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生》第149章


风向再次突转,高娴衣与宁沁儿都成了受害,而且发现布偶与药渣的位置恰是御园距怡清宫最接近的位置。从舆论上,几乎所有人都一边倒的认定了元凶便是在整件事情中都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何婉。
同样,落实她的罪名的证据也几乎以一种迅雷不及之势迅速浮出水面:有宫婢在数日之前亲眼见过何婉晚上独自入过御园,布偶上面的字迹与何婉的字迹一模一样,侍卫在发现布偶旁边的石板小径的石板缝隙间偶然发现了一只由陈皇亲赐属于何婉所有的耳坠。
陈皇从最初的不信到之后的怀疑到最后的愤怒,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何婉被侍卫直接押到凤仪宫陈皇面前的时候,陈皇将那布偶毫不客气的往何婉的身上砸去,也完全不顾那布偶上面还扎着那么多的银针,眯着眼淡淡的睨了眼何婉,冷笑问道,“阿婉,还有什么要给朕解释的吗?”
在那布偶砸到身上的那一瞬间,何婉在衣物阻隔下的的肌肤瞬时被刺痛,闷哼了一声,隐忍着疼痛平静的答了一声,“阿婉,确实有话!”
陈皇淡淡点头,“说吧!”
何婉目光扫了扫四周,榻上依然昏迷未醒的高娴衣,榻旁面色阴沉森冷的陈皇,左边依次列坐于独椅上的冼太后,宸贵妃和宁沁儿,右边是妙淑妃和瑾妃以及面容憔悴眼神却犀利愤怒到可以杀人的高家主母,六妃以下的嫔妃并没有在场。
“阿婉冤枉!”
陈皇冷笑,“阿婉啊,朕问的是,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而不是你冤枉不冤枉!”
“陛下是不是已经认定了,阿婉就是凶手?”
话音刚落,高家母霍然起身,何婉瞬时就收获了满面满身的温热的茶水,索性是不算太烫。
冼太后面色骤冷,怒道,“亲家母!!这是在皇宫里,在哀家和皇帝面前!!”
高家母被冼太后这句话吓住,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却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虽然贵为天家皇后却一直被皇帝所冷落,这次不仅被冤枉了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现在连命都悬了一线,坐在位上僵了半天,硬是没有起身请罪。
好在陈皇也因为现在真相大白之前确实冤枉了高娴衣而略有内疚,因此才忍下了高家母的行为的不敬。
陈皇看着何婉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庞,原本在她说出那句话前他还是有些怜香惜玉,不忍做绝的,可是就在何婉后面的那句话一出,直接导致陈皇愤怒,连最后的怜香惜玉都彻底没有了。
何婉最后被侍卫带了下去,但不是去往怡清宫,而是天牢。
先是毒害皇嗣,然后嫁祸皇后,再行巫蛊之术,谋害皇后,这,是死罪。
就那布偶被彻底销毁的第二日清晨,高娴衣醒了。
(。)
第一百二十七章:陈皇的动作() 
“那陛下您,是不是连转给谁都已经想好了?”宁沁儿问。
陈皇淡淡一笑,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沁儿,你对代王,可有什么了解或者说看法?”
宁沁儿想了想,道,“沁儿总共与代王爷谋面不超过五次,勉强最正式也不过是一个月以前在殿门口处点头之面,所以沁儿对他对了解,恐怕最多也不过十分之一而已。”
陈皇微笑点头,“说说吧,尽你所知便是!”
“性格偏于冷淡,寡言少语,与人疏离,但是代王的行事作风确实说得上清正廉洁,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
“还有呢?”
宁沁儿微笑摇头,“就这些,没有了!,但是仅从这些,沁儿认为代王爷,其实比庆王爷更合适!”
陈皇浅笑,“你倒是诚实,朕要是这么问其他人,只怕他们便是不知道也会绞尽脑汁的给朕胡掐一些出来的。那沁儿你觉得,朕将巡防营的领辖权交给他如何?”
“既然陛下都在这么问了,想必陛下心里其实也早就有决定了吧?”宁沁儿微笑道。
陈皇在宁沁儿纤细的腰间狠狠的捏了一把,笑道,“朕的沁儿可真是越来越人精了啊!”
宁沁儿被陈皇弄得咯咯直笑,想躲却又被陈皇的另一只手紧紧禁锢着,连连求饶,“沁儿错了,错了!陛下您饶了沁儿,陛下唔。。。。。。”
两人逗闹了好一会儿,陈皇才终于放过了宁沁儿,正经道,“沁儿,朕自然也知道你说得这些,从这方面来说,朕这个十三弟是比嫡亲的九弟要优秀要合适得多,可是你知道朕为何以前从未重用他,现在也仍在犹豫吗?”
宁沁儿轻轻摇头,“不知!”
“因为他与朕之间,有心结,有隔阂!”陈皇道,“因为朕的手上,沾得有他最亲、最敬、甚至最爱的人,的血!所以他肯定是很恨朕的,哪怕朕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好一个迫不得已啊!宁沁儿心中冷笑。
“陛下指的,可是十几年前隐太子逼宫之变?”宁沁儿不露声色道。
陈皇点头,“因为十三弟的生母早逝,所以他自小便是由先皇后抚养,与隐太子一起长大,对先皇后和隐太子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而他的未婚妻又是当年那位传奇才女萧谧萧知薇,也就是当年的御军大将军萧挚的嫡幼女,还有邑王、甘王、廷王也与他较为亲近,这些每一个都是他最在乎的人,然在那场逼宫之变里,除了他的未婚妻萧谧外,其他也无一不是主导者,但是萧谧却是萧家人,自然也是在罪臣之列的。。。。。。所以这,也便成了他对朕的怨结。”
听听,罪臣,都是罪臣呵,到底谁才是罪臣!!
宁沁儿只能死死压抑着心中不断汹涌的怒火,才不至于让自己这时候失态甚至暴露。
“那么陛下你。。。。。。”后悔过吗?宁沁儿非常非常想质问,但是没有,问这个问题,无疑是找死。
“沁儿想问什么?”
宁沁儿努力抬出正常的微笑,答道,“沁儿想问,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代王爷不应该怨怼陛下的!”
“朕也不想他怨朕,但是对于令他失去的人,朕却是问心无愧!”
“陛下,沁儿忽觉得身子有些困乏,想回去休息一下。”
“嗯?”陈皇微微一愣,随即也发现宁沁儿神色确实有些疲倦,以为是之前流了产身子还没完全养好,顿时心生怜惜,忙微笑道,“那沁儿快回去休息,切记注意自己身子,若是有什么不适,一定不许逞强!”
宁沁儿微笑应了,等走出乾清宫的时候,宁沁儿手心已经深深掐出了一排带着血迹的指甲印。
如果再不走,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做出什么难以想象到的事情来。
她发誓如果现在再继续让她面对陈皇的那张虚伪无耻至极的嘴脸,她会吐的。
之后的一切简直就像是苏锦亲手安排的一般,半月之后,巡防营中忽然冒出了一件不大不小亦可大可小的事情,最后毫无疑问是被大化了处理的,不然怎么能够名正言顺的将京畿巡防营的领辖权从庆王手中收回呢!
再然后,巡防营的领辖权就转入了代王手中。
也是这时候,所有人才隐隐意识到,庆王手里的权力,似乎真的有些过多了,于是,陈皇也开始忌惮,开始削权了!而与此同时,一直有名无实无权无势了这么多年的代王,也只怕是要崛起了。
这日一下朝,庆王就火急火燎的直奔锦宅,偏偏不巧,苏锦人不在,说是出城办事去了,归时不定,庆王在府上坐立不安的等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后,走了。
“阿锦今日为何避而不见他?”江褚时从苏锦身后走上来。
苏锦拢来拢肩头的披风,转身边往内走边道,“因为现在见他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不见他!”
江褚时随苏锦的步子一同进了客厅,“可是你躲得过今日躲不过明日,他肯定是还会再来找你的!”
“他再来找我是肯定的,但是来找我能延后他的野心能延后吗?这次因为一点不大不小的事情最后却不仅没能如他所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成了小事化大,大事弄到他权都丢了,他钟哲就是再迟钝也肯定是看得出这是陈皇故意而为之,如此以来,江大哥认为,钟哲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坐得住吗?”
“那阿锦认为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现在他与代王的关系已经算是比较亲近的,而且他自负代王在他与陈皇之间一定会站在他的一边,所以我猜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快将代王完全拉拢到他那边。再然后就是一边不动声色的提防陈皇一边加快控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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