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春光》第21章


我感觉他的身体也快要燃烧起来,而且越来越重,难怪要让我扶住他的双腿,敢情把我当成了千斤顶,直接安放在他的后轮上。
哦,他只有两个轮,不像车子,有四个。
我牙齿紧咬,就连嘴巴旁的胡须都炸了起来,可是我依然没有放手,汗水透过我厚厚的斑点皮毛,可是来不及渗出来,就被秃毛鸡的高温给吸收了。
我脑袋越来越沉,视野也越来越模糊,我就感觉身在一个火罐里,周围都是窒闷的高温,快要把我的每一根毛都烤焦了。
最后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也许我也和他一样,变成了烤鼠。
直到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睁开眼的时候,就见眼前白嫩嫩的梨肉,多汁又水嫩。
来不及细想,我嗖的一下窜起来,直接咬上去,先让火烧火辣的喉咙滋润了再说。
只听嗷呜一声怪叫,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怎么一醒来就咬人呐?”面包孩儿黑葡萄似的眼珠幽怨的看着我。
我嘴角一扯,不好意思的耳朵红了,面包孩儿的脖子上清晰的印上了我的两颗小牙印。
我环顾一下四周,这里好像是女人的闺房。
墙角还有一架木轮的织布机,半成品的白色棉布平整如雪,靠窗的位置是一个绣架,红木的椅子旁还有椭圆的竹筐,里面各种颜色的绣线并排放在筐沿上。
我想起了面包孩儿穿的那个红色兜兜,上面绣着酷似皮皮虾的飞龙。
我再朝竹筐望一眼,果然有金色的丝线。
面包孩儿看我有些呆愣,跑过来,重新把我抱在他的怀里。
我挣扎了两下,耳朵忽然一疼,面包孩儿不善语气:“你再乱动,伤口就要裂开了。”
我受伤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整个前肢都被白色的棉布包裹上,大概上了什么药,清清凉凉的一点儿也不疼。
我的脑子一就像是浆糊,乱糟糟的一片。
“小鼠鼠,你太厉害了,我刚进屋看了娘,回来的时候你就晕倒了。而且那些大火都没了,索性只是一些家具烧坏了,整栋房子没事儿。”
这时候,容妈端着一碗药出来,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可是她的眼中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敌意,只是纯属装着还是看不惯我的样子。
我直挺挺的立起来,双爪抱着面包孩儿的一根拇指,急切问:“秃毛呢?他怎么样了?”
容妈上外面的桌上倒了一碗水,然后直接又进了屋子。
面包孩儿松了一口气:“所有的鸡都没事儿,他们会飞,才不会把毛烧没了。”
我的大脑在短路中,明显我们两人说的是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儿。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大的火,我说是你灭的,容妈都不相信。其实要不是当场只有你在,我也不相信。”
我支吾起来,看来秃毛鸡有秘密,做了好事儿还不想让人知道,一定有苦衷。
“额……我就冲进去,那些干柴已经燃了一半儿。我把缸中的水用竹竿引到干柴上……”
“要怎么做?你教教我。”面包孩儿对什么稀奇的事儿都干兴趣。
其实我这个最好的解释也是乱七八糟,漏洞百出,话说我这么小的一只鼠,怎么可能搬动竹竿。
我刚庆幸快要混过去了。
“你这么小的一只老鼠,怎么可能搬动竹竿?”面包孩儿还真是思维敏捷,一下就问住了我。
第十九章 春氏忽悠() 
片刻之后,我的鼠胆也大了起来,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我还不能制住他?
轮道行,我也是经历过千军万马过索桥的高考啊。这种问题比起来,简直是小kiss,总不至于比数学高考的压轴题还难吧?
我直视上面包孩儿好奇的眼神,胡须微翘,很牛皮的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娘亲有口红吗?”
“口红是什么?”
我在唇边做了一个涂抹的动作,然后指着花瓶里的山丹丹花:“像那种颜色的,女人对着铜镜涂在嘴上,然后嘴巴就和那花一样好看。”
面包孩儿挠挠头,扭着小屁股去了梳妆台,回来的时候手中握着一盒胭脂。
“是这个吗?”
我接过来,嗅了一下,芬芳馥郁。好的化妆品对女人来说永远是一种诱惑。
我心里哀嚎,以后我再也不能美美的打扮了,也不能照彩色照片,再怎么打扮也是一只老鼠。
古代的胭脂我没有用过,可是对于女孩子的秘密武器,我还是心驰神往的。
微微收拾一下失落的心情。
“你坐下,然后把双手平摊,手心向下。”
面包孩儿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可是依然按照我说的做:“是这样吗?”
我点点头,然后我的双爪抚上他的手:“现在把手握成拳头。”
面包孩儿还是照做:“这样吗?”
我握住他的一只小拳头,然后用一根手指,不对,是爪指沾上一些胭脂,直接涂在了面包孩儿的手背上。
没天理啊,为什么他的皮肤这么好,摸起来就像是剥掉皮的白鸡蛋,光滑温润,这还是人类的手吗?简直嫩得像豆花级别的,真想狠狠吞下去。
如果我是妖怪,绝对不会吃唐僧,那和尚常年日晒雨淋,肉质绝对粗糙难咽,而且品相也不好,可是面包孩儿不同了,看得我真想变妖怪,然后……
我一边吃着他的小豆腐,一边把胭脂的中心一点,朝整个手背扩散,嘴里念念有词:“看吧,这样颜色是不是越来越淡?”
面包孩儿咯咯发笑;“好痒痒啊……”
他瑟缩着往后躲,我严肃说;“不许动!这是魔法,待会儿你就能发现好玩儿的地方了。”
面包孩儿果然是幼儿园听话的小孩子,直接忍受着我的摧残,一张小脸已经憋得通红,而他手背上的胭脂,已经被我抹得越来越淡,最后扩展到整个胖乎乎的手背。
“看出什么了吗?”我问。
面包孩儿仔细盯着手背看了半天,不解的摇摇头。
我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摇头样儿,然后拉过他的手,神秘的抖了抖胡须:“刚刚手背那个红点,我已经帮你揉进了手心。”
“你骗人!”面包孩儿断然否定,然后自己打开拳头,等他把手一张开,看到手心那殷红的一点时,眼睛顿时瞪得跟龙眼似的。
“这……这怎么回事?”他张口结舌的问我。
我嘿嘿奸笑:“这就是魔法的神奇,现在相信我有本事儿撑起一根竹竿了吧?”
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小魔术,就在我打开胭脂盒的一瞬间,我的手指就沾上了一点儿胭脂,然后在叫他把手平摊向下的时候,我就悄悄的在他手心点上了胭脂。
这当然不能告诉面包孩儿,不然就达不到我想要的神秘效果了。
面包孩儿还沉浸在我魔法的神奇中,屋里一个女人突然鬼哭狼嚎。
“哎呀!我的娘娘,你怎么啦?”
我心里一惊,听说面包孩儿的娘被蚕咬伤中了毒,我还没去瞧过呢,听容妈的叫声,大概现在情况不乐观。
“娘亲!”面包孩儿大哭着跑进去。
我也跟着跑跳着进去,因为我的一条腿也给烧伤了。其实关于我的伤,我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明明我没有冲进火场,为什么会有烧伤?
难道是秃毛鸡干的?
可要通过他把我伤成这样儿,那他还不早就烧成焦炭了。
我不敢向面包孩儿问题秃毛鸡的事情,他灭火的事情,根本就是科学不能解释的。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有空了去找他问问,把我伤成这样,至少得赔我点儿营养品吧。
再说面包孩儿的娘,我这还是第一次见。
上一次不算,我根本还来不及见道她,她就直接把我扣在了铜盆里,我成了十足十的瓮中之鳖,盆中之鼠。
容妈是我来这个世界看到的最正常的女人,虽然她那张磨盘脸堆砌了一堆死肉,看起来针扎紫薇的容嬷嬷一样可恨,可是她至少是个女人啊,不像我的世界,不是老鼠就是蟑螂。
唯一见到的两母的,一个是蜂王蜜罐,一个是东灰娘。
床上躺着的那女人明显是个美人胚子,秀气的瓜子脸,身材嘛,由于是睡着的,我只看到凸起来的双峰,没有看到凹下去的腰。
她的皮肤根本就没有面包孩儿的水灵和白皙,全部都透着紫黑,有些像涂上了火山泥面膜。
睫毛倒是很长,还向上微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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