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诡印》第761章


出了城门口,只见路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站着江夏河和江念越,见到这两人我连忙下了马车,对其拱了拱手,苦笑道:“今日离京。还劳烦两位兄长亲自来送,既闲真是惭愧。”
江夏河轻叹了口气,道:“既闲兄,以你我之间的感情还说这些做甚?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惹恼了圣上,以至于落得今日。”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之前你我同在翰林院,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日都做了些什么,我也想不通我哪里做的不对,以至让圣上生厌。”
这时,一旁的江念越看了我们一眼。道:“事已至此,再讨论这个未免也太迟了点,既闲兄,你就放心的去定远吧,过几年做出一番成就来,圣上自然会再调你进京,到时候你我三人再把酒言欢。”
我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当我想起了李林涵后,又不禁有些担忧,向这二人劝道:“有李公前车之鉴,日后你二人在朝中一定要谨言慎行,切要保全自己有用之身。尤其是夏河兄,你如今权重,但做的可都是一些得罪人的事情,一定要小心为上。”
江夏河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既闲兄,你可还记得你我之前许下的誓言?你就放心吧,不将这天洗干净,我江夏河是不会倒的那么快的。”
我苦笑一声,拱手道:“也罢,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二位兄长就此留步,我就先走了,日后再相见,一定去状元楼上不醉不归。”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辞别江家两兄弟,我坐在马车上看着帝京离我越来越远时,我心里忽然有些感慨,来帝京时我的身旁就一金小发,走时我身旁依旧只有金小发,那些往日里的荣华富贵,如今再看全成了过往云烟,人间种种,也莫过如此。
感慨之际,赶马的金小发拨开帘子将头探了进来,看着我犹豫良久,最终才轻声道:“圣上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大,为的莫不是公主殿下?”
我愣了愣,接着沉默半响,摇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金小发挠了挠头,一脸苦恼的道:“既闲哥,真不是我说你,人公主殿下来家这几年来,可真没有一点架子,里里外外打理的是井井有条,比我这个管家做的都好,可你呢?对人家不冷不热的,这合适吗?也难怪圣上会气恼。”
说到这金小发纠结了半响,才又含蓄的道:“你,你和公主殿下,三年都没亲热一回,这不让人家守活寡吗?既闲哥,明君嫂子已经走了。你咋还放不下呢?”
听到这我狠狠的捶了下金小发的胸口,有些恼怒的道:“要不是你跟我从小玩到大,我去定远真的都不想带上你,整天就你话多,你等着,去定远我立马找个女的和你成亲。让她好好管管你。”
金小发嘿嘿一笑,连声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呀,这事就全凭既闲哥做主了,您瞅着来,哪家姑娘长的俊您帮我安排就行,我小发没意见!”
说罢,他见我又要打我,连忙把头缩了回去,我在马车里还没清闲一会,他就又探头进来,一脸凝重的道:“既闲哥。你出来瞅瞅咋回事吧。”
我疑惑的见了他一眼,接着往车窗外一看,只见马车后面的远处天空漫起滚滚黄沙,隐约还可见一支人数不下于千人的骑兵队伍顺着驿道追赶而来,我心里一惊,连忙让金小发把马车往旁边赶,想把路让给这支骑兵先行过去,可这骑兵领头的将军来到车旁却一勒缰绳停了下来,向我拱手问道:
“里面的可是张既闲张驸马?”
第八百三十三章 为人父() 
我愣了愣,随即点头道:“正是,不知将军前来何事?”
领头将军翻身下马,冲着我呵呵一笑,道:“末将魏虎,奉圣上旨意,前来护送公主前往定远。”
“护送公主前往定远?圣上不是下旨让公主留在京中调养的吗?”我疑惑道。
魏虎摇了摇头,道:“这个…;…;末将不知,末将只是奉圣上旨意行事而已。”
魏虎说完后,一架马车缓缓驶了过来,接着莫兰掀开帘子下车后对我施了一礼,有些埋怨的道:“夫君为何不等我就先行出发了呢?”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莫兰上车后,马车在骑兵的护送下继续前进,车内我和莫兰相顾无言,沉默许久后,墨兰才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昨日我进宫面见父皇,请求父皇恩准我和你同去定远,父皇答应了。”
我叹了口气,有些不敢看莫兰的眼睛,低着头无奈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身子本来就弱,留在京中等我回来不行吗,为何执意要和我去定远那苦寒之地。”
莫兰沉默片刻,道:“我若留在京中,夫君你何时才能回来?”
我默然,若我孤身前往定远,怕是此生此世只能替国戎边,回京之事想都不用想,圣上的心思不难揣测,事先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莫兰来这一出,我确实有些手足无措。
“而且夫妻本就要同甘共苦,若你去定远,我在京城,这又算是什么夫妻?”墨兰继续问道。
我张了张嘴,末了忍不住轻声道:“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莫兰又是一阵沉默,最后她看向窗外,似是若无其事的问道:“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夫君心中另有她人。”
我浑身一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听莫兰解释道:“早先我见夫君每日深夜都会盯着一张巾帕发呆,那时我就什么都懂了。”
说到这,墨兰低下头有些歉意的道:“父皇行事霸道,赐婚也完全不留余地,夫君切勿自责。”
我深吸口气,摇头道:“错不在你,不在圣上,只在我一人身上。”
这一刻,我感觉分外煎熬,犹如身受无间地狱,我自小便不想去伤害任何人,但事到如今,我已经伤害了许多我珍视的人,且都无法挽回,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但似乎从被赐婚的那天起,我就做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这一路迢迢万里,沿途的奔波让莫兰身体愈发虚弱,不过好在随行的宫女照顾得当,且带了许多大补药材。所以我们一行人经过半年最终抵达了定远州。
因为随行有一千铁骑,军威甚重,定远州城的地头蛇不敢为难于我,权利交接的异常顺利,底下人也服服帖帖,不敢在背地里做些小动作。等磨合结束之后,我开始视察乡县,大兴民利,在群众里的支持者也越来越多,最主要的是,我最终接纳了莫兰。而金小发,也和随行的一名宫女渐生情愫,二者在我们到达定远的第二年便完婚了。
来到定远的第三年,圣上下旨召我回京,经过我三年治理,定远州上下焕然一新。从原本一府穷州变的富庶起来,而我也逐渐变的沉稳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怨天尤人,不过我始终无颜回到济安,宋明君也渐渐变成了我记忆里最深,也最珍贵的回忆。
回到京城后,三年的时间已经让一切都物是人非,朝中有原本权势熏天的权臣黯然陨落,也有新人以极为耀眼的姿态一飞冲天,其中最为代表的,就是江家两兄弟。
这二人最为出众的是江夏河,前不久刚被任命为正三品的督察院左副督御史。可谓是位高权重,而江念越也被任命为右佥督察史,这二人更被称为京城双虎,铁面阎罗,屡屡弹劾朝中有不法之迹的官员,比当初的李林涵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手段毒辣,满朝文武都有种噤若寒蝉的感觉。
听到这二人的消息,我心里有些复杂,尤其是江夏河,虽然有其背景做为助力,但他年纪轻轻就成了正三品大员,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极为罕见的,不过听到京中对这二人的评价我又有点担心,担心这二人会步上李林涵的老路。
回到京城没几天,这二人便结伴而来,扬言要给我接风洗尘,我晚上欣然赴宴。喝的伶仃大醉之际,我揽着江夏河的肩膀,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奉劝道:“等下我让小发送你俩回家吧,你这几年打了不少大老虎,在京中树敌颇多,走夜路回家难道就不胆儿颤吗?”
江夏河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道:“我做事问心无愧,若我不管,这硕大的家国迟早被那帮家伙吃空朽尽,他们想来要我的命,那来便是了,我江夏河若是怕小鬼来索命。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我沉默片刻,随即轻叹口气,道:“夏河兄,只是凡事要有个度,难不成你真要把这满朝文武都抓进牢里去?那圣上也不会同意呀,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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