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书虫的世界》第5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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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李公子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李舒崇忙还礼道:“不敢,不敢,这不是我……”他正谦逊一番,那“传音入密”声音道:“此中秘密,千万不可揭穿。险境未脱,更须加倍的小心在意。”李舒崇也知道此时不宜过谦,便闭口不语了。
苏星河站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李公子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李舒崇只得谦虚道:“我这是误打误撞,全凭长辈见爱,老先生过奖,实在愧不敢当。”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李公子,请进!”
李舒崇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不知进去作甚,一时呆在当地,没了主意。只听得那声音又道:“棋局上冲开一条出路,乃是硬战苦斗而致。木屋无门,你也用最擅长的武功硬劈好了。”李舒崇道:“如此得罪了!”摆个马步,右手提起,发掌向板门上劈了过去。
他自从修仙炼气以来,很少动用武功。然而此刻在场上这许多武林高手面前,他不得不动用当初在《萍踪侠影录》中所学的大力金刚掌。虽然他不便施展太多的内力,但那门板并不坚牢,喀喇一声,门板裂开了一缝。李舒崇又劈两掌,这才将门板劈开。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说道:“李公子的硬功,实在稀松平常!”李舒崇回头道:“我的功夫因人而异,用来劈开木门,又不是与人生死相搏,当然用最粗浅的硬功。”只听那声音道:“快快进去,不可回头,不要理会旁人!”李舒崇道:“是!”李舒崇忽然回头,向虚竹招手道:”虚竹,你快过来,陪我一起进去。“说完便踏进了门板之内。
……
……
虚竹与李舒崇素不相识,根本想不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他有一种直觉,李舒崇是在替他受苦,他应该要进入此门与李舒崇同甘共苦。但此刻在场的高手众多,只怕很难从容地走到门板之内。
正犹豫间,他忽然听到李舒崇的声音:”虚竹,不要犹豫,这是一个奇妙的机缘,我隐身来接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反抗。“
虚竹很快就感觉到有一个人隐身来到他的身边,拉着他在众多高手的眼皮底下迅速飞奔,瞬间便来到了门板之内。
只听得丁春秋的声音叫道:“这是本门的门户,这小和岂可擅入?”跟着砰砰两声巨响,虚竹只觉一股劲风倒卷上来,要将他身子拉将出去。李舒崇生怕变生肘腋,不敢过多动用自身功力,任凭两股大力在虚竹的背心和臀部猛力一撞,他俩都身不由主,一个筋斗,向里直翻了进去。
原来,适才丁春秋发掌暗袭,要制李舒崇死命,鸠摩智则运起“控鹤功”,要把他俩都拉出来。但段延庆以杖上暗劲消去了丁春秋的一掌,苏星河处身在他和鸠摩智之间,以左掌消解了“控鹤功”,右掌连拍了两下,将他打了进去。这两掌力道刚猛,李舒崇撞破一重板壁后,虚竹的额头砰的一下,又撞在一重板壁之上,对于已经炼体九层的李舒崇而言,这些外力对他基本上没有影响。
避开众人的耳目后,李舒崇迅速穿梭到现实世界,将虚竹托付给松下同子,嘱咐她好生款待后,立刻又穿梭了回来。
……
……
为了保持原有的剧情,他先把自己幻化成虚竹的样子,然后才缓缓站起身来。但见自己处身在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他想找寻门户,但这房竟然无门无窗,只有自己撞破板壁而跌进来的一个空洞。
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过来拜见我?”
李舒崇转过身子,说道:“请老前辈指点途径。”
那声音道:“途径是你自己打出来的,谁也不能教你。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终于给你拆开,你还不过来!”
李舒崇听到“我这棋局”四字,便知此人的真实身份,装作颤声道:“你……你……你……”只听那声音又道:“时机稍纵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儿,快快进来罢!”
李舒崇听那声音甚是和蔼慈祥,显然全无恶意,当下更不多想,左肩在那板壁上一撞,喀喇喇一响,那板壁已日久腐朽,当即破了一洞。
李舒崇虽早有心理准备,但一眼望将进去,还是不免大吃一惊。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他第一个念头便是:“难道这个无崖子也是修仙炼气的同道高人?难道他的修为比自己更高?”他本想转身离去,却听得那人说道:“唉,原来是个小和!唉,还是个相貌好生丑陋的小和,难,难,难!唉,难,难,难!”
李舒崇听他三声长叹,连说了六个“难”字,再向他凝神瞧去,这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原来他并不是修仙高手,李舒崇暗中松了一口气。
虚竹的相貌本来颇为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李舒崇幻化成他的样子,当然不再英俊潇洒。此刻他又假装撞破板壁时脸上又受了伤,幻化得更加难看。要知道,虚竹自幼被少林寺中的和收养在寺中,寺中僧众不是虔诚清修,便是专心学武,谁也没来留神虚竹的相貌是俊是丑。佛家言道,人的身子乃是个“臭皮囊”,对这个臭皮囊长得好不好看,若是多加关怀,于证道大有妨碍。今天李舒崇是为机缘而来,也不在意这个臭皮囊,幻化成一个“好生丑陋的小和”,又有何妨?
他微微抬头,向那人瞧去。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李舒崇微感惭愧:“我没有显露自己英俊潇洒的真实面目,实在有点愧对他了。假如自己不用虚竹的‘臭皮囊’,会不会失去这些机缘呢?算了,不要节外生枝了,继续冒名顶替吧。”这时心中已无惧意,躬身行礼,说道:“小僧虚竹,拜见前辈。”
那人点了点头,道:“你姓什么?”李舒崇一怔,道:“出家之人,早无俗家姓氏。”那人道:“你出家之前姓什么?”李舒崇道:“小僧虚竹自幼出家,向来便无姓氏。”
那人向他端相半晌,叹了口气,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但相貌如此,却终究不行,唉,难得很。我瞧终究是白费心思,反而枉送了你的性命。小师父,我送一份礼物给你,你便去罢!”
李舒崇听那老人语气,显是有一件重大难事,深以无人相助为忧。他现炒现卖,从刚”学会“的佛法中得知,大乘佛法第一讲究“度众生一切苦厄”,当即说道:“小僧于棋艺一道,实在浅薄得紧,老前辈这个棋局,也不是小僧自己拆解的。但若老前辈有什么难事要办,小僧虽然本领低微,却也愿勉力而为,至于礼物,可不敢受赐。”
那老人道:“你有这番侠义心肠,倒是不错。你棋艺不高,武功浅薄,都不相干,你既能来到这里,那便是有缘。只不过……只不过……你相貌太也难看。”说着不住摇头。
李舒崇微微一笑,说道:“相貌美丑,乃无始以来业报所聚,不但自己做不得主,连父母也做不得主。小僧貌丑,令前辈不快,这就告辞了。”说着退了两步。
李舒崇正待转身,那老人道:“且慢!”衣袖扬起,搭在他右肩之上。李舒崇身子略略向下一沉,只觉这衣袖有如手臂,挽住了他身子。那老人笑道:“年轻人有这等傲气,那也很好。”
李舒崇道:“小僧不敢狂妄骄傲,只是怕让老前辈生气,还是及早告退的好。”
那老人点了点头,问道:“今日来解棋局的,有哪些人?”
李舒崇一一说了。那老人沉吟半晌,道:“天下高手,十之六七都已到了。大理天龙寺的枯荣大师没来么?”李舒崇答道:“除了敝寺僧众之外,出家人就只一位鸠摩智大师。”那老人又问:“近年来武林中听说有个人名叫乔峰,甚是了得,他没来吗?”
李舒崇道:“没有。”
那老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我已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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