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866章


于是袁守逸就看见符长宁笑眯眯地变脸了,“屋安纳,我现在、立即、马上就要去崇德殿,请你快去把犊车准备好,不要耽误时间。”
袁守逸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无可奈何的去按令行事了。
犊车行在路上,符长宁正闭目假寐,忽然听见窗外有一个欢快且喜悦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后来又听见那个声音的主人正在叽叽喳喳地跟充当车夫的袁守逸说些什么,随后犊车的脚程就渐渐慢了下来,直到停在了原地。
符长宁缓缓睁开眼,就看见一个俏丽人影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车,掀了帘子就要往她怀里冲,“安宁姐姐!”
在犊车狭小的车厢里,宜荣公主瓦儿抱住符长宁的胳膊怎么也不放手,说话间两只杏核大眼还泪汪汪的,“我的安宁姐姐,你可一定要收留我啊,我被察哈力那个坏蛋从家里赶出来了,现在无家可归,啊呀呀,世上怎么会有我这样可怜的人呢。”
宜荣公主瓦儿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在她眼里察哈力的种种暴行,符长宁听了只觉好笑,“察哈力哪有你说的那样凶恶神煞,世上哥哥爱护妹妹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他既然不许你出门就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不要不听从他还一味的责怪他,叫他听见了该有多伤心呢。”
察哈力如果听到自家妹妹瓦儿这样在符长宁面前抹黑他一定会气得吐血,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他都不知道瓦儿什么时候跟符长宁这样亲近了。
宜荣公主瓦儿此刻却有一千一万句话要说,如果不是在马车上她早就跺跺脚撒娇了,此刻只能像糖扭股麻花似地赖在符长宁身边,“什么嘛,安宁姐姐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都已经七八天没出过门了,他甚至还想在新年盛会那样大的时候也要把我关在帐篷里,然后他就好自己去看他的瓮儿姑娘了,世上哪有这样的哥哥嘛!”
符长宁这才知道原来这几天宜荣公主瓦儿是被禁足了,怪不得这几天明明没有什么事情却不见瓦儿来缠着她,尽管她也有些明白察哈力是怕瓦儿又像上次沐神节那样不经允许就做出那样大胆的事情来,可是瓦儿此刻正在楚楚可怜的捧颊望着她,她又不能明说察哈力这样做的原因,只能跟瓦儿一起同仇敌忾,“别的也就算了,新年宴会这样重大的时候把你留在帐篷里的确也太不像话,这样吧,我帮你同察哈力说说,一定叫你有机会可以盛装出席,好不好?”
“不好!”宜荣公主瓦儿嘟着嘴几乎是快崩溃的模样,“我不想回去,一回去察哈力哥哥肯定还要找借口不让我出门,就连额玛跟卓朗哥哥也站在他那里,我这几天真是闷也闷死啦!安宁姐姐,你肯定不忍心看我这样孤苦无依的对不对”
符长宁几乎要被宜荣公主瓦儿的软磨硬泡给搞的无计可施,她无可奈何地开口问宜荣公主,“瓦儿,那你想我怎么样呢?”
宜荣公主瓦儿立即顺坡下驴的就接了符长宁的话,“我要住你那里!安宁姐姐,等到过了新年,我一定立刻乖乖回去,不会给你添乱的。”
因为犊车在路边已经停了很久了,袁守逸此时敲一敲车棂问话也是顺理成章的,他操着属于‘屋安纳’一般十分不流利的汉话,“安宁姑娘,我们还要不要去王帐了,王上还在等着我们呢。”
符长宁这才从宜荣公主瓦儿刚才突然说出那番话的氛围中醒过来,接着不由就对袁守逸这番合时合宜的话击节叫好了。因为如果直接点名符长宁此行是要去崇德殿找宁南夫人宝日娜的话,以宜荣公主瓦儿这般性子肯定转眼就告诉其它人,只有拿成德当此刻的借口和幌子,瓦儿才会偃旗息鼓不去过问符长宁跟成德的事情。
第四百七十章,从天而降(二)() 
宜荣公主瓦儿对于成德的一切事情都如此上心,这对她来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屋安纳的话音刚落,宜荣公主瓦儿就立即要跳起来,“原来你们要去找成德哥哥呀,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安宁姐姐,我在关雎殿等你回来哟!”还不等符长宁拉住她说些什么,瓦儿就已经一溜烟的跳下车,站在路边对她招手了。
符长宁只得吩咐看起来谨守奴婢本分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的子衿,陪着宜荣公主回关雎殿,至少不要让她再跟在犊车后面,旁的一切事情都等着符长宁从崇德殿出来再说吧——另外,符长宁万事都留了一个心眼儿,她在犊车走了几步之后,又将婵衣也从车上放了下去,跟着回了关雎殿。
及至符长宁到了崇德殿,门口只有卓玛一人在候着,卓玛看见符长宁一个人从犊车上下来,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问符长宁,“婵衣呢?”这两个丫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
“路上发生了点事情,我就让婵衣回去了”符长宁能够同一个侍女解释这样多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径直往里走并不在原地停留,“——宝日娜,你在不在?”
宝日娜应声从围帐里出来,她半歪着头绞着捋在一侧还湿哒哒的头发,“安宁,你先坐一会,我擦擦头发就来找你。卓玛,卓玛——”卓玛这时候从门外进来,甚至都不用宝日娜吩咐就已经找了一条干毛巾为她包住头发,并领着她一同坐在梳妆台前。
符长宁极其自然地就坐在面对梳妆台前的一张椅子上,哪怕崇德殿内没有点炉子她也不肯因为寒冷而失了一丝一毫的仪态。符长宁本来就是怯冷之人,再加上她深知保养之法从不肯让自己在这样的天气下触碰任何的凉水,可是宝日娜在这样的天气下居然还能洗头,并且她出来的时候头皮上冒出的阵阵凉气让符长宁都为之一颤,尽管她有心告诉宝日娜这对女人的身体是有损害的,可这又再一次体现出了建蒙与大重的不同之处。
大概她们所凭认的,只有一条随心所欲吧。
卓玛正在用梳子为宝日娜篦顺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宝日娜瞧着铜镜内显然在沉思的符长宁,关切地问道,“安宁,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符长宁才恍然回神似地朝宝日娜看过去,“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你需要的东西我给你找到了,有了这个东西,咱们就可以商讨下一步的行动了”
尽管听见这样大的事情卓玛的手还是一丝不抖,紧接着她就听见符长宁说,“但是现在有一个变数,我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计划。”
宝日娜听见符长宁这样说只是笑一笑,“你既然拿到了可以让我假死的东西,那整个计划就算完成一大半了。安宁,不瞒你说,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走,那么任何变数都阻拦不了我的行动,这点还请你能明白。”
符长宁心底一震,随即也觉得自己十分好笑。或许是是因为符长宁这一生中从来没做过这样不可思议而又大胆的决定,才会叫一个宜荣公主的出现影响自己的心神。
一旦符长宁想明白了之后,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扰她前进的脚步。当着宝日娜的面儿,符长宁将腰间的瓷瓶取出来放在桌上,“宴会开始之前用水化开后冲服,最多两个时辰后就能让你进入假死状态,但是期间你的五识仍旧清醒,来自外界的疼痛你也感受得到,如果没有人在你的鼻下为你嗅取解药,那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
“宝日娜,你怕不怕?”
虽然在商讨的过程中怎么畅想都可以,甚至已经预计了可能会发生的种种阻碍,可是一旦计划开始实施真的要做的时候,你会发现之前想过的种种阻碍那都不叫事儿,让事情踏足不前的原因源自于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因为从未做过,所以前路茫茫,无所畏惧。
婵衣这次并没有跟来,所以没有人为卓玛讲解符长宁到底说了什么,卓玛有些心急,她的内心告诉她符长宁在对她的姐妹宝日娜讲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尽管如此,卓玛为宝日娜蓖发的手并没有因为着急而颤抖,而是仍旧一下下地不轻不重按压宝日娜的发顶,只因大重女子多喜束发成辫,头皮时时紧绷,也就这个时候才能纾缓一会儿,因此也是卓玛做惯的活儿。
为着符长宁的那句话,宝日娜显然已经沉思了一会儿。毕竟如果一口咬定自己坚心做足一点都不紧张的话,那是假的,就算是圣人也不能如此不惧前难。
更何况此时符长宁还追问了宝日娜一句,“所以你要向那个扎西德勒寻求帮助吗。”
“不!”或许是符长宁的这句话点醒了宝日娜,她极快的否认了这个可笑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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