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书虫的世界》第5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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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崇见苏星河的处境危殆万分,可是一直站在当地,不肯后退半步。他再也看不过去,抢上前去,抓住他后心,叫道:“徒死无益,快快让开罢!”便在此时,苏星河正好挥掌向外推出。他这一掌的力道已是衰微之极,原不想有何功效,只是死战到底,不肯束手待毙而已,哪知道背心后突然间传来一片浑厚无比的内力,而且家数和他一模一样,这一掌推出,力道登时不知强了多少倍。只听得呼的一声响,火柱倒卷过去,直烧到了丁春秋身上,余势未尽,连星宿群弟子也都卷入火柱之中。
霎时间锣鼓声呛咚叮当,嘈成一团,铙钹喇叭,随地乱滚,“星宿派威震中原,我恩师当世无敌”的颂声之中,夹杂着“哎唷,我的妈啊!”“乖乖不得了,星宿派逃命要紧!”“星宿派能屈能伸,下次再来扬威中原罢”的呼叫声。
丁春秋大吃一惊,其实李舒崇使出的内力加上苏星河的掌风,也未必便胜过了他,只是他已操必胜之时,正自心旷神怡,洋洋自得,于全无提防之际,突然间遭到反击,不禁仓皇失措。
同时他察觉到对方这一掌中所含内力圆熟老辣,远在师兄苏星河之上,而显然又是本派的功夫,莫非给自己害死了的师父突然间显灵?是师父的鬼魂来找自己算帐了?他一想到此处,心神慌乱,内力凝聚不起,火柱卷到了他身上,竟然无力推回,衣衫须发尽皆着火。
群弟子“星宿老仙大势不妙”呼叫声中,丁春秋惶急大叫:“铁头徒儿,快快出手!”
游坦之当即挥掌向火柱推去。只听得嗤嗤嗤声响,火柱遇到他掌风中的奇寒之气,霎时间火焰熄灭,连青烟也消失得极快,地下仅余几段烧成焦炭的大松木。
丁春秋须眉俱焦,衣服也烧得破破烂烂,狼狈之极,他心中还在害怕师父阴魂显灵,说什么也不敢在这里逞凶,叫道:“走罢!”一晃身间,身子已在七八丈外。
星宿派弟子没命的跟着逃走,锣鼓喇叭,丢了一地,那篇“恭颂星宿老仙扬威中原赞”并没读完,却已给大火烧去了一大截,随风飞舞,似在嘲笑星宿老怪如此“扬威中原”。
只听得远处传来“啊”的一声惨叫,一名星宿派弟子飞在半空,摔将下来,就此不动。众人面面相觑,料想星宿老怪大败之余,老羞成怒,不知哪一个徒弟出言相慰,拍马屁拍到了马脚上,给他一掌击毙。
……
……
趁着星宿派众人逃走之际,李舒崇抽空用神识传音,把自己在《天龙八部》里的安排告诉了秦雯等人。
无崖子从秦雯的口中获悉,李舒崇化作虚竹,在天下群雄面前扬威,吓跑了星宿派丁春秋之流,颇为欣慰。逍遥派危机暂时解除,他的心结已去掉了大半。
既然“爱徒”李舒崇夺走了原本属于虚竹的机缘,作为师父的他当然要替徒弟好好劝说一下虚竹,不要浪费了李舒崇的一片苦心,更不要浪费了来到新世界的大好机缘。
于是看,无崖子决心老当益壮,带着虚竹一起,好好体验一下高科技的新生活,好好领略一下异国风情,好好享受一下倭国侍女,替华夏汉子“扬威”倭国!
于是,秦雯让松下同子送来四个侍女,让无崖子和虚竹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虚竹是拼命拒绝,无崖子却亲身示范,循循善诱。
松下同子一边看热闹,一边感叹道:
老骥伏枥,果然犀利。
……
……
玄难、段延庆、鸠摩智等都以为聋哑老人苏星河施了诱敌的苦肉之计,让丁春秋耗费功力来烧一群聋哑汉子,然后石破天惊的施以一击,叫他招架不及,铩羽而去。聋哑老人的智计武功,江湖上向来赫赫有名,适才他与星宿老怪开头一场恶斗,只打得径尺粗细的大松树一株株翻倒,人人看得惊心动魄,他最后施展神功,将星宿老怪逐走,谁都不以为怪。
玄难道:“苏先生神功渊深,将这老怪逐走,料想他这一场恶斗之后丧魂落魄,再也不敢涉足中原。先生造福武林,大是不浅。”
苏星河一瞥间见到“虚竹”手指上戴着师父的宝石戒指,方明其中究竟,心中又悲又喜,眼见群弟子死了十之**,余下的一二成也已重伤难愈,甚是哀痛,更记挂愈师父安危,向玄难、慕容复等敷衍了几句,便拉着“虚竹”的手,道:“小师父,请你跟我进来。”
“虚竹”眼望玄难,等他示下。玄难道:“苏前辈是武林高人,如有什么吩咐,你一概遵命便是。”“虚竹”应道:“是!”跟着苏星河从破洞中走进木屋。苏星河随手移过一块木板,挡住了破洞。
诸人都是江湖上见多识广之士,都知他此举是不欲旁人进去窥探,自是谁也不会多管闲事。唯一不是“见多识广”的,只有一个段誉。但他这时早又已全神贯注于王语嫣身上,连苏星河和“虚竹”进屋也不知道,哪有心情去理会别事?
苏星河与“虚竹”携手进屋,穿过两处板壁,只见两座新坟,不见无崖子和李舒崇的踪迹,想必师父已经羽化归去。此事他早已料到**成,但仍是忍不住悲从中来,跪下磕了几个头,泣道:“师父,师父,你终于舍弟子而去了!”
李舒崇心想:“无崖子也是我的师父,苏星河就是我大师兄了。”
苏星河收泪站起,扶住“虚竹”,让他倚壁而坐。
李舒崇心下嘀咕:“他要作什么?哦,想必是要拜见掌门了……古人真是多礼。”
果然,苏星河整一整身上烧烂了的衣衫,向李舒崇跪倒,磕下头去,说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
李舒崇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忙跪下磕头还礼,说道:“老前辈行此大礼,可折杀小僧了。”
苏星河正色道:“师弟,你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又是本派掌门。我虽是师兄,却也要向你磕头!”
李舒崇道:“这个……这个……”他要假扮虚竹,便于自己日后在《天龙八部》中换个身份出现,所以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只是作为现代人,要他接受老人的跪拜磕头,难免有些尴尬,肚子里只连珠价叫苦。
苏星河道:“师弟,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师父的心愿是你完成的,受我磕这几个头,也是该的。师父叫你拜他为师,叫你磕九个头,你磕了没有?”
李舒崇道:“头是磕过的,不过当时我不知道是拜师。我是少林派弟子,不能改入别派。”苏星河道:“师父当然已想到了这一着,他老人家定是化去了你原来的武功,再传你本派功夫。师父已将毕生功力都传了给你,是不是?”李舒崇只得点头道:“是。”苏星河道:“本派掌门人标记的这枚宝石指环,是师父从自己手上除下来,给你戴在手上的,是不是?”李舒崇道:“是!不过……不过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掌门人的标记。”
苏星河盘膝坐在地下,说道:“师弟,你福泽深厚之极。我和丁春秋想这只宝石指环,想了几十年,始终不能到手,你却在一个时辰之内,便受到师父的垂青。”
李舒崇忙除下指环递过,说道:“前辈拿去便是,这只指环,小僧半点用处也没有。”
苏星河不接,脸色一沉,道:“师弟,你受师父临死时的重托,岂能推卸责任?师父将指环交给你,是叫你去除灭丁春秋这厮,是不是?”
李舒崇道:“正是。但小僧功行浅薄,怎能当此重任?”
苏星河叹了口气,将宝石指环套回在李舒崇指上,说道:“师弟,这中间原委,你多有未知,我简略跟你一说。本派叫做逍遥派,向来的规矩,掌门人不一定由大弟子出任,门下弟子之中谁的武功最强,便由谁做掌门。”
李舒崇道:“是,是,不过小僧武功差劲之极。”
苏星河不理他打岔,说道:“咱们师父共有同门三人,师父排行第二,但他武功强过咱们的师伯,因此便由他做掌门人。后来师父收了我和丁春秋两个弟子,师父定下规矩,他所学甚杂,谁要做掌门,各种本事都要比试,不但比武,还得比琴棋书画。丁春秋于各种杂学一窍不通,眼见掌门人无望,竟尔忽施暗算,将师父打下深谷,又将我打得重伤。”
李舒崇对其中的情由了如指掌,只是不便说出真相,心下暗暗叫苦,顺口道:“丁施主那时居然并不杀你。”
苏星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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