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个长工当老攻》第67章


现今,东林一党已经被朝廷悉数诛杀,东林党人之中,首领的那几个人姓甚名谁几乎天下皆知,田德桂自以为这一族之人,看到信封上的周季候三个字便会讳莫如深,可没曾想,和他预想的一片哗然不同,这整个祠堂之中,看着他的薛氏族人却满是不解和疑惑。
“这信……,有何不妥?”薛家叔爷捻着白须问道。
“这不是很明白么,薛老先生,这是薛照青写给东林党首领之一周季候的信啊!”
“这位田……先生,你是否搞错了,这分明就是我家照青写给家中父亲的家书,你为何说是谋逆之信?”
“什么?!”田德桂这才把信收了回来,眼见着那封几乎一模一样的信件上面,信封上却写的是:父,薛乾亲启几个端正的字体。
“这,这……”田德桂一时堂皇,惊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拿着一封家书就说我是东林党人,田舅爷未免也太过儿戏了!”薛照青冷笑道。
“是你,一定是你,把那封信偷走了!”
“哪封信?莫不是,这一封?”薛照青说着从怀里抽出一封棕褐色的信封,信封边角磨损的有些厉害,一看便是有了一些时日了。
田德桂定睛一看,果然是他之前伪造的那一封信,想都没想,直接嚷到:“居然提前去我屋内偷信,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说罢,伸手就要去夺那封信。谁料还没碰着薛照青的袖子便被一堵黑壮无比的墙顶的弹了回去。
“你!”田德桂被顶的一个趔趄,连连后退了几步。刚想撸着袖子动手,却见牛耿一脸凶狠的看着自己,心中顿时生怯,再也是不敢向前,只在原地恶狠狠的瞪着二人。
“如田舅爷所说,那么这封信便是你口中所说我亲手写出的谋逆之信?不会有错?”
“正是!”
“那好,今天当着薛家这么多族人长辈的面,我薛照青也不藏着遮着,请各位叔爷长辈看看,这封信到底是不是我写下的?!”
说罢,直接把信递到了薛富的手里,薛富仔细看了封面的几个大字,这字体风韵乍一看来的确是薛照青所写,可若细细斟酌比对,似乎又有什么不同。薛富虽识的字,但毕竟造诣不深,单独这么辨认却有难度,他辨识不得,便将信件递给了祠堂上八仙椅上坐着的薛家长辈们。
那些长辈之中虽有人看过薛照青的笔迹,却因不够熟悉也难能辨识,那薛家最年老的叔伯说道:“那位,田……先生,能否把你手上照青写过的家书拿过来,我们对比一下,好识真假。”
“这……?”田德桂犹疑,手上这封家书真假未知,此时交出去于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处。
“怎么,舅爷在担心什么?!”薛照青在一边似乎是在说风凉话,他不经意的甩给牛耿一个眼神,牛耿心下了然,趁田德桂晃神之时,一下把信夺了下来。
“这封信的确是照青所书,可至于为什么到了田舅爷的手上,我可就不知道了。”薛照青悠然的把信一点点的拆开,牛耿挡在二人之间,拦的田德桂死死的。
“请各位长辈对比一下。”薛照青说着,便把信双手递了过去。
有了这一封信在手上,孰真孰假便一下分清,两封信虽笔迹极其相似,可那□□在对比之下便有着显而易见的差距。
薛照青的字,端秀之中似有风骨,如傲雪梅花,美而不娇。而这份伪造之信,却毫无骨架,像落雨春泥,绵软不堪。
“这信,却有猫腻,的确不是照青所写,这位田先生,老身还想问你一句,这信你是从哪里获取而来?”
“我,我。”田德桂憋的满身冷汗,浑身通红,正语塞之时,却听薛照青说道:“这信,怕是田舅爷拿着我写给家里的家书临摹而来的吧。”
“你有何证据这么说?这信……这信是当时你在清远书院时有人塞到我房间之内的,谁知道是不是你在书院里得罪了什么人,别人借着我的手要赶走你呢?!”田德桂情急之下慌乱攀咬。
“我有什么证据?!”薛照青微微一抿嘴角,继续说道:“各位长辈,各位族人,前几日的时候,我和牛耿大哥一同在三原县县城之外遇见了一个外乡人,这外乡人遇见我们惶恐无比,认为我们是来索他性命的,我们二人奇怪,反复盘问才发现了一些事情。现在,照青想把这外乡人带进祠堂之中,由他亲自说说,咱们这位舅爷不为人知的本事。”
几位长辈相互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算是许了薛照青。
闻言,薛照青看看牛耿,牛耿略一点头,径直走向祠堂门口,从门外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走了进来。
祠堂之上的田德桂细细看了,脸色一下阴沉了下去。
“田舅爷,看到同乡,为何是这种脸色?”薛照青问道
“此人是谁,我并不认得,你休要随意找个人来便来栽赃嫁祸于我!”
“他半句话都未说出,你又怎么知道他是要栽赃嫁祸你?”薛照青冷哼一声。他走到田德康身边,对他说:“你说出之前对我们说出的话就好,事后,我必保你周全。”
田德康有些胆怯的看看薛照青,他的余光撇到了田德桂身上,后者的一对利目像是剜心的刀子一般射了过来,吓得田德康慌忙转过身去。
“各位爷,小的,小的名叫田德康,是田德桂的同乡。因知道田德桂的一些陈年往事,原想借着这些事情对他要挟,换取一些钱财过活,没曾想反被他教训了一遍……。”
“各位薛家的长辈,这人本就是心术不正的小人,薛家大少爷拿这样一个人出来到底是何用意?!”田德桂仍然毫不放弃,垂死挣扎着。
“各位老爷,我虽有要挟田德桂的心思,可我所说的话句句都是真事,若各位老爷不信,听完之后可以派人去灵水县随便找人问问,田德桂他自小就会临摹字体和画像,尤其是字体,常常能以假乱真,若非对书法了解特别多,或对原来作者字体十分熟悉,都难以分辨的出,他靠这个本事在我们灵水县附近骗了很多的乡绅财主,随意一打听便能知道。”
众人听罢田德康所说,祠堂之中顿时一片议论,坐在祠堂之上的薛家长辈们早已心中了然,道:“如此一说,这事情怕是明白了,这位田先生,你可还有什么话好说?!”
“……”田德桂浑身冷汗,几乎动弹不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呜咽声竟从祠堂一侧渐渐传来。
这声音越来越近,众人听的也越是清楚,那声音哀怨悠长,仿佛天上的歌姬哭诉自己坎坷多磨的一生。
此声一起,薛照青和牛耿便相视双双冷笑了起来,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薛家二夫人此时正掩面往祠堂正中而来,她本就生的娇媚无比,再梨花带雨的哭泣一遭,祠堂之上不少男人便起了怜爱之心。虽说薛家祠堂一向不许女人进入,可如今这情境,外姓人都进来了好几个,一个本家的夫人过来,看守的小厮自然更不敢阻拦了。
只见这二夫人不去管脸色铁青的田德桂,不去管呆若木鸡的薛照文,反而径直往薛照青身边走去。
“照青,我的照青啊,你居然还活着,姨娘以为你死了,就差要给你办丧事了。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来,你可知道你爹,因为念着你,都病倒了!”说罢便又是一番梨花带雨,哭的下面男人的心都酥了起来。
“姨娘,照青之所以回不来,还不是拜我那舅舅所赐。”薛照青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却没有半分感情。
“照青你这么说,是怀疑,姨娘和这人所谋之事有关?”薛田氏一边用手绢掩着脸,一边委屈的哭着。
“照青不敢,只不过照青在外这些时日里,看了很多东西,听了很多东西,知道了所见并不一定为真,正如姨娘您说,若不是仗着和姨娘的关系,他田德桂又怎么敢在我薛府横行霸道?”
“你身为嫡长子流落在外,你爹病来的突然,照文他又难以独成大事,姨娘一时慌了心神,才让这娘家舅舅留在这里,里里外外也好有个帮衬,可没成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姨娘也是被这厮骗的好惨!”
田德桂刚想再多说什么,却被薛田氏一记眼刀给挡了过去,顿时不多言语,只低头站在一边。
薛照青在一边看的真切,看来薛田氏是打算舍车保帅了,如今,田德桂的罪名已然坐实,可这些事情牵扯不到她和照文,若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她和娘家舅舅共同谋害薛照青,那按照薛家的家法,薛家的族人还真是动她不得。
薛照青眯着眼睛细细盯着薛田氏看,看的薛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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