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第98章


?br />
场上的气氛顿时便僵了起来,风吹竹林发出飒飒的声音,沉闷的压在众人心头,这时候,山玖上前说道:“不知奚公子可信得过我?玖儿可以保证,隔着肌肤取出这位小姐的一滴心头血,绝不会让这位小姐有任何生命危险。”
“会伤到她吗?”奚原依旧紧蹙着眉头。
山玖笑了笑:“这点奚公子大可放心,我们毕竟不是凡人,自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术。”
奚原知道山玖乃是清修之人,从不打妄语,再次看了一眼韶光后,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和不舍,咬牙说道:“好吧,但你在取血的时候,我必须在一旁看着。”
“奚公子若是不放心的话,那我现在便给公主取血吧。”山玖上前走了一步,伸出右手,停留在韶光心脏的一尺之处,随着一股白色的流动,一滴殷红的血液浮现在半空中,山玖拿出一个瓶子放在血液正下方,血液平缓的滴了下去。
山玖盖好瓶栓,将它递给塞托:“塞托公子,这下可是安心了?”
“谢谢山姑娘。”塞托露出一个真诚而感激的笑容,将瓶子珍之重之地小心放入了怀中。
眼看已经到了午时,塞托说道:“舍妹想必已经在家中做好了饭菜,若不嫌弃,可以随我去家中用点午膳。”
韶光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没说什么。其实韶光这不情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南疆的饭菜,并不合她的口味。生长在大山中的人,虽然野味不少,但少了那些各异的调味品,再鲜美的野味也总嫌寡淡。
一行人上了山,从小没什么朋友的韶光对山玖很有好感,虽然山玖话不多,可只要山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韶光便能开心好久。
上山的路非常崎岖坎坷,虽然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落叶,但奚原还是怕有石头咯着她的脚,一路都是背着他上山的。
第一次在鹳山上,奚原背着她的时候,她还觉得有点怪怪的,第二次,韶光便没了这种感觉,也不知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而且奚原的背很宽阔,让韶光觉得非常安心,躺在他的背上,仿若躺在大地上一般。
终于到达那个偏僻的山洞时,韶光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心疼。
巫王大赛 一() 
白腊闻声走了出来,看到与哥哥一同回来的奚原,原本黑瘦的脸上又染起了一抹深藏的红晕,目光向时刻不停地追随着他,可女儿家的羞涩又让她不得不别过头去。这一别过头,便看到了俏生生地站在一旁,如百花之神的韶光。
白腊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和晕眩,原本暗淡的天光在这一瞬间便刺眼了起来,它们从竹叶的缝隙里投射下来,针扎一般地刺入她的眼睛。
在锦衣华服的韶光面前,白腊恨不得像是遇到高温便蒸发的水汽一般消失,她的脸上露出一抹难堪。心态由最初的羡慕,转变为浓浓的嫉妒,这股敌意甚至来得比山玖更为强烈,尤其是在她看到奚原的眼神之后。
白腊很早熟,对于奚原的眼神她再清楚不过了,那是看自己爱慕的人的眼神,炽热、专一,仿佛她就是他全部的世界一般。
韶光若有所觉的朝白腊看了过去,朝她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可白腊却依旧狠狠地瞪着她,漆黑的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
韶光有些郁闷这个小孩对她的莫名其妙的敌意,不过她见这个小孩穿着破旧的衣服,瘦的像是一只杂耍团的猴子一般,心中也起了淡淡的怜惜。
白腊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如此怜悯,不由得愤怒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山洞。察觉到了微妙气氛的塞托有些尴尬,对韶光说道:“这是我妹妹白腊,她平常很少见人,有些害羞。”
韶光点点头,打量了一下破旧的山洞,只见整个山洞里只摆放了两张简陋的竹床和几只竹板凳,一只大蔑箱,厨房是在山洞的深处,只用黄泥巴砌了一座简陋的灶台,灶台上正蒸着一些山药。
“进来随便坐坐吧,山药应该快蒸好了。”塞托将自己竹凳递了过来,眼里有些微微的黯然,韶光从小锦衣玉食,见到如此贫穷的他,心里怕是有几分看不起的吧。
强压下心底的难过,塞托走到蔑箱前,将箱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摆放在母亲的床头,只见他将各种奇怪的配方按照一定的次序放在一只瓷瓶里,瓷瓶里先是冒出白色的雾气,随后又窜出了一团火焰,最后变成了咕噜噜的紫色泡沫在不断地翻滚着。
塞托从怀里拿出装着韶光鲜血的那一只瓶子,将那一滴鲜血小心地滴在瓶中,顿时,紫色的泡沫渐渐消失,整个瓶子也不再散发出热气。
塞托将瓶子放在母亲的唇边,用一只银色的勺子按压住了母亲的舌根,防止她将苦涩的药汁吐出来,然后便缓缓地灌下了清澈的药汁。
药汁灌下之后,母亲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的恢复着,原本像是一具干尸的尸体,在一盏茶的时辰内,恢复了中年妇女的白皙丰腴,嘴里也不再咳血,她眼中那两团黑色的雾气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化作两只僵死的黑色虫子。
眼神清明的母亲有些虚弱地看着塞托,伸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怜惜地看着他:“我儿……瘦了…”
“阿母……”塞托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腮边,眼眶红了起来。
母亲摸着他棱角分明的消瘦脸颊,叹了一声:“我儿受苦了……”
“不苦,不苦,”塞托擦去眼角一滴泪水,“阿母病愈就好,塞托还等着阿母参加三日后的巫王大赛呢。”
“巫王大赛?”母亲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莫非是……阿列沙已经死了?”
“对,”塞托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阿列沙那个狼心狗肺的狗贼终于死了,阿母,您终于大仇得报了。”
母亲叹了一口气:“阿列沙那人,从他第一次到我家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察觉到了他心术不正,无奈你阿爹爱才,只说有教无类,见阿列沙在巫术上极有天赋,便倾囊相授。他初来家中的时候,我日日跟你阿爹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惜你阿爹就是听不进去。罢了罢了,人死如灯灭,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说着,她的目光转向一边,看到了坐在一边的竹凳上,亲昵的喂山玖吃糖的韶光,微微一笑:“这位小姐便是老身的救民恩人吧?恩人在上,请容老身一拜。”
塞托的母亲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跪拜,韶光赶紧上前拦了下来:“不必行此大礼,我今日取血救你的性命,不过是偿还塞托的恩情罢了。”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塞托这孩子能广结善缘,总算不辜负我对他一番教诲,”她欣慰地看了一眼塞托,又友善的望着韶光,“这位小姐,我见你面相极好,想必非富即贵,只是你这一生……”
她欲言又止,目光中满含怜惜与无奈,令奚原想起了上次在鹳山上遇到的那个道士。道士说,红颜醉镜花醉树,最是人间留不住。
道士说,韶光此生,一声向善,为善不容。
“前辈但说无妨。”奚原比韶光更紧张地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塞托的母亲摇了摇头,上前对韶光说道,“可否借你一缕头发,老身这辈子惯会钻研一些旁门左道之术,虽是雕虫小技,特殊时候也能派上大用场。”
“可是……”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影响多年的韶光有些犹豫。
“殿下且放心,母亲大人曾连任三届巫王,其神通广大、知识渊博,令远近闻名的巫女、端公望其项背。”塞托说道。
韶光只好在洞内寻了一把剪刀,剪下了自己的一缕青丝,交到塞托的母亲手中。
塞托的母亲有着一双巧手,从那大蔑箱中拿出一团黏土,几下便捏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泥人,取了描笔画上精致的眉眼后,俨然就是一个小版的韶光。之后,她的手中燃起一团五色的火焰,火焰褪尽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只雪白的瓷人。
她将那一缕头发织成了一件轻薄的衣服,穿在瓷人的身上,那衣服穿得非常严实,怎样也脱不下来。
做好之后,她在小瓷人衣服的后颈上打了一个长长的丝绦,将这只小瓷人挂在韶光的腰间,郑重的说道:“此乃我南疆的傀儡术,在小姐遇到致命危险的时候,可以救小姐一命。”
“谢谢,”韶光摸着这只小瓷人,倒是有些爱不释手,“它做得可真漂亮。”
巫神面具修复之后,笼罩?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