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魔障》第37章


还不是时候,雀氏的债必须还,但却不是以这样的名目。
“你看什么呢?”
“啧,雀氏的编年史,好无聊,是这个大家伙拿来给我看的。”景安打了个哈欠,这些书远没有谢七书柜里的书有意思。
谢木佑倒是有几分了然,他大概能猜到白孔雀为什么拿这本书,大约是景安嫌弃了它吧,这是在力证自己和景安有关系吗?
“走吧。”
“好。”景安起身把最后一颗青果塞到了白孔雀嘴里,这么一动,膝上的书卷突然落了地。
翻着翻着在一页停住了。
景安皱起了眉头,对着谢七招手:“这里,好像是被撕掉了。”
谢木佑也走过去蹲下身,确实如同景安所说,中间的这几页有着明显的锯齿。
“这书”谢木佑捡起来,看了眼封面,随后快速地向后翻了十几页,最后下了定论:“这书是最早的那一本雀氏纪传。”
“那怎么会这么新?”景安咂舌。
“翠羽有不腐不变的秘法,雀氏可能也有。”他是认出了第一个族长的笔迹,那也是很多年前他和景安第一次涉足雀氏一族。
他们并肩坐着,开始研究被撕掉的那几页,谢木佑眯着眼睛算了下时间,再对比前后两任族长在任的时间,不可思议道:“少了七年,这是撕掉了一任族长的记载?”
景安也发现了,而且他刚刚已经看了一部分雀氏的历史:“不止如此,雀氏族长一般任期很长,动辄三四十年,可这个被撕掉的族长只有七年的时间。是叛变还是”
“非正常死亡。”谢木佑接着景安的猜测,喃喃道,“而且,这位族长后面那位族长上任的时间,刚巧就是雀氏被当时皇帝追杀的时间。”
“也就是说,这位消失的雀氏族长很可能和翠羽的覆灭有关系?”
谢木佑点了点头,和景安对视一眼,似乎在询问对方要不要追查下去。
一声“呀——呀——”的叫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白孔雀向后走了几步,又扭头看他们,但拖地的尾巴让它的动作变得格外地艰难和滑稽。
“它想干嘛?”
随着景安的质疑,白孔雀又跳了两步,再次回头看向他们。
谢木佑略微迟疑道:“这是让我们跟着它去?”
白孔雀似乎挺通人性,激动地拍了拍翅膀,眼见着就差点开起了屏。
谢七差点笑出了声,景安则是扶额,伸手压了压,虽然这只孔雀跟他没啥关系,但他怎么就觉得这么丢脸呢?
他们跟着白孔雀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上面悬挂着一幅画卷,画中只有一位坐在凉亭中女子的侧影,似乎正在低声吟唱。
画卷上写着“琴瑟和鸣”四个簪花小楷。
白孔雀用脑袋拱起画卷,但奈何腿太短,只能不甘心地原地蹦跶。
谢木佑伸手解救了它,他卷起画卷,画卷后的白墙上出现了一个复杂的法阵。
就在这个时候,谢木佑的口袋冲出了一道绿光,直冲着法阵中心而去,
第八章 幻境() 
门开了;可通往何处并没有人知道。
是福是祸;是吉是凶;也尚不可知。
谢七不会让景安身犯险境,可白孔雀用力拱了拱他们却让他们注意到外面的声响。
“咔——哒——”那是藏书阁门开的声音。
“走。”景安一手牵着谢七;一手掖着白孔雀步入了黑暗之中。
身后的门缓缓关上了;谢木佑看向手中摘下的画卷忍不住担心这个门会不会被发现。
却不知道他们身后无声阖上的暗门,门上的法阵缓缓地隐没入了墙后;仿佛变成了一面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白墙。
从未有过法阵,也从未有过故事。
暗门关上的一瞬间;暗门里的夜明珠亮了,暗门外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伴随着拐杖敲地的声响;族长沧桑而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们真的进了藏书阁?”
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女子乖顺地低着头:“我只是听他们提过藏书阁这个地方,可刚发生那样的事,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在;这实在是太凑巧了。”
“是啊;太凑巧了。”族长意味深长道,“青钰;又死了一个稚字辈的,你有什么想说的?”
她惶恐地抬头,秀丽的脸庞满是惊慌失措,女子赫然就是丁钰;“族长;我;稚舞也是我侄子我怎么可能想要害他?而且稚凌是我义妹,我们情同手足又怎么会”
“稚凌我相信不是,毕竟她血统不纯,对你来说没有威胁反而是助力。可稚舞”族长摇摇头,“青钰,我是你爷爷。”
“爷爷”两个字咬得极重。
丁钰把头低得很低:“爷爷,青钰以后会好好孝敬您的。”
一番对话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可对话的两人都知道彼此在说些什么。
若景、谢二人在这里,怕是要再次感慨雀氏族人的冷血。那日死亡的少年不仅仅是族长的玄孙,亦是丁钰的侄子。
而丁钰,竟然是雀氏族长的亲孙女。
***
暗道里的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弯弯道道,他们正沿着狭窄的通道艰难前行。
景安忍无可忍敲了一下白孔雀的脑袋:“你走前头去,要是怕就去后头,别跟我们挤一起,你是个肥鸟有点自觉行不行?”
白孔雀拖着长尾巴灰溜溜地跑到了他们前头,谢木佑也寻思着要不要和景安错开身子,毕竟这个通道容纳两个大男人实在是有些艰难。
景安却皱起了眉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谢七张了张嘴巴,指了指白孔雀。
“你又不是大肥鸟,又不占地方,瞎跑什么?”随即,抓紧他的手腕。
白孔雀哀怨地回头看了一眼,到底谁比较胖?!!
就这样缓慢地移动着,万幸这条通道并不算太长,很快他们就看到前方比过道微弱的夜明珠更亮的光源。
他们快步向前,景安看着眼前的景致忍不住道:“别有洞天啊。”
是的,和狭窄的通道比起来,这里豁然开朗,仿佛进到了主人家的别院里。
里面小桥流水,花团锦簇。只是这个院子他们究竟要不要闯,谢木佑和景安停在了院落的门口略有踌躇,因为四处飘着的薄纱装潢已经昭示着这是女子的闺阁。
“那个凉亭”谢木佑指给景安看,同时打开了手中的卷轴,对比着画卷中的凉亭,“是不是和画中的一样。”
“那她是这个庭院的主人?”景安指着是画中的古典女子。
大约是的,谢木佑只能这么推测着。白孔雀却没这样的估计,径直走入了院落之中,还回头瞅着他们仿佛嫌弃他们太慢。
谢木佑无奈,再加上飞得无影无踪的翠鸟精魄,这个院落他们还是得进,只得对着画卷上的女子点点头:“抱歉,打扰了。”
景安也点了点头,谢七随即将画卷卷上,他们没有注意到从他们步入这个庭院后画卷中的女子已经不复笑意,而是满目哀愁,腮上落上了点点泪花。
白孔雀在前面带着他们,他们也不好意思四处打量,却没想道大肥鸟穿过庭院直接把他们带到了闺房门口。一串串木质风铃安静地悬在了门前的走廊上。
景安:“”
谢七:“”
白孔雀邀功地蹭着景安,景安反手就给它脑袋来了一记:“你个流氓鸟。”
“翠鸟精魄?”谢木佑吃了一惊,只见那翠绿的一抹落在正对门口的雕花木台上不停地打转。
景安朗声道:“打扰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们,景安冲着谢七点点头:“进去看看。”
他们走进一看发现翠鸟精魄围着的是一枚簪子。
谢木佑掏出丁钰给他的银簪,并排放在桌上,发现模样几乎一样。只不过桌上的是枚白玉簪,而且造型更加古朴一点。
“白玉簪。”景安想了想,“我好像见过那个脾气很差的族长头上插的就是白玉簪。”
如果说族长用白玉簪的话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雀氏历史上那一位被迫消失的族长。
谢木佑拿起那枚白玉簪,指头在簪身上游走,似乎有些疑惑。
“怎么了?”
“好像里面有东西。”
景安眨眨眼,摸了摸鼻子:“这里也没外人,你要摔就摔呗,主人回来就说摔碎了。”
随即他眯着眼睛看向大肥鸟,伸手一指:“这个是外鸟,但它不会说话,所以你放心。”
谢木佑失笑,看似手无缚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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