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相公》第93章


直接将下水门的城墙拆了,再把淮河上的石桥毁了,至于朱雀桥嘛,由于其历史悠久,赋有特殊意义所以得以幸免,也就成了诗会航行的起点。
不得不说,金陵城上上下下为了这次知秋诗会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不仅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各路神仙也尽显神通,搭进去数不清的人脉关系,一心想把这诗会办好,办成专属于金陵的地方特色。
官员要政绩,员外要生意,文人要名气,百姓要热闹几乎是所有人同心协力,共同努力下达成的结果,至少目前来看,还算是令人满意。
往后天完人但凡提到仲秋诗会,首先想到的便是金陵,如此就行。
实际上,金陵人如此热心,也说不上是有多大目的性。如果非要有一个解释的话,大抵上就是为了那抓不住,握不牢,再难见,难忘怀的情怀吧
毕竟,这里是金陵!
南城老巷里的一处阴暗地内,有四目相接,有相互撕咬,难得他二人尚能保持住理智,没有在露天野外里做些出格事。
说来也是好笑,这二人一个风流倜傥,一个舞技无双,却在关于接吻方面毫无技巧可言,一个比一个青涩。
沈默作为鉴赏过大片的后世青年,便下意识的去模仿。
他将将使出一击长舌探出,陈映容便以贝齿轻咬来挡,钳住他片刻,随后还之以灵舌
二人就这样在盲中摸索,互啃了很久。
分分合合,各自整理了妆容片刻,再次站定后,各多一分羞涩。
“你”
“你”
彼此的问话没有再往下说,像是已经得到了答案。
“走吧?跟为夫去混吃混喝可好?”
“嗯!妾有些渴了你干嘛你别过来正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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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去诗会的车。
哐当哐当呜呜
哐当呜
第110章 知秋不知愁(一)() 
八月十五日仲秋,夜。
朱雀桥犹如飞鸿横卧览阅秀柔河,灯烛挂四街约百余丈辉煌蜿蜒如龙。
长街至岸边两廊搭绵延乐棚,红罗绿彩幕,乐人作乐杂戏,漆木柚台铺绒毯,若能在这里坐下去,端的是奢侈惬意。
亭台楼阁内、锦座临窗台,瓜果点心齐备,清茶伺候,品几音袅袅出尘曲,抿一口精致脆酥月饼。若有几片碎屑落在手里,就拿食指沾起来好了,悄悄转过身放去嘴里,这般也是乐趣。
金陵本地人家提前预定了酒楼客席,他们这个时候正在享受着节日气氛。然而此次前来参加诗会的外地人或因种种原因,大多停留在长街上,每逢乐声高潮时,便有万众山呼涌现,无数人抬手揽月的场面着实有些壮观。
近水楼台历来是有能者居之,所以越靠近中间位置,那台上表演者的技艺越是精湛,台下的观众除了拍手叫好外,少不得要解囊表示一二。
在较外围的地方,台上表演的形式就很宽泛了,除去歌舞曲艺外,又有皮影、猴戏、相扑、杂技就连平时只在瓦舍里表演的“幻术”,也会在露天展示。
听说从杭州来了位有名的“幻术师”,此人姓杜,因其最拿手的幻术名为“七圣法”,所以民间百姓便称他为杜七圣。
据传,杜七圣一身功法高明,可以当众将人头切下,再以符法将人缝合,可谓是一等一的大师。此人游历江南四地,最后一站来到金陵,身后拥蹙如云,其中不乏高官显贵的身影。
这天夜里,有人为了讨生活,有人为了闯名声,也有人只是为了出风头。
台上的少年郎身手灵巧,点、挑、提、掂等各式花样信手拈来。矮下头使一出“鱼跃龙门”,就将蹴鞠接去头顶,在头上颠了几下来回,同时还不忘手舞足蹈,一副技艺娴熟的模样。
他这种踢法又叫“白打”,是不需要风流眼做球门的,属于单人的表演形式。
少年郎甩动脖颈向后一扭,使蹴鞠高高跃起划出弧线向脑后飞去,旋即伏地向后翻滚,抬起左脚去拿后脚跟提点,精准踢中蹴鞠再使其原路翻飞就在少年郎挺身跃起接球的间隙,还不忘向台下摆一个鬼脸,他快速地脱掉脚下牛皮软靴握在手里,最后往左侧跳上一步,那蹴鞠便稳稳地落在了靴尖
霎时间台下掌声雷动,高声叫好,少年郎就喜欢别人追捧,望了眼台边的燃香眼看就要烧到尽头,这时候不免有些得意。在他稍稍出神的工夫蹴鞠落了下去,少年郎反应迅速,抬脚去接,不想终是慢了半步,只蹭到了球边,一脚出去,蹴鞠飞去很远
如此功亏一篑
少年郎只需再坚持上片刻,待到坛中香火燃尽,便可进入下一轮比拼。
台下见了这番场景,哄笑声顿时响起,不少人叹这少年郎终是少年心性。技艺虽是高超,却是沉不住气。
少年郎立刻委屈,脸上一副懊恼的表情,瘫坐在台上快要哭了出来。
望着飞来的蹴鞠,沈默扯着嘴角,心中默念:你别靠近我别来求求你了
“蹦蹦蹦蹦”
蹴鞠的弹性不佳,落地后只翻滚了几下,落在沈默脚下。
便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沈默除了蹴鞠什么不会?
他虽然不太会踢,但也知道这里面的规矩。
甭管你是接住了,还是被蹴鞠砸中,总归是要把蹴鞠还给台上的表演者才是。
这时候就有了两种选择,要么直接登台将别人挤下去,要么就在原地耍一番花样后传回去。
你要说不踢的话,行不行?
也行,也没什么,只是会被人说没气量,没风度,不合群而已
奶奶的!
我沈默好不容易决定去诗会上装个逼,岂能折在这里?
弯下腰,忍着头皮拾起地上的蹴鞠,他准备拿手抛回去!
丢人就丢人呗,咱又不是没丢过,不在乎多这一回!
就在他捡球的同时,身旁的陈映容抬起左脚轻轻一勾
“妾身今天穿的红裙有些紧,好不方便的,不然的话还能踢得更好呢”
“妾方才的追星赶月和花心尖两式没踢好,不过应该没人看出来,还好,还好,夫君可不要笑话”
“妾往后要多抽些空练练了呢,许久没踢,生疏了许多”
沈默只能在一旁点头,他根本就不懂怎么踢,实际上方才陈映容在踢的时候,他也没怎么看,没好意思去看。
他做为一个天完人,一个大才子,竟然连踢蹴鞠都不会?
岂不是笑话?
用当今官家的话来说,那便是“爱卿啊,你这般成何体统!”
这就是当今的“体统”,上下都好这一口,世风如此,沈默也没办法。
些许插曲过后,沈默二人站定了身姿,面对着眼前摩肩擦踵的人群,他们走不动了。
前方就是秦淮河,站在这里能模糊的看见那艘传闻里的“神舟”,又因为距离隔的有点远,就只能借着船上的灯火,来估摸一下“神舟”的大致规模。
这是沈默没有见过的场面,几乎相当于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巨船就在他眼前,在那熟悉的朱雀桥旁停泊着。
他此前对于天完的船舶技术没有多少了解,如今巨船当面所带来的震撼太过强烈,因此揉了揉眼。
稍稍目测了一下距离,离河边大约三百来步。直到这一刻,沈默才感觉到自己是来对了,若是依着他的性子不来参加诗会,如何能见识到这番场面。
那送进宅子里的请帖上说,诗会会在戌时开幕,如今已是戌时两刻,巨船却仍是停靠在岸边,想来是出了什么变故,又或是在等什么关键人物莫非是在等我沈默?这样的念头只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旋即自嘲一笑。
身旁的陈映容有些焦急,显然是注意到了时辰。
“夫君人好多,我们过不去了。”
沈默闻言轻轻点头,随后拍打起长袖,再抽出腰间纸扇,深呼吸。
“呀!古逸叶来啦!”
“啊!苏馨语来啦!”
“嘿!秦三娘来啦!”
他喊了半天,也没引起多大的反响,除了周围的几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外,再无旁人理会。
那些个回头的目光,像似、像似看白痴一样
索性将心一横,不管了!
这个逼我今天是装定了!
振臂高呼。
“沈秀才又又又,又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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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看到这个章节名,大家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嗯这会是一个比较大的情节(我不会说是因为懒得去取章节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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