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153章


“哈哈哈,”葛云笑道,“冤家路就窄!算了,不摆了。夫人的父亲不想喝,我们大家一起来好好喝一桌,庆贺老板娘父女相见。哈哈哈。”
相如和文君见大家整天也累,就吩咐葛云好好弄一桌让他们敞开肚皮吃好菜喝文君酒。
相如怕文君不开心,携着文君也坐下来小酌。
这一闹便是半夜,众人无不喝得脸红脖子粗。
葛云一口喝干杯中酒,赞不绝口地道:“好!好!我这辈子也算见多识广了,还从没喝到过如此香醇的美酒。”
琴心撇嘴道:“脸皮还真比牛庇股都厚,莫非比我们老板还见多识广呗?”
“那当然!”葛云大咧咧地又满上一杯。
“嗬,我们老板走的路比你过的桥都多,还没说见多识广,你倒真还夸下这个海口了?”
相如与文君相依,只是笑,不管他们如何去吹。
葛云却若有所思地道:“都说老窖好,如果有时间的话,把这文君酒窖一窖,是不是会更进一层?”
“咯咯,你倒是还会酿酒了不成?”琴心美丽的大眼睛闪着讥讽的笑意。
文君却一下精神起来:“这倒是有些道理!”
“在我们家乡,用红泥涂抹窖壁存储起来的水,不但不腐,而且会格外清洌甘甜!”一名酒保忙接过话头道,“如果用这种窖来存储几天,再取出饮用,也许会更为醇美。可惜,这种红泥在临邛却没有。”
“有!”琴心道,“我小时候在夷人山寨长大,七岁才到卓府当丫环的。我清楚地记得,城外西山上的山寨夷人也是用红泥涂窖壁的,贮的水也比不贮的好喝多了。”
“好!”相如兴奋地道,“咱们试试,看能不能让文君酒百尺竿头更上一层。”
卓王孙回去后竟然一病不起,急得文飞求得叔伯婶娘来劝解。他知道,心病必须心药治,文君姐是绝对不会回头的,唯一的路只有说服爹爹承认了这门亲事才行。
文飞陪着叔伯们见了卓王孙后,先是闲谈,然后大家又七嘴八舌地慢慢转过话题。
大伯道:“你这一生,只有这一男一女,好不容易培养成人。与儿女相比,钱财算得了什么呢?”
二伯道:“是啊,文君既已死心塌地跟着司马相如,生米也做成了熟饭,你再责怪她有什么用呢?你这样来怄气和伤害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好处呢?”
大婶道:“再说,相如一表人才,文韬武略,琴剑赋无不令人仰慕,文君嫁了她亦不算亏。”
二婶道:“还有,司马先生是县令的贵客,轻易也惹他不起的。你这个当父亲的,就认了他们,以家业为重吧。”
叔叔道:“对于文君那儿,我们也劝说过了,她说她只是不想让相如成天为稻粮谋,待赚得一笔钱后就收手,以让相如攻书报效朝廷。”
“我与司马相如在梁王府同事好几年,对他再了解不过了!”见父亲并没有了当初的反感,文飞也抓住时机道,“那司马相如功成名就只是时日问题,眼下,还望父亲高瞻远瞩,从长计议,就认了他们吧!”
……
卓王孙听得,好半天才从床上翻身下地,然又顿足道:“我老卓家富比王室,天下闻名,我的女儿怎么能够临街开店、当垆卖酒?我这张老脸还能往哪儿搁呀?”
文君的叔伯们虽觉得文君和相如做得有些过了,但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赚点钱怎么生活呀,所以也只是摇摇头,反复劝卓王孙给他们分去嫁妆,关了酒店才是上策。
卓夫人在一旁只是哭,边哭边念叨,说她的女儿命苦啦,说她细皮嫩肉怎么去酿酒呀,嘤嘤唧唧的一刻也不得消停。
卓王孙听得心烦,大吼一声:“住口!”
搁在往日,早把老夫人唬得不敢哭了,但这会儿却只能让她顿得一顿,接着又继续嘤嘤唧唧起来:“你这样累死了我的女儿,我也不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认了这门亲呢?你把他们接回来住多好啊,女婿也是有才有貌的,说是有病,但也不见得就怎么样了。再不然听听兄弟姐妹的劝,你给他们些钱也好啊,不要让他们再受这些苦啊!好歹也是我们的女儿呀,你心怎么就这样狠啊……”
卓王孙看着夫人没完没了,又魂飞魄散的样子,想着女儿在家的情景,忍不住也是老泪纵横,捶胸顿足地叹道:“文君啊文君,你背叛妇道,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了。原想时间长了,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任你们去了。可你为啥还要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来开酒店呀?你这是在逼老爹,在逼老爹啊!”
第137章 程亦虎肇事() 
文君酒肆又忙活开了。
大家一边经营酒肆一边挖酒窖,忙着运红泥,配酒,发酵,窖存。
奇怪的是,大家都没感觉到苦,反而以辛勤劳作为乐。
一起劳作,对相如和文君来说,是一种有别于弹琴作赋的另类享受。
与老板同桌喝酒,对小二和酒保来说,是一种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当第一坛窖酒取出时,整个酒肆都溢满了更醇的酒香,更具感染力的欢乐。
窖出的文君酒果然更醇更爽口,一时间名声大噪,不但来店里品酒的人多了,而且还真如卓王孙所想,众多官府不远万里来买文君酒,作为馈赠佳品。
虽然供不应求中,但相如和文君并不愿将酒价提成所谓的天价,于是,限购依然。
卓王孙心里又气又痒,气的是女儿丢人现眼亲自去开酒店站柜台,痒的是那酒香实在是太诱人了。
卓林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就派人扮成酒客,时不时排队去买回半瓶,然后背着老夫人送给老爷喝。
卓王孙一喝大呼“好酒”,不过随即就知道是什么酒了,尴尬地对卓林笑笑,也不点破,只是摇头道:“这酒,真不经喝!”
于是,卓王孙一边享受着文君酒,一边思虑着怎么叫停文君酒肆。
那程亦虎心里比卓王孙更急,不但要喝酒,而且心里不停地骂着,怎么卓王孙还不行动,还不去将酒店砸了。
卓王孙能忍,可不代表他也能忍。
程亦虎知道府里的武士家丁奈何不了相如,干脆花重金请来七八名武林高手,气势汹汹地来到店里,一进门就乱喊乱叫:“小二上酒,老板上菜!”
酒保一迭连声地应着,飞快地端着托盘送上来一壶茶一壶酒和几个酒杯外加几碟凉菜。
程亦虎敲着桌子道:“来一壶卓文君亲手送的茶。”
文君见程亦虎假装不认识,自己也佯装陌生,端了一壶茶过去:“客官还要什么?”
“来一坛卓文君亲手送的酒。”
“本店的酒有多种,不知这位客官喜欢哪种?”
“除了文君酒,其他酒都不喝!”
文君就抱了一坛子酒过去。旁边小二要帮忙,文君摇头示意不用,她要看看程亦虎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再来几道卓文君亲手送的菜。”
“本店有菜品多种,请问客官要什么菜?”
“只要是卓文君送的菜,什么菜都可以。”
“那好,文君可就自作主张了。”文君不客气地送去了满桌子的菜。
“文君该做的已经做好了,各位客官吃好喝好。”文君转身就走。
“娘子,”一位看似呆头呆脑的武士轻佻地道,“赏个脸,一块儿喝一杯吧?”
“怎么,难道酒酸了?”文君不动声色地问。
“酒,酸了?”武士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赶紧端起酒壶闻了闻,又连忙倒进杯中呷了一口,摇头道,“太香了,没酸呀?”
文君冷冷地道:“既然没酸,为什么喝不下去?难道要人灌?”
满堂酒客忍俊不禁,酒肆内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文君知道他们是故意来肇事的,向葛云一使眼色,自顾自回柜台去了。
武士勃然大怒,站起来正要发作,背后忽然有两股不弱的气势压了过来,忙回头一看。
身后左边的青年威武健壮,右边的矮瘦精壮,显然都不是好惹的货。
左边的青年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朋友,来的都是客,坐着喝就行,何必如此客气呢?”
那武士的脸极度痛苦的扭曲了一下,左手就颓然地垂了下去。
右边矮瘦青年呵呵笑着:“司七大哥,你上午才从成都过来,人家都不认识你,看看,你拍人家的肩,人家可不领情呢!”
“唔,也是!”司七道,“葛云,你来试试,他再不领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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