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神棍》第177章


开玩笑呢!!
他好容易抢到一个距离檀生不到三个拐的院子!
若是被翁笺捷足先登,他岂非悔不当初!
不行!
绝对不行!
也不知是许仪之错觉,还是想多了。。。
他始终觉得,他家阿俏,对小姑娘的语气里暗藏宠溺…
特别是对漂亮小姑娘。。
翁笺算一个,东岳观里那青书算一个。。。
许仪之觉得心很累,男人的醋要吃,女人的醋也不能放过。
约莫是许仪之的眼神太过凉飕飕,混着寒风,翁佼怂怂地从善如流地换了话题,“诶,我听说赵家那位老夫人彻底瘫了。”
这个话题换得好。
这一下就从《西厢记》换到了《海瑞罢官》,跨度之大,真叫人想把翁佼的脑子锯开看看里面都是哪种种类的豆腐渣。
许仪之看向翁佼的眼神更加凉飕飕。
就你能。
就你万事通。
在他家姑娘生辰的时候,告诉他家姑娘这些糟烂事,真是活腻歪了。
檀生一愣,手在裙摆上拂了拂,埋了埋头再抬头时,面容瞧不出喜怒来,“赵老夫人还没进刑部大牢吗?”
翁佼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赵老夫人快进刑部大牢了?”
檀生抿抿嘴,心下瞬时拔凉拔凉的。
到底叫她算准了。
赵显狗急跳墙,为解围必定会叫自家母亲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赵老夫人会听她儿子的。
赵老夫人这一辈子都为儿子活着,如今要为儿子死去,也算是春蚕到死丝方尽。
只要她自己能想过味就行了。
既说起这个话头,许仪之索性也开了口,这些时日,他见自家姑娘情绪一直不太高,便着意将檀生隔绝在这些烂事之外,京里翻天覆地都不管她的事了,既身在此山中,就不问凡尘俗世罢。
他家姑娘个性天真烂漫,其实也做不来这些脏事。
以前是他不在,现在他在了,怎么可能还叫檀生过那种日子?
他本是打算待事情尘埃落定,白家舅舅进京后,檀生再从东岳观搬出去再听说这些事儿。
只是如今翁佼那不长眼的说起这个话头来,那还是让他来说比较好。
他说,他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的姑娘。
“前日,赵老夫人递了一封自首信给刑部,承认了她与儿媳李氏积怨已深,她一时鬼迷心窍,便买凶杀人。”许仪之声量压得低,“左登全接了那封信,今日傍晚,赵老夫人就会被押回刑部,择日定刑。”
“那贞贤郡主和赵显怎么办?”檀生轻声问。
许仪之深吸一口气,“这就看皇帝怎么抉择了。”
檀生点点头,面目上看不出情绪。
赵老夫人,这辈子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只是。。
赵老夫人到底甘心不甘心呢?
第二百一十七章 最后一面(中)() 
“什么时候签单子?”檀生语声无波亦无澜。
签单子,是刑部的黑话,说的是判刑,看是得一个死字,还是流放千里。
“要等到。”许仪之沉声道,“这案子,左登全也不好判。婆婆杀媳妇儿倒是没有先例,只有媳妇杀婆母,从重判了个斩立决…如今是婆母杀儿媳,照律法,那赵老夫人兴许能保住一条命。”
这正常。
老子杀儿子是没罪的。
可是后老子杀儿子,那就是大罪了。
同理可得,亲婆婆杀儿媳妇,罪也不至死。
真是
可惜了呢。
檀生蹙眉颔首,小姑娘那眉梢一颦,许仪之那心尖尖就一疼。
许仪之横了翁佼一眼,翁佼莫名其妙地往后一缩,他又干啥天怒人怨的事儿了??
“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东西了,今儿可是阿俏生辰,没得给阿俏添堵。”翁笺挥手,从袖里掏了掏,掏出一叠银票来,少说也得有千八百,一把塞到檀生手里,“家里头出了这么桩糟心事,往后也别回去了,没得带坏了你。祖母说了,你要愿意,就回翁家去,住到你出嫁,翁家当你娘家;你要不愿意,就在东岳观住着也成,反正咱手里有钱有铺子,还有正觉女冠挡在你跟前,名声不能当饭吃,咱怎么过得舒坦怎么来。”
这倒是平阳县主能说的话。
檀生无比感动。
翁家清贵,翁家愿意打开门接纳她,拿她当自家姑娘养,就已经给她最厚实的保障了。放在寻常姑娘身上,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强劲的娘家,说亲事就不愁了。
檀生看了眼许仪之。
不过,她本来说亲就不愁的啊。
翁笺的那厚厚一叠银票攥在手里,让檀生感觉自己像个暴发户。
谁知,翁佼见自家妹子送了礼,这才想起来今儿过来是要干啥的,赶忙从胸口里掏了三根大金条出来,如今这世道金子贵得很,寻常见都见不到,这一下就粗粗壮壮三大根推到了檀生眼前。
“送那些东西都是虚的,咱什么交情,不玩假把式。”翁佼私心觉得自个儿这想法十分合适,“自己拿着钱,想买胭脂铺子就买胭脂铺子,想买香水铺子就买香水铺子,看中啥自个儿买去。”
好好的大哥
票子、金子、再加个妞儿,她就齐活了
檀生也不跟翁佼客气,颤颤巍巍收了这金条子。
翁佼跟想起什么似的,又在胸口掏呀掏,掏出一对儿做工精细、用色考究的珐琅点翠流苏红宝石簪子,“阿玠被大长公主送进金吾卫了,正轮在外城城门上练岗呢,一早就托我送过来。”
阿玠公子!
檀生身后一排农作物,眼神一亮,炯炯有神地瞅着这对簪。
檀生笑起来,“阿玠去金吾卫了?”
“对嘞,在杏花他爹手下讨生活,啧啧啧,这艰辛的日子。”翁佼手一甩,折子扇的风快扇到檀生脸上了。
翁笺嫌弃蹙眉,“人阿玠哥哥在金吾卫磨两年,再去捐个功名,至少也能当个五品同知。你这考了秀才后连场都不想下了,您就三教九流地混呗!”
“我倒是想问问了,您的荷花儿绣得还像鸭子吗?”
“你无耻!”
“你更无耻!”
“我要给爹告!”
“翁笺你个小叛徒!”
檀生也不知道,这两兄妹究竟是咋吵起来的,反正是越吵越热闹,翁笺说自家哥哥是千年难遇的小贱人,翁佼说谢谢夸奖,我代表一千年的贱人谢谢您的赞美…
檀生也算是见识了。
两兄妹吵架还能这么吵的。
反正檀生一手拿着金子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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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拿着票子,头上顶着那对硕大无朋的簪子,在两个智障的吵闹声中,显得无比安详。
许仪之双眼沉溺,望着檀生笑。
檀生一抬头,就看见了许仪之面无春风拂如柳的笑,笑得盛世安好,笑得时光已逝。
檀生很想高声问他。
笑笑笑!
笑个屁!
把礼物拿出来再笑啊!
啊呸!
临到傍晚,翁笺没干过自家哥哥,被拖着拽着上了马车,青书师姐的经也念完了,正觉女冠亲了亲檀生额头,帮檀生掩上了门扉。
万籁俱寂,人去楼空。
生辰都要过完了。
许仪之的礼物也还没出现。
官妈妈笑着给檀生擦头发,语声放柔,“…要不妈妈帮你去问问镇国公世子?”
“他肯定忘了…”檀生愣愣看着铜镜里模模糊糊的自己,“他那么忙,北疆的事儿都还没处理完,盛廷山旧部都还没剿灭完,还有舅”总还没见过,舅舅两个字叫不习惯,檀生顿了顿,“还有白家该怎么进京?当初皇帝是要诛九族的,如今又突然蹦了个白家人出来,就算皇帝想不起来,李质朴也会帮忙让皇帝想起来的…这可是欺君之罪啊…难道叫白家人隐姓埋名?”
官妈妈也没法给答案,静静听自家小怪物碎碎念。
小怪物头发多,擦了许久也擦不干,官妈妈换了张帕子擦。
想起这事儿来,檀生就有点烦躁。
隐姓埋名也是一条路子。
实在走不通了,也只有走这条路了。
可是隐姓埋名凭什么?
檀生挠了挠头发,转头跟官妈妈说,“妈妈,甭擦了,过会儿自己就干了,你仔细手腕疼。”
“想得出来!”官妈妈把檀生摁下去,“寒积在身子骨里消都消不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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