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中的世界》第3章


已是夜半时分,阿七看着李云房中依旧亮着灯火,不免打心底感到一阵佩服,咱侯爷,人品没的说,虽身居高位,但也尽职尽责操劳到至今还迟迟不肯入睡,千古忠臣啊。一想到这儿不免想到自己,哎,学学人家吧,还是多跑俩圈,再练习几阵拳脚。
第二天一早,李云伸了个拦腰,感觉心情不错,精神倍儿好。直接敲响了阿七房门,看着他一脸的朦胧和俩大个熊猫眼,作为一方捕快头头,着实让他有些不悦,
“我说阿七啊,是不是这小日子潇洒久了,都忘了自己姓啥名儿谁了?你堂堂梦都捕快头头,你看看你这样儿,搞什么名堂,传出去不让人耻笑吗?”
阿七一看心里更是一阵惭愧,平时这头儿睡的早清晨也起不来,昨个儿忙至深夜精气神儿还这么好,自己内心的青春感觉又萌发了几分。赶紧身形一阵。
“是,头儿,你教训的是,现在有何吩咐?”
“带上全部兄弟跟我走。”
“哦,啊?去干啥?”
“抓凶啊,脑子在想什么你”?
“不是头儿,抓哪门子凶啊?”阿七更迷茫了,完全摸不着头脑。
“肯定是弑杀当今圣上的凶手啊,你昨天睡觉没垫枕头把?一觉起来,傻了?”
“啊?不是说,那啥,意外溺死的吗?这么快就有结果了,谁啊?”虽然有些疑惑,但他还是精神一振,有活干了!
“废那么多话做甚,跟着走不就完了?”
第三章 小巷深处() 
玄德晚年,春分十八日,罪奴林成风因心生歹念,以匕首为刃,谋杀当今圣上于顺德宫内,后为青天神侯李云探查,人证物证均实,罪奴林成风伏法认罪。依大宁律,谋逆弑君之罪,当诛九族,即日执行,刻不容缓。青天神侯李云明察秋毫,还真相于朗朗乾坤,正大宁皇室之威严,使先帝之圣魂得以安息,佑我大宁江山千世帝业。有功,赏黄金千俩,绸缎白尺,告以天下视之。
李云看着这卷《大宁史记》,叹了叹气,这页笔墨未干,清晨幕幕,依旧在历。
去到顺德宫的时候,林公公一如既往的擦拭着先帝的遗物,娴熟,一丝不苟,就像某种习惯。喝退了手下,待到忙完,他沏了壶茶,
“侯爷请坐,”一如既往,安然的让李云也生了几分愧疚。端起茶杯,却久久入不了喉。
“侯爷一双神目如炬,明察秋毫,老奴自是时日无多,不过争得片刻安宁罢了。且听老奴斟言片刻”。
嗯,李云点了点头,整个事情的始末他基本上清楚了。
一切还从那日陛下说要整改便坑开始,林公公差人来量了尺寸,那下人回去拿了工具便要来整改,却被林公公说陛下正在就寝搪塞了回去,一直待到陛下寿诞之日,才唤来整改。因陛下已逝,李云只能从他的大概体型上判断了下,便坑应该比量好的尺寸要大一些,只是那天陛下一直到了晚上喝醉了才回来。
三十多年的日夜贴身照顾,林公公对陛下的脾气早已摸透,那天劝酒也是故意而为之。深知陛下秉性,那时劝酒就有点像一种激将、提醒,放现代来说就是种心理暗示。随后陛下喝醉了回宫休息,陛下肠胃不好,加之又喝多了酒,如厕大解的可能性会很高。生活饮食规律的人,在同一时间段大解并不罕见,加之每天的食谱也是林公公一手安排,不难想象寿诞那天的菜肴肯定多是消化不良之物。
陛下就寝后,林公公就说出来乘凉,拿了把扇子便在茅厕后方的草地等候。梦都时值春分,并不炎热。虽说陛下平时不让人临榻受寝,但喝醉了难免要有人照看,只是多年来都是林公公贴身陪伴,他说不用其他人也自然不会起疑。陛下确实喝多了,借着烛光出来如厕还是蹲了下来,待到准备擦身起来时,你用手中的摇扇从那扇半开的窗户将烛光扇灭。
陛下多年来都是烛光晚照彻夜而眠,加之喝醉,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便想草草擦完了事。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厕纸会散乱在厕坑旁的缘故,那天李云回去府邸的时候用不同姿势试了很久。不管厕坑合不合适,随手丢的厕纸肯定会在厕坑里面,即便散落在周围,也只会是少数。他是当今圣上,不需要保持这种随手丢进厕坑的习惯,喝醉加上心慌,他是半蹲着擦的。随后又加上习惯,厕坑也加大了一些,一脚踏空,借着醉意反应也慢了半拍,陛下挣扎了几下就被污秽堵住嘴鼻随后被溺死。
他并没有点破,窗户上有着几滴泪痕,用水抹过的水痕是不一样的。或许公公还搭了把手把。证据就是那支蜡烛,最开始被他忽略了,这就是那副画要告诉他的东西。既然是凌晨才被发现,蜡烛不应该还是一模一样的高度,窗外并没有树,窗户低开,梦都风少,又是时值春分,即便有风也多半被挡住了,至于为什么说不会被风吹熄,这就是李云开始怀疑公公的时候了。
宫内的蜡烛多是沿门壁左侧壁台而放,那天中午他清楚的记得蜡烛是在厕桌上,之后叫公公差人打理就回去了。多年来都是公公打理,晚上回来的时候就放在了壁台上。这就是他三十多年的习惯导致,那天他是故意把蜡烛放在厕桌靠近窗户的位置。自己一门心思的被画牵制,忽略了蜡烛这个线索。当晚就去盘问了那个改建便坑的下人,宫内人多少知道些宫内事,那人谨慎,也怕牵连,加之公公宅心仁厚,并没有跟李云说实话,当然,他也不会去揭穿他。
回去的时候跟柴碳司要了支一模一样的蜡烛,点燃掐着时间就睡到早上起来了。至于动机,就让它埋在历史中把。李云显得有些沉重,叹了叹气,
“其实那天,您不必,也。。。。”
公公摆了摆手,
“侯爷不必多言。只是这大宁官吏都能如侯爷这般醒于浊世,严于利己、心悸百姓,何愁不千秋万载,成就不朽霸业。哎,生于安乐者,死于忧患。”
捋了捋“李云”脑海中的各个案子,真相确实只有一个,但注定没有对错道德之分,不禁多了几分怅然。
画面突然一转,将他从宁朝拉回到了现实,整理了下情绪,看了看周围,突然之间,他有些分不清到底哪边才是现实。
“我艹!!!尼玛嗨”。他才发现自己已然深处一栋豪华别墅之中,珍贵的牛皮沙发,虽然色呈黄褐,但这才尊显品味。华丽的地毯,一叶落地窗,窗外一眼望上去,全他么停的是劳斯莱斯、法拉利、兰博基尼,还他么都是限量版的。老头此刻戴着个墨镜穿着条泳裤,手里拿着瓶82年的拉菲,俩个穿着比基尼身材爆炸的年轻金发美女向自己不断的抛着媚眼儿。旁边赫然还有着个小型游泳池。
李云一个不小心就流出了鼻血,幸好及时刹住了车,平息了那顶尚在萌芽阶段的帐篷。
老头笑眯眯的说道,
“别急,等走完了画卷,这些都送你了”。
李云身形一正,
“瞧你说的,我不是那种人。这平白无故的,怎么能随便接受人家的好处,你说是吧?我是心系百姓冤屈无人能鸣,心甘情愿的断案。不过老~人~家~嘛,老人家的心愿嘛,做年轻人的,是应该要适当滴、合乎情理滴体谅一哈。我突然对破案有了浓厚兴趣,那个老头子,呸,瞧我这嘴欠的,大爷。麻烦您把第二副画卷展开,有劳了,拜托了。”
老头子脚一翘,
“就搁茶几上放着尼,”
李云随意扫了眼,然后突然暴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老爷子手上那瓶八二年的拉菲,直接跳进了画里,随后消失不见,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回到宁朝的时候,已是傍晚。阿七觉得有些奇怪,只见侯爷手里一直抱着个像瓶又像罐的东西来回的擦着,便伸手想要过去摸摸,
“侯爷,你这是啥啊,看着稀奇古怪的。”
李云赶紧抱住瓶子,抬起右手就是对着他手背一阵拍,
“你这手,这手、手、手、手,让你丫欠的,让你欠,这他么劳资回去一趟就是几台火星人,下次回去非得带几个帮手把那沙发给搬过来。”这样想着居然流出了口水,把那瓶拉菲放在了自己枕头下面,做梦也得抱着。
阿七只觉得自己今天脑子不够转了,彻底懵了。
“对了那啥,阿七,从今天开始,叫一队侍卫日夜不停的守着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禁止出入,明白吗?”
“啊?”
“啊什么啊?本侯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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