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一色_禅狐》第40章


「只因为这种理由?」桂元洛荒唐失笑,端起那碗鹿血一饮而尽,抹嘴道:「你能察觉我这点古怪,为什麽都没发现我对你有什麽心思……」
桂元洛说完就将白道尘扑倒,後者面对徒弟突如其来的逆袭仍没有畏惧,表情除了镇定还带着一丝不解,彷佛在对桂元洛说:「你又闹什麽性子?」
直到桂元洛俯首将带着血气的唇贴到白道尘嘴巴,白道尘才瞠目瞪视,一掌将桂元洛拍飞到洞壁。桂元洛抚颊站了起来,咯咯笑道:「还没呢。只是两唇相接,我想对师父做的事还有很多,你现在知道为何我常常避开,不和你亲近,就是怕不由自主的……」
「够了。别再讲下去。」
「我喜欢师父。不是孺慕之情而已,而是像赤琏对师父你一样。」
白道尘上前抚摸桂元洛发红的脸颊,淡淡说道:「都是为师不好,轻忽了你。你放心,为师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桂元洛蹙眉,茫然觑着他,听他又讲:「你定是受了湛清影响,才误入歧途。所幸本门秘术奥妙,有一咒法可解。」
「我没有疯,也没有中邪。」桂元洛生气甩开他的手,失控怒喊:「你为什麽不肯面对我,我打从心里爱着你,已经这麽多年,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白道尘垂眸思忖,手势一比就用地网将桂元洛束缚住,用他一贯平稳不带情绪起伏的口吻告诉桂元洛:「先歇一晚,等明天攀上峰顶,一切都会有个结果。」
「放开我,放开我──」又是画地为牢,这次不是一重,而是三重封印。白道尘坐在牢外守护,就算他无法接受桂元洛的心意,也决意不放桂元洛离开。
遥想起当初赤琏对他倾吐心意时有何感觉,白道尘只依稀记得自己心情平静而有着淡淡愉快,是能够成家立室,和家人一同入世修行的那种愉快。说来还是无法讲明是不是有过两情相悦的感觉,他只记得赤琏每天都笑得很好看,常常说自己有多幸福,既然她这麽讲,那时应该是很美好才是。
虽然赤琏有时让人觉得古怪,可是白道尘一直不以为意,直到有天他的师父和师兄揭穿赤琏非人,一切都不同了。他想这是自己太过沉迷俗世情爱所导致,在那之後他便不再接受任何感情,包括黏湘或其他人。
更别说是同为男子的对象,无奈这样的人偏偏就近在眼前,思及此,白道尘余光看到桂元洛声嘶力竭的在封印里挣扎,除了痛心之外,有一种和当年与赤琏分开时所没有的感受,那是很深沉的无奈,和无以名状的悲愁。
就好像虚空并非一无所有,而只是在那之中的事物无法肉眼观之、伸手触及,但在其中确实有什麽东西占满了它,并笼罩一切。
* * *
上一刻感觉还在冻人的冰水中浮沉,这一刻却从热气蒸腾的水中苏醒,月湛清挪了下身子发现背後还贴着另一副身躯,一只大手抚摸他头顶温声道:「醒啦。」
「沈笑。」
「嗯。」
「这是哪儿?」
「你一身湿走在高山上,没多久就晕过去,所以我带你来泡温泉。」
「温泉?」月湛清感到胸前发痒,沈笑的手轻挠他胸腹,两人赤身裸体泡在温泉里,他却不特别想做什麽,也懒得反抗。「你来过中界山?」
「我自己没来过,只是恰巧知道这儿。」
「恰巧……」月湛清知道沈笑的身份,即便如此他仍觉得这人有太多谜团,难不成有什麽神通麽,知道得这麽多,术法也是无师自通的样子。
沈笑收紧双臂,将下巴靠在月湛清肩上扬起满足的笑容,告诉他:「这一刻真是美好,只有你跟我。」
月湛清不自觉的挣动了下,沈笑想抱他,他拉开沈笑的手往前走,回头问:「我被逐出师门,你却只顾自己高兴。」
「别气恼。」沈笑上前亲他颊,说:「我是舍不得,可是你师父跟师弟不需要你,我需要你。你不需要他们,但你需要我。」
月湛清面无表情瞅他,待他解释道:「因为你喜欢我。」
「哈。我可以喜欢很多人,但我不必需要他们,包括你。」
沈笑笑着蹙眉,摇头揭穿道:「你走得那样潇洒不就是想和我在一起麽。虽然非你所愿,可那时你心里一定闪过这念头,就算被逐出师门你还能跟我在一块儿不是?」
月湛清冷冷睨着他,心思被料中却不想承认,别扭道:「你若真心喜欢我,怎麽舍得袖手旁观。沈笑,你知道自己冷血麽?有时我觉得你不像个人,比妖怪还像妖怪。」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本性如此。你怎能说我不是真心,我若不是真心喜欢你,你师弟早就没了,说不定师父也没有了,我素来不是个禁欲的人,倘若不是顾及你心里还在难受,刚才便乘人之危。」
月湛清听完不觉低头瞅了眼自己赤条条的身子,想来以沈笑的能耐确实能为所欲为,但沈笑没有,只是那些话好像在威胁他似的,他不悦道:「你说师弟没了是什麽意思。」
沈笑朝自身泼了些水,口吻轻松的忆起往事说:「年少时,我性格极端,阴晴不定,有一年立春亲族一起吃春盘,堂弟调皮对我开了小玩笑,我便用玩笑回敬,把他一只眼给玩瞎了。又有一回,小姨见我不顺眼对爹亲吹了几阵枕边风,隔日她最爱的那匹马就成她嘴里尝的肉。」
沈笑叙述几件往事,视线再度对上月湛清的眼,噙笑说:「你想,我的没有是何意。」
一时间月湛清觉得毛骨悚然,虽置身温泉,却恍如沐浴冷雨。他深呼吸以图镇定,差点忘记眼前这男人曾不加思索就砍了红叶的狐尾,斩杀妖邪对沈笑不过是个成仙的过程,没有任何感情能牵绊沈笑。
若不是对他有好感,沈笑可能早和师兄及师弟起冲突?不,不是的,反倒是因为他令沈笑在意,师父和师弟才会让沈笑感到碍眼。这麽说来,离开悬恒派未必不是好事。
「你不知道吧。」
月湛清不解的觑着沈笑,沈笑说:「你可能觉得我冷血无情,风流却不带真心。可我一旦认真就再也不会变。」
「喔。」月湛清敷衍应了声。大概是泡得有点久,他脑袋有点昏昏的。
「我觉得这肉块熟了。」
「肉?」月湛清左顾右盼,问:「你在泉水里放什麽肉?不会是山猪怪吧?」他紧张的拉高嗓门。
「呵呵,是你烤肉的比喻。」沈笑接近他,含蓄笑道:「湛清,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因为水温有些烫,月湛清不太想再贴近另一个热源,轻微抗拒着,沈笑仍朝他逼近,最後他靠到岸觉得一阵冰凉,原来岸上积雪,怪不得冷热间会起这麽浓的雾。
「湛清。」沈笑愉快轻唤,搂着人细碎亲吻,他知道月湛清被自己弄得有点反应,於是将一脚嵌到月湛清腿间。
「嗯……」
「我想进去。」
月湛清疲倦得想有个依靠,也不在意沈笑是怎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就怕待会儿被折腾得喘不过气,於是冷淡提醒道:「你轻点。」
「好。」沈笑满心欢喜把人埋到怀中,要是能和月湛清这麽度日,成仙就显得微不足道。他附在月湛清耳边说:「给你脱衣服时,我看见之前那柄红簪子。以後我再送更漂亮的给你,你之前满身污泥真可怜,我晓得你最爱乾净漂亮,所以就带你到这里。」
沈笑说话速度和动作一样快,不一会儿就掰开月湛清的臀肉将长指伸入。月湛清上半身躺靠在岸边,一脚在水中,另一脚朝腹部屈折,他在热雾里轻哼,沈笑的手调皮得很,似乎还嫌他反应不够,沈笑低头舔吻他私密处,用手握住他硬挺的家伙套弄起来。
「啊……叫你轻点……」
「一直都很轻。」沈笑按住人,用舌尖在月湛清胸前殷红的突起打圆,挑逗着。他到底是比月湛清风流,几招下来便教月湛清不安份的摆动腰肢,主动附上唇来。
沈笑展臂迎上,扣着月湛清後脑狂热吻着,然後拉开月湛清双腿将自己挺进那处湿热紧窒的小穴。那圈嫩肉比想像来得有力,密合并不停收缩,牢牢吸附沈笑硕长的阳物,边缘细毛和沈笑胯间浓密毛发都湿透贴附肌肤。
「啊、啊,啊呃,嗯……呵嗯……呃……」月湛清後庭从来没承受过这样的侵入,想来上回沈笑同样是这情况,即使知道对方的心意,真要纳入那东西还是相当吃力难受,好像把那里当成一张嘴囫囵吞了什麽,又吐出什麽,吞吞吐吐的真教人抓狂。
「不要了。」月湛清被沈笑抱在胸前,圈着沈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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