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回来了》第29章


这人一落座,就道,“今日喝个尽兴,再过个几日,京城就没有这样安宁了。”
他身旁一个露着半截手臂的男人,手臂上纹着一个十分丑陋的图案,问道,“赵哥,难不成你又知道什么小道消息了?”
“太子那边的人要坐不住了,可能会对衿王动手。”赵哥压低声音,“若是他们两边斗起来,泽王才可坐收渔翁之利。”
梁少景耳朵竖得高高的,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收进耳朵,心道这姓赵的人有点能耐,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泽王就是二皇子温佑帆的尊称,皇帝懒得起封号,将几位皇子封王爷时,所用的封号都是其的字。
另一个面黑眉粗,眉尾上有一刀疤的男子道,“只有泽王爷受利吗?那泓王爷岂不是也能捞点好。”
赵哥道,“你个蠢货,泓王虽说也是皇子,但一年前就被皇帝冷落,他手中是一点实权也没有,有没有势力可依,拿什么去斗?”
“我记得梁小将军之前与泓王关系极好,为何梁将军不肯出手助他?”
“你只记得梁小将军,你怎么不记得……”赵哥说到这突然一顿,他抬头往周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才继续道,“以前温小侯爷同他关系也好,与罪臣之后来往,皇帝没连他一块办了,就已是顾念血缘之情,再说泓王身无长物,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梁将军当然不会把宝押在一个废物的身上。”
梁少景听后忍不住冷笑,这畜生真是什么都敢说。
“也是,如今泓王只能看戏,九皇子又失踪,一旦太子与衿王两败俱伤,泽王就胜出了。”
赵哥抖了抖脸上油腻的肉,笑得一脸得意,“十拿九稳。”
说着两个男子都狗腿起来,为赵哥倒酒,“只是到时赵哥你飞黄腾达了,千万莫要忘了我们这两个小弟啊。”
赵哥点头,“那是自然,我赵源想来重情重义。”
梁少景听到这里,才忽然想起温佑帆母妃好像就是出自赵家,看来这个姓赵的八成跟赵承博一家有点关系。
后面,三人便不再谈论这些,而是将话题引到玉扶楼上去,梁少景听完了自己想要的,也不再就留,付过酒钱就出了酒馆。
外面夜色渐浓,街道也变得稀疏,白日里的热闹全都隐在了夜色之下,他看准了方向,朝着温予迟的府邸走去。
温予迟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儿子,用的东西当然都是顶好的,一座府邸修得极其气派,光从宅门看去,就已感觉出气势恢宏,光鲜亮丽。
梁少景早就做好辛苦的准备,现在京城内风起云涌,温予迟的府邸之内定然是重重守备,他若想进去,肯定要废上一番功夫的,不过不管如何,今夜的他一定要见到温予迟。
下定决心之后,梁少景跑到王府旁的溪水边,搓掉了脸上的□□。
他要借温予迟之口,弄清楚阿岚的真正身份。
暗戳戳在墙根下等了一段时间后,梁少景轻功翻上墙头,放眼朝府内看去,只见王府万籁俱寂,似乎所有下人都已休息,无人走动。
他曾经来过王府做客,自然知道温予迟的寝房在哪,也没多作停留,动身踩着屋顶,往温予迟的卧房前去。
一路走下来,他停在了那间整个王府之中,唯一亮着光的房间外,神情难以言喻。
没有巡逻,没有守卫,甚至连灯都没点,完全没有一点阻力,梁少景来到了温予迟的房前,这样的情况很明显是刻意为之,就好像这座王府的主人就希望来人找到这一间房一样。
梁少景一个深呼吸,随后推开了门。
房内一方长桌后,坐着湛蓝色衣裳的翩翩公子,披着绸缎一样的黑发,发上系着紫色的丝带,俊美的脸上带着一双深邃的星眸,不笑时雍容华贵,笑起来却能花了人的眼睛,让人失神,右眼角下的一颗小小泪痣更是给他精致之容平添几分妖冶。
七皇子温予迟,完美的继承了皇后的倾城之姿。
他看见梁少景之后,漂亮的眼睛里布满惊讶,“阿岚,你怎么来这里了?”
果然,温予迟也与那个叫阿岚的女子有来往。
梁少景走进来,贴心的关好门,转头对他语气不善道,“为何你府上一点守备都没有?你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温予迟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朝外看一眼,随后回身,神经兮兮道,“你来这里没有被你爹发现吧?你爹现在对我意见很大,可不能再让他更加厌恶我。”
梁少景扯嘴角,“现在不仅是我爹,就连我对你也有意见了。”
“为何啊?难不成你气还没消啊。”温予迟走到他面前,竟然很随意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上次我说上你家提亲那是玩笑话,你莫要放在心里了。”
梁少景膈应死了,连忙把他的手甩开,“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好好好,我不摸。”温予迟笑呵呵的收回手,转身走到桌边,冲他招手,“来,我这有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这一副呆样,瞬间让梁少景怀疑温远所做的选择是否正确,他瞪了温予迟一眼,“我再问你府上的守备为何这般弱,你别跟我扯其他的。”
温予迟被他凶得一愣,坐下来自己拿了一块桂花糕吃,小声道,“阿岚,你脾气何时变得这样暴躁,一点不像你啊。”
梁少景冷笑,“少废话,快说!”
静等了一会儿,就在梁少景蹦跶在不耐烦的边缘时,温予迟突然开口道,“我在等你的兄长。”
“我兄长?”梁少景茫然。
“恩。”他点点头,“子弈昨日来信说今晚会来找我。”
梁少景一听,这还得了,子弈可不就是谢镜诩吗?温予迟竟然这样愚蠢,就因为他说来找他,所以就撤去了府上所有的守卫,就好像一头绵羊拔光了自己身上的羊毛,往老虎的嘴里跳,况且这只羊还是被寄予众望的羊。
他气得七窍生烟,来来回回在房中踱步,嘴中还念念有词,想要破口大骂却还是生生忍住,抬头凶道,“他的信呢?给我看看!”
温予迟把手上的桂花糕一把塞进自己口中,来到桌前,在桌上翻找了一阵,咦了一声,然后又撅着屁股在桌下找。
梁少景看他那副蠢样子,恨不得一脚上去在他屁股上留个大脚印。
还没到梁少景付诸行动,他就爬起来,手里捏着一张白纸,递来,“阿岚,你要不要喝杯茶消消火?”
梁少景懒得搭理他,接过白纸一看,所有火气烟消云散,神情归于沉静。
这张白纸上只有七个字:我明晚取你性命。
“为何?”他把视线从纸上移开,放在温予迟的脸上,这才发现发现他一双眼眸中藏着沉甸甸的东西,梁少景看不明白。
若是谢镜诩真的是在纸上写:我明晚去找你玩,这样的话,梁少景可能会就地把温予迟揍一顿,但是这白纸黑字上写得明明白白,谢镜诩是来杀他的,但他却还是撤掉了所有守卫,等人上门。
温予迟垂眸,沉吟一刻,将所有情绪都收起来,对梁少景道,“阿岚,这是我和你兄长的事,你莫管。”
“谢镜诩真的会对你动手吗?”梁少景沉声问。
“我今夜,就是为了解这个题,才大开王府之门。”温予迟朝窗口望去,“答案我暂时还不知道。”
“为了这个答案,不惜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温予迟沉默不语。
梁少景也不再追问,他知道温予迟心里不好受,交情那么多年的老友突然递来一封这样的信,换做谁谁都会难过,其实不光是温予迟自己,还有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两人的选择。
昨夜他对着谢镜诩问,“你真的要杀了衿王?”
回答梁少景的,也是来自谢镜诩的沉默。
沉默就代表着难以抉择。
梁少景把手里的白纸揉成一团,扔给了温予迟,“算了,你们如何做都随意,不过我话说在前面,如果谢镜诩真的杀心来,我会叫他有去无回。”
想宰这个小畜生已经很久了。
温予迟接住纸团,弯眸一笑,“想不到阿岚竟然会为了我大义灭亲。”
说到此,梁少景想起他刚才一直把谢镜诩称作“你兄长”,猛然醒悟,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我兄长……谢镜诩?”
谢镜诩在谢家中排行第五,低下还有一个小妹,名字好像就叫谢岚,梁少景总算想明白为何谢镜诩对自己那么亲密,原来按身份,梁少景还得叫他一声哥!
像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梁少景的脸渐渐扭曲,谢镜诩的妹妹,谢昱的女儿,没想到这次重生回来,竟然重生到了敌人家里去了,要是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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