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余烬》第328章


“莫要这么说,好生活着,等我归来。”
“奴记下了,若是你不归,奴就带着阿妍去寻你,到时候,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如何始乱终弃的。”
刘稷低下头,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执拗,别说,这种事情,她或许当真做得出来。
“傻瓜。”
刘稷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印,决定不与她纠缠这个问题。
“今日寻你,确实有一事相求。”
“说吧,奴听着呢。”
刘稷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同她道出,杨玉瑶的面色数变,心里百味丛生。
“你让奴家用尽一切法子,去成全你同别的女子,双栖双飞?”
“是的。”更让她伤感的是,刘稷此刻的坦然。
“为此可以舍了小妹?”
杨玉环?刘稷还真有几分不舍,可是与名人幽会相比,他另可选择保卫自己的婚姻。
“能不能改下次?”
杨玉瑶笑得花枝乱颤,似乎被人点了笑穴,刘稷感到了万分不解,自己说得有那么好笑么,还是这女人笑点太低。
“姐姐,笑够了没有?”
“够了,够了。”杨玉瑶俺着嘴,娇声说道:“奴还以为,五郎当真是个情种,没曾想还是惦记别人啊。”
废话,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怎么可能不惦记呢,那可是杨玉环。
刘稷发现这个女人脑筋有问题,自己越不正经,她越高兴,这是病,可自己并不是药。
“奴怎么觉得,你爹爹说得有道理呢,这件事,缓上一年半载的,最是合适不过,你又不缺女人,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么?”
刘稷当然不好说是怕夜长梦多,只能换个说法:“我应承了她,就一定要做到,当初对你,也是一样的。”
杨玉瑶愣住了,不知不觉,笑容淡了许多。
“这件事不好办,但也不是全无法子可想,奴可以试试,但是要说服至尊,难,上次为了打消太子的念头,奴去了宗正寺,他已经知道了,若是奴出面去说,可能会适得其反,奴家这几个姊妹里头,小妹最是得宠,若是你能得到她的帮助,或许有几分可能呢。”
还有这种操作?
刘稷的心跳得有些快,挖天子的墙角,这算是作死么?可话又说回来了,此刻他不正在干这事么。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迎候() 
?? 李俶从一大早就等在自家的主院中,这是不多见的,院里的下人谁不知道,主母崔氏与他,称得上“相敬如宾”,既然都如宾了,哪还有家人的感觉。
在这里侍候的人,倒有一多半都是崔氏自娘家带来的陪房,对于这位太子的长孙,广平王殿下,也只维持着表面上的礼敬,谁让人家出自崔这个姓氏呢。
五姓七门,它一家就占了两门。
崔婉清在侍女的扶持下走出车辇,做为郡王正室,又是至尊宠爱的皇孙媳,她的车驾其实是逾制了的,可谩说京城里无人敢多嘴,就是那些素来眼睛瞪得溜圆,一心要寻权贵麻烦的御史们,也都是视而不见,谁让人家的娘,姓杨呢,与主管兰台的御史大夫杨国忠可是同族。
“五娘。”
看到自家娘子的身影,李俶忙不迭地上前,竟然亲自接过了侍女的活,崔婉清朝她们使了个眼色,侍女们会意地后退几步,将位子留与了这对夫妇。
“怎敢劳殿下亲自迎候。”
崔婉清跟着他慢慢走向大堂,堂上的主位上已经摆好几案,李俶搀着她的手臂,一块儿坐到胡床上。
“五娘回门,我甚是想念,多等一会子,打甚么紧。”
李俶不待下人动手,自己提起一个小坛子,为她斟上,两人离得很近,崔婉清很少看到他这么殷勤,又听到方才的一番话,顿时用手背掩着嘴,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大堂上灯火通明,四角点着油灯,近处则是明晃晃的牛油烛台,在灯光的照映下,崔婉清本就白晳的肌肤,透着一层红晕,眉宇间竟然有种少见的春情,迥异于往常的冷淡与端计,看上去说不出的娇艳妩媚。
这样的五娘,让他想起了洞房之夜,从宾朋好友那里大醉归来时,推开门所见到的那一刻。。。。。。惊艳。
李俶愣了神,手上的坛子倾斜着,盅子满了溢出来流到几案上,也不知道。
“殿下,殿下。”
他的表情,让崔婉清感觉好笑,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笑容一闪即逝,神色归于平淡,只是提醒了两声,便低下头,避开了他的注视。
“久未见五娘,失态了。”
李俶不疑有它,只当是娘子害羞,赶紧命人收拾了一下,重新倒上酒,亲手奉与她,然后自己也端起一杯。
夫妇俩遥遥一碰,崔婉清敛着袖子,轻轻抿了一口,一股微熏的酒气让她皱起了眉头。
这是沈氏带来的江南陈酿。
崔婉清不动声色地放下盅子,开口说道:“让殿下久候,是妾的不是,更当不起殿下亲自为我把盏,因为妾,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
正在自饮的李俶一怔:“怎么说?”
“你知道我娘是个诸事不理的,回去了也只会叫妾谨守规矩,勿要失了礼数,说咱们府上,自有至尊庇佑,问不问都是一个结果,何必在此时去讨天子的不快呢?”
崔婉清将母亲的说辞告诉他,却漏了一句,哪怕太子府真有什么不测,以杨氏的恩宠,保下一个她还是毫无问题的。
李俶难掩面上的失望,勉强地笑笑说道:“夫人教训得是,只是事情来得太突然,父亲愁眉不展,做儿子的又岂能心安。”
“妾无能。”
“你可曾找过三姨?”李俶一时情急,握住她的手,开口问道。
崔婉清的手上微微一颤,声音也低沉了许多:“她不在府里,或许去了别院吧。”
李俶面露喜色,凑近她的耳边说道:“那就劳烦五娘,改日再去一趟,可好?”
还去?
崔婉清的心里涌起一股羞怒,忍不住想要瞪他一眼,一抬头才知,男子几乎就在自己眼前。
这么近的距离,李俶可以清楚得看到妻子肌肤的变化,红晕一点点地布满了那张精致的俏脸,近在咫尺的娇艳双唇,吐出迷人的芬芒,刺激着他的感官,将那点酒意无限放大,化作一种强烈的欲望。
可没曾想,伸过去的头,被一双手臂给挡住了,妻子那种标志性的端容,含着薄怒的眼神,以及不容置疑的表情,让他在一瞬间清醒过来。
“殿下自重。”
李俶行若无事地坐回自己的位子,笑了笑:“五娘车马劳顿,是当好生歇息。”
崔婉清马上反应过来,敛首施礼道:“妾的身子不好,未能侍候殿下,恕罪。”
“哪里哪里,你言重了。”
嘴里说着没滋没味的对白,李俶又回到了那种例行公事般的夫妻生活,勉强陪着她吃完饭,便立刻起身告辞。
崔婉清依足礼数,亲自将他送出大堂,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心腹侍女上前来,轻声向她禀告。
“又是沈氏?”
她实在搞不明白,一个生了孩子的大龄妇女,究竟有什么吸引力,让他如此迫不及待,连个掩饰的功夫都不想做,一时间只觉得身心疲累无比。
“热水备下了,娘子可要沐浴?”侍女轻声提醒了一句。
“嗯。”
在侍女们的服侍下,她脱去那些繁琐的装束,将美好的身段浸入浴盆中,很快周身就被热腾腾的水汽包裹。
崔婉清闭着眼睛仰面躺着,慢慢地向后仰去,直到整个头部滑入水中,青丝散乱地飘浮在水面上,那些侍女们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毫无痕迹地混入了热水中。
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哭泣,留给自己一人。
听。
实际上,李俶并没有在沈未晞的房中过夜,对于他来说,女人给予的那点生理需求,哪有权力旁落来得大,匆匆发泄完,他便回到了书房,将一个男子召来。
“虢国夫人避而不见?”
李泌摸着颌下的清须,沉吟了片刻。
“这没有道理啊,崔王妃乃是她的亲侄女,又逢丧子之痛,上门探望再是正常不过,难道她已经猜到了,咱们的打算?”
“若是如此,计将安出。”李俶焦急地问道。
李泌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缓缓摇摇头。
“果然如此,那就麻烦了,说明至尊已有了易储之意。”
“啊!”
不知道是不是运动过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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