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一色_禅狐》第29章


攀浅薪缟嚼病!?br /> 「中界山,又是中界山。」月湛清手一松,土地公连忙抓起掉了的帽子溜走,他食指和中指卷起,用中指的指尖戳了戳额头闭目思考,打定主意後睁开明亮双眼,展笑道:「反正中界山是一定要去的,在这之前就到京城的妓馆开开眼界吧。哈哈哈哈。」
而答应悬恒派要和朝廷交涉,让官兵不再追捕悬恒派师徒的沈笑已经返回沈府。沈家已经放弃要求沈笑上进,只求他不要在外头做什麽招人口舌的事,丢光沈家颜面,其他的一概不管,所以沈笑还算过得自在。
沈笑本就是京城人士,深知皇城无法施行秘术,但皇帝所在之处就有龙气,只要循其轨迹一定能找到缝隙潜入。因此他偷来爹亲上朝的官服穿好,将珍奇古董化作供其役使的精怪差遣,自屏风和古玉变化成的两人各自穿着孩童衣裳,虽着男装却难辨雌雄。
入夜之後,沈笑就对他们两个吩咐道:「好好守在书房外,我要睡一觉,要是有人靠近立刻叫醒我。」
两名童子躬身齐应:「知道了。」
沈笑在书房坐定,案上燃了柱香计算时辰,面前摆着一幅图,画的是御苑宫宴的景象,以此观想皇城一隅入梦。有人说梦是可以互联的,但梦是混沌蒙胧的状态,没有固定的路线,最容易迷失。
真正藉梦来达到目的的秘术已经失传,只剩下细琐的小法术可窥豹一斑,沈笑是头一次尝试,不知哪来的自信认为定能成功。
香烟袅袅飘升,宛如沈笑的意识开始抽离躯体,肉眼所见的画像在闭眼後更加鲜明真实,他低头看到自己衣摆和鞋履,知道自己顺利入梦,接着便是找寻当今皇帝的踪影。
场景换了几次,最後在唐虹珞还是小公主时的住所发现她跟几个宫女在一起,唐虹珞的样子比现在还年幼,大概刚满十岁,她身上披挂着各种金玉及宝石雕琢的饰品,美丽而沉重,坐在一名貌美的宫女腿上。
她唤那名宫女作亦君,露出谁也不曾看过的笑容,和龙椅上无法捉摸喜怒及爱好的皇帝截然不同。看到沈笑出现,唐虹珞先是诧异,场景瞬间变换到气派威严的朝堂,她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睥睨沈笑,沈笑手握摺扇站在阶下,噙笑望着前方,不与她对看。
「大殿之下所站是何人?」
沈笑无所畏惧,拱手作揖,答道:「敝人姓沈,名笑。」
唐虹珞眉头微拢。「朕认得你,是沈学士之子。」她纤细的手搁在椅臂上,指头轮流起伏,像在思考什麽,又问:「你的事情朕略有听闻,看来不像外传是个疯子,而是名真正的术士。朕顺天命登帝,有护法在,你擅入朕的梦境,就不怕朕让祂们收你元神麽?」
沈笑心想她年纪很轻,但皇帝该懂的事她都懂,便不再拐弯抹角说话,直接讲明:「草民已无官职,无法入宫,实在有一事相求,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说。」
「陛下可知悬恒派一事?」
唐虹珞吁了口气,道:「继续讲。」
「在孔雀镇作祟的并非他们,而是另有其人,正是陛下最宠信的将军,水亦君。但她的背後还有别人,草民曾往来芜阳和京城两地,调查水将军的动向,发现她和丹天教过从甚密。」
「你想说的是将军和丹天教勾结是麽。」
「正是。」
「就算你所言属实,擅自入梦还是冒犯朕。」唐虹珞偏头睇着沈笑,思量了会儿下令道:「你去将功补过,若水将军真是受了丹天教影响,就去证明。若真如你所言,朕就下令将丹天教驱逐出境,废除此教。」
沈笑拱手拜谢:「谢皇上。」
「不过,在这国境之外的事就非朕所管辖。要是有必要,就不择手段让那教主伏法。」
「谨遵圣旨。」
「退出朕的梦吧。」唐虹珞拂袖,她与沈笑即刻自睡梦醒来。
第12章 拾壹
京城不愧为京城,入夜後街巷仍灯火煌煌,犹如白昼。月湛清循那点胭脂粉味儿便来到柳巷花街,站在门首献笑者有男有女,他学沈笑买了把摺扇握在手里逛。
酒楼林立,夹道巷弄还有许多熟客才知的乐子。这种地方对月湛清来说,上流的没钱去,下流不屑去,中等的竞争比乡下激烈,不知哪间才好,月湛清信手把人家花灯下缀着的纸蝴蝶摘下,对它施法後抛到空中,让蝴蝶指引。
这术法是小时候练习操控飞符或法器的小把戏,迷途或寻物时可以用,但不保证灵验,月湛清喜欢拿它打赌,或是像这样让它决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帮我挑间好酒楼。」他说完蝴蝶就在夜空中飞舞,他抬头欣赏那些当窗梳理云鬓的女人,有的挥着手绢,不由得开心微笑。他知道自己笑的时候很讨人喜欢,特别是在这种地方。
欢场如人生,真真假假,虚中有实,实里有虚。好比他对红叶的感觉,一起玩的时候很快乐,但那种快乐很肤浅,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严格说来什麽关系都算不上。
月湛清喜欢玩乐,在这种什麽都很虚浮的世界里,他可以抽离自己的角色,不是谁的谁,就只是一个闯入花丛的过客,可以喜欢、讨厌、打架、嬉闹,然後过了一夜恢复平常。
於是他发现自己挺爱做梦,小时候他天天都梦到自己在中界山上的浮岛游玩,有的岛充满危险刺激,有的岛宁静安祥,有的岛是金银珠宝构成,有的住了毒蛇猛兽。可是越长大,做梦的机会就不多,或许他无心求道,学法修炼的日子逐渐变得无趣。有天他看到师弟握着师父送的一枝笔站在窗边,笑得无比幸福,忽然明白师弟对师父的心思。
月湛清觉得这和自己爱观察别人何时出糗的癖好无关,很多事要明白了悟,是需要时机的,这也是为什麽那些修佛之人喜欢说禅机。
总之他知道师弟看待师父特别的不同,因此他也格外关注师父对师弟的态度,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师父很偏心,但在这之後他心里从羡慕妒嫉,变成同情。师父对师弟确实很好,不是讨好的那种,而是从生活细节流露出的温柔,师父自以为有一视同仁,但实际上,没有人能发自内心真正做到一视同仁。
他同情师弟,喜欢上这样的师父,也同情师父,有两个这麽不像话的徒弟。
「公子,进来坐坐呀。」蝴蝶越过一位妆容漂亮的女子,飞进後方更大间的酒楼,那里的女子不特别骚首弄姿,因为她们在月湛清看来已经相当的骚了。
「要不要尝尝敝楼有名的一步醉呀?」
月湛清笑得俊朗,两手双双负於身後点头道:「一步醉?贵不贵呀?」
「不贵,这一杯让妾身请,公子赏脸不?」
他又抬眸瞄了眼,没有妖气,但煞气重,他脸上笑得更开心。「好啊,当然好。」
一跨入该酒楼,就看到两旁种满竹林,其间还有冬季落叶的枫杨木树影,沿墙和楼边生长的是攀藤植物和矮树丛,树丛以弧状围着酒楼,里面空间比想像来得神秘难测。
招呼月湛清的女子牵着他的手,在这麽近距离才发现她穿的衣裳是由几层薄如蝉翼的纱料层叠穿搭,并搭配一些配饰遮掩重要部位,但仔细看就能凭肉眼捕捉到底下曼妙诱人的身材。
月湛清发现之後,忍不住猛瞅眼前这位大姐纤柔无骨的腰身,还有圆翘的臀部,这位大姐把他带进榭台里,阖上窗子拉下帘子,将他推到布置好的座位上坐,接着自然的将屁股坐到他腿上,藕臂勾着他颈子说:「瞧你是生面孔,外地人麽?」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酒。」
「酒?」女子有趣的笑着说:「来这里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也是。」她说完把月湛清的脸捧着往胸口压,咯咯笑起来。
「不不不,我不是醉翁。你得先把我迷醉,我才知道酒重不重要。」月湛清有点挣紮的把头抬起来吸气,在芜阳他还没遇过营养这麽好的女人,要知道柔软的胸脯能将口鼻密封住,不知道有没有小孩子被奶妈闷死的例子,月湛清如此胡思乱想,还伸手掀起帘幕好奇别人在忙什麽。
女人把他手拉回来搁在身上乱摸,不停诱惑道:「唉呀,有什麽可好奇的。与其关心别人做什麽,你也快对我做点什麽,不然我可要对你做什麽罗。」
「哈哈哈哈,你叫什麽名字?讲话真有趣。对了,我要喝一步醉。」
「一步醉是敝楼名酒,一角便要你十两,喝不醉免钱。」
「什、十两?你刚才说请我。」
「请你可以,你不醉我就不收你钱。」她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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