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第154章


“唔,也是!”司七道,“葛云,你来试试,他再不领你的情那就只有请老板来啦!”
“你?”武士惊惧地扭头盯着被称着司七的健壮青年,像盯着一尊可怕的杀神,想动动那胳膊,却软绵绵地垂着,酸酸地疼遍全身。
司七呵呵笑着退到一边,葛云走过去:“什么你呀我的?我葛云亲热你一下就好了!”
说着也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那武士晃了晃那只胳膊这回好使了,盯了会儿司七和葛云,脸色几度变换,终没敢发作,坐下向同伙道:“兄弟们,喝酒!”
“是吗?”对面一位貌似领头的武士眼望着呆武士,一枚铜钱从桌下向司七小腹疾射而出,意欲试探司七的真本事。
司七看都没向下看一眼,右手很随意地轻轻一挠就捏住了铜钱,走过去左手提壶为他斟酒道:“客官,请用酒,同时请保管好你的钱物。”
说着,司七右手不轻意地将那枚铜钱按在桌上酒杯后。
武士脸色骤变,铜钱已然深入桌面,与桌面齐平。
司七道:“我们为客官斟酒斟茶乃份内之事,客官不必脸红,更不必客气。请饮酒吧客官!”
“啊啊,饮酒,饮酒,兄弟们饮酒。”
待司七和葛云走后,领头武士道:“惭愧,我们八个人合力都不是这两人的对手!无法为程兄效力,多有得罪了。”
“真的那么厉害?”程亦虎有些匪夷所思地道,“我只知道那司马相如厉害,不会这两个比司马相如还厉害吧!”
几人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当然他们不知道,司七和葛云相比司马相如还是差了一些的。
不过,在这几名武士眼里,司七和葛云也是不可战胜的硬茬。
“好!打不赢就算了,我就不相信他卓王孙不会来砸。但你们几位我程亦虎是结识定了,喝酒。”
后室,青苇抓起司七的手看了又看,惊喜道:“你的指法是相如大哥教你的?”
司七得意地附在青苇耳边道:“相如大哥只怕都没这本事,阳昌先生教我的!等我练成后,他还要教那招阳昌烈焰的绝技也。嘿嘿,我司七不错吧?”
另一边,琴心也拉过葛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威风着呢!”
“嘿嘿,你才知道我厉害吧!”说着,葛云猛地在琴心脸上亲了一下。
琴心顺手将手中的面团塞进葛云的嘴中,骂道:“叫你使坏!”
第138章 卓王孙砸店() 
酒过半巡,忽听程亦虎哈哈大笑:“司马相如啊司马相如……”
“程贤弟何以大笑?莫非本肆照顾不周?”相如移步至程亦虎身前。
程亦虎仰脖灌下半斤,脸涨得通红:“相如兄啊,本少爷望汝好自为之!回头,回头是,是岸!”
相如见他喝得语不达意,有意激他:“愚兄当如何回头是岸法?请贤弟指点一二,可否?”
“看来你是聪明人。”程亦虎吞吞吐吐,“本少爷此来,非为寻衅,非为肇事,意在好意告诫,知否?”
“愿闻其祥。”
程亦虎站起来附耳低声道:“卓老伯为文君妹妹私奔,气得悬梁自尽,是我发现得及时,否则早已命归黄泉了!”
“悬梁自尽?”相如才不信。
“他没死下去,这回,等死的可就是你喽!”程亦虎道,“卓老伯已经发话,只要你别纠缠他女儿了,让她与我成就百年之好,他会赏你多少我虽不知道,但我可赏你万金!汝道如何?”
“就这些?”相如也在他耳边低声道,“文君价值连城,汝开价一点都没有诚意。”
“什么?万金还少?”程亦虎叫了起来,“你这酒肆一个月还赚不到两三百金,不要人心不足!那你说说到底要多少?”
相如将程亦虎按在座位上,笑道:“别激动别激动,其实愚兄是最通情达理的。只要你开得起价,愚兄还是愿意成全的。”
“废话!我程府何患无金?尽管开价来!”
“好!汝可听好了,银河作称地作砣,称出黄金有几多?”相如笑道,“贤弟,汝看如何?”
“岂有此理!”程亦虎知道自己竟被戏弄了,转身看向几名武士,却见他们一个个都把脸扭向一边。
程亦虎束手无策,又不敢发作,只得无奈道:“喝酒!”
草长莺飞,桃李争妍,里仁巷文君酒肆生意逐步走上正轨。
临邛县内的,县外的,都赶趟儿似的慕名而来,这真应了“酒好不怕巷子深”这句古话。
自此,相如一家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了。
二人在琴台偷闲抚琴,文君偎着相如,一脸幸福地道:“相如,说真的,我很喜欢卖酒,有你陪着,这日子真好!”
相如握着文君已略显粗糙的手,怜惜道:“不久前还是一位绣楼千金,一晃就成了个卖酒下力的店妇。相如让你受苦了。”
“做一只笼里的鸟,即便锦衣玉食又有什么意思?”文君的脸上闪着健康的红润,像池边的牡丹花,青春而又娇艳,神采焕发,“只要有你在身边,生活中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美好的。哪怕每一片花瓣,每一片绿叶,每一个水滴,都闪耀着恩爱的光辉,哪儿还有一丁点的苦呢?”
“嗯,相如也是这种感觉。”相如紧紧地搂着文君,“我能当老板,还有老板娘陪在身边,我也一点都没觉得苦!”
是的,他们的生活中虽没有富贵人家的奢侈,也少了点安汉田园式的诗情画意,但心里更踏实了,和睦幸福中洋溢着小商人家的融洽与欢乐。
相如和文君有了稳定的收入与生活,但对于极要面子的卓王孙来说,就如同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头,咽个口水都疼。
作为有头有脸的卓王孙来说,他万不能容忍这根鱼刺一直卡下去,否则,他就不叫卓王孙!
但他又领教过了,相如和文君已经抛开了面子,确实是死了心要开下去的。
卓王孙心道,与其让他们卖酒丢尽我的老脸,还不如认了这门事实婚姻算了!文君以前也曾写信认过错,但他却错过了机会,现在想认,倒不知道该寻个什么台阶才好了。
“不孝的女儿,不是为爹心狠。只要你再向爹认个错,爹就依你了。”卓王孙甚至如此想着,但他知道那是不现实的。
最现实的是如何制止他们继续开店,哪怕付出一些牺牲也罢。
他踱向了大厅,有些迟疑地叫道:“卓林!”
“请问老爷有何吩咐?”卓林忙一溜小跑地奔向卓王孙。
“带些家丁,去把文君酒肆砸了!”
“诺!”卓林刚习惯性地高声应了,却又随即嗫嚅道,“奴才无能,只怕打不过他们……”
“你带去我的信物,看他们胆敢反抗!”卓王孙顿了顿又俯耳授道,“砸了匾,毁了酒,有必要也可烧了酒肆,但,休得伤了任何一个人!”
“诺!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
“慢着!”卓母在里间听闻,追出来哭道,“你这个狠心的爹啊,你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文君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那个店是他们唯一的生存依靠啊!我,我不准你们去!”
“你真糊涂!”卓王孙对拿着宝剑的卓林挥手道,“快去!”又眉头一皱,对卓夫人哄道,“你想想,文君酒肆开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这个店存在一天就是对我卓家的极大侮辱!我毁了他们的店,他们来求我时我就可以顺势认了他们啊。不然,你叫我现在就这么去酒店认他们,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卓林怕出了意外,带了近百名家丁,其中包括四十名武士家丁,浩浩荡荡开往文君酒肆。
如此大的阵仗,早惊动了左邻右舍,无不大吼着手持棍棒想去拦住卓府的人。
卓林仗着人多势众,除了相如和葛云外,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乡邻的棍棒也很快被他们夺下,酒客也被砸得七零八落。
卓林知道卓王孙在不远处望着,威风地一边挥着剑,一边张牙舞爪地指挥着:“那儿,把酒幌拔了!那儿,把牌匾劈了!那儿,把酒坛砸了!……”
葛云冲了出去,卓林手一挥,立刻就分出来十几名武士家丁,将葛云团团围住。
葛云大吼一声:“光天化日之下,胆敢砸店!看我孙膑拳法来也!”
葛云一路拳法使出来,立时威风八面,左冲右突,势不可挡!
孙膑拳的特色乃蹲走跛形,地走蹒跚步,六十四趟拳法施展开来,步伐诡异,拳快如风,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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