿从来臭名昭著,就没有磊落过,你这般夸赞,委实不敢当。”怅亓在一旁蓄力准备下一招,凉凉地说道。
“老子毒死你们!”即曳伸手入怀,要掏出个厉害东西来,突然后颈一凉,还没来得及避开,剧痛袭来,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怅亓拍了拍手,“把他身上的毒全部搜走,封穴道,带走。”
萳撸起袖子,男女大防在她眼中形同虚设,三两下把即曳扒得精光,从箱子里掏出一块布就准备把人裹起来,动作却又顿住,细细看了一番,忍不住啧啧赞叹,“剥过那么多人皮,这真是我见过最好的肌肤。”生着漆黑指甲的手指在即曳光滑的脊背上滑过,“啧啧,手感简直堪比上等丝绸。”
怅亓听言,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便没能收得回去。
掩在斗篷之中的眸子越发幽暗,在萳的指头再次摸上即曳身体之前,蓦地回去把人捉起来,裹进自己的袍子里,扔下一个字,“回。”然后噌地不见了踪影。
萳还拿着那匹布蹲在原地,手底下的人却不见了,收回手搓了搓下巴,“宿主这是什么意思?”
羌将那劈成两半的大刀捡回来收进箱子,声若洪钟,“还能是什么意思?要上了那小子的意思。”
瑓在一旁咬着手绢,一脸心碎,痛不欲生。
凛冷笑一声,“别叫他小子,他若是有孩子,估计比萳还要大,这种老男人,皮糙肉厚,谁吃的下去?宿主要有那个意思,瑓怎么回回自荐枕席都被打得皮开肉绽?”
萳笑的花枝乱颤,“这能比?宿主一看就是只喜欢睡强者的人,这样才有征服感。这个即曳是真的厉害,单手毁了我亲手做出来的两件兵器,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高手。”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