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个长工当老攻》第68章


族人还真是动她不得。
薛照青眯着眼睛细细盯着薛田氏看,看的薛田氏全身发毛,她赶紧说道:“照青,这是怎么了?难道信不过姨娘不是?”
“照青不敢,照青年幼丧母,这么多年以来,若不是姨娘照顾,哪里会有今天的照青,所以照青知道,姨娘并不会加害于我,可是……。”薛照青微微一顿,紧接着,尖利的嗓子似乎像是有刀锋划过一样,音调一下便高了上去:“只是照青不明白,为何姨娘能够狠下心来,谋害陪伴自己多年的丈夫!”
第62章 
如同一盆冷水在寒冬腊月之中浇灌而来似的,薛田氏顿时浑身冰凉。分明是暑热难耐的季节,可她身上竟起上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照青……。姨娘素日待你不薄,你怎么……怎么……。”薛田氏颤抖的抬起右手,纤长的食指直指薛照青面部。一双含泪的媚眼之中却再没有半分悲伤的感情,深深藏匿的眼底里满满的全是惊恐和怨毒。
“哥!你胡说什么?!娘怎么可能害爹!”这时,祠堂正中的薛照文似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惊呼一声,他那肥硕的脸庞上拥挤的五官这会儿更是挤成了一团,活脱脱像极了刚捏好的包子折。
“看来,照文你也不知道,咱们的爹,究竟是如何病倒的!”薛照青冷冷说道,却不去多看薛照文一眼,一双凤眼依然瞪住薛田氏,他早已料到薛照文对谋害父亲一事应不知情,一是这软弱的弟弟与爹还有感情,更重要的却是,他那绵软不堪的性子若真的参与到了谋人性命之中,怕是吓得梦话都能说得出来。
“娘,娘!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薛照文猛扑过来,拉着他娘的衣袖慌忙问道,薛田氏一把推开薛照文,心里虽恨她亲生儿子烂泥扶不上墙,可脸上却是被冤枉的盛怒神色。
“你血口喷人!你说我谋害老爷,你有什么证据!”
“既然姨娘想要证据,那我便给姨娘证据。”薛照青说罢,回头看看牛耿,牛耿随即便送上了一个账本还有一封信。
“我手上的这两个便是证据,这账本是在爹病倒之前,你和田德桂去姜郎中那里采买药材的证据,那些时日里,你们按照姜郎中的吩咐,买了一大批人参,鹿茸,鱼油,虎鞭一类滋阳大补的药材,每日想方设法的做给我爹喝。旁人看了,都以为你是在给我爹补身体,可长时间这么吃下去,爹的身体却是越补火气越大,原本不值得动怒的事情,他都能发上好大一通火。富叔,那些时日,我爹是不是这样?”
“回大少爷,的确,老奴跟随老爷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老爷情绪如此波动过,老奴本以为是思念大少爷导致的,没想到这其中还暗有玄机。”
“你!”薛田氏怒喝一声,继续说道:“我给老爷补身体又有什么不妥,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机会能习得这些医术药理的?纵是给老爷补的有些过火了,又有哪个能证明老爷现在病倒了和我给他进补有什么直接关系?!”
“姨娘别急么,照青手上不是还有这个。”薛照青微微一笑,从牛耿手上拿过那封信来:“姨娘先认认上面的字,看看是不是很熟悉。”
薛田氏定睛一看,顿时后背发毛,这字体她认得,是姜郎中的字体,习医之人,笔迹往往狂放不羁,所以,纵是薛田氏这样略略识的几个字的,也能很容易的分辨出他的字迹。
前些时日,那姜郎中不告而别,一夜之间,像是居家逃窜了一般,那时她便觉得事有蹊跷,可多方打探,问过帮工的伙计和学徒,通通都没有结果。薛田氏寻查不得,才不得已没再查下去,而今看来,他深夜逃匿,可能与那薛照青手上的信有着直接的关系。
“姨娘看够了,应该也认得了吧。”薛照青不给薛田氏多看,直接收了那信回来,交到薛富手上:“劳烦富叔念给祠堂之内的薛家族人听听。看我薛家之内,这个温婉和善的二夫人是如何谋害亲夫性命的!”
薛富接信便直接读了出来,信上桩桩件件,陈列的清清楚楚。乍读之时,祠堂之内尚有些许议论之声,越往后,声音越小,直至最后,便是丝毫声音都没有了。
一封信念完,薛田氏和田德桂已经满面铁青,毫无血色了,薛家叔爷气的抖落着嘴角的胡子,大喝一声:“把这谋害亲夫的女人给我压跪在祖宗牌位之前!”两个后生听令,即刻站了出来,一把压住薛田氏,跪倒在了薛家祠堂牌位前的蒲团之上。
“至于这狼心狗肺的外姓之人,即刻给我轰出薛家祠堂!我薛家祖宗见不得如此肮脏的人物!”说罢,那两个后生就要来撵田德桂,薛照青忙说:“叔爷爷,且等一等,照青还有话没说完。”薛家叔爷冲两个后生点点头,只把那田德桂绑了,压跪在祠堂之上。
“你!你,薛照青,我真是小瞧你了,早知道现今这样,我那时就该直接让兄弟把你做了!还不是你这个狠不下心的女人,说什么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都是你!都是你!”田德桂被两个后生按压在薛家祠堂地上,他此时已然全身发了狂,费力挣扎着,可他已经是四十来岁的人了,哪里抵得上薛家二十来岁年轻的后生。
“果然,那客栈之中是你的人!”薛照青道:“各位叔伯,我在西安府的时候被他骗去澄城,路上遇到一家客栈,谁知第二日醒来之时,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马匹也不见了,整个客栈也空空如也。若只是寻常的客栈打劫,又怎么会连老窝都不要了,就是那田德桂,串通了贼人害我背井离乡,难以回家!”
“怎么是这样?照青,我们听说的可是你在西安府之中被朝廷追杀,逃窜在外,才无法回来的。”薛家一位长辈问道。
“回堂老爷。”薛富拱手行礼,继续说道:“自老爷病倒之后,我曾经暗暗找了朋友和熟人去西安府中查探,清远书院关门之后,的确是有官兵捉拿读书人的事情,可我家大少爷并不在其列,我起先怕消息有误,多番查证之后才敢确认,我家大少爷从未出现在西安府官府捉拿名单之内。如今这信已被证明有假,更足以说明,我家大少爷与东林党人毫无半点牵扯!”
“各位长辈。”薛照青紧跟薛富继续说道:“不仅仅是设计害我流落在外,自今年年初离家之后,他们还切断了我和爹之间的书信往来,用以离间我们父子两人,若现在派人去搜,定能搜到大量我们父子二人的书信!”
“哼,哼哼。也不用你们薛家费力去搜了,那信就在我的枕头下面,这些事情我认,全是我干的。”跪在蒲团之上的薛田氏冷笑一声,全然没有了平时温柔的样子,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的看着薛照青:“我真该听了表哥的,当时在澄城之外,就把你直接杀了,也省着我如今到了这番田地!”
薛照青心中一片翻涌,幼年时期,姨娘对自己的每一分好,每一分善重用一帧一帧的闪现在他面前。澄城之外的客栈之中,他早有疑惑为何那些人并未伤他,看来,还是姨娘怜悯,放了他一条生路。
可越是这样,薛照青越搞不明白,姨娘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恨的是谁,要对付的又是谁。
“我从来恨的都不是你,你幼年时期和照文同吃同玩,纵然你不是我亲生,我也是真心疼过你,只是你挡了我儿子的路,我便一定要把你从薛家赶出去!”
“只因如此?我并无想要管理家产的心思,我自幼在外读书,一心想考功名,日后有一天,功名加身,我必要报效于朝堂之上。这薛家一切我都没有想要与照文挣什么。你又何苦咄咄相逼?”
“是,这小小薛家你可能的确看不太上,可在老爷心里,你这个嫡出的长子却是无可取代。从幼年时候开始,你出身高于照文,读书强于照文,只要有你在,老爷的眼睛里面就没有照文的地位。别的不怪,要怪就怪你太过伶俐,太过聪明了!”
“可爹这些年来一向善待你们,也是早早教了照文学习管理家中各项事物,你为何还是不知足?”
“善待我?”薛田氏微微抬起头,斜着眼睛看着薛照青,额角的一丝碎发耷拉下来,使他愤怒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憔悴。
“我娘家早时在灵水县,也算的富庶之家,我自小衣食无忧的长大,可父亲被奸人陷害,为人作保平白欠下了一屁股的债。为了还债,我便只能嫁于你家为妾。自进门以来,我处处低人一等,就连吃饭,也只能在自己屋内草草吃完,然后伺候你们一家子在偏厅主桌用膳。你娘还在时,我便是她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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