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73章


说着任可盈便想动手去收拾安然遗留下来的战场,以显示她贤惠之处。
何家文忙道:“不用了,那丫头就喜欢看着电视剧吃零食,一会她自己会处理的。”
把这里收拾干净了,何家文不知道安然是否又会认为他再赶她走?
任可盈不乐意了,一堆破烂他也当宝贝,这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的啊?
何家文了了眼楼上卧室的方向,任可盈此时出现在他的家里,不仅仅是不妥,那是非常的不妥,何家文开始盘算着怎么样让她离开。
“我该吃药去了。”何家文说。
“我给你倒水去。”认可盈说。
说着任可盈便去给何家文倒水,当她走过电视机旁的展架时,错愕的愣住了,她记得非常清楚,上次她来的时候,还趾高气昂的用那一对古董花瓶刺激安然,而今,那一对古董花瓶怎么只余下一只在那里形单影只的孤独着。
到底是何家文嫌弃了她,还是安然变卦了?
不管是哪一个,对于认可盈来说都是令人痛心的事情。
“花瓶怎么只剩下一只了?”认可盈伤心的问道。
“……哦,我不小心打碎了。”何家文眼神躲闪的回道。
何家文还深刻的忆着那个古董花瓶是怎样粉身碎骨的,所有他没法正视任可盈的询问。
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如今全都毁了,残缺不全了,何家文无话可说。
“不小心?”任可盈直视着他,他们十年的爱恋,他一句不小心,就可以轻易的淡忘掉吗?
何家文十分尴尬的躲避开任可盈质问的目光,他咳了咳说:“我想去休息一下,公司那边就劳烦你了。”
任可盈心里堵得难受,她是干什么来了?她在关心他,而他呢,连对她虚与委蛇都不愿意了吗?
那一刻,任可盈的心里被灌得满满的都是对安然的恨意。
如若是没有安然的出现,她不会如现在这般难堪,她与何家文之间也不会如现在这般陌生、疏离。
因此,安然是她任可盈的天敌!
任可盈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她没有得到她预想的效果,却惹来了一肚子的恶气。
见任可盈生气的走了,何家文安静的坐了一会,两个女人,他真的很难取舍。
对安然,他再也不能如当初那般只拿她当作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了,她是个成熟的,带着蓬勃朝气的女人;而任可盈,他也不能如当初那般只对她存着一份亏钱,他对她还多了几许的逃避。
坐了一会何家文觉得昏昏沉沉的,看了眼挂钟已经午时了,由于发烧他并没有什么饥饿感,但望着楼上卧室的位置,他想安然是不是该饿了呢?
于是,何家文拖着沉重的躯体,慢吞吞的走上楼去,他站在卧室门口,抬起手臂悬在了半空,他在想安然那个丫头,此时在干些什么呢?
内心里有些纠结,他想看到安然伤心,那样可以满足一个男人虚荣的心理;同时,他又不想看到安然泪流满面的样子,那样他的心会跟着一起发痛。
以前看到安然伤心他的心也会产生不适感,但他从来就没有想到,就是那一点点的不适,而今竟然汇集成了痛。
这一点点的痛,不知道源自哪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如当初那般,只当安然还是个好妹妹。
最终,何家文还是叩响了卧室的房门。
只因为看到安然,他的心里踏实;看不到安然,他的心里会焦躁不安。
“……”看到安然,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该说些什么,该怎样开口。
“家文哥,……”安然面无表情的往他的身后看了看,见只有他一人,安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她走了,你,接着去看电视吧。”何家文极不自然的捋了捋前额的碎发,想看的,不想看的,他还是看到了,安然红着一双眸子,她真的哭泣过。
“不了,你,你饿了没有啊,要不我去给你做午饭吧?”安然机械式的说道。
何家文点了点头。
此时,他昏昏沉沉的,真的很想去休息,但这个时候他去休息有些不妥,因为他还没有看到她的笑。
她哭了,何家文有些难以琢磨,安然为什么要哭?为了他还是为了什么?
想着唐铎曾经说过的酒话,想着那一日看到唐铎的吉普车出现在自家的小区口,何家文的内心里更加的纠结、挣扎,女人心海底针果真如此。
很快安然便做好了一锅米粥,几样小菜,知道他吃得不多,安然做的都很清淡。
看着安然一直沉默寡言,再不如早上任可盈没有来时的悠然自得,何家文心里有些发堵,他说:“安然,其实……”
“家文哥,对不起,让你犯难了,前些日子……我,我正在找房子呢,等我找到了就走……”
第80章 生病(二)() 
安然真的找过房子,却不料当天便出了车祸,还好伤的不重,但也为此将提早搬家的事情给耽搁了。
何家文的心里本来就堵得难受,此时听安然如此一说,他吃下去的东西全部都堵在了嗓子眼,上下不是。
何家文就不明白了,他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每一次他但凡一张口,安然便会将他直接气死,他什么时候说过或者有表达过要将她扫地出门的行为或意识了?
“安然,我不是那个意思……”何家文想要解释。
安然又打断他道:“家文哥,其实……”
安然想说,其实你跟那个任可盈真的很般配,但这样自残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安然转移了话题道:“你该吃药了,等一下我给你测下体温。”
吃过了午饭,安然将何家文送回了书房,他躺在床上眼神一直追随着安然的步伐,看着她来到他的床边。
何家文微眯着眼睛,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亦或者该怎么跟安然相处。要如何,她才能够不认为他是要赶她走。
安然走进了他,“家文哥,家文哥……”安然悄悄的唤了他几声。
“嗯……”他发着轻微的鼻音。
“量下体温吧。”安然将温度计递给了他。
何家文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慵懒的眯着眼睛。他的头好昏,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安然见他如此的懒撒,深知他这一早上都没得空歇着,便靠近他亲力亲为起来。
安然那一只小手,带着幽香,带着一丝凉意,轻轻的划过他胸前的肌肤,她抬起了他的手臂,将温度计缓慢的夹入他的腋下。那一双小手带着胆怯,带着微颤,弄得何家文痒痒的,很是舒服。
那种感觉很好,何家文有些留恋,脑海里忽然闪现过曾经与任可盈翻云覆雨的画面,何家文摇了摇头,他想驱散开自己的这种莫名的杂念。
隔了一会,安然再次来到他的身边,那一只小手再度的探近的衣襟,带着胆怯,带着一丝凉意,何家文觉得冰冰凉凉的,痒痒的,甚是舒服。
不知道是由于许久没有接近女人的缘故,还是他男人的本色,那一刻何家文神情紧张的微闭着目,他的身体竟然对安然有了反应。
他想,是不是因为刚才杂念丛生的缘故?
微眯着眼,他看着安然那薄如蝉翼的睫毛顽皮的跳动着,何家文觉得口干舌燥,他想他是不是烧糊涂了,还是禁欲了太久,那一刻,他怎么会如此的渴求?
在安然将手抽离他胸前的那一刻,何家文条件反射的一把拉住了她。
安然被他的拉力毫无防备的带入了他的怀里。她的手里还捏着那根细细长长的温度计。
“家文哥!”安然惊呼。
“好好住着,没人要赶你走。”何家文贴着安然的耳廓低声道。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带着轻柔,怕一不小心惊了谁的清梦似的柔和。
“……”安然呆愣愣的看着他。
她就那样贴着他的身体,何家文身上的热度与安然身上的凉意,通过他们彼此的衣服传递到彼此的肌肤上。
安然不再感觉寒冷,何家文不再感觉燥热。
阴阳调和,他们吸取着彼此的温度。
安然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还怎么能够让她下定决心的离去,这种距离,这种温度,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如今近在咫尺,他却不是她的,一声家文哥哥,决定了他们的身份,他只能是她的哥哥。
手握着一纸婚约,他只能是她的哥哥,她也只能是他的妹妹。
安然的眸子里,一下子涌入了一汪泉水,她低下头,窝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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