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北魏》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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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在看一份关于关中雍州加筑武都郡和蓝田边防戍守防御工事的疏表,疏中说修筑劳力不足,今岁征发附近五郡人民三十三万服徭役三个月,工期已经完成一大半,希望朝廷能在来年春夏再次征发民役和罪囚继续工期,以赶在秋季到来之前完成防御工事之事。
罪囚好说,可以将梁州,秦州,岐州,华州,雍州的罪囚都征调过去。但是再次征发民役这个事就不是那么好决定的。春季过后还要赶紧春耕,如果不顾春耕再征的话就可能耽误农时。
就是皇帝头疼的时候,张瑁走了皇帝面前奏道:“陛下,两位皇子在外求见,希望能进来看看二皇子。陛下是否宣见?”
皇帝听了,也没多思索,下意识就张口准备答应,话到嘴边,却道:“不用了,你去告诉他们,就说二郎身体好了很多,正在安息,不便见他们”看了一眼正在提笔写着什么的拓跋慎,接着说道:“把上次柔然进贡的乳酪拿一盒赐给二位皇子。吩咐他们不必一直待在太和殿,若是无聊可以自便。”
看着张瑁拿着乳酪走出殿门,皇帝低头又考虑起疏表的事,想起估计这几天就能回朝的梁州刺史任城王澄的事,还是等他回来吧,任城王外任梁州刺史三年,关中的情况应该多多征询他。
放下疏表,抬头看了一眼一直看书写字不曾说话的次子拓跋慎,一时好奇起身走到拓跋慎旁边,想看看次子写的什么。
拓跋慎正想的出神,根本没注意到皇帝在后面,而是右手拿着毛笔,左手压在纸面上,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皇帝看着拓跋慎面前的杂色白纸,纸面上左上写着“林下之风”,下面空着,右上写着“清心玉映”下面依次写着”冯”“曹”“郑”,“冯”“曹”二字后面各写着“长辈”二字。
皇帝看着最上面的八个字,看见边上放着的世说,就明白这写的什么意思。“冯”,“曹”二字由后面的“长辈”二字,一目了然就知道是谁,可这个郑又是谁?
皇帝想起上次斋会,回宫后张瑁通报三个儿子在永宁寺中的动静,说起次子曾经去过秘书监郑羲的住处,再联想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二郎!此处郑是何人?你素来在宫中悠游,宫内除了郑嫔,还有何郑姓佳女吗?”
拓跋慎被皇帝的话惊醒了过来,赶紧起来躬身行礼。没想到皇帝不办理公文,竟然来看他写小报。还好自己写的不是淫词艳曲一类的东西,否则非被狠狠教训不可。
“父皇。。。。。。”拓跋慎有些为难,他可不想说出郑娘子的事。
“这郑氏女是不是郑嫔内侄女?”
拓跋慎被皇帝的话镇住了,一瞬间懵了。皇帝怎么知道的?皇帝没道理派人侦查他一个小孩子的举动,他每天要做的事多了,怎么会有精力去关注一个孩子,还是有什么无聊人,有这闲心去关注一个皇子这些事,去向皇帝汇报的吗?
第42章 破礼暗谕() 
左想右想,也没想起他得罪过哪个宫仆婢妾,会有条件探听到这种对他来说还算隐秘的事。那郑娘子他只见过两回,话都没说过几句,也不至于会被人注意到。
“是是的!”
皇帝看着低头看的地面的次子,说道:“少年有关雎之心,本是常理,只是你现在年岁尚幼,当专心攻读诗书,体悟圣人之道。不要为外务分心。此事自有为父为你做主。”
见皇帝明显误会他了,他自问事情明显还没到那种程度吧!不过皇帝有不再责问他的意思,想了想也就按下再说几句的想法,点头称是。
皇帝见拓跋慎认过态度良好,也点点头,不再深责,而是伸手抽过案上的纸,取笔涂抹了上面的“冯”,“曹”二字。
拓跋慎看皇帝涂抹的动作,心中汗颜不已,皇帝该不会以为他有恋母情结吧?按照后世研究来说,皇帝或许才有恋母情结才对。
皇帝涂抹完“冯”“曹”二字后,放下笔,看着拓跋慎,说道:“世说之书,记述前人轶事,读之颇有教益。至于搜神记,所说虚妄旷诞,不足取信。你年岁小,容易被这些奇诡异事所惑,读之徒耗时日。”
拓跋慎自谓有成人的思想,当然不会真信了搜神记这些荒诞之说。不过皇帝的教诲他可不敢反驳,只得唯唯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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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拓跋恂和拓跋恪在偏殿外得了张瑁的通知,皇帝暂时不准他们进去,心中也有些失望。不过得了一盒乳酪,两兄弟还是高高兴兴拿着乳酪离开,找个偏角处分了。
拓跋恪不想再回殿内,拿着自己的那份乳酪就高高兴兴的回栖凤阁去了,准备分点乳酪给弟弟拓跋怀,至于小妹嘛,才一岁多,不能吃这种东西,只能由阿兄代劳了。
拓跋恂倒是也想离开,可是他刚刚得了外舅嘱咐,还要到他那里去回话,现在虽然没有能进去,也要去说清楚才行。看着手上的乳酪,总不好带进去吧,只好狼吞虎咽的吃了,然后在衣服上擦擦手碎屑,就朝着后殿走去。
冯诞虽然还在吃着东西,但心思却全不在食物上,连一些人劝酒都草草逢迎几杯,说话间也心神不属,别人看见他心不在焉,也只好另寻他人对饮了。冯诞坐下后,眼睛时不时朝后殿通往偏殿的屏风隔门处看,心里掐算着时间。没想到他这里刚刚吃了个小半饱,就看见拓跋恂出现在隔门处。
冯诞顾不上吃东西,待会儿要说的话也不适合在这里说,于是放下酒觞,拉着下裳离开座位。朝着拓跋恂的地方赶来。
李冲,郑羲和咸阳王等多人都看着这一幕,不过没人去打扰冯诞。在场的人都知道冯家在太后去世后,把冯家的长久富贵寄托延伸到皇长子身上。故而对这一幕都不觉奇怪。
冯诞走到拓跋恂面前,也顾不得客气,拉着拓跋恂走出后殿,找到一个偏僻点的角落,问道:“殿下为何如此匆匆就回来了,阿舅不是嘱咐过殿下,最好多陪陪二殿下吗?”
拓跋恂低着头,不敢抬头,说道:“父皇父皇说,二弟已经好了很多,就不用我和三弟进去了,还赐给了我和三弟一盒乳酪吃。”
冯诞听了拓跋恂说的前半句就陷入沉思。兄友弟恭皇帝可是常常挂在嘴边的,他自己也身体力行,怎么今天拦着大皇子不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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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慎在皇帝这里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看着宴会快到了终点才拜辞皇帝回清潇院,皇帝也赐了他一盒乳酪品带回去。
待拓跋慎刚刚走去太和殿不久,太和殿中就传出了钟鸣声,宴会结束了。
这些朝臣当然不能说宴会结束了就各回各家,他们还要再去朝拜一次皇帝才行。
咸阳王作为今天代主人,当先进去偏殿寻找皇帝,通告一下宴会结束,也请皇帝出来致辞。
“陛下,是否移驾后殿,教戒诸臣?”
皇帝想了一下,说道:“宣诸在朝王公,诸省部曹监令主官和诸征镇将军以上来此便可,其余诸臣都遣散了吧!”
“是!”咸阳王接了皇帝旨意,正要转身,想起一件事,又说道:“陛下!李元凯是否拘禁?”
皇帝面上恼色一闪,转过身去,说道:“卿将以何罪名拘之?”
“这李元凯欺君犯驾,罪当斩首,今以此拘之,正当其理。”
“只怕此罪难服众口啊!若以此拘杀李元凯,朕徒有桀纣之名,而李元凯得与关龙逢,比干齐名,内外诸臣将以此见讥,载之史籍,贻笑千载。”
“再者,李元凯之言朕虽气怒于心,也是朕言语疏漏所致。他只是说了别人不敢说的话罢了。皇弟可单独留下他,朕独责之便可。”
不多久,允许陛见的诸臣都集中到了偏殿外,张瑁待皇帝端坐好后,才宣号诸臣进殿陛见。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诸卿都起来吧。”
冯诞排班在宗王之后,异姓王中也靠中,夹在诸王之中行礼起身之后就转头看看周围,他想二皇子是不是还在这里,看了几眼,没看见,又注意了一下四周都帐幕,也没看见有什么动静。
皇帝当然看见了他的动作,不明白什么冯诞东张西望干什么,这里人多,他也不便问。就站起来看了看众臣,说道:“诸卿,朕自先君禅位,于今已历十九年,幸得太皇太后垂教抚育,诸卿竭心尽力,方得保社稷。今太后一旦弃万民,绝社稷。朕惶惶不知何为。卿等久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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