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春》第49章


徐秀点点头不置可否,既然如此说道,常规的手法定然是不能奏效了。
猛敲了一下惊堂木,乍起怒斥:“昧了天良的混货,本官面前还敢纵言欺瞒,来人与我上刑。”
听他这么一说,郭竣也有点吃惊,道:“大人是要严刑逼供吗!”
徐秀拿起手边的簿子晃了晃道:“拿本假账来骗我?这是你家老簿,上面郭老爷明明添作一笔,言道刘节全然归还,你还要抵赖吗?”
……
视线回到之前。
懒虎一把将懒龙拉到旁边,不过是低声耳语了几下,懒龙的神色也变的有些严肃,不由担忧的看了一眼徐秀,同懒虎道:“你确定吗?为什么六扇门会和郭竣有来往?”
懒虎动了动嘴皮子:“想是六扇门不走朝廷公费,但这银钱花费也是巨大,不吃这些富户的,吃谁呀。”
懒龙道:“那大人不是很危险,不行,我要告诉他,让他尽早做些准备。你帮帮我。”
转身便离去,懒虎瞅了瞅两人,觉得很是折腾,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呢,这样遮遮掩掩的麻烦不麻烦。但他既然已经如此说道,懒虎也只能故作他意的去把徐扬老秀才张璁等人引开。
大白天的,徐秀周围有人他怎么能出现?
“兄长慢走啊!我会想你的。”徐秀在身后高声道别,徐辉只不过是摇手已做回应。
徐秀心下一笑,有个哥哥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他那张脸很刻板,但瞅习惯了,也蛮可爱的。回身见身边人寥寥,也觉得奇怪,只想是或有他事,便独自回过内堂,这门刚刚关上,肩膀上就传来了一阵力量将他推在墙角,紧紧固定住。
举目一看,不由气的笑了,道:“大白天的你都敢来?”说完就条件反射的拿手背挡住了嘴巴,定是心有戚戚。
见他这样防备,一枝梅两手摸上了他的耳朵,轻轻揉搓,满足的道:“在下来是有要事和大人商议。”手感不错,耳坠肉肉的,是个有福气的样子。
被揉捏的有些尴尬的徐秀瞪着他道:“你是匪,我是官,你来和我商议什么?这不是老鼠和猫谈生意吗,作死,信不信我高声叫一下立马儿把你缉拿归案?”
若真想将一枝梅缉拿归案,在他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叫人或许是最好的,然而徐秀的头一句话却说是大白天你都赶来,很难说这里面没有再一次见面有些开心的信息意味在里面呐。
一枝梅就这么靠在他的身上,不自觉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表情很是暧昧,嘴角勾起,充满魅力的轻道:“大人啊,刑部有个六扇门,知不知?”
徐秀翻了一下白眼,不屑道:“六扇门吗,我这个江宁县衙也叫六扇门,这有什么事?”
一枝梅脚尖微微提了起来,身高不够也只能如此,凑到他的耳朵旁边,低声道:“这六扇门相当于锦衣卫、两厂的职能,但却更加可怕阴森,外人不足以知。”
徐秀一听就觉得这是个昏话,若真有这么个东西锦衣卫两厂会不知道?就文官这种勾心斗角的局面能隐藏的深?歪着脖子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耳朵被吹的浑身都不自在的地方移开。
忍了忍,挣了挣,还是挣脱不开,捂着嘴巴憋着气道:“能不能先把我放开,禁锢的那么死干什么。”
一枝梅的鹤眼盯着着他白白嫩嫩的手,平时这个手老提溜着惊堂木东拍西拍的,这一看下来却有点柔柔弱弱的感觉,不自觉的就咬了一口,见他吃痛,又轻轻舔了舔,品着着舌尖上的感觉笑道:“让我亲一口,我就放开你。”
徐秀只觉得手上一麻,浑身上下都像是通了电一样的感觉,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他只能是恼羞成怒,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压着嗓子道:“混蛋,快放开我。”
一枝梅见他的圆眼睁的很圆,脸上的羞涩模样心中很是满足,让他的呼吸都有一点急促,喃喃道:“峻嶒,你怎么这么美,让我好生喜爱。”
被语言轻薄,被行为调戏,特别还是个男人,还是个几次三番都被他得逞的人,自认是大丈夫的徐秀整个人都不好了,挣脱不开,又不敢高声叫被人看到自己这种样子,左右为难之下,情绪有了急躁。
带有一丝委屈的意味,道:“放开我,放开我。”
挣扎纠结之中,那只覆盖在自己嘴上的手已经拿开,一枝梅见着他上下开合性感的红唇头脑一热,舔了舔嘴唇就迎合了上去。
“唔!”
又被亲了,或许说,这是吻吗。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倒令他急躁的情绪慢慢平稳了下来,也第一次有意识的去迎合了他,只觉得嘴里的舌头在那里追逐着自己的舌头,进进出出翻翻滚滚,还会轻轻的咬自己的嘴唇。
这一吻不自觉的就分出了攻受,徐秀那条小舌头在一枝梅的攻击下会下意识的躲闪开来,而一枝梅却会紧追不舍追逐着他,舌尖包裹着他的舌头,极具有侵略性的意味。
徐秀的呼吸渐渐有了些粗,脸上的红晕慢慢由红变的粉嫩,手慢慢的攀上了他的身上,拽着他的衣领,只觉浑身上下一阵燥热,只觉一枝梅口腔中微甜的滋味很是令人着迷,闭上了眼睛,依靠生物之间的本能去依附他,去享受他,去接受他。
尝试着去……喜欢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额……
☆、第四十四章 三世冤神经病
事已至此,看上去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三回,徐秀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该有的爽利劲都是有的。
顺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擦了擦道:“现在你好放开我了。”
相比于徐秀擦拭嘴巴,一枝梅只用了舌头在嘴唇上转了一圈;还微微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味,见他如此,徐秀有点哭笑不得;道:“何以至此啊?”
一枝梅松开了他的身子,拽起他的手捏了捏,道:“我希望能拥有你的一切。”手指抵在了嘴唇上;轻轻眨了下眼睛又道:“自然也包括这个。”
徐秀浑身打了冷颤;鸡皮疙瘩似是都要起来。
虽说有些尴尬,但被帅哥这么夸赞,说老实话徐秀也有那么一点对自己被人爱慕的得意;可该有的高冷气质,或者说矜持的态度这时候也得摆的十足,客气的收回了手,摆手道:“不说这个昏话,你和我说说到底需要商议个什么事吧。”
一枝梅给他倒了杯茶坐下后缓缓说道,他的嗓音有些金属的感觉,很容易占住他人的注意力,只听得他将自己以前所了解到的六扇门信息告知了徐秀,并举了几个自身所遇到过的例子,包括两人第一次正面接触的那个令人记忆深刻令他回味无穷的夜晚之事的前因后果。
耳听他的诉说,徐秀品着茶也不插话,时而点头以作回应让他继续说下去,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善于倾听的人必然能够获得他人的好感。
或许是信任了徐秀,或许是打开心扉的不自觉,一枝梅将很多从未告之于他人的事情也一一的表达了出来,好比幼年孤苦,悲惨的境地,得遇奇人相助才习得一身本事走上了劫富济贫的道路。
这一路吃得多少的苦,忍受着多少的寂寞,无数个寒风夜霜的深夜都有自己空对明月的身影。
说到对徐秀好感之时那一双眼睛里的流波婉转,喜悦与深情,徐秀又怎能看不出来,却也不敢去冒然的回应,只能心道毕竟官盗有别,正邪有分。
一枝梅收拢了心神,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转而严肃的话语,道:“六扇门需要经费,吴鸿和郭竣能够为南京六扇门带来好处,而且是显而易见的好处,大人的压力会很大。”
心思机变的徐秀不过是瞬间,就想明白了此间的道理。
姑且不去谈论六扇门是否属实,若真有这么一个所谓比肩锦衣卫的六扇门,那么经费倒的确是个天大的问题,而吴鸿官马官养的方法,非常的和六扇门的口味。
能够通过官马官养顺势改变刑部所属的马匹管理形式,六扇门就可以瞬间在全国铺开他们的小据点,发展壮大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
而这种所谓仁政的方法又能带来明显的收益,里子落下了,面子也得了,政绩也有了,六扇门也壮大了,这样的好事儿上哪里去找。
必然刑部需要一个懂得这里面敛财手段的人去给他们做指导,这个人选吴鸿最是合适不过,本来就是他搞出来的东西,还能有谁比他更了解了吗。
这一条线在徐秀脑子里过了一遍,就完全可以连接的起来,吴鸿、傅海、应天府陆珩、刑部六扇门,这几方必然存在逻辑上的联系。就算表现的不为人知,就算表现的如何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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