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春》第79章


“真…可怜。”
所谓好外,就是喜好南风,徐秀只觉得这个模样挺好看的同龄人差不多是遇上什么变态了,当下道:“定是什么粗鄙之人下的浑手,且安了心,本县替你做主。”
连连摇头,蒋山卿认真的道:“是妖狐,长的很好看,学生与他对视,便没了知觉,醒来后只道□□疼痛,浑身无力。”
“也不必说的这么清楚的……”徐秀想到了一枝梅那一夜的缠绵,掩饰道:“且说之前的情形。”
这一听来,徐秀就坐不住了,这大明异装癖的家伙可真多,陶骥算一个,祝枝山算一个,眼前这个蒋山卿也是一个,自己大半夜玩什么男扮女装,那么这个小身板穿戴裙钗过后,被占便宜也就不难理解了。
徐秀脱口而出道:“都怪屈原。”
蒋山卿眨巴着眼珠子瞅着他道:“大人是什么意思?”
尴尬的笑道:“没什么。”都怪屈原的《离骚》啊,开创了文人女性化的心态…
看着切切私语的衙役,徐秀有点同情这个家伙,国朝传统“非奇不传”的心态,保证您能够出名。
至于什么妖狐的怪谈,徐秀并不太信,狐妖还能把男人给糟蹋了,哪儿说理去,要说也是男人把美貌的雌狐狸妖精给吃了才是正道。
蒋山卿道:“大人大人,学生还有补充。”
“说。”
“这妖狐身上的味道很淡,不似狐狸那般有臭味,可见是个法力高深的妖精,影去了拙形。”
这是废话,徐秀一拍桌子道:“本就不是什么妖狐,不要胡言了,待本县差人去捉拿,一切就真相大白。”
“…真的是妖狐。”
“不是。”
蒋山卿无奈的摇了摇头,只道:“大人不要小瞧了这个妖精,听说大报恩寺的小沙弥都着了道,□□被开了花。”
瞅着他模样斯文,这□□□□的话语说的一点避讳都没有,徐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直接道:“说不是就不是了,闭嘴,再多嘴就打你屁轕股噢。”
下意识的捂住了屁股,蒋山卿低声道:“不是就不是好了。”
“下一个……”
☆、第69章 弹棉花景伯时
细细的牛皮绳绕在大拇指上,整个人都腾空悬挂在房梁,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吃在指头上,十分痛苦。
这个刑叫做悬指;脑袋上还箍着一个铁环在慢慢的收紧;被逮住的小毛贼虚弱的道:“爷,小的招了。”
坐在旁边的薄来扭动了一下脖子;只听到咔嚓咔嚓的骨头声音,随手抬了抬胳膊同曹天道:“你去。”
曹天点点头就拿起身边的一个瓶子;来到了他的身边;也不同他说话,扣住了他的嘴巴直接往他的鼻子里灌下去;刺激的液体入了鼻腔,小贼痛苦的蹙起了眉头;只见他一阵猛烈的咳嗽。
嘶吼道:“差爷;差爷;求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任谁被醋灌进了鼻子,这滋味都是好不到哪里去。
回应他哀求的动作,是一把铁刷子刮在了两侧软肋上。
“啊。爷啊,小的不敢偷盗了。”
苦苦的哀求,换不来他们的心软,曹天根本不听他说些什么,手上的刷子接连不断的伺候在他的两侧肋骨。
如此反复大约有了一炷香的时间,眼睁睁看着他被折腾的够呛了,曹天才慢慢道:“你的窝藏地在哪里?”
小贼垂着脑袋,有出气,吸气声却要仔细听,两个大拇指都已经脱臼,闻听他的话,像是找到了一个救命稻草,回了一口气连忙道:“没有窝藏的,小的偷来就花完了,还剩下一些银子,在家中。”
睁眼,就看到那个差爷烧起了一团湿草,泛起了浓烟,小贼挣扎的想往后退,可惜被吊起根本着不着地,只能是徒劳。
曹天一把拉住他的脑袋往下压,手中钳子夹着的这一团燃烧的湿草,烟雾往上升,熏得他挣扎的晃动,浓烟钻入了他的肺部,钻入了他的口舌,眼睛。
剧烈的咳嗽似乎要把整个肺都吐出来。
“想想好再说,窝藏地在哪里?”
大口大口的吸着短暂的空气,小贼哀嚎道:“爷,小的真的没有什么窝藏。”
曹天似乎失去了些耐心,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脸上,同他道:“再想。”
收紧的铁箍使得他的眼睛都充血,布上了血丝。
小贼条件反射的摇头道:“差爷,小的真的没有窝藏,小的只是个小毛贼,混街面的,您老开开恩。”
连续几个正反耳光,曹天一口唾沫就啐在了他的脸上,道:“真是不机灵的家伙。”
走过了薄来旁边,曹天半蹲下来道:“差不多了,薄爷你觉得哪一家比较好?”
眼珠子一转,薄来拉过他的胳膊耳语道:“西门王家。”
“好。”曹天拽起了毛贼的脑袋道:“想死想活?”
“自然是想活的。”
“好,窝藏地在哪里?”
到现在若还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也就怪了,小毛贼吸了吸鼻子,轻声道:“爷说哪里就是哪里。”
“这才像话。”曹天一个摆手道:“给他松了。”
……
徐秀偷偷的挪动了几下脚步,小心的退后,抬手一指那座风霜侵袭,古拙大气的蒋门桥道:“过了这个桥就是西门,南来的,北往的,那么多人,就算是夜晚,人也少不到哪里去,为何除了你别人都说不知道有什么妖狐?”
谁知道这家伙告了官退了堂后直接就在门口盯着自己断官司,一动也不动,眼睛又是贼大,估计和徐扬的眼珠子都有的一拼,看的徐秀浑身都不自在,等到忙碌完了才揪他进来问话,原来是怕那个妖狐再找他,说什么都不肯走。
无奈的徐秀只好带着他来到蒋门桥实地调查一番,出了西门,从桥东走到桥西,倒回来一指,同他说了这话。
若说这江宁县的西门可谓是十分热闹的绸缎铺子一条街,北地过长江去南京城的经商客旅基本都是从江宁县西门而入,带来了人流,从南来不走水路的人,也都会经过这里。
往日里就是繁华的商业街,此时经过徐秀的整治,环境卫生,安全,通通都更上了一个台阶,因此上,西门称为江宁县的商业中心也是不为过的。
而这里,晚上也是有卸货的码头,徐秀很是疑惑,谁敢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去调戏男人?
蒋山卿摸了摸自己的脸忧伤道:“或许是见学生有个好姿容?”
“咳。”徐秀又退后了一步道:“你还是同我说说实际的情况,他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什么身高,什么体型。”
盯着徐秀上下打量,努力回忆道:“同大人有几分神似,好像比大人好看一点,也一样穿着一身白衫,定是他的皮毛幻化,身高也同大人差不多,体型也差不多。”
“…不要胡说啊,我才不是什么狐妖。”一路后退,也不去在意他说什么比自己好看之类的话,徐秀不自恋。
退后不小心撞到了人,徐秀踉跄道:“抱歉。”
谁知那人一拉徐秀,使得他又是一个踉跄,盯着蒋山卿激动的道:“贤弟!”
蒋山卿吓了一跳,脸色一瞬间变的很难看,这一变化没有逃过徐秀的眼睛,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有些生气,可见他们似乎相熟,只好先观察片刻。
蒋山卿瞬间一手伸出,拉住了他的手臂,鼻尖一抽,眼睛一红道:“伯时兄。”
“真是…想不到在这里能够遇见子云贤弟。”
见他们那一脸得见亲人解放军的模样,徐秀就有点不爽,一个是受迫害妄想症的自恋单纯男,一个是目中无人,自己道歉了他还推自己一把,当下几步走过去,杵到他们中间分开来道:“这位仁兄,先前是在下不对撞着你了,也曾与你赔礼,为何险些拽倒在下?”
景旸连忙躬身道:“在下失礼了,同您赔罪。”
“这便是了。”徐秀点点头,暗道自己大人大量,给他们让开位置。
蒋山卿的眉毛弯弯的,笑的很温暖,同徐秀道:“大人,这是学生的同乡好友景旸景伯时。”又亲切的拉着景旸道:“这位是江宁县知县徐大人。”
景旸好像有点尴尬,同徐秀道:“见过徐大人。”
徐秀打量了一下他,到是一表人才的样子,就听蒋山卿道:“伯时兄,你不是在北京赶考吗,怎得回来了?”
对着北方一拱手,景旸微笑道:“圣上让愚兄回乡娶亲。”
莫名有些失落,但蒋山卿还是提高了兴致道:“也就是说高中了吗?”
“是的。”
“几名?”
“一甲第二。”
蒋山卿抱着他又蹦又跳,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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