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夜》第203章


“都在和平中生活。”
“you_may_say_I’m_a_dreamer。”
“你可能要说,我这是在做梦。”
“but_I’m_not_the_only_one。”
“但绝对不止是我一个人在做梦。”
“I_hope_someday_you’ll_join_us。”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加入我们。”
“and_the_world_will_be_as_one。”
“那世界将会变成……”陈莉姗语塞了一会儿,“同一个世界?”
”还同一个梦想呢。”吴林禹笑着插进了话。
“imagine_no_possesion。”
“想象一下我们都没有财产。”
“I_wonder_if_you_can。”
“我在想你到底能不能做到。”
“no_need_for_greed_or_hunger。”
“大家没有贪婪的需求,也不会挨饿。”
“a_brotherhood_of_man。”
“所有人都像兄弟一样。”
“imagine_all_the_people。”
“再次想象一下全世界的人。”
“sharing_all_the_world。”
“都在分享着这个世界。”
“you_may_say_I’m_a_dreamer。”
“你又要说我是在做白日梦。”
“but_I’m_not_the_only_one。”
“但我说过,我绝对不是唯一一个。”
“I_hope_someday_you’ll_join_us。”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和我们一起做这个梦。”
“And_the_world_will_live_as_one。”
“那样的话,世界就,完美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约翰烈龙() 
歌曲结束,陈莉姗微吐口气,翻译完毕。
“that’s_beautiful。”闭目中的我,听到格洛丽亚又感叹了一句。
“好一段翻译。”程佳华对陈莉姗表示了肯定。
“the_world_will_be_live_as_one。”瑞克学着那个约翰烈龙的唱腔,哼了一句。
我闭着眼睛,还在回忆陈莉姗翻译出来的歌词。
“还好吧,这词儿真的挺简单。”陈莉姗说,“就像一个睡梦中的人在梦呓。”
“是啊,我看歌名应该改为白日梦,扯得太玄乎了。”吴林禹插话说。
“这不叫梦呓,叫诗意。”程佳华纠正陈莉姗,“列侬写歌都像在写诗。”
“不过,”吴林禹又说,“按照陈老师的翻译,这个叫什么龙的人,瞎扯出来的白日梦,跟我们现在还挺像的呢。”
“像?”程佳华问他。
“你看,说什么没有国家。”我听到吴林禹抽了口烟。
是啊,现在没有了国家界限。
“还说大家都没有钱。”他继续补充着。
是啊,我们现在兜里都没有一分钱。
“又让我们活一天算一天。”吴林禹努力回忆着。
是啊,我们经常是吃了一顿,再去找下一顿。
“还有呢?”陈莉姗笑着问他。
“我记不起来了。”吴林禹说。
睁开眼,面对着璀璨的夜空,我也不禁思考起来。没有国家、没有财产、没有宗教,原来这就是约翰烈龙幻想中的乌托邦。恰巧的是,这三个看似完全不可能成真的条件,在如今的世界里,全都实现了。
没有国家。人类都没剩下几个呢,更别提国家界限了。
没有财产。事情发生到现在,金钱的概念,早已从我脑海里消失了。
没有宗教。人类是一切组织的基本载体,就跟国家一样,人没了,宗教组织,或者有组织的宗教,也肯定消失了。
那我们现在已经到达了乌托邦,进入了大同世界了吗?
我没感觉出来。
“不会有人杀生,也不会有人被杀。”陈莉姗好像翻译过这句。
“人们没有贪婪的需求,大家都像兄弟一样。”陈莉姗也说过这句。
此时此刻,我想起了一个人。是的,又是那个烂耳朵,以及黑皮那帮人。
乌托邦?狗屁。
很遗憾,就算是把“没有国家”、“没有财产”、“没有宗教”当成理想世界的前提条件,最后所得出的结果也不会是“人们不会杀生,也不会有人被杀”。
更不会是“人们没有贪婪的需求,大家都像兄弟一样”。
所以,就算是客观世界里束缚我们的条件全部都消失了,人类依旧还是会争来斗去,永不停息。我不知道这个约翰烈龙是谁,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我能猜想到,如果约翰烈龙现在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很失望。
因为他所谓的“想象”,只能是一个白日梦。
“是啊,有些像,又有些不像。”程佳华说。他们还在继续着刚才的讨论。
“总之列侬幻想的世界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程佳华又补充道。
“废话,谁想要一个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臭味儿的世界?”吴林禹说。
“但就是要人类非自然死亡,才会没有国家,没有财产啊。“程佳华道,“这两者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要是没有病毒,国家肯定不会解体,人们也会攥着自己的财产不放。”
“也别太消极了,以前的世界虽然消失了,但我们努力去朝着这首歌的方向去做,去想——”陈莉姗插进话来,“就像歌词说的,要是所有人一起做这个梦,说不定就成真了呢。”
吴林禹冷笑了一声,说:“陈老师,您还真是天真呐,还真以为大伙儿会一起做这个梦?如果每个人都做同样的梦,那就不叫人了。”
我赞成。如果烂耳朵赵当时能和张大叔,能和我们想到一块儿去,哪里还会有悲剧发生。
“只有同一个世界,没有同一个梦想,是不是?”程佳华笑着问吴林禹。
“是,咱不是还有句古话吗,叫人各有志。”吴林禹觉得有些冷,又将背心穿上了。
格洛丽亚和瑞克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看我们用中文讨论个不停。
格洛丽亚好奇的问,你们这是在说啥呢?
陈莉姗回答她,我们在讨论刚才那首歌曲。
于是,她也加入了讨论。
格洛丽亚说,约翰烈龙写这首歌的时候,美国正在越南打仗。约翰烈龙除了是一名歌手外,还是一名追求和平的社会活动家。他和他的日本妻子,做出过许多大胆的尝试,来宣扬反战思想,来倡导“爱与和平”。
她觉得,这首“想象”,其实是约翰烈龙假借一个理想的世界,来表达自己对和平的向往。也许约翰烈龙本人,都不会相信歌词所描写的会成真。
我们便开玩笑说,约翰烈龙所描写的乌托邦,会不会就是现在这个世界?
瑞克说,差不多吧,既然人类死掉了这么多,国家和宗教自然就没有了。没有了国家和宗教,流血冲突自然会减少许多。
他又对安迪说,听到了吗,约翰烈龙都说了,美好的世界里不需要宗教,你们这些信教的,总喜欢为一个不存在的神,杀来杀去。
安迪一脸阴沉的答道,你干嘛还要提这个,我信我的上帝,关你屁事。说完他就戴回眼镜儿,跳下月台。
格洛利亚摇着头说,约翰烈龙的理想世界,当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虽然现在没多少人了,字面意义上的和平,也就实现了。可是,约翰烈龙所说的和平,是指全人类都能幸福快乐的生活,而不是人类都被病毒毒死。那样,和平就没有意义了。
其实我很想说,就算世界被病毒毒过了一遍,和平也不一定会到来。
瑞克说,是呀,否则约翰烈龙也就不会搂着她的日本妻子,当着全世界的面,在床上躺一个星期了。他可以带着他的众多乐迷,请求苏联丢几颗原子弹过来。然后,两个大国的核弹在地球上空飞来飞去,把人类全都炸死。最后,人没了,世界也和平了。
陈莉姗说,你可真是幽默。
瑞克苦笑了一声,他说这不是什么幽默,要想世界和平,只有这一种办法,那就是人类全都死光。他以前随军征战阿富汗的时候,就悟出这个道理来了。
“我的国家,打着民主自由的旗号,宣扬要去消灭那里的独裁政权,实际却是给当地民众带来无尽的战乱。”
“而那些塔利班,那些恐怖分子,声称要赶出侵略者的同时,也会给十几岁的孩子绑上炸弹,让他们去自杀。”
瑞克说,相互杀戮,其实是人类的本能。这之中可能有很多原因,也许是为了钱,也许是为了权。但最重要的就是,我有能力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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