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庸帝》第19章


么也不是了。
而衍宣和只要想想,当郑皇后知道了,衍宣和这个代表她颜面的棋子,要代表昭帝去为陆昀琅助阵,还是昭帝着意嘱咐的,只怕会要气得吐血吧?与这个热闹相比,去陆昀琅府上哪怕受点气,那也没什么了。想到这里,衍宣和脸上的笑意就怎么也掩饰不住了,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默契的转换了话题。
这两人却有意无意的忘了,这宫里,还有一个女人与这场寿宴有关,而且是不那么高兴的。
在琉清宫中,慧妃得到宫外传回的消息时,一向温柔端庄的脸差点扭曲起来,还是她硬生生掐断了自己涂满丹朱的指甲,提醒自己身边还有旁人要顾忌形象,才平静了下来,只是心中的酸意怒气怎么也消不去。
当年陆老太傅才名远播,模样也出众,又得先帝赏识,当是一代名臣,可他的三个子女都知道,这个君子对后院之事实在是有些糊涂的,不然也不会在妻子重病过世之后,娶了妻子的庶妹为继室了。
慧妃陆昀雅当年在家做姑娘的时候,日子过得还是很舒服的,后宅之事全在亲生母亲的掌握之中,父亲又在母亲的安排下,疏远了结发妻子生下的两个孩子,她跟陆昀琅和陆昀岚之间的关系实在算不上融洽。
只是她母亲一直就没有生下儿子,等陆老太傅过世之后,日子就一下子不好过了起来。她母亲与陆昀琅的关系极差,陆昀琅甚至在妹妹难产去世后,索性一直待在外地,为的就是不与继母相处,可是现在他回来了!
陆昀琅他怎么就回来了呢!慧妃终于还是忍不住,焦虑的站了起来,她也是没有孩子,抚养的还是陆昀岚那女人的儿子,对母亲的状况更有感触,陆老夫人本来自己在宅邸里当自己的老封君,日子过得极是自在,陆昀琅回京还不到三日,已经给她添了不少堵,还要过什么生日,陆昀琅他怎么就不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慧妃正自琢磨办法,那给她传话的面目僵硬的妇人忽然开口道:“老夫人还有话要告诉娘娘,娘娘也不必焦急,老夫人占着礼法呢,那陆昀琅怎么也是小辈,于她无碍的,娘娘先照顾好自己,早日生下小皇子她也好放心。”
听了这话,慧妃苦笑着怔怔坐倒在凳子上,她甚至连伸出手去抚一下自己的小腹也不敢,这事要是传到昭帝耳中,还不知道昭帝会怎么想,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在自己之后再没有生过孩子,这些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只恨自己没有早些看清楚罢了。
☆、第二十六章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陆昀琅过生日的日子,这天昭帝甚至给了衍宣和与衍宣可一天假,叫他们好好准备,实在是给足了陆昀琅面子,至于旁人怎么看待,他却是不管了。
在东宫门前,将自己打扮好的兄弟二人会面了,便是最近看惯了衍宣和容貌的衍宣可,也顿生惊艳之感,忍不住开口道:“皇兄打扮得如此精心,倒叫弟弟有些汗颜了。”
衍宣和极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偏爱素色,却是难得穿一次这样鲜艳夺目的衣衫。这一向都是郑皇后的喜好,他虽然不习惯,但这是郑皇后之前听到消息后,特意挑了原本是给她自己的料子,又定了式样,着人去做的,还有身上的配饰种种,郑皇后虽不至于亲自来看,但今日一早,来往于东宫和椒房殿传话的宫人却至少有五趟!
作为男子,衍宣和此生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打扮,哪怕上一世他最受瞩目的登基仪式上,当时已经升级为太后的郑皇后,也根本没有怎么关注他。不过也不奇怪,据说这陆昀琅是比当年惠妃更有名的美人,郑皇后可能只是不想让衍宣和丢了她的面子罢了。
衍宣可比之往常,穿得也要郑重许多,虽然不是正装朝服,那也是盛装打扮了。两个翩翩少年郎携手而谈,坐在车辇里往陆府而去时,光是一个侧目,一个笑容,都引得路上行人驻足观看,年轻的的姑娘还有看直了眼,给同伴羞红了脸颊的。若不是见这车辇制式规格极高,周围又跟随了皇室的侍卫,只怕效仿前朝美男子“花果盈车”之举,也并无不可。
等两人到了陆府门前时,早有侍卫清开了道路,就算已有一些车马挪往了他处,也还是熙熙攘攘,颇为热闹。等下了马车,今日的主角陆昀琅已是等在了门口,按理说他是长辈,地位也高,本不必亲自出迎,就像其他的客人,都是他官居四品的学生负责招待的,只是衍宣和二人毕竟是代表昭帝前来,哪怕他对昭帝再有意见,他也还是要做出个态度来。
衍宣和这不是第一次见陆昀琅,只是他上一世也不过是远远见过他几面罢了,又隔了十余年,记忆更是模糊,等他再见陆昀琅之时,还是产生了与第一次见时一样的惊艳,更何况这次挨得距离更近,受得冲击也更大了些。他却不知,当他们三人言笑晏晏的步入宴会时,旁人又受到了怎样的冲击,这实在是极美的一幅画面。
陆昀琅也没急着在第一次见面时给衍宣和带来更大的冲击,还是很好的维持住了自己主人家的体面,既没有出言嘲讽那些看自己看呆了傻子,也没有对那些郑氏的官员大加挖苦,那出众的容貌配上他那经过时间打磨沉淀后得来的儒雅气质,还是很能糊弄住一些人的。
只是宴会毕竟是交流的场所,而陆家又不是皇宫,众臣也不用收敛一些,给昭帝留个好印象,虽说主人家安排了座次,只是过了一开始的拘谨之后,谁还在乎这些!纵是衍宣可有心要与衍宣和待在一处,衍宣和的圈子还是与他不同,到底还是慢慢离得远了。
衍宣和也没有白白错过这出宫的大好机会,他的人现在能够格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并不多,就算有些凭着父祖余荫上了座,他们那帮子年轻人也另起了一桌,那便隔得远了。他现在多多与之交谈的,还是郑氏,也就是郑。源的人马。
郑氏的势力这些年也在不断发展,但是这势力虽然看着庞大,中间也不是全然一体的,比方说最有力的是郑。源的嫡系,郑氏其他人的门客下属也自成一系,还有坚持嫡长继承的清流派,这些人对待衍宣和的态度也不一样,很是有些主意可以打的。
“杜阁老,您精神越发好了,我可是听说您又添了一个孙儿,满月宴我没能到,百日可不能忘记我啊。”“沈大人今年年中考评又是上等,高升可期啊!”这与人交往的种种,衍宣和本是应付得极吃力的,但好歹也是两世为人,虽做不到游刃有余,但胜在亲和有礼,配上他背了许久的各人履历,也算是言之有物,给人更加亲近的感觉。
这些事,上一辈子的衍宣和不懂,他直到上一世重病之前,才恍然醒悟,为什么原本属于他,忠于他的臣子,慢慢都打上了郑氏的符号。没错,他是占了大义,大多数人天然的就站在他这一方,可那些臣子也是有私心的,他们要一个不能看见他们的努力,不能给他们权位钱财名利的主子做什么?也难怪到了最后,变成了郑氏江山了。
这一些,衍宣和不懂,郑皇后也根本没有希望他懂,她把他圈在小小的宫城之中,直至最后,操纵了他的死亡,甚至痛苦的死亡之前,还要听着仇人高声谈笑,视他如一个笑话。
但是现在,衍宣和懂了,那些嫡长子继承制的拥簇,是他天然的同盟,那些依附于郑氏旁系的官吏,是他可以争取来的对象,至于郑。源的嫡系,确实难以拉拢,但他们之间也不是没有文章可做。
衍宣和极力的展现出他的才华,他的未来,他现在所拥有的权柄,用这些作为筹码,吸引着人一个个投奔到他的麾下,虽然不明显,也几乎没有人看出,但到底还是有了些人,跟郑氏的人马隐隐画出了界限。
“哈哈,七皇子殿下可不用再夸臣了,臣担当不起。”严翰林笑着道:“这里到底有些无趣,殿下不妨往东边去看看,那边才是你们年轻人在的地方。”他说着,与边上的几人一起露出了抹暧昧的笑了,极有默契的纷纷找理由散了开去。
徒留衍宣和疑惑的留在原地,却见善财也是同样暧昧的笑,他心中纳闷,但几乎已经忘了自己还是适婚男青年的他,想想这也是自己原本就定好的计划,还是领着善财往东边去了。
☆、第二十七章
在陆府的园子里,并不像寻常人家那样,都是些亭台花草,却是独辟蹊径的圈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湖,湖心堆起一座小岛,建了一处夏日赏景的三层小阁。小湖四面建有精巧回廊,堆叠起假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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