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3章


薛兰依旧冷笑,道:“哎呦,这可是奇了怪了,这年头有拾金子的,有拾银子的,没成想还有拾骂的!”
马伊莲心知薛兰是在变着法的骂她,又见何明达已经将额头拧成了川字,便对着桌子上的一个破了口的杯子说了起来:“这什么地方啊,杯子都破成这个样子了还往桌子上摆啊?”
何明达见马伊莲转移了话题,便道:“待会找服务员换了不就行了吗。”
马伊莲又说:“换什么换啊,老公你知道他们这样做叫什么吗,叫自贬身价,好好的一个高档餐厅非要将路边大排档的东西往自己家搬,可惜了了。”
临了,马伊莲还故作唉声叹气,眼睛却一直瞟着她斜对面的孟长春。
薛兰也不是傻子,自是听懂了马伊莲话里的玄机,她这是在变着法的挑拨离间。
孟长春是个区政府的小职员,由于妻子早逝,他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孩子生活上极为的惨淡,又当爹又当妈,此时便有朋友劝他再找个女人。孟长春和妻子的感情不错,再找说心里话他不大乐意,但朋友的话也对,家里需要女人打理,孩子也需要女人照顾,于是孟长春便应了朋友的好心,经人介绍便认识离异的薛兰。
当时薛兰带着何家欣,做起家务来井井有条,照顾孩子更是一把好手,于是孟长春出于生活大计的考虑便和薛兰结了婚。婚后虽然夫妻没什么共同语言,但薛兰勤俭持家也算是将中国妇女的传统美德体现的淋漓尽致,她不仅没有虐待过孟长春的儿子孟凯,还和他的关系挺融洽,家欣和孟凯的关系也比较融洽,于是这个家庭便相对稳固的挺到了今天。
马伊莲今天的一席话,话外是说这家酒店的杯子太破上不了台面,话里便是奚落孟长春自贬身价娶了要啥没啥的薛兰。
薛兰看着一脸菜色的丈夫正欲发作,此时一直成旁观状的何家文吼了一声,道:“你们还有完没完,人到了,都给我消停点行吗!”
说着何家文便甩了门出去,此种状况在他的印象里比比皆是,只要母亲和马伊莲见面,便没有一次不吵的,她们两个就像两只斗鸡,不见面还好,见一次掐一次,十来年过去了,几个孩子早已经习以为常,尤其是何家文,对于她们之间的‘国仇家恨’早已经没了脾气,甚至已经淡定到了漠然。
何家文出去没一会,便去儿折返,大门打开的同时何家文十分礼貌的将未来的岳父岳母让了进来,然后他幸福的牵着女友任可盈的手也跟着进来。
两只斗鸡虽然不再言语但硝烟依旧,刚刚还各自憋了一肚子的气,没个好脸色让人看。
何家文向任可盈的父母介绍道:“伯父、伯母,这是我爸何明达。”
何明达起身与来人握了握手。
待何家文再欲往下介绍时,薛兰抢先站了起来,拉着任可盈母亲的手说:“我是家文他妈,幸会幸会。”
任母对于薛兰的热情有些措手不及,尴尬的笑了笑,便说:“您好啊。”
此时,任母目视前方,刚好看到一直挽着何明达臂弯的马伊莲,她暗自纳闷,但瞅着马伊莲的年龄便心有明了的客气道:“想不到家文还有这么漂亮的姐姐啊。”
顿时,场中一片尴尬。
马伊莲听到有人夸赞她年轻漂亮,竟是将她与何家文的辈分归了类,便清了清嗓子,稍显扭捏的用细甜的嗓音说道:“亲家说笑了,明达是我老公。”
“……”
任可盈的父母有些错愕,这时,何家文道:“我家的情况有些特殊,还请伯父伯母见谅。”
“来来来,家文让人坐下说话。”何明达发了话。
何家文给他们一家人让了坐,又简单的介绍了其他一众人。
在何家文介绍到弟弟何家辉时,看着那流口水的小男孩,任家人明显的有些诧异,尤其是任母还一脸嫌恶的样子,然后任家父母互望了一眼,便看向自家女儿任可盈。
任可盈无辜的摇了摇头。
见都入了座,马伊莲便从身后取了个精致的包装袋出来,笑盈盈的说:“这就是可盈吧,第一次见面阿姨也不知道送你点什么,这个可是我特地让人从法国捎来的,我就爱用这个牌子,你闻闻可好闻了。”
任可盈隔着老远说:“阿姨,您太客气了。”
“这什么啊?”还没等任可盈去接,薛兰便一把将袋子夺了过去,自顾自的打了开来,并嗤之以鼻的说:“香水呀。”她打开盖子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嫌恶道:“切,这什么味儿啊,一股狐骚味儿!”转头对任可盈说道:“可盈是吧,我告诉你这个可不能用,多难闻啊这个,你要是擦了,这满大街的人还不都得躲着你走,再说了,咱们是中国人,用那洋鬼子的玩意干什么?”然后她贴在任可盈的耳边,幸灾乐祸的道:“别搞不好跟某些人似的专生傻子。”说完薛兰便将那香水连着包装袋一起朝一边扔了出去。
马伊莲气结道:“大姐,你这是干什么呢?”
薛兰道:“别乱认亲戚,我可不认识你!”
何家文见硝烟又起,忙道:“妈,你今天干什么来了?”
薛兰立刻感到自己的失礼,便息事宁人的坐了下去。
何明达对于那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早已经稀松平常,一直采取作壁上观的态度,一方面他心里有愧;另一方面他心有不舍,得罪哪一方面他都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见事态得到了控制他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家文见两只斗鸡安生下来,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便又介绍道:“任伯父是大学教授,伯母也是大学讲师,可盈更是德才兼备,青出于蓝啊!”
“哎呦,大学教授啊,真羡慕,我都毕业好多年了,现在想起大学的时光还是很留恋的。您在哪个大学授课啊?”马伊莲由于刚才被任母夸了心里还在受用着,一听到任父是大学教授便更加的来了兴致。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这些年家里也没个能和她说的上话的主,丈夫虽然宠她,但两人年龄悬殊太大且没有共同语言,嫁给何明达那年她才二十四岁,何明达比她大了十六岁。在家里,何家文倒是与之能说得上,但他也得理她才行,她的儿子何家辉就更不用说了,想跟他沟通起来都难。
第4章 拍案而起() 
“呦!呦!呦!人家大学教授怎能了,看把你兴奋地,跟饿狼扑食似的,别忘了,人家老婆还在呢,没你什么事。哦,对了,我到把这事给忘了,你就是有这爱好,专门爱往那些个有妇之夫的怀里头扎。”
转过头薛兰又对任母说:“亲家,可得把你家老爷们看好了,你可是不知道那骚狐狸发起威来,猛着呢!”
“……”对于薛兰声色俱佳的演说,任家父母皆无语。
马伊莲气结道:“大姐,我可忍了你半天了,你这干什么啊,我买个香水你说狐骚味儿,我跟人家客气,你又……你简直就是个泼妇,难怪明达当初会不要你!”
“你骂谁泼妇呢?你个臭不要脸的骚狐狸!”说着薛兰便将袖口挽了起来,大有干仗的气势。
砰!的一声,何明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狠狠地拍了桌子,厉声道:“满嘴的炉灰渣滓,不想待的,滚蛋!”
薛兰愣了一下,马伊莲说什么,在薛兰看来他们的战场还算平等,但此时不一样了,何明达拍案而起,在薛兰看来这就是冲着她呢。马伊莲的一句话更是直冲了薛兰的肺管子,何明达抛弃她成了她这一生的死结,究其根源,薛兰恨死了马伊莲。
如若不是马伊莲,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虽然当初离婚时何明达因为有错在先分给了薛兰较多的共同财产,但当时何明达是什么身份,也就是小小的民营企业家,如今呢,人家可是鼎鼎有名的企业老总,那点钱放在现在就是九牛一毛。过去何明达做服装干的是外包加工的营生;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品牌,最让薛兰无法接受的是,那服装的品牌竟然叫伊莲·达,在薛兰看来那是他们这对奸夫**在公开的向她挑衅,在嘲笑她。
薛兰现在的老公跟她也就是面子上的事,说是夫妻,实则她也就是个带薪的保姆,什么是宠爱,什么是关怀,她早就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了,更加的不记得个中的滋味了。
今天马伊莲什么不好说,偏偏往她的心里扎,何明达还胳膊肘往外拐,薛兰本就处在更年期的特殊时期,一时怒火中烧,早将儿子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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