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夜》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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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人类都死了,地球上才会和平。就像现在一样。
瑞克还对陈莉姗说,他不想要什么和平,也不想进入什么美丽新世界,他最想的,就是回到过去,继续和他的妻子,在乡下过平静的生活。
原来瑞克看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还挺深刻的。但他跟格洛丽亚的想法一样,认为现在的世界已经趋于和平了。是啊,他们一直在赶路,也就碰到过我们这样的团体。没遇到其他人,自然就会以为世界上没有争斗了。
我想提醒他,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之后,以陈莉姗为翻译媒介,伴随着皮卡车播放出的不太吵闹的音乐,我们又瞎扯了一些话题。这样聊天不免有些麻烦,总不能进行即时交流。
瑞克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对陈莉姗抱怨说,这其实又得怨上帝,当初就是因为他,世界上才会有不同的语言。
陈莉姗问他,你干嘛如此讨厌上帝?
瑞克回答说,你去阿富汗打一仗就知道了。
不知怎么的,刚才在讨论那首歌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在飘荡着她的影子。她是段可。
你说要是段可还在,还跟在我身边,然后一起遇到这三个有趣的老外,她会觉得好玩,会感到开心吗?
也许会吧,古怪精灵的她,肯定还会问出许多奇怪的问题来。
有一种美好,是你只能用记忆里的她,硬生生的放进你所面临的环境里,去幻想,去揣测,去臆料她的一举一动。我望着篝火,望着三个老外,就是这种感觉。
其实这并不美好。
格洛丽亚借过程佳华的吉他,弹唱了起来。她唱的都是一些外文歌,虽然我都听不懂,但能感觉出她的嗓子还不错。众人都在为她的表演拍手,打起节奏,连安迪也挤出笑脸走出车来。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跳下了月台。
其实我也不是要出去干嘛,我只是想段可了,怅惘满心,想一个人静一静。
离开篝火堆,铁路上有些冷。安迪好像知道我的英文不好,他靠在皮卡车旁边,用极慢的语速问我:“Hey,where_are_you_going?”
这句话我倒是听懂了,他这是在关心我要去哪儿。我停住脚步,支支吾吾的答道:“呃,just_walk,yes,walk。”
听完,安迪对我点头:“OK,be_safe。”
虽然他的眼镜镜片上反着火光,但通过他脸上的其他五官,我能感觉到他在对我笑。我继续踢着碎石子走了出去,心说这安迪其实并不是很怪。
没走多远,我就闻到一阵马粪味儿。扭头一看,发现是到了栓马儿的地方。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我看到被栓作一排的四匹马儿,都晃动耳朵,睁着湿润的眼睛在看我。
我微微一笑,朝它们走去。我那匹前额有白斑的马,在夜里有些显眼。我抚了抚它,然后靠在他的肚子旁。伸手一触,就碰到了那个用背包改造而成的简易驮包。这个驮包里,除了子弹、弹匣、几件衣服,以及段可的日记本,就装不下什么东西了。想到这里,我就伸进手去,摸出了段可的笔记本。
虽然每次读完她的日记,我都会惆怅无比。但我现在又很想翻开看一看。我找出手电筒,将它开启后夹在腋下。我靠着马肚子,将墨蓝色的封皮翻开。
所有的日记我早已读完,我随意一翻,就翻到了最后一则。这一页里夹着那张背面是“INSTAX”字样的、我和她的合影照片。
笔迹歪斜:
周志宏今天跟我们说,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啦。唉,一提起这个,我的心情就特别低落。去年的除夕,我还在和奶奶他们一起包饺子呢,今年就见不到他们了。我总会想起他们送我上飞机,去学校的时候。我不会想到,他们也不会想到,上了那驾飞机,就是永别。
奶奶说,过去要好好念书,暑假回来就不吃饺子了,她会给我熬绿豆汤。我真想再见她一次。
不过也还好,这里有娄厉,有王叔他们陪我过年,我也不那么失落了。娄厉说,我们都是在失去一样东西的同时,再得到另一样东西。如果没有这场灾难,他也不会遇到我了。于是我就问他,如果让他做选择,他会选家人朋友复活,还是遇到我呢?娄厉这个狡猾的家伙不肯回答,他说历史不容假设。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出来,因为我想见到我的奶奶,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好朋友,也想娄厉在我身边。
今天,张老师叫我们一起去钓鱼了。天很冷,路边儿还有白雪。在江边站了一会儿,我觉得钓鱼很无聊,就拉着娄厉走了。我和她骑上马儿,又去了以前那些经常去的地方。马儿好像也很冷,走路总是慢吞吞的。我跟他说,这城里我们都走遍了,你下次要带我去更远,更新鲜的地方。但娄厉却跟我说,更远的城区都没有开发,全是臭味,哪里适合谈情说爱。
我说下次我开车啊,在车子里边就不会有臭味了。可是我一提到开车这件事情,他就不说话了,好像我会嫌弃他一样。
后来,我们又去商场玩了一圈。商场里有好多手机,也有好多衣服。娄厉想玩里面的游戏机,可是没有电。我从柜台里取了几个手机出来,但那都是假的模型,不能用。我跟他说,要是这些手机能打电话多好,我想给我奶奶打一个电话。
娄厉跟我说,别去想那些了,我没有回到家这是一件好事,也许爸爸妈妈都还在家呢,可以给自己留一个盼头。
哎呀手好冷,写字都写不稳,我不写了,明天再补上。
第一百七十五章格洛丽亚() 
“我们都是在失去一样东西的同时,再得到另一样东西。”
我对段可说过这句话吗?我记不得了。不管我到底有没有说过这句话,现在看来,这句话的正确性有待考究。因为,我失去了段可,失去了王叔他们,却什么也没得到。
得到的只有痛苦。
现实的生活,恐怕应该是“在失去一样东西的同时,又失去另一样东西”。这听起来有些消极,有些盲目。可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你看吧,老天让我丢掉了过去,让我活下来,遇到段可,它却又夺走了段可。
真是这个理儿。
所有日记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段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将她要想记录的内容补充上来。我也懒得去细想,毕竟这二十几篇日记,已经够我反复研读了。我将夹在页里的那张照片,塞得更紧,然后合上了封皮。
吉他的声音,和格洛丽亚的歌声,还在继续。我放回日记本,走到路牌边坐下,抽掉一支烟。
又吹了一会儿冷风,我便往回走去。安迪刚才的兴奋劲儿已经消散,现在又坐回车里玩手机了。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根本没有注意到走在黑暗里的我。我心生好奇,便走向车窗,想看看他在玩什么。
“嘿,娄厉,别瞎转了,过来一块儿玩啊!”程佳华发现了我。吉他已经抱回他手里,估计他也要一展歌喉了。
我望向火光映动的方向,愣了一秒:“呃,好吧,等会儿就来。”
安迪听到我的答话,自然也就发现了我。我站在副驾驶座的车窗前,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扶了扶圆框眼镜儿,极其简短的说道:“Hello。”
我做出笑脸,刚想回答句什么,他就又迅速地转低回头,继续盯向手机屏幕,没有想理我的意思。我半张着嘴巴,错愕在原地,这种感觉,好像就是他根本不认识我一样。我心说,刚才咱们不是还进行过亲切问候吗,现在就把我当陌生的路人了?虽然我不需要你满腔热情,但至少你见到我,应该进行简单寒暄,介绍几句你在玩什么,让我找到存在感啊。
瑞克果然没说错,这安迪真的有些怪。
也可能是他觉得我不会说英文,就不想和我交流什么了。也罢,我望了一眼安迪手机屏幕上的扑克牌游戏,就往篝火堆走去。
没想到,程佳华英语说不了几句,却还会唱英文歌。不仅会唱,好像还唱得不错,听得格洛丽亚连连点头。最好玩的是,格洛丽亚、瑞克竟和程佳华一起唱起了某首歌:
“yesterday,all_my_troubles_seemed_so_far_away。
Now_it_looks_as_throuh_they’re_here_to_stay。
Oh,I_believe_in_yesterday……”
我听不懂,只能凑个热闹。奇怪的是,在我盯着火堆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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