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867章


“不!”或许是符长宁的这句话点醒了宝日娜,她极快的否认了这个可笑的想法,“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是要远走高飞,至于扎西德勒,我希望他最好连知道这个计划也不要知道,如今瓮儿已经是中宫昭仪,他不会放弃这样追求荣华富贵一个机会的。”
宝日娜此时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她抬起下颔让符长宁能够在铜镜里看见自己的眼睛,“我要走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必牵连那么多人,让他们就当我真的死了吧,如此想必更两相适宜。至于解药的问题——我有卓玛。”
符长宁极快的将视线落在卓玛身上,此时的卓玛就像当初的符长宁一样,因为听不懂话题而只能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她眼睛清澈极了,手上的动作也因虔诚而专注,彷佛宝日娜的每一根发丝都有如黄金一般珍贵,不能有一丝一毫损伤。
这样子的卓玛,就跟当初惯为符长宁篦发的的嬛衣简直是一模一样,符长宁想起泥石流后下落不明的三个忠仆,眼神不由黯了黯。
那厢宝日娜已经细细的跟卓玛讲过关于符长宁方才所说的一切,卓玛每听一句都要点一下头,末了已经轻轻巧巧地扯出一个笑,对着镜中的宝日娜低声说着什么。符长宁经过一段时间的耳濡目染,基本上已经能听懂大半胡语,心里不由一咯噔。
第四百七十一章,出逃的一切(一)() 
那厢宝日娜已经细细的跟卓玛讲过关于符长宁方才所说的一切,卓玛每听一句都要点一下头,末了已经轻轻巧巧地扯出一个笑,对着镜中的宝日娜低声说着什么。符长宁经过一段时间的耳濡目染,基本上已经能听懂大半胡语,心里不由一咯噔。
如果她不曾理解错了的话,那么刚才宝日娜的一番话,竟是要让她将解药全部拿给卓玛,只依靠卓玛醒来?
这太荒谬了!主仆二人,哪怕感情再好,关乎性命之事,宝日娜怎么能如此草率?按照符长宁的设想,是将解药分别给予不同几人,并且将其中一份掺在宝日娜的“祭品”里,这样留有好几手,才能叫人真正的放下心来,而不是将所有的可能全部都押宝在一人身上。符长宁并不习惯这般依赖一个人,而她以为,宝日娜也与她一样,是一个这般猜忌多疑的人。但是现在,听了宝日娜这样一番话,符长宁却觉得有所改观了。
“宝日娜,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万事不能够成竹在胸的话,最好还是给自己留下另外一条道路吧,毕竟世事无常,除了自己,谁也不可能尽信的你说呢?”为了不让自己的棋子和计划付之一炬,符长宁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提醒一下宝日娜这种在符长宁眼里相当不妥当的做法。
不然别人的闲事,符长宁其实是很懒得管的。宝日娜不过与她利益相关罢了。符长宁好叫这个草原女子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她想的那般仁善可欺的。
但是宝日娜却显然并没有将符长宁的话当做是一回事。她抬起眼眸看了看符长宁的脸庞,然后用她那双仍然非常澄澈美丽的、就如同是巴哈那湖水一般动人的双眸,荡漾起美丽的涟漪,笑着而且用非常温和的语气同符长宁说道,“安宁姑娘,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是你想象中的那般邪恶的。我不知道来自中原的你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相信,那一定非常糟糕,以至于让你忘记了人类的老祖宗曾经教会的我们的事情。比如和平,比如新人,比如依赖不过诚然,我也并不习惯依赖他人就是了”
宝日娜的声音很婉转动听,她说起汉语的时候,那温和的语调就如同是被一管箫吹奏出来似的,叫人听着就不由自主的会沉醉和入迷。符长宁听着她的话,竟一时之间不想要去反驳她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就是了。经历过什么?背叛?猜忌?忍让?这些事情确实不很美好就是了。但是符长宁觉得,哪怕她再重新活过一世,再活第三次,她也仍然不会想像是宝日娜这般豁达和通透,哪怕是她真心信任的婵衣娉衣什么的,符长宁也不会将生死攸关的大事仅仅只托付给她们其中的某一个哦,除非是她的可用之人只有一个人了,那么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符长宁或许会选择孤注一掷。不过这种情况,太少了。能给符长宁符皇后逼迫到这般境地的人,举世难寻。
符长宁洋洋得意的想。
但是宝日娜这般一意孤行,不肯听从他的劝告,那么符长宁也就无所谓她到底如何安排了。宝日娜是个聪明人,相比这样的人也不会糊涂到情趣拿自己的生命和自由开玩笑。如若她真的这么大胆,那么符长宁也不是全然就束手无策、听之任之的。符长宁能让宝日娜沉睡、能让宝日娜苏醒,自然也就有手段叫宝日娜永远永远的沉睡不再复苏过来。
这还全部都是“仰仗”袁守逸的“功劳”呢。
符长宁在宝日娜那里再次确认了一下“动手”的时间--正是草原上新年伊始的欢庆时节、在她们中原,被称作是“大年三十”的晚宴之上。由于草原人民生性狂野奔放,本就不是十分的拘泥于礼节,尤其是在当这般举国欢腾的当下,那一整个月,甭管是侍卫还是军队,全部都沉浸在新的一年来临的幸福喜悦当中。那个时候,正是整个大重国守卫最为松懈的时候。宝日娜与符长宁相约在那一晚,晚宴开场的前戏,由宝日娜服下那丸假死之药,在两个时辰,也就是晚宴几乎是要进入尾声的时候,宝日娜药力发作,进入“死亡”状态。
然而宝日娜如果突然“暴毙”,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和追查,但若是因为宝日娜向来有此隐疾,只待喝酒发作之后,便一命呜呼、人事不省了呢?想一想,貌美如花、风韵犹存的风流妇人,向来喜欢在帐子里与人美酒佳肴、共度良宵。而夫人丰腴,吃酒易醉,却时常酩酊大醉,宿醉晨醒。久而久之,肝胆郁气、酒蒙六腑,难免就会让人分外的经不起情绪波折起伏。而夫人每每兴奋已极或是动怒,皆会目眏口嗔,不能自己。
宝日娜确实有这毛病就是了。
既这么着,大家都知道崇德殿的宁南夫人向来就有这种毛病,虽然夫人奔放不羁,但人向来不敢让夫人真正激动过度,生就怕给夫人惹得心情起伏不定,一下子撅了过去。
这样一来,什么事情还不好办?过年这么欢腾喜庆的日子,还不行人喝酒了?喝了酒,那还就不行人跳舞大笑、嗔喜自由了?尤其若是在这么个时候,有那么一个不开眼的,将宁南夫人气的手足颤抖,那么宁南夫人的“死”,就变得合乎寻常了,不是么?
符长宁觉得就这样好极了,就连宝日娜也觉得此事该是万无一失、天衣无缝了。故而两人探讨过了这个,只就说了几句闲话,符长宁便告辞出来了。
她现在啊,也不宜在这里呆的太久了。免得到时候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有心人”提起这件事儿出来,再在宝日娜这里做上什么文章来牵扯符长宁、诬陷符长宁。
哦,诚然,这也的确算不做是什么“诬陷”了。
这件事商讨完了,符长宁和宝日娜各自就了却了心中的一件大事。一时之间,两人没有更大的事以前,这件事情就算做是心头沉甸甸积压的秘密,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个秘密,就等待着那一日的契机降临。
第四百七十二章,出逃的一切(一)() 
这件事商讨完了,符长宁和宝日娜各自就了却了心中的一件大事。一时之间,两人没有更大的事以前,这件事情就算做是心头沉甸甸积压的秘密,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个秘密,就等待着那一日的契机降临。故此在这期间,除了宝日娜演戏一般的叫上三五群人在帐子里喝酒到天明,第二日迟迟“醒不来”以外,倒也是一切都处在相安无事的状态之下。
就这样又接连的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宝音宝丹那对姐妹的晋封旨意也下来了。毫无悬念的、也可能是成德根本懒得搞出什么“悬念”的,作为姐姐的宝音,担当了更高一些的清宁殿的夫人,而作为妹妹的宝丹,就只有稍逊一筹的,做起了兴庆殿的夫人。
这个草原上的大重国的规矩,还和他们中原不同。不管是在符长宁出生身的天岚国宫里头,亦或是在沈从景主掌的建蒙国的宫里头,下旨就只不过是一道旨意罢了。而在这大重国后宫里头,晋封两个夫人,先是要将皇帝“圣意”通达六宫,其实也就是口谕,好叫六宫都没了话儿说没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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